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廂房中,凌烈和今天的奪魁者就坐在里面,兩人還面對面,一個冷著臉,一個彎著笑,看得出兩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你要喝酒嗎?」那黃衣女子問道,聲線都軟了下來,似乎在他的面前,她又恢復了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嬌俏模樣。
「不要!」凌烈一口拒絕,冷聲冷眼,樣子很嚇人。
女子也不生氣,還說,「那要不吃些東西吧!」說著,她就夾了一筷菜肴在他的碗里,望著他的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
凌烈現在郁悶的不得了,他才不要和這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丫頭過夜呢。
「你的八十萬兩黃金,本殿會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現在可以走了。」他說道,雖然現在是虎落平陽,可他的驕傲也不允許被一個小丫頭給欺負了。
女子微微擰眉,听他這麼說後,心里還有些失落了,回道,「我不要你的錢。」
這下凌烈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不過轉而一想也對,既然有人花得起八十萬兩黃金,那就不會在意這點錢。
他說,「剛才是本殿考慮不周,那一百五十萬兩黃金,如何?」
女子抿了抿唇,索性回道,「我不要錢的,我只要你。」
聞言,凌烈的眼神是徹底的暗下了,忍不住呵斥起來,「放肆!你不要以為區區八十萬兩黃金就可以得到本殿,你少痴人說夢。」
女子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凌烈一項也是火爆脾氣,惱喝道,「住口!」
女子被他再三怒斥,也只能乖乖的抿唇不語,臉上的表情還多了一份委屈。
凌烈暗了暗眼,現在是後悔莫及了,他真是不應該答應夜鳳傾的要求,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受這樣的窩囊氣。
女子沉默了一會,見他一直沉著臉,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時不時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
兩人坐了許久,外面的天色也全都暗下了,廳里的那些賓客也相繼離去,整個林風樓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女子站了起來,將床上的被褥拿到地上,鋪好以後才說,「你早點休息吧!」
凌烈見她居然睡在地上,心里更加郁悶了。
雖然他是一國太子,可他更是一個男人,豈會讓一個丫頭睡在地上的?
「你睡床上去!」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就算現在是掛牌的身份,可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驕傲還是讓他顯得趾高氣昂。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說,「不用了,你睡不慣地上的,還是你睡床吧。」
凌烈不買賬,彎下腰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又道,「本殿最討厭重復說同樣的話,上去!」
女子眨了眨眼,站起來的時候還輕輕說道,「我叫靈萱。」
凌烈沒有出聲,和衣躺了下來,還用背對著她,渾身散發著閑人勿進的氣息。
靈萱也沒有再打擾他,躺下以後就一直盯著他的背看,她覺得他的背影都很好看,不自覺的還傻笑了幾聲,無聲而快樂!
就這樣,此女子花了八十萬兩黃金居然就和凌烈度過了一晚,隔天她離開林風樓的時候還一臉春風得意,似乎這樣的結果她已經很滿意了。
凌烈覺得這個丫頭是笨蛋,印象雖然不是很好,可是卻無形中記住了她的名字!
夜鳳傾和樓驚辰準時在午後來了這里,得知昨晚上居然上演了這麼精彩的一幕,頓時後悔走的太早了。
夜鳳傾還說,「今天晚上我們在這里過夜,南宮澤沒競奪成功,想必今晚還會再來的。」
樓驚辰依舊是平平淡淡的神情,看她這麼好奇,也就答應了,還說,「那我一會將星宇和星魏接過來。」
夜鳳傾點了點頭,笑的花枝招展,神氣說道,「看吧,我果然是個天才,從古迄今,想必沒有人會想出這樣的點子來的,如今讓凌烈在這里掛牌,才第一天就賺了八十萬兩黃金,要是一個月以後,我就可以帶著兒子去環游世界了!」說完以後還大笑了道,「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聞言,樓驚辰擰了一下劍眉,問道,「你不打算帶上我嗎?」
夜鳳傾愣了愣,接著笑的更大聲,還揉揉他俊美不凡的臉說,「當然要了,不然我餓了誰來喂我?」
這話真是耐人尋味……
樓驚辰勾唇一笑,身體立即覆了上來,曖昧的詢問道,「那我現在就喂你,怎麼樣?」
夜鳳傾說,「青天白日的,不要!」
而樓驚辰卻答得合情合理,他說,「少吃多餐,這樣對身體也好……」
話聲落地,他的薄唇就覆了上來,嘴角邊隱隱帶著笑意,舌與舌之間的挑逗纏綿蝕骨,接下去上演的一幕也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雖說少食多餐很健康,可是在樓驚辰的字典里是沒有‘半途而廢’的,既然吃了,當然是要吃的盡興,吃的暢快才行。
等到兩人醒來,外面已經日落近黃昏了。
夜鳳傾腰酸背痛,如今夜夜纏綿也就算了,大半天的還要加場表演,豈不是挑戰她的極限嗎?
樓驚辰笑意款款,摟著她正準備下樓,可還沒有走到樓下,就听到廳里人聲如潮,看來今晚的客人比昨晚的要多得多了。
夜鳳傾微微一笑,眼露喜色,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樓驚辰知道,她又在暗自得意她的完美妙計了。
「不如我們去看台吧。」樓驚辰提議起來。
夜鳳傾也正有此意,還說,「嗯,我們不在場,相信他們一定會更自在一點,一會的斗魁好戲一定更加精彩!」
樓驚辰忍不住輕念一聲,「小妖精,誰要是栽在你的手里,真是有罪受了。」
夜鳳傾哼哼,一臉你才知道的表情。
糖糖給他們準備了晚膳,而烈火則去了王府將兩位小少爺接了過來,當然,期間沒人留意到在二樓的看台上,此時此刻正有兩雙眼楮盯著下面,將那些人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
「鳳傾大人,昨晚就是那個女子奪得凌烈的初夜。」糖糖見靈萱來了,隨即和夜鳳傾說道。
某人放眼看去,見此人面生,還問起了一旁的樓驚辰,「你認識她嗎?」
樓驚辰搖搖頭,回道,「沒有見過。」
夜鳳傾還疑惑了,如今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瞞不了他們夫妻二人的,而且放眼天下,可以一下子拿出八十萬兩黃金來的人物,在這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但眼下這個女子年紀輕輕,頂多十六七歲,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糖糖,你查到她的來歷了嗎?」夜鳳傾又問了起來。
糖糖回道,「此人是跟隨一支船隊來的,至于船隊歸誰所有,我暫時還沒有查到。」
夜鳳傾挑了一下眉頭,看向一旁的樓驚辰,「你怎麼看?」
心深似海的男人也收斂了一下面容上的表情,看著靈萱說,「此人財力雄厚,身份也有可疑。」
夜鳳傾也這麼覺得,又吩咐一聲,「糖糖,明天你和烈火一同去查查那支船隊的來歷,我要知道詳細的資料。」
糖糖應道,「是!」
沒一會,烈火就抱著兩個小家伙進來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南宮澤也來了,而且還準備了充足的銀兩,他就不信自己的財力會輸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
其實經過昨天的事,南宮澤也派人去查了靈萱的來歷,只可惜線索不多,他只曉得她是跟著一支船隊來的璽國,眼下十幾艘船只就停靠在璽國的碼頭。
靈萱今天換了一身淺綠色的長袍,面色柔和,手里還拿著一把扇子,看上去風度翩翩,倒是有幾分貴公子的氣度,不過她容貌平平,所以也並不是十分的出眾。
「南宮公子今天可是帶足銀兩了?」靈萱一見南宮澤就開門見山的問他,眼角眉梢中還漾著一絲得意,似乎她又胸有成竹了。
南宮澤心知一會的出價,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只要擺平了她,凌烈今晚就是他的。
在南宮澤的心里,他睡的女人多了,還從來沒有和男人好過,要是今晚可以嘗嘗一國太子的滋味,那真是有趣了!
「這句話應該是在下問姑娘才對,你可別以為今晚區區八十萬兩黃金就可以奪魁了。」南宮澤說。
靈萱笑了笑,說,「那是當然的,蕭國太子何其尊貴,豈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今晚我帶來了一件稀世珍寶。」
南宮澤微微皺了一下眉心,見她是有備而來,就說了,「你所謂的稀世珍寶,也許在外人眼里是一文不值的。姑娘又何必多費心思呢?」
靈萱也不生氣,回道,「嗯,所以我打算讓人轉交給靜王妃,若是她滿意,今晚我們也無需在這里爭奪出價了。」
樓上的夜鳳傾倒是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姑娘了,很有頭腦,而且也很有靈氣。
她嘴角彎彎,懷里的小包子也深受她的感染,小嘴咧了咧發出女敕女敕的笑聲。
夜鳳傾低眉看了一眼兒子,用指月復模了模他的小臉,繼而又抬眼看著樓下的他們。
「看得出傾兒很滿意這個女子。」樓驚辰說道,他的懷里抱著小兒子,眼下這小子已經睡著了。
夜鳳傾也不否認,還說,「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樓驚辰回道,「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沖著凌烈來的,是敵是友還不清楚。」
這一點夜鳳傾也猜到了,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們的廂房就被敲響了。
「王妃,王爺,王府派人送東西來了!」外面的男子啟稟道。
夜鳳傾吩咐一聲,「拿進來吧。」
接著房門應聲而開,男人手拿一個錦盒走了進來,待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恭敬遞上,還說,「府上的人說,這是給王妃娘娘的。」
夜鳳傾現在抱著孩子,看了一眼糖糖,示意他打開,接著才詢問起來,「知道是誰送過來的嗎?」
男人回道,「府上的人傳話,說是只要王妃娘娘打開錦盒,很快就會知道了。」
夜鳳傾皺了一下眉頭,而樓驚辰則眯動了一下眼簾。
「你下去吧。」夜鳳傾又吩咐一聲,然後又看向了糖糖。
等到房里就只有他們的時候,糖糖說道,「里面有靈氣。」
夜鳳傾說,「打開看看。」
糖糖點了點頭,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盒子上。
而與此同時,樓下的靈萱說道,「若是閣下想要和我較量,可是要花血本才行的,不然,就憑你的無情山莊的那點財力,可是斗不過我的。」
這話夠狂妄的,不過能說出這翻話來的人,一般也是有幾分實力的。
南宮澤還不信了,他的無情山莊可是天下第一莊,豈會輸給她?
「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氣,比試還沒有開始,話可不要說得太早了!」南宮澤笑著說,眼神卻有了暗芒浮現。雖然他喜歡女人,可是也只喜歡有姿色的女子,若是相貌平平又輕狂的,他的印象可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同樣的,靈萱心里也只有一個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都是塵土!
她只是笑了笑,也沒有開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眼看今晚的奪魁比試就要開始了,凌烈身穿藏青色麒麟錦袍,比起昨晚的模樣更冷峻了三分。
靈萱看他出來了,清眸一亮,還對他笑了笑,可是卻換來了凌烈的一擊白眼。
不由的,她只能撇了撇嘴,眼里的光芒宛如流星隕落一樣,誰都看得出她的心情從高處跌倒了谷底。
南宮澤最會看女人心了,瞧她的神情就知道是在單戀凌烈。
他勾唇邪笑,還不冷不熱的說,「真是可惜了,看來姑娘的一顆芳心,對方可是不領情呀!」
靈萱隨即怒目瞪向他,「要你管!」
南宮澤笑了笑,看她生氣了,他又說,「在下也是好心,不想你白費心機而已!」
靈萱又道,「那也不要你管!」
南宮澤笑而不語了,心里還有些開心了。
眼看時辰將至,可是烈火卻上台宣布,「今日的新魁爭奪取消,各位的酒水一律免費!」
「怎麼這樣啊……」有人不滿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噪聲浮動,連聲喊道,「我們可是特意趕來這里的,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呢?」
烈火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目光凜冽,血色的眼瞳無聲的掃過全場,頃刻間,剛才還滿月復牢騷的客人全都噤聲不語,一個個都不敢正視他的眼楮。
烈火又走到靈萱的面前,說道,「姑娘,王妃想要見你,請移步樓上歸雲閣。」
聞言,南宮澤皺起了眉心,臉上的神情都變了變,還仰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看台,只是那時候所有看台的輕紗全都放下了,他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坐了些什麼人。
靈萱也沒有想到夜鳳傾現在就在林風樓里,點了點頭以後就跟著烈火上樓了。
廂房中,夜鳳傾和樓驚辰都坐在里面,身邊還放著兩個搖籃,他們的寶貝兒子此刻就睡在里面。
「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夜鳳傾問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叫我靈萱就好。」靈萱回道,視線也在她和樓驚辰的身上瞄了一眼,心里也小小驚嘆了一翻,原來這靜王妃和靜王爺真是一對璧人,般配的不得了呢。
夜鳳傾笑了笑,客氣道,「靈萱姑娘請坐。」
靈萱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雖然一身男兒裝扮,可是現在,她舉手投足都帶著女子的風情。
當她坐下的時候,視線還瞄了一眼桌上的錦盒,里面的東西還在,想必他們是因為這件東西的緣故才接見她的吧!
夜鳳傾也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錦盒里的東西,嘴角勾笑,詢問了起來,「不知道靈萱姑娘是從哪里得到這件東西的?」
靈萱也不瞞她,回道,「這是我靈族的東西,歷來只會傳給族長。」
夜鳳傾又問,「既然此物如此重要,靈萱姑娘又為何要將它轉送給本宮呢?」
靈萱如實回答,「實不相瞞,我得知蕭國太子來了璽國,就一路跟來了這里,本想謝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將此物送給他的,哪知他冒犯了王妃,如今還要在這里掛牌。我想王妃若是接受此物,能否對太子網看一面呢?」
樓驚辰一言不發,只是听她們說,目光又落在了錦盒里。
這件東西外形如同一顆玻璃珠,只有拇指大小,但卻是陰陽無極獸的精魂所在,也就是說,得到了這樣東西,就能找到陰陽無極獸了。
夜鳳傾笑了笑,現在知道她和凌烈的關系了,也很欽佩這種有情有義的女子。
她說,「靈萱姑娘真是重情重義,本宮和王爺也很喜歡。既然姑娘這麼大方,願意拿這件東西做交換,那蕭國太子與本宮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靈萱歡喜道,「真的嗎?」
夜鳳傾點了點頭,還關心起來,「只是姑娘這麼為他著想,他似乎並不領情呀!」
靈萱不介意的,回道,「沒關系,其實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夜鳳傾越看她越順眼,還多問了一聲,「那靈萱姑娘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本宮,你可後悔呀?」
靈萱搖頭道,「當然不後悔了,只要能幫到太子,我做什麼都願意的。」
夜鳳傾笑了笑,還和樓驚辰相視一眼,彼此眼里的光亮也就只有他們才明白。
樓驚辰依舊一言不發,既然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談話,他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這不,夜鳳傾還邀請道,「本宮覺得和靈萱姑娘相談甚歡,若是你賞臉,不如我們共飲一翻如何?」
靈萱也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女子,不拘小節,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她爽快回道,「好啊!」
夜鳳傾笑意深深,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一眼糖糖和烈火,他們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沒一會,廂房里飄散著酒香菜肴的味道,只是美食當前,大家的心思卻都不在這上面。
夜鳳傾也邀請了凌烈,今天他可是男主角,沒有他在,這出戲還看不下去呢!
「殿下,這幾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這杯酒本宮敬你!」夜鳳傾來了一招先禮後兵。
凌烈技不如人,也沒話可說,誰讓他沒有神獸在手呢?
「靜王妃客氣了。」凌烈回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用繼續掛牌了。
靈萱時不時的瞄著他,小眼神那叫一個春心蕩漾!
夜鳳傾莞爾,還說,「今日讓殿下來這,是想告訴你,從今晚開始,你不用掛牌了。」
聞言,凌烈睜了睜眼瞳,心里還意外了,大家說好一個月的,可是現在才第二天,難道她想到了更齷齪的辦法來羞辱他,眼下要反悔麼?
凌烈這麼猜想著,啟聲問道,「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樓驚辰也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開口道,「王妃的意思很清楚,這件事我們算了,太子也無須繼續留在林風樓里,你可以走了。」
凌烈皺起了眉頭,心想他們這對賊夫妻在耍什麼把戲,居然這麼好心放過他?
無意間,他又看見靈萱沖著自己笑,不由得,他暗了暗眼,還一臉嫌棄的瞪她一眼。
夜鳳傾心明眼亮,開口說,「實不相瞞,太子可以這麼早就月兌身,應該多謝靈萱姑娘才對!」
凌烈反問道,「為什麼要謝她?」
夜鳳傾笑意染唇,解釋起來,「若不是她將靈珠聖物與本宮交換,我也不會這麼簡單就讓你離開。所以……」
凌烈低喃出聲「靈族聖物?」難道她是……
恍然回神,他又說了出來,「難道你是靈族的人?」
靈萱點了點頭,「是啊,其實我們見……」
凌烈又打斷了她的話,「這麼說,你有陰陽無極獸的精魄了?」
靈萱又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暗暗的,其實她說他們以前見過的。
凌烈沉下了俊彥,怒喝起來,「誰要你多管閑事的?」
這一幕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了,哪有人這麼對待恩人的?
夜鳳傾也收斂了神情,啟聲說道,「太子是不是太無禮了?她可是好心在幫你呢?」
凌烈才不要她幫呢,回道,「誰讓她幫了?多管閑事!」
靈萱低下了頭,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平日里,她也是靈族的掌上明珠,就連她爹都不曾這麼凶她,現在被他冷聲呵斥著,實在讓她覺得又委屈又難過。
夜鳳傾最見不慣這種不識好歹的男人了,俏臉一沉,也不客氣訓斥起來,「你凶什麼凶?人家幫了你,你還不知道說謝謝,你懂不懂禮貌的?」
凌烈反擊道,「沒有人讓她幫,是她自己找來的!」
夜鳳傾看不過去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看著凌烈說,「好啊,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和南宮澤好好呆著,他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凌烈啞然,只能瞪著她,心里火燒火燎的。
而這時候靈萱又舍不得了,疾呼起來,「不可以!」
夜鳳傾說,「他這種男人就是犯賤,不知好歹!」
靈萱卻說,「靜王妃,你答應收下靈珠以後就將此事一筆勾銷的,做人應當言而有信才對!」
夜鳳傾真是無語了,她在幫她好不好?!
樓驚辰見自己的小嬌妻氣的不輕,嘴角彎起溫淺的笑來,大掌還握在她的手上緊了緊,讓她不用生氣,自己則開口說道,「既然王妃已經答應了姑娘將此事作罷,那我們就絕對不會食言,若是殿下有什麼疑慮,大可以和靈萱姑娘單獨談談,當然了,若是你們反悔了,那這顆靈珠我們一定物歸原主。」
他們夫妻兩人站了起來,夜鳳傾還補充了一句,「兩位還請盡快決定,如果一切照舊,那今晚的新魁比試還要繼續的,樓下還有很多人等著呢……」
這話不輕不重,但是卻滿含威脅。
凌烈也不是笨蛋,剛才夜鳳傾已經直言了,如果他不識好歹,今天晚上他就要和南宮澤同房,到時候會發什麼可說不好!
靈萱的小心肝也提到了嗓子眼,傳說靜王妃脾氣火辣,如今見過以後,還真是如此呢!
「殿下,難道你不想早些離開這里嗎?」她等夜鳳傾他們走了以後才開口問他的,語調都是懦懦的,真是一物克一物,看來凌烈就是她的克星了!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凌烈回道,眉心緊緊擰著。
靈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明明自己是好心,可他一點都不領情。
「可你是堂堂蕭國太子,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掛牌呢?就算你心生不滿,也要等離開了這里才說嘛!」靈萱說道,這話還是她鼓起勇氣說的。
凌烈一臉沉重,坐下後又道,「回去了又怎麼樣?如今璽國有兩大神獸在手,就算我兵力再強大,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靈萱也听說了夜鳳傾的手上有靈獸和火靈獸,如今自己又將靈珠給她了,如果她存心去找陰陽無極獸的話,相信很快手里就會多一只了。
她看凌烈這樣,又小心詢問起來,「那我現在就把靈珠要回來,我盡快去找陰陽無極獸,然後再來救你……」
凌烈沒有開口,也不知道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靈萱也吃不準他的意思,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半晌,凌烈不輕不重的念了一句,「誰你!」
靈萱皺了皺眉,心里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能應了一聲,「哦…。」
她的神情像級了小媳婦,凌烈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而另一廂中,夜鳳傾和樓驚辰就坐在里面。
他們兩夫妻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既然今天讓他們看見靈珠了,眼下還在他們的手里,如果想要再要回去,那可不是好辦的!
「那個笨蛋凌烈,腦子一定被大糞潑了。」夜鳳傾憤憤道,實在不理解他在生什麼氣,如果有人這麼來救她,她都感動落淚了。
樓驚辰笑了笑,身為男人,他倒是能理解凌烈的想法。他說,「他生氣是因為那個女子將靈珠給了你。」
夜鳳傾就更不明白了,挑眉道,「那還不是為了救他嗎?他還生什麼氣呀?」
樓驚辰嘆息一聲,暗想這丫頭還是不太了解男人的心思。
他解釋起來,「如今你的手上已經有火靈獸和水靈獸了,凌烈正是因為忌憚這個才忍氣吞聲在這里掛牌的。如果你再多一只陰陽無極獸,那他以後豈不是更要仰人鼻息了?他倒是寧願現在忍一忍,自己得一只神獸,日後也好與你抗衡!」
聞言,夜鳳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呀,那……
夜鳳傾呼道,「那你剛才還說物歸原主?」
樓驚辰笑的深不可測,回答,「是啊,那也要看他們會不會改變主意了。」
夜鳳傾肯定道,「一定會的!」
樓驚辰卻說,「那就等著看嘍!」
夜鳳傾瞧他一臉自信的樣子,心里倒是狐疑了起來,挑高了眉梢看著他,暗想,他難道有什麼好主意麼?
「相公,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主意……」夜鳳傾忽的一笑,突然嬌滴滴地叫他,半個身體都伏在他的身上吐氣如蘭了。
在人前,樓驚辰就是柳下惠,但遇上了她,他就變成了西門慶。只要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上畫幾個圈圈,他就心癢難耐了,更別說她的柔荑還不安分的往下面游去。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擦槍走火,他有必要抓住她的手將其固定住。
「你想知道?」他魅不可擋的反問一聲,眼神幽幽,就像藏著一頭狼在里面一樣。
夜鳳傾點了點頭,媚眼如絲,就不信他會忍住。
樓驚辰愛死了她妖嬈誘惑的一面,如果現在他們兩人是在床上,他一定讓她為自己開花綻放,不過……
「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樓驚辰還是很有理智的,趁她興致不錯的份上,他當然要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福利了。
夜鳳傾問道,「什麼交易?」
樓驚辰壓低聲線說道,「如果他們最後還是將靈珠留下了,那我每天晚上都喂你,而且……你要在上面…。」
他好像已經上癮了,他喜歡她騎在自己身上時的妖嬈姿態,柳腰擺動的時候,他真的有種死都願意的暢快感。
可是夜鳳傾听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時,眼神明顯一愣,腦子好像突然充血了,身體里有股躁動在躍躍欲試!
「怎麼樣?」樓驚辰看她不說話,又心急的問了一遍,一雙大掌已經在她背上流連不去了。
倏地,夜鳳傾笑了,還笑的不懷好意,反問起來,「你就這麼喜歡我上你呀!」
樓驚辰非但點了頭,還說,「是啊,我只願當你的奴隸!」說完,還充滿蠱惑的喊了她一聲,「我的女皇!」
吼!
夜鳳傾心里的小野獸在咆哮了,摟著他的脖子說,「小樣,看姐姐不把你吃干抹淨了!」
樓驚辰就等著呢,兩人剛想纏綿的天昏地黑,這邊房門敲響了……
「靜王妃,我能進來嗎?」靈萱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硬生生的打斷了他們的夫妻情趣。
樓驚辰現在是箭在弦上,那里的小帳篷已經特有精神的立著了。
夜鳳傾瞄了一眼,笑的跟只狐狸,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才回道,「進來吧!」
靈萱推門進入,看了看樓驚辰,又看著夜鳳傾說,「真對不起靜王妃,我想……」
她還沒有開口,樓驚辰就搶先一步說道,「姑娘若是想要拿回靈珠的話就請自便。」
夜鳳傾疑惑了,看著他的眼神都是不解,暗想這男人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靈萱微微頷首,真的準備上前去拿錦盒。
這時樓驚辰又不急不慢的說,「姑娘有情有義,本王也很是欣賞,在此也提醒你一句,蕭國太子的事你以後還是不要管的好,他若是得到了陰陽無極獸,璽國和蕭國就恐難為此現在的太平盛世,若是兩國打起來,我們以二敵一,勝券在握,他要是再敗下陣來,那就不是在這里掛牌這麼簡單了。」
這下夜鳳傾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這廝來了一招以退為進,真是狡猾!
這不,靈萱被他這麼一忽悠,想要拿錦盒的動作都頓了頓,似乎也猶豫了。
夜鳳傾當然要夫唱婦隨了,還說,「王爺的意思也是本宮的意思。」
靈萱皺起了眉頭,想了想以後才問道,「那如果你們得到陰陽無極獸以後就能保證不對付蕭國嗎?」
夜鳳傾笑了起來,還說,「若是我們真有吞並的念想,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何況姑娘若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找到陰陽無極獸,我想你也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你現在拿走,那就是存心與我們為敵,試問,我們夫妻又豈會給你們時間去找那只神獸呢?」
靈萱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雖然她擁有靈珠,可是想要找到陰陽無極獸並非一朝一夕的事,現在如果拿走,那豈不是擺明要和他們對著干了麼?
「那……」靈萱猶豫了,她如果不拿走,凌烈一定會生氣,可是如果拿走了,那就是害了凌烈!
「那我不要了,還請王妃遵守承諾。」靈萱再三思量,還是決定不要這顆靈珠了,反正她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夜鳳傾心里在偷笑,而樓驚辰則說,「那麻煩姑娘去和太子說,他可以走了,如果他不願意,那就洗洗干淨去南宮澤的房里。」
聞言,夜鳳傾差點噴笑起來。
「哦!」靈萱應了一聲,雖然平日里也是個聰明蛋,但是遇上他們兩個狐狸夫妻,那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等到靈萱一走,樓驚辰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攬上自己的大腿,聲線變得啞然,「現在高興了?」
夜鳳傾笑了起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還說,「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樓驚辰問道,「哪句話?」
夜鳳傾稍微提醒道,「就是你說讓凌烈洗洗干淨……」
樓驚辰抿唇一笑,魅惑無敵。
他說,「現在沒有閑雜人等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正經事了?」
夜鳳傾嗔笑,眉心還蹙了一下,低頭的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握在了她的胸前!
「……再等等……」夜鳳傾說道,也許身體也熟悉了他的氣息,如今被他的大掌一撫,所有神經線就像觸電了一點,麻痹感越來越強烈。
樓驚辰已經忍了一會了,現在那里可說是堅硬如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吻上了她的唇,雙手並用,想讓她跟著感覺走。
夜鳳傾都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何時月兌落的,當她感覺涼意襲來的時候,突然又覺得熱感之襲心頭,火熱的,就像要把她融化一樣!
「……你…。」夜鳳傾蹙眉,怎麼感覺他比平時要大很多呀!
樓驚辰躺在地上,讓她騎在他的腰間,雙手扣在她的細腰讓任其扭擺。
她的長發輕輕拂動,宛如細柳一樣,而她的神情宛如撓心的夢魘,無時無刻不在糾纏他的神經,讓他總想和她在一起,不論是苦是甜,他都甘之如飴!
「傾兒,你美極了!」樓驚辰發自內心的贊美道,看著她因為自己而燒紅的臉,他的心就像糖水滑過一樣,那種幸福是抓不到,說不清的!
「……嗯!」夜鳳傾嚶嚀起來,雙手撐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膛上,難耐時還在上面抓出了幾道血痕來。
這樣的抓痕更加刺激了樓驚辰,他摟著她翻轉身體,讓她在下面,先休息一會以後再繼續她的女皇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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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神馬的有木有呀,這幾天都萬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