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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卻被他一下堵住了嘴巴,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輕點了下——
「沒錯,我就是瞎了……才會喜歡上你這麼丑的女人,可是我感覺自己瞎的很開心……」懶
「火,火焰飛……」
剛得以喘息,接著又唔一聲被他堵住了嘴巴,鉗住雙臂。
唐果只得晃動自己的腦袋,掙扎著避他,「有話好好說……你清醒清醒,火焰飛別開玩笑了,一點……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不是開玩笑!」
火焰飛伸手一擋,一下擋住她生來踢他的腿,而另一只手則快速的點了她的穴道,「我們現在就把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麼賴賬!」
說完,手伸到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的鈕扣——
「不,不要!」
唐果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厲聲吼著他,「火,火焰飛……你堂堂一代俠盜,居然強迫我一個弱女子,你不怕被人恥笑嗎?」
「少廢話!」
他伸手,面色陰沉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給她慢條斯理的解腰帶,「段凌赫不要你了,除了跟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混蛋,火焰飛你個混蛋!」
唐果叫罵著,心里後悔至極,「怪不得段凌赫說你是偽君子,你就是個偽君子!枉我那麼信任你,啊——」蟲
隨著她的話音,腰帶已經被他抽落,衣領也被撕開了大半個,整個人被迫伏在他的肩上,卻什麼都不能做。
當唐果正準備一口咬下去的時候,忽听他凝重了神情,輕聲道,「噓——」
唐果狐疑的看他,嘴巴也下意識的噤聲。
接著只听門被人用利器劈開,還沒緩過神來,只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已經立在門口,一鏢一鞭齊齊的直指火焰飛,「放開她!」
奇異特殊的打扮一陣眼熟,唐果驚呼,「黑白雙剎?」
怎麼會是他們?這麼說來,真的是段凌赫派人一路跟蹤她了?
而火焰飛,則微一蹙眉,手指也已經快速的挪到唐果的咽喉部,兩指微微並攏,在唐果耳邊輕噓一聲,「別動!」
唐果狐疑,自然的扭動了一下,才發現身上的穴道已經被他不知何時解了開,「火焰飛……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不回答,反倒目光直冽的看向黑靈剎和白羅剎,「說,你們是如何跟蹤我們的?」
看兩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面容冷凝一瞬,手上倏地用力,直惹來唐果哀嚎,而在她哀嚎的同時,他在她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命令道,「配合我,逃離他們的跟蹤……」
唐果悶哼,喉嚨被他死勁兒掐著,她能不配合嗎?
看唐果臉上憋得通紅,喘息慘叫,黑靈白羅二人面上都有些猶豫,然而說出聖物之事,自然是更不可能的——
「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火焰飛冷哼,面露陰狠,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兩指在她喉間一撮,唐果腦袋一歪,立即昏死在他的懷里——
「王妃!」
白羅大驚,沖過來時,火焰飛卻一個縱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黑靈立即去追他,白羅則將唐果扶到榻上,卻並不先運功救治她,嘴角微微蠕動,而後便扯開唐果的領口,對著那只短笛虔誠的一拜,最後才開始為她輸入內功——
門外,火焰飛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更是狐疑不已。
不過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在被他用計調走的黑靈趕回來之前,他必須帶著江果兒離開這里。
徑直從門內飛過去,而白羅只感覺到一陣冷風,還未來得及收回搭在唐果背上的掌,便只覺後頸一痛,被擊暈倒去——
火焰飛抱起唐果,飛速離開。
……
收斂內力,幾次踫觸,都被那短笛所傳來的股力反彈開,而且胸口一次比一次疼,幾次下來,火焰飛的臉色愈發沉重。
江湖人皆稱黑白雙剎是聖門的人,可如今他們卻听命與段凌赫……難道,段凌赫也是聖門的人?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一陣心悸——
與如今鼎立的四國一樣,江湖中素來盛傳著四大勢力,分別是︰東慈航、西奔馬,南火雲,北傲龍。
而這四大勢力,其中尤以火雲寨與奔馬堡勢力相當,唯以主尊。
慈航靜齋其齋主雖為女子,卻功力極高,只是生性涼薄不與世爭,而遠拒江湖紛擾。
傳聞傲龍莊莊主是個殘患,但是生性聰明,自小從商,財力不可小覷,勢力雖不及奔馬堡與火雲寨,但總不算弱的。
原本,這四方勢力根枝繁密,幾乎主宰了武林大半江山。然而,不知何時起武林之中,崛起了一股隱蔽而龐大的神秘勢力。
這股勢力幾乎覆蓋了整個西陵國,多半個北滄國,以及小半個南邵國的武林門派——
這些門派,明面上依舊各個派別林立,實際上掌控各個門派的主腦人物已換成神秘勢力里的人。
之所以說它神秘,是因為最初的最初這個驚人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在江湖上流傳,只是一些有心的武林宿老隱隱察覺出了不對。
而這些宿老之中,便包括火焰飛的義父——前火雲寨寨主,他也派人去調查這股神秘勢力背後的指使者是誰,但費了極大的心神勢力,都未能將其公之于眾。
甚至派了不少高手,以及他自己親自出面試圖對付這股勢力,卻依然對它無可奈何。
直到三年前,這股神秘的組織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血洗奔馬堡,之後更是以驚人速度並將其殘存勢力掠奪歸屬——
至此,這股神秘勢力才正大光明的現身——它就是如今武林之中,人人聞風而喪膽的聖門!
傳言,聖門門徒從來殺人不眨眼,燒殘掠奪,除了奸婬,可謂無惡不作。不少武林同盟死于其手,後來,人們便稱其為魔教。
于是快速的,整個武林尚未遭其禍害的門派,以南火雲與東慈航為首,迅速形成一條戰線,以對抗聖門魔教——
他和雲霄,便是這兩大幫教聯姻的產物!
然而,最近三年聖門卻並未再見任何動靜,武林各派的悸恐意識,也逐漸單薄下來……
聖門,段凌赫……
以黑靈白羅兩個人如此高的功力,在聖門之中已是護法,難道……段凌赫便是聖門幕後的指使者?
視線,不由再次移到掛在唐果脖頸上的短笛上,那麼,這個東西……白羅為什麼要朝它跪拜呢?
正想著,唐果忽然醒了來,迷迷糊糊的看清是他——
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尤其是瞧清楚他那雙褐色瞳眸,此時正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唐果怒急,抬掌啪的一下抽向他的臉——
「!!」
本來她這軟綿綿的一掌,他是完全可以躲過去的,但想事情太過入神,這一下便被她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
想起先前的行為,火焰飛也自知有些唐突,卻毫不理虧,一把扼住她的腕,「如果不是為了引那兩個家伙出來,你以為我想踫你?」
唐果愣,其實腦海里還未從昏迷前的各種景象中清醒過來,不禁疑惑的看著他。
「剛剛不過只是做戲的權宜之計而已,大家演場戲而已,你又何必這麼當真呢?」
火焰飛輕哼,將她彼時說這種話的神情,學了個靈俏靈現。
唐果被他諷得臉紅,卻又不甘就這麼被他白白羞辱,憤惱的瞪他,「好啊,那火大俠在險些掐死我的情況之下,不知道計謀可否成功了?他們還會不會跟著來?!」
「當然會!」
在她又要諷他之前,火焰飛及時制止她,「問題出在你身上,跟我無關!」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唐果看向掛在自己脖頸間的翠笛,「是……因為這個?」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白雙剎就是根據這個東西,來跟蹤我們的!」火焰飛點頭,驀地揚聲問她,「這東西哪來的?」
「是……是我自己的!」
唐果暗吞了下口水,腦子里一陣遭亂,也不知怎麼這話竟月兌口而出。
「你的?」
火焰飛輕哼,也不拆穿她那不用眼楮看到就能猜出是謊言的話,只凜了凜臉色,厲聲道,「不管它是怎麼來的,現在必須把它扔了!」
唐果搖頭,直接拒絕,「我不,我不會扔的!這是……」
是段凌赫送給她唯一一件東西了,不能就憑他這麼兩句話,就把東西給扔了!
火焰飛沉默了一瞬,微微放軟了些聲音,「听話!不扔掉它,你就會永遠被段凌赫控制著……你甘心嗎?」
唐果默然,下意識的咬住唇,兩手死死的抓著那玉笛。腦海里,兩個聲音已經隨著他的話聲吵了起來……
扔了,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可若不扔,就會繼續任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江果兒,你忘了嗎?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你已經被他休了,也不是什麼赫王妃了,說不定將來就連孩子也——」
「你別說了,火焰飛!」
他的話還沒說完,唐果噌的一下坐起來,極度冷靜的看著他,「如果,你再說下去……只怕我會認為,你對我的所有幫助都是另有目的!」
火焰飛一怔,看她認真的表情,不禁嗤笑。的確,他這麼做……的確有其他目的——
譬如,想要得到她!但是,他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對……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不扔了這個東西,永遠都別想逃出段凌赫的手心!黑白雙剎很快就會追來的!」
「我……」
唐果微一咬唇,心思牽動,「這樣吧,我會跟他們兩個談清楚……如果段凌赫真的只是想要控制我,我會立刻把它扔掉……」
「如果他不只是想要控制你那麼簡單呢?」
火焰飛揚眉,毫不客氣的戳穿她話下的另一層意思,「你還要跟他回去,對嗎?」
「不,不是!」唐果急急搖頭,卻感覺無比的心虛,「我只是,只是覺得不能那麼快就下定論……」
「不用再解釋了!你跟我解釋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
火焰飛起身,遠眺著這荒郊野外的冬景,「江果兒,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人!沒想到,對待感情也會那麼含糊不清……」
唐果垂頭,起身背靠著樹干,不說話。
她不是聰明人,從來都不是!一直以來,她有的,也不過都只是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而已……
那晚,段凌赫似乎有很傷心的指責,她不信任他……甚至就連可以信任火焰飛,而卻不曾真正信任于他——
還有,他們的孩子他也一早就保護的好好的……那麼,抽走她的藥血,對她而言其實也並沒有所謂……
也許,也許她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也再給自己一個機會?
不,不對!唐果敲敲自己的腦袋,真是被他給攪糊涂了,他都馬上要和楚凝成婚了,跟她……哪里還有什麼機會可言?
楚凝,楚凝……
對啊,還有楚凝……
只要有楚凝在他身邊一天,她唐果就什麼都不是!
「江果兒,你有沒有考慮清楚?段凌赫他……他或許,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希望不管做什麼,你能夠仔細而慎重的考慮清楚!」
對面的人還在徐絮絮叨的勸著她,唐果腦子里一下亂的厲害——
手上的短笛被她緊緊握著,已經密滿了汗濕,手有些滑拖,脖頸上原本打著的結,就那麼突然一下給掙斷了——
玉笛掉在掌心,不及半個巴掌那麼大,竟然與她的體溫一樣,一下冰涼,一下滾燙……
「不,我不要被你控制!」
肚子里跟著陣陣的悸動,唐果心頭驀地一震,木木的搖了下頭,像是一下醒過來似的,將短笛一把扔出好遠好遠——
「江果兒,你……」
火焰飛的話還未說完,只見那短笛閃著一圈光環,重新飛回唐果身邊,圍著她不停的繞啊繞,不肯罷休!
「你走啊,你別纏著我!」唐果蹙眉,搖頭嚷著,拉過火焰飛就跑——
而那短笛卻不依,繼續環繞在她頭頂上空,她走一步它就走一步,她停下,它也立馬停下——
「你別跟著我了,好不好?」
唐果如同跟人說話一樣,跟它商量著,「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去告訴他,不要再讓人跟蹤我了,我不想被他控制一輩子……那種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求他放過我,好不好?」
說道最後,她的語氣已經顫顫,明顯帶著哭腔,玉笛似乎也有些忌憚,不再那麼放肆的繞圈圈,卻還是不肯離開她。
「你,你再不走……我就一刀把你劈了,你信不信?」
唐果怒急,一聲怒吼,拔了火焰飛腰間的匕首,便朝它砍去,而它卻輕松的避開——
幾個回合下來,毫無疑問的,它完好無損,唐
果卻已經氣喘吁吁。
知道自己就這樣,是不可能斗得過這個有靈性的小東西了,唐果抿唇想了一瞬,朝它伸出手,「好吧,我輸了!」
小東西立馬乖順的躺在她的手心里,恢復為原貌。
唐果隨即將它握住,放進隨身攜帶的香囊內,系緊。就在火焰飛詫異之時,忽見她一坐在地上,開始拿他的匕首……刨土!
灰褐色的泥土飛濺,落在發上,臉上,衣服上,可她仍舊一刻也不肯停,繼續刨著刨著……
火焰飛狐疑的蹙眉,「江果兒,你在干什麼?」
她沒有回答,直到地上已經被她刨出一個圓形的坑,便見她將那只裝著玉笛的香囊,放入坑內,再用手將坑給推平——
「你,真的決定了?你要把它埋在這兒?」
火焰飛凝神,看著她毫不猶豫的動作,還是有些疑惑,「慎重的,考慮清楚了?要把你們的愛情……葬在這兒?」
「這下不會有人找到我們了!」
唐果嘆口氣,拍了拍掌心的土,抬眸凝重的看他,「你不是說要帶我回火雲寨嗎?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火焰飛看了眼地上,那一小塊兒被她翻起來又重新蓋上,與周圍的土壤明顯差異松軟。
……
黃昏,赫王府.
黑靈與白羅兩人面朝段凌赫,單膝而跪,「屬下辦事不利,請聖主責罰!」
段凌赫背對著他們,立在窗前,正靜靜的欣賞窗外的景色,看不到神情。二人直等得心里忐忑惶恐,才隱隱听到他低沉的聲音,「她怎麼說?」
「王妃沒有說什麼,只是……」
看黑靈猶豫,白羅搶先開口為他月兌罪,「王妃是被火焰飛帶走的,我與黑靈是在冀州一個小鎮的湖邊,發現了教中聖物寒冰斬!」
說著,已經掏出那只香囊,雙手呈給段凌赫,「寒冰斬被埋起之前,有它最後所看到的印跡,王爺請過目!」
段凌赫將香囊接過來,辨認出是唐果隨聲攜帶的那只,便飛快的解開袋子,寒冰斬從中飛出,已經幻化成它的原形——
這是一塊通透無暇的白玉圭,一層藍色寒光圍繞著它兜轉,屋內霎時間寒氣逼人,奪目閃耀。
黑靈與白羅慌忙跪叩在地上,頭緊貼著地面,不敢直視它。
段凌赫拂手,將它握在掌心,閉上眼楮靜靜凝听寒冰斬,將唐果最後離開時所說的話,傳遞進他的耳朵︰
你別跟著我了,好不好?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去告訴他,不要再讓人跟蹤我了,我不想被他控制一輩子……那種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求他放過我,好不好?
——是果果,她,好像哭了,是哭了嗎?
你真的決定了?你要把它埋在這兒?你已經慎重的考慮清楚了嗎?確定要把你們的愛情……葬在這兒?
——這個聲音是火焰飛,令人討厭的,同時又在幸災樂禍的火焰飛!
不會有人再找得到我們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回火雲寨嗎?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最後這幾句,這個聲音……雖然段凌赫極度不願意承認,但它的的確確是唐果的!
她居然那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他?!
听到最後幾個字,怒意再也克制不住,寒冰斬被他一把甩了出去,幸好黑靈與白羅兩人反應快,奮不顧身撲了過去,趕在它掉落在地上之前,將它穩穩接住!
「滾!」
在段凌赫的怒意再次飆出之前,兩人捧著寒冰斬,倉皇而退——
「師兄,明天的婚禮到底還要不要舉行了?」
小鐺鐺推門進來時,發現屋內早已空無一人,只在牆壁上發現段凌赫刻下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應該是給她的吩咐︰明日,婚禮照常舉行!
……
兩人一通趕路,到達火雲寨下某一分寨之時,天已黑透。
「這個寨子我平時很少會來,不過看情形狼敏管理的還不錯……條件雖然趕不上赫王府,但還算湊合!」
火焰飛一邊介紹四處的情況,一邊將她送到她下榻的地方,「你先在這里住兩天罷,等段凌赫的大婚過了,我們再另尋去處!」
他似乎是很放心自己的地盤的,只稍稍吩咐了手下兩句好好看顧她,便匆匆離開。
這兩日的天已經有些暖和,竹寮屋內也應該是火焰飛特地吩咐,為她多燒了些炭火,屋內暖意融融,榻上更是熱氣騰騰。
唐果卻並無半絲睡意,腦海里,盡是幾個月前兩人成婚時的情景,心思也早已經飄去臨安城——
那些事,似乎才是昨日發生,可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明日,他又要成婚了,只是……新娘不再是她!
淚意不爭氣的在眼眶里來回的翻涌著,眼前的燭光火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他不會再來找她了,不會了……
霧光越聚越多,淚水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流?
她將頭埋進被窩里,手輕輕撫模著高隆的月復部,隨拼力的在克制自己的哭聲,可是被子仍然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唐果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沒用,為什麼他可以那麼灑月兌的和另一個女人結婚,而她卻要在這里痛哭不已?
正迷迷糊糊的嗚嚶著,忽听一陣似曾听過的笛聲響起——
她還沒起身,忽听門被人「咚」一聲撞開,唐果忙抬頭看去,一片朦朧中,便只見一身黑風長袍的段凌赫,朝她徑直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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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妞們,我來晚了……今天,加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