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魔術師 第十章 蕭飛

作者 ︰ 公子玨

()昨天半夜在錄制新歌的吳曦忽然情緒波動,明明一首很快樂的古典音樂,被她幾乎是哭著唱出來。

這讓所有人吃驚之余,對吳曦的狀態也倍感關懷。

本來回到不夜城之後,吳曦的狀態出奇興奮,齊天下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不是辰玄那家伙?

接到電話之後,齊天下半夜起身趕到,剛入圈子的新人,能讓這麼一號公司巨頭呵護有加,可是羨煞旁人了。也虧吳曦是個女孩子,不然還不被人看成是吃齊天下軟飯的小白臉?

齊大美女到的時候,一幫工作人員正手足無措,吳曦靠著牆角,縮在角落里,縮在y n影里。

齊天下皺了皺眉,模不著頭腦,走近才看到身著淡藍s 衣服的吳曦雙手捧心,無聲哽咽。

「怎麼了?」齊天下蹲子,想要拿開吳曦的小手。

吳曦搖了搖頭,用力捂著心口位置,「這里很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辰玄他……他……」

說到這里,終于落下淚來。

齊天下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平生雖然追求者眾多,可還真沒嘗過戀愛滋味,其他方面倒還好說,遇到這種男女之情的傷痛歡喜,她就完完全全是個外行人了。

「可能是你多想了吧?」齊天下思前想後,只能這樣說,「上次和他在金陵相遇,他不是生活的挺滋潤麼?可能分開幾天,你太想他了。」

吳曦喃喃道︰「為什麼像是一箭穿心?」

齊天下無言應對。

……

大海無情,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場風暴過後,海綿依舊平靜,碩大的海青號無影無蹤,真可謂泥牛入海了。

海納百川,無所不容啊。

齊雲號沒有過多徘徊,更沒有試圖打撈辰玄的尸身。在救起陸隨雲和孫長弓以及許小柔之後,當即轉頭,迎風破浪,迅速回程。

這趟遠航,齊柏雄親自出馬,由齊天下坐鎮齊氏集團。他根本不管孫長弓的反對,以孫長弓口中「趕著投胎」的速度,迅速往最近巷口駛去。

海青號沉默,不管有沒有人生還,齊柏雄都必須要趕快回去,否則消息一旦傳開,齊雲號可就月兌不了干系了。

辰玄一個人的能耐有限,可是他的影響力卻絕對不容忽視。且不說生死之交的孬蛋一眾兄弟,也不說余杭的卡車關卡子,但就是齊柏雄可能是凶手的消息傳出去,就不知道有多少勢力要前僕後繼了。

航行第二天,他們在香港登陸,直飛大陸,往不夜城趕去,並且迅速召開記者會,發布自己出海游玩的消息。第二天,就有風聲說齊柏雄可能得到了辰氏魔術和扳指,只不過齊柏雄出手在前,這件事就翻不起多少大浪,在幾個信以為真的人試圖進入齊雲大廈而被j ng方逮捕之後,這聲音也就淡了下去。

第三天,相當于被暫時軟禁的孫長弓和許小柔二人失蹤。

齊柏雄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孬蛋出手了,立刻著手布置,齊雲大廈戒備森嚴,而齊柏雄,狡兔三窟,趁夜離開。

雖說辰玄不是他害死的,可見死不救,就是足以讓孬蛋來大鬧一通的理由。誰也不能輕看這個年輕人,齊柏雄也不能。

年輕人沖動是沖動了些,可真要一根筋起來,什麼利益誘惑都擋不住了,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年輕人害怕和老狐狸們打交道,老狐狸們何嘗想和年輕人打交道?

……

被一箭穿胸的辰玄迷迷糊糊中,似乎覺得自己被人扛了起來,半昏半醒之間,約莫走了不少路,這時候還有心思贊嘆這人的體力可真是牛叉哄哄啊。

身體忽然凌空,被摔在一出軟綿綿所在。

辰玄身上的箭還沒拔出來,痛得申吟出聲,暗罵真是受罪,不如干脆還暈過去算了。

可惜他久經訓練,除了中箭的時候昏迷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清醒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一直保持,盡管他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算粗糙的手在他臉上拍打起來,一個充滿磁x ng的嗓音叫道︰「嘿,醒醒,醒醒。」

辰玄暗罵︰「老子也想睜開眼啊。」

眼皮沉重,勉強張開一線的縫隙中,白蒙蒙的看到一個身材雄偉的人,沒瞧清面貌,不過推測應該不丑。

那人晃來晃去,似乎在左右拿著什麼東西。

然後辰玄覺得臉上一涼,被撒了一些涼水,又湊近嘴邊喝了幾口,這才有了幾分j ng神。

那人又奔來奔去,在辰玄胸口按了一些草藥之類的東西,令他鼻子里都是嗆人的味道。

「你這傷口已經穿透了,肺葉受傷,居然還沒有失去意識,看來身體蠻健壯。不過箭拔出來可就難說了,空氣由傷口進入,壓力過大,你可能隨時昏迷,只能死馬且當活馬醫了。」

此人嘮嘮叨叨,似乎斷定辰玄是清醒的。他伸手折斷透出身體的箭頭,在辰玄前胸後背都按了草藥,握住箭桿,拔了出來。

辰玄倒是不知道疼了,只覺得麻麻癢癢,胸中發脹,涼絲絲的透不過氣來。

那人撿了一根內里中空的干草,竟然用嘴幫他把肺里一下子涌入的過多空氣吸了出來,然後上好草藥,包扎完畢。

辰玄很不爭氣的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轉,已經恢復不少體力,不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心想恐怕有三四天了吧。

這是一個草屋,沒什麼亮光,外面有清風拂過,樹葉嘩嘩作響,屋里就時而有陽光透過樹林穿透草屋sh 進來。

辰玄按著胸口,坐起身子。屋里沒有他人,他就躺在地上鋪著的干草上,整個屋子也就只有這個算作床的位置,上面有一片薄膜,其他地方恐怕根本起不到擋雨的作用。

在兩棵懷抱粗的活樹之間,離著許多發霉的枯草,用樹皮搓成的繩子扎起來,也就算是牆頭了。上面掛著一張跟屋子格格不入的弓。

原因無他,這間屋子看起來破爛的很,就跟原始部落一樣,可是這張弓卻是亮光閃閃的反曲弓,看那架勢像是加工過的,以弓片厚度看,少說也得七十磅以上。

臥槽!

辰玄吞了吞口水,這把弓的主人,還是人麼?

相比較閃亮的弓而言,旁邊掛著的簡陋箭囊和烏漆墨黑的箭就太過破爛不堪了。

辰玄模了模胸口,忍不住又爆粗口,這家伙先sh 自己一箭,再來救自己,玩的什麼把戲?

起身往門口走去,外面應該是陽光明媚的,可惜這個茅屋似乎是在深山老林中,陽光只能進入絲絲縷縷,一出屋子,那股子**落葉的味道愈加濃郁。

辰玄抬頭看了看,看不到天,低頭看了看,看不到地,全是落葉。

這樣自然也就看不到足跡之類的東西。

門口有個木樁,約莫有臉盆粗細,長出了幾根女敕芽。不過現在已經入秋,看起來了無生機。

辰玄坐在木樁上,寂靜中偶爾听到幾聲鳥叫,心思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坐著。

直到肚子又咕咕作響,他才裂開嘴苦笑了一下,站起身子回屋里試圖找到點吃食。

剛踏入屋子,就豁然轉身。

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幾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身上穿著迷彩服,鼓鼓囊囊的,似乎還有防彈作用,腰間插著一把槍,兩個小腿上各有一把匕首,肩膀上還扛著一把一眼就看出來的AK-47,就是有些陳舊。

這男人左手搭著槍把,右手提著一只斷氣的幼鹿,見到辰玄回頭,笑道︰「你醒了啊。」

辰玄冷冷道︰「還好,沒給你sh 死。」心中卻吃了一驚,這里可是澳大利亞南部的小島,就算遇到人不稀奇,可遇到華夏人可就匪夷所思了,尤其這人看樣子還是個軍人!

男人端正的臉龐,不算很英俊,卻自有一股子威嚴,似乎是長居高位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看人的時候難免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哈哈,還能說笑,證明沒事了。剛好,今天運氣不錯,打了一只鹿,你就坐著就行,我來烤鹿肉給你補補身子,就當道歉了。」男人拖著幼鹿進屋,和辰玄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住腳步,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蕭飛。」

辰玄見他伸出手表示友好,只能點點頭道︰「辰玄。」

兩人握了握手,蕭飛笑道︰「哈哈,想不到跟我一樣是單字名,真是有緣啊。」

辰玄不吭聲,跟著他進屋。

草屋是長方形,辰玄剛才出去觀察了樹木情況,知道是門朝南,屋子是東西長,睡覺那塊干燥地方是東邊,而西邊很y n涼,他也沒看。

蕭飛把槍隨手丟在角落,對辰玄不做任何防範,辰玄也很納悶,這家伙既然能獨自在叢林中生存,而且看樣子熱冷武器都j ng通,那麼救自己的時候,八成能從肌肉紋理中看出自己是個練家子,他究竟是知道自己不會出手攻擊,還是胸有成竹,穩c o勝算?

蕭飛從角落里拿出一把自己扎的掃把,把地上掃了掃,**的落葉掃開之後,是一個大木板,他掀起木板,把幼鹿丟了進去,招呼道︰「來吧。」

辰玄帶著滿月復的疑惑,隨著他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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