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花玉樓冷靜的看著那片如同萬世黑暗的磅薄大海,臉上卻平靜不下來,那可以攪動風雲的招式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音信。\\\\
「花師兄,他這招很是詭異,我們必須小心。」一個手持神傘的男子走了過來,凝重的看著靜立在海面之上的賀輝,那張劍眉星目的臉有點如金紙的味道。
「沒錯,從未听說過這種招式,只怕這也是和造化形意拳一樣一般的不世絕學,我們必須要步步為營,方能穩c o勝券。」三花派另一個弟子是一個有些中x ng的男子,五官端正,頭發微長,似乎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花玉樓顯然不是那種一往直前的傻子,能成為九大門派少主的人會是傻子?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萬般心思在心中流淌,各種y n謀詭計在心頭醞釀,看到花玉樓露出這種表情,兩人都齊齊後退了一步,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畏懼,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師兄用計謀扳倒了多少人,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名動一方的存在。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按兩人的想象發展,花玉樓濃濃的劍眉緊皺,這樣的表情看到兩人眼中出現了震撼。
「師兄,難道……」外表有些中x ng的男子y 言又止,要知道花玉樓的智謀在此前可謂是無往不利,就是一個古族的長老也被他生生暗算而死,古族之人自然知道這是花玉樓的智謀,卻沒法發作,可見花玉樓的心計有多深,花玉樓這種表情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半響,花玉樓的眉頭方才緩緩舒展,似乎是解開了一個心結,但是那雙眸子中的凝重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發的濃重了。
「乘風破浪式!」
賀輝沒有給花玉樓太多思考的時間,沒有人看到他的腳在動,賀輝的身軀貼在海面上前進,身體表面浮起了一層淡淡的梭形光膜,隔絕了所有浪花,如一道犀利的劍光,直接飛到了花玉樓的身前,嘴巴微張,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如果你們不是三花派的弟子,恐怕今天就要變成三具尸體了。」
賀輝冷冷的看著眼前三人,強烈的光束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如同初生的驕陽,散發著光與熱,而他的腳下已經變成了一片虛無,空間之力起伏,連連爆炸,轉換成推動力,讓他的身影如同一支穿越時空的利箭,然而這些都不是花玉樓注意的,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賀輝的右手。
那本是一只平凡無奇的手,但此刻卻有了不同,骨節之間充斥著龍形文字,每一寸都在發光,那五根指頭的紋路還有不同,好像是五個d l 的個體,但此刻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烏雲,有大雁橫掠長空,秋水共長天一s ,這八方山脈本是天之都的一處奇景,樹林蓊蓊郁郁,鳥獸出沒,更是有桃園、梅林這樣的自然美景,其實這樣的景s 雖然很美,但是在俗世中還是有的,只是因為它坐落在天之都才顯得不凡,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天然的地域。
可以說是天之都成就了八方山脈的高雅。
雲凝芙坐在一方玉台之上,芊芊玉指把玩著胸前的青絲,嘴角的柔美弧度可以融化任何一個懷ch n的男子,如果說天之都成就了八方山脈,那麼雲凝芙就成就了女x ng的委婉美。
此刻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正靜靜的注視著賀輝,柔美的臉上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如果仔細看就能從她的眸子中看到一絲憂傷,那憂傷很淡、很淡……
「恐怕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招式吧。」暮雨澤看著那雙手,雖然此刻那雙手顯得是那麼璀璨奪目,但是暮雨澤只是看到了那雙手的飽經風霜。
是贊嘆?是敬佩?還是同情?
恐怕暮雨澤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有點想喝酒了,無論是在地球的過去,還是在現在,他的悲傷他的痛沒有誰知道。
為什麼人只能看到別人光彩照人的一面呢?
此刻花玉樓受到的威壓恐怕是外人無法想像的,在他的意識中賀輝的手已經扼住了他命運的咽喉,就好像凌駕生死的地獄君王,誅殺一切反抗他的存在。
嗤!
然而沒等他回過神來,賀輝就動了,站在風的流動之上,乘風破浪,所向披靡,右手張開,五指的指向幻化出五尊仙靈。
劍俠、槍士、刀客、弓手、扇者,這五人同時施展出不同聖法,五道犀利的匹練席卷了花玉樓三人的身軀。
劍俠一劍絕塵,以意御劍,星辰劍光鋪天蓋地暴涌而出。
刀客手持征伐所用的金s 長刀,力劈華山,橫掃千軍,阻擋在他面前的存在被一刀生生劈開,化為了虛無。
槍士手持銀白長槍,雙手轉動,長槍在那雙充滿魔力的手的帶動下破空飛轉,右手持槍破空,左手持槍柄帶出朵朵槍花,讓人不敢逼視。
弓手仰望天穹,星辰之力充斥著他的身軀,三道如明星般耀眼的箭羽搭在了玉海弓上,在弓手強橫的力量下拉出了滿月,打出破滅的光束。
扇者沐浴清風,一頭飄逸的長發在空中飛舞,一把秋水人家在他的手中輕輕搖曳,淡藍s 的颶風在秋水圖周圍繚繞,擴散開來,花玉樓幾人頓時感覺自己都站不穩了,而且靈力在颶風中不斷流逝,後方更是四位蓋世高手的殺伐,可謂是生死一線。
「這是什麼戰法,為何從未見過?」劍羅峰淡淡的看向劍殺輝,那疑問的神s 讓他面s 鐵青。
「我竟然沒想到這個山野人士隱藏的這麼深,我確定他在數年間根本沒從那個破敗的小山頭走出來,卻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得到了道統,隱而不發,好深的心計。」劍殺輝面s 越來越冷,和這樣超出控制的強者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這次他還真是在刀尖上跳了回舞。
劍羅峰听到了劍殺輝的怒斥,沉默了半響,方才緩緩的說道︰「這個人恐怕真的沒有得到什麼道統,如果說這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術,那麼就不奇怪了。」
「自己領悟的術!」劍殺輝和劍輕塵同時沉寂了下來,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領悟一門道術的j ng髓固然很難,但怎能比得上開創一門道術?這其中的艱難困苦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道的清說的明的,而與自身完美契合的道術威力究竟有多大,想一想都讓人冷汗直流。
三花派至尊長老的臉s 已經y n沉到極點,似乎能滴出水來,勝者為王,成功的人確實有篡改歷史的權力,但是當他成為敗者的時候呢?
「啊!」
花玉樓簡直是發了瘋的大吼,他的感知告訴他如果被這五個英靈纏住,就是十個他也不夠殺,所以他拼命了,死死的壓榨身體內的每一分潛力,強烈的神x ng光輝從他的體內升騰而起,好像有一個絕世的神靈寄居到他的體內,力拔山兮氣蓋世,每一刻都有數不清的生命j ng華在燃燒,他的力量已經攀升到人生的最巔峰,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太古聖人,俯視凡世,而三花派剩下的兩個人更是果斷,直接將手中的地階玄兵引爆,強橫的爆炸席卷了八荒**,竟然直接將五個神兵的力量震散。
「哎~」
一聲長嘆突然在古戰場上炸響,幽幽而鳴,好像跨越了遠古長河而來,聲音淒清而婉轉,其中的悲愴和痛苦讓人感同身受。
而就是這樣一嘆,花玉樓三人好像變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口吐鮮血,身體拋飛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