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之地,地處東遼、西陵、南邵與北滄四國的臨界點——象州城。
象州,說是一個城市,可它的面積卻已達約西陵國四分之一的面積,生產也是自給自足,可算的上是個獨居的小國!
又因為其周遭通往四國的道路四往八達,地處實在懸殊,所以,長久以來都是兵家所爭之地,四個國家無不對它虎視眈眈——懶
但是如今,它卻並不受控與任何一國管轄——
只因為象州城內有一座山,名為白駝山,山中有一個與世隔絕的水島,名為︰神墓之地。
這個水島是什麼時候,怎麼形成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進去過,但是它的威名卻早已遠播——
傳聞,神墓之地下埋著無數先人的骨骸,也埋著無數先人遺留下的寶藏——
這一傳聞雖不知真假,但卻讓四國一度沸騰起來,不止四國首領打過她的主意,就連各處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也曾試圖闖入神墓之地,但是皆數喪命于中——
也因此,神墓之地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讓外人好奇的想要探尋,卻又不敢擅自妄為!整個象州城,也因為神墓之地的存在而獨立,幸免于難——
……
神墓之地,山中有水,水中是山,勝地如今已時值四月,處處可見盛開的桃花,山清水秀,美不勝收。但此刻的段凌赫,可沒有一點兒心思欣賞,一路直接帶著唐果上了島——蟲
島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空蕩,無一絲人煙氣息。越往里走,段凌赫越忍不住懷疑,自己被耍騙了!
先不說這烏鵲神醫無緣無故來神墓之地做什麼,只說她又怎麼可能進得了這禁地地呢?
都是自己,太過焦心與果果的病情,而忽略了如此重要的問題——
「二公子,您回來了!」
一見到他,守在最外層的青衫墓奴,便恭謹的鞠躬,眼神卻略顯警備的看向素昧平生的唐果。
「這是我帶會的客人!」
段凌赫只簡單的跟他解釋一句,便將她護在身後,看向里面,「這段時間,有其他人來過這里嗎?」
「沒有!」
青衫搖頭,從胸襟里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他——
「師父寫給我的?」
看著上面斗大卻難看至極的字,段凌赫忍不住蹙眉,「他回來過了?」
「沒有!道長只是讓人送回的書信,而且還特地帶了口信兒,說他這三年五載是不會回來的!」
「臭老頭兒,這麼囂張!」
段凌赫輕哼一聲,拆了書信來看,里面果然是他狗爬一樣歪歪扭扭的字,「乖徒兒,耐心等兩天!就兩天,醫你女人眼楮的人就到了!」
唐果听得狐疑,這個道長,已經知道她的事了嗎?
下一秒,段凌赫已經開口解釋她的困惑,「那天,你在土地廟里封了你穴道的那個老頭兒,就是我師父星宿道人!如果不是他及時給我發訊號,我也不會那麼快找到你……他生**玩兒,是個武痴!一出去瘋,就整年整年的不回來,我們幾個人都拿他沒辦法!」
唐果點頭,原來是這樣。
果然如星宿老道所說,兩天之後他們便迎來了烏鵲神醫——
這是一個身著烏白相間長衫,約莫四十多歲,鬢角雖夾雜著幾縷白絲,卻依然可以瞧出年輕時也是一名美艷動人女子——
她似乎是猜測到他身份似的,一見面便劈頭蓋臉的直問,「戰雲飛呢?他說了會在這里等我的,人呢?」
聲音急切,帶著些憤怒,段凌赫愣了愣,便立即明白過來,指了指身後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唐果,「我師父說……你只要把她醫好,他自然就來見你!」
「哼,戰雲飛什麼時候也學人談條件了?」
烏鵲恨恨的握了握拳頭,嘴上鄙夷的輕哼著,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向唐果移過去。
看她木然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剛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段凌赫卻已經閃身過來,護在了她身前,一臉警惕的看他——
「這個女子是你什麼人?」
烏鵲狐疑的一挑眉毛,眼楮在他們二人身上轉了轉,最後停在唐果鼓鼓的肚子上,頗具興味兒。
「是我娘子!」
段凌赫也不避諱她,直接相告,「你只要告訴我,到底能不能醫她就行了!」
「你娘子……」
烏鵲淡淡的呢喃一聲,看他一臉急于相護的樣子,輕聲嗤笑,「我烏鵲只救與我有緣之人,我能不能救她……還要看她的造化!」
「那你想怎樣?」
段凌赫一蹙眉,聲音有些冷。
「這幾天,我應該會一直住在這里!」
烏鵲手上一抬,指向她,「你讓她單獨跟我呆上幾天,就知道她是不是和我有緣了!」
「不行!」
段凌赫想也沒想便拒絕她的要求,他雖然信任師父,但是眼前這個什麼烏鵲……他還沒有道理完全信任,!
「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看是不是讓她跟我走這一遭!今夜子時,若是還沒有回復,別怪我無能為力!」烏鵲說著,便要往外走——
「我憑什麼相信你?」段凌赫眼神一厲,重新打量她。
「那就隨便你了!我已經給了機會,日後她是生是死,你可別來埋怨我!」烏鵲淡淡的留下這句話,便轉身走出了竹屋,一路往右邊的桃花客居走去——
看她根本不用人帶路,似乎很是熟悉這里,段凌赫心里的疑惑不禁又加深了些。這個烏鵲,似乎並不簡單……
唐果拉過他手,在她手心上輕巧的寫下三個字︰答應她!
「可是,果果,她可信嗎?」段凌赫搖頭,還是猶豫。
若換成別的事情,他可以毫不考慮的馬上做出決定,可是這件事……關系到果果的生命安全,不可以草率——
唐果點頭,所有電影小說中的世外高人……好像,都有會些怪癖!
而且他們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若不醫好自己腦內的毒,那她也是個死!既然這樣,倒不如信她一信——
「果果……」
段凌赫還要說,唐果搖頭制止她。用指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自己的眼楮,最後再戳戳她的胸口——
那個地方一沉,他便什麼都明白了!點頭,「好,果果,不管有什麼我們兩個一起承擔!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免得時間一久那個女人再出爾反爾!」
……
看到兩個人過來,烏鵲似乎一點兒也不吃驚,淡淡的喝著茶指揮他,「把她擱那兒就行,你可以走了!」
听她那口氣,像是指使下人搬運不會動的物品似的,段凌赫惱怒,唐果卻听得想笑,這個烏鵲……還真是不卑不亢,有趣的緊!
「你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保證在這三天里,不出房門一步……」
烏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段凌赫戾聲打斷,「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不讓我見她也就算了,還要我反鎖在屋中對她不聞不問!烏鵲,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不做就算了!」
烏鵲臉一凝,指向門外,「帶她出去吧!」
「你……」
段凌赫一下語塞,看向她的眼神中盡是怒火,「烏鵲,本王已經再三退讓了,今天你若是不給她醫治,本王即刻殺了你——」
看著他慍怒的面孔,烏鵲處變不驚,只淡淡的看向唐果,「我說,你也听到了……現在,不是我不肯救你,是你男人不肯合作!你可莫要怪我哦!」
「你……」
段凌赫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你男人’說得中听,略略猶豫了一下,便下了決定。
戾聲道,「諒你也不敢在這里耍花樣,這三天我就不出現!不過,三天之後,我一定要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果果!」
烏鵲不語,垂眸繼續淡淡的飲茶。
段凌赫走到唐果旁邊,緊緊擁住她,「果果,我……」
唐果模索著掩住他的唇,段凌赫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戀戀不舍的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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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就快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