不到五分鐘,車子就到達了半山的停車場,服務生體貼的過來為秦禾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秦姐。」
副駕駛的陳千夏有些微怔,是這里的服務本身就完美到無可挑剔,還是說秦禾和他們老板的關系比較特殊而得到了他們的格外關照?這本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可偏偏疑惑自發的跑到她的腦子里去作亂,讓她無故拖累腦細胞。
秦禾下車之前有短暫的停頓,回頭看著陳千夏︰
「要一起進去嗎?」
陳千夏果斷搖頭︰
「不用了。」
她偶爾會犯傻,但是她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雖然她並不能確定秦禾就是來見江禹城的,但是遇到江禹城的機會總會有,而她根本不想冒這個險。
秦禾也並沒有勉強她,淡淡的笑了笑︰
「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出來。」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陳千夏坐的有些腰酸,猶豫著要不要下車走一走的時候秦禾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她想要收回目光,系上安全帶準備出發,但是視線里出現另一個她今晚最不想見到的人。
江禹城晚秦禾一步從半山會館里走出來,陳千夏暗暗祈禱只是客氣的相送一下,但是她又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她所認識的江禹城什麼時候肯為什麼人起身相送了?
果不其然,江禹城一直和秦禾走到了車子的前方,然後齊齊的頓住腳步,說些什麼,陳千夏听不清楚,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她此時需要的只是一件隱形衣,將自己徹底的隱藏起來,不讓他發現。
上天最終還是听到了她的禱告,秦禾很快結束了與江禹城的對話,上了自己的車子,然後飛快離去,陳千夏憋著的那口氣終于能夠順暢的吐出,不過卻引得秦禾的側目︰
「你好像很緊張?」
陳千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微微的調轉了視線︰
「並沒有。」
秦禾笑了笑︰
「我一直很好奇,你對我的敵意來自哪里?江禹城嗎?」
陳千夏好看的眉毛因為秦禾說出的這個名字而擰在一起,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千方百計想要逃開的人總是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出現在自己的耳邊或者是眼前,而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
她想用沉默來結束和秦禾的話題,可是秦禾卻好像沒有這個打算︰
「陳千夏,你真的認為你可以讓江禹城身敗名裂而重新佔領恆盛嗎?」
陳千夏轉過頭來看她,她極度的不喜歡秦禾這種輕蔑的口氣,好像是自己不自量力︰
「不到最後,你怎麼知道沒有這個可能?」
秦禾微微挑一下眉毛︰
「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但是你又如何來確定不是他好心讓你的呢?」
「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很了解他嗎?」
陳千夏微微的有些動怒︰
「我不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向恩怨分明,而我也自認為沒有那個魅力令他忘掉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陳家欠他的,他會數以十倍的討回去,金錢上的,人情上的,他哪一個都不會手下留情,我爸爸死後,陳家就剩下我一個,他又怎麼能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