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他那句永遠,還是他的誓言,她感覺自己的心,再次沉甸甸的,有了實落——
既然知道放不下,那不如從了它……
微笑,默默的下了決定,如果明天沒有風,她就去搶人——
思前想後,唐果還是尋了一根紅色的繩子綁在他的手腕上,將它與自己的腕相連接,捆在一起。懶
這樣,如果等她睡著了他忽然又走的話,她也會有所察覺……
可是,等到第二天醒來,房間里空無一人,段凌赫仍舊還是不見了!
她不但沒有任何察覺,就連她自己也從原本睡得硬木竹地板,轉移到了榻上,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就連綁在她腕上的那根紅繩,也不見了!
整個房間里還是昨夜她睡前的景象,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表明段凌赫不曾來過……難道,難道真的是她在做夢?
可是,為什麼感覺會那麼真實呢?
……
清晨,等到司徒鴻鵠扶著段凌赫回到赫王府時,便見正在門口等人的小鐺鐺,已經瞌睡著了。
察覺到有人經過,她倏地醒過來,看到醉倒在他身上的段凌赫,立即炸開,「王爺他,他怎麼了?受傷了?」
司徒鴻鵠蹙眉,鄙視的看她,「我們在一品居從昨天傍晚一直喝到現在,他酒量不行,喝得又多,才會醉成這個樣子!」蟲
「你確定不是你故意將他弄醉,然後好綁給你妹妹做新郎官?」
小鐺鐺哼他一聲,扶過段凌赫的同時,指尖已經暗暗探過他的脈,知道他無恙,果真是如司徒鴻鵠所說喝醉了,才算放下心。
「怎麼听這話,有點兒像是在替你的主子吃醋?」
司徒鴻鵠微一揚眉,也毫不避諱她,「小鐺鐺,我妹妹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只要她一天不清醒,江果兒就要對她負責一天!」
「那毒根本不是我們家小姐下的……你們,你們一個個,就只會冤枉好人!!」
小鐺鐺憤憤的撇嘴,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干生氣。恨恨的瞪著榻上已經醉得一塌糊涂的段凌赫——
明明是為了幫助江果兒逃過司徒家的追究,才會答應娶司徒虹蕊,可是還不告訴人家,你說你……到底圖什麼呢?!
兩大碗醒酒湯喝下,再加上小鐺鐺的獨門秘術,段凌赫很快便醒過來。
只是,宿醉使得他臉色極度難看,頭痛欲裂,努力了好久才勉強看清眼前的人,「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兒?果果呢?」
「你見到小姐了?」
小鐺鐺驚呼,欣喜若狂,「那她為什麼沒有跟你回來?」
與她的反應不同,司徒鴻鵠顯然不明白,「你昨晚不是一直和我在一品居喝酒的嗎?什麼時候去見她了,該不是在做夢吧?」
「是嗎?」
段凌赫困惑的蹙眉,用手輕輕揉著額頭試圖緩解疼痛,想要回憶之前的事,腦袋卻忽然疼得厲害,關于昨晚的記憶影像,碎片一樣從腦海里掠過,可是速度快得什麼也抓不住——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些碎片里有果果,而且全部都是和她有關的……
只是,是什麼他卻完全看不清,也記不起!怎麼會這樣呢?
搖搖晃晃的起身,發現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司徒鴻鵠伸手扶住他,「你昨晚猜拳輸得厲害,喝了很多,還是先休息一下,不要亂動的好!」
「我昨晚真的和你在一起?」
段凌赫抬眸看他,眸中盡是困惑,「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嗎?」
「當然離開過!」
司徒鴻鵠輕打他一拳,輕笑,「我有去茅房的好不好?」
「多久?」他一下驚心,說不定是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去找過果果,若不然為什麼腦海里都是她的影子?
「小解……你說要多久?」
司徒鴻鵠被他問的愣愣,「你怎麼了?做噩夢了?還是夢游?」
看他不像是逗他的樣子,段凌赫嘆口氣,重新閉上眼楮,希望可以回憶起醉酒後的事情,可是卻沒有絲毫印象——
「看你這副挫樣,該不會是被我給灌傻了吧?」
司徒鴻鵠有些擔心的推他,「我說,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沒忘記吧?我還等著你叫我大舅子呢!」
說完,似乎心情很好的朗笑,在他慍怒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師兄,你真的見到小姐了?」
見人已經走遠,小鐺鐺迫不及待的拉過段凌赫,欣喜的問,「她怎麼樣?還好不好?有沒有說想我?」
段凌赫緩緩搖頭,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中。
「沒見到?」
小鐺鐺撇嘴,嘻哈著調侃他,「師兄,你就別裝了!人都已經走了,你跟我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我真的不知道!」
段凌赫回過神來,把手腕重新伸向她,「你重新給我把.脈,看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見他神色凝重,不像開玩笑,小鐺鐺也不覺謹慎起來,為他重新把過脈,點頭,「嗯,確實喝醉了!」
「那這就對了……」
段凌赫點頭,他的腦海里也確實有在一品居喝酒的印象,這麼說來,鴻鵠並沒有說謊,他昨晚真的是和他一起喝酒了!
而果果……
關于和果果一起的事,應該只是他做的一個夢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太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