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沐安憂嘆息一聲,微微沙啞的聲音低低喃喃著︰「我沒有要隱瞞和你在一起事情,我原本就打算等媽媽她們原諒我後再同她們提起的,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和諒解的。」
「嗯,憂憂,如果她們無法原諒我,你也要給我時間,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展傲凡輕聲請求著,他做下的那些事情太混賬,他不敢奢望沐家人的寬容。
前路是艱難的,可是有她在身邊,他才會安心,才不會絕望。
聞言,沐安憂自他懷中轉過身面對著他。
視線所及,是他朦朧月影里的輪廓,忐忑而希冀。
「好。」她輕輕開口,安著他跳的劇烈的心髒。
「憂憂……如果你家人原諒了我,我們就結婚好不好?」她的表情太溫柔,給了他奢求更多的勇氣,心里想著,便也這麼問了出來。
沐安憂微怔,結婚?
展傲凡的心再度提起,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緊張卻期待著。
「如果媽媽她們接受了你,我們就先訂婚吧。」片刻的沉默,沐安憂輕聲開口,抿了抿唇角接著道︰「傲凡,我還沒有勇氣再一次走入婚姻的殿堂,如果你心里不安,那我們就先訂婚好不好?」
原本就不敢期待太多,這樣的答案雖然不是心中最想要的,卻已很好很好,展傲凡心里一動,吻上她的額頭︰「好,听你的。」
沐安憂勾唇笑開一抹淡雅的弧度,微閉著眼楮,任由他的吻一點點下移,點燃兩人之間驟然升溫的熱情。
夜涼如水,屋里卻是溫暖馥郁。
JI情到來的那一刻,展傲凡清楚的知道,懷中的這個女人,給了他人生里太多的意外,把那些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如此貪戀的去奢求一個女人帶給他的愛情,如此眷戀與所愛之人的身體交融。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縱情聲色的男人,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有著自己的堅持。
在與她交往之前,他也只同陳潔雅發生過關系,戀愛中的男女,一切水到渠成,他不冷漠,卻也不貪戀。那個孩子,是個意外,保險T破裂,事後陳潔雅吃了避孕藥,卻仍然沒有管用。
後來,也只有她沐安憂一人而已,她最初離開的那段日子,為了證明他的世界里不是非她不可,為了摒棄心底里那抹異樣的空虛感,他流連夜店,約會著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是能解決他生理需求的,只有一種,就是處nv。
黑暗里,他從來不吻那些陌生的女人,只是本能的解決著身體的yu望,閉著眼,感受著身下青澀的身軀,還有那些自喉間低低逸出的疼痛輕吟,心里的荒蕪,才能稍稍得到緩解。
因為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年她在那天把完整的自己全付交出,給了他此生最好的生日禮物。
縱然此後兩人愈發熟悉彼此的身體,可是每一次纏綿,她都是羞澀的,內斂的,可是他,卻貪戀無比。
直到遇見她以後,他曾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終于敢正視和承認,她早已成為他生命里的不可替代。
幸好,終究不算晚,他到底,還是找回了她!
「在想什麼?」輕輕的聲音斂回游移的思緒。
展傲凡對上沐安憂的視線,聲音帶著ji情後的沙啞問道︰「怎麼還沒睡?」他還以為她已經睡著,心里微微的懊惱了下,原本想著只要一次的,可是他實在失控了,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現在就連這麼抱著她,都覺得身體的熱度根本就無法消退。
探手扯過一旁的的睡衣給她穿好,避免兩人身體直接接觸,做完這些,方才再度將她擁入懷中,不然,他真的無法保證什麼。
沐安憂愕然的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睜著眸子,不解的眼神。
「憂憂……我怕累到你。今晚,有沒有不適?」展傲凡的話語很是無奈,最後一句卻是帶著關心,她的身體還是稍顯虛弱。
沐安憂怎會听不明白他話語里的意思,面上一片赧然,躲開他迫人的視線。
「還好。」喃喃低語,回應著他的話,事實上她確實很累,渾身跟散架似的。也許是白日里睡了太久,所以並未立即入眠,偶然抬眸才發現他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這才開口詢問。
下一瞬,溫熱的手掌觸上她的腰際,緩緩按摩著,緩解著她身上的疲乏。
最終的結果是,沐安憂舒服了,某人卻是自找罪受……
沐安憂听著浴室里傳來的隱隱水聲,想著方才某人給她按摩之際突然起身離開的樣子,再也抑制不住,笑出聲來。
「這下滿意了?」他帶著一身的涼意回到床上,身上猶帶著沐浴露的味道。低啞的聲音里帶著無奈的郁悶。
「誰讓你非要抱著我睡的?」沐安憂微嘟著唇不滿的抗議著,卻掩不住唇角勾出的笑意。
明明只是自然露出的表情,可是看的展傲凡卻是一陣口干舌燥,眼眸一暗,真相再次不顧一切的將她就地正法,可到底是心疼她的身體。
無奈一嘆,給她蓋好薄被,自己亦是在她身邊仰面平躺下。
沐安憂看著他已經閉上了眼楮,方才緩緩合上眼睫,只是睡眠中,仍帶著不自覺的笑意……
翌日清晨,用過早飯,沐安憂拎起包包正要出門,卻被展傲凡攔住。
「我送你過去。」他走到她面前邊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邊開口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路程又不遠,暉暉還沒醒呢,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沐安憂搖了搖頭拒絕道。
展傲凡想了想也是,可是她一人開車過去他更是心里掛念著。
沐安憂看他猶豫著左右為難,勾唇輕笑打趣道︰「你是信不過我的開車水平還是心疼車子給我磕到?」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展傲凡卻是瞬間黑了黑了面色,沉聲道︰「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你存心氣我是不是?」跟她比起來,十輛輝騰也比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