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妖戲
而此巫妖依舊默然冷對暗魂獸,和暗魂獸平等相對的兩個人,輕聲道了一句︰「這就好。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你倒是會撿便宜,挑時間,會躲避啊啊?」暗魂獸問著,擺正了身體,提起來了精神。
巫妖平聲答道︰「是千年尸王怕走露消息,所以特地讓我來向你傳達一句話。」
「什麼話?」暗魂獸說著,神色忽然喜了喜。
「幽暗之靈已經成形,隨時可以取了。」巫妖說完像是笑了笑,又道︰「你也已經猜到了吧。」
暗魂獸握了握拳,悠悠說道︰「千年難逢的際遇,算算時間,也是時候了。既然已經成型,早些取來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已是囊中之物,跑不了的。只是……」巫妖聲音赫然冷了幾分,「火雲谷那些人怎麼處置?」
「小小人類,不足為懼。」暗魂獸淡淡給了一個評語之後,輕輕又道︰「少年尸王如何去做,我想你應該去問他才對。對人類,我想他更有興趣和手段。」
「可是……」黑布蒙面的巫妖,看不到他的神色,卻仍能隱約感覺到,他此刻突然興起的惡惡笑容,「我想要她的那一具尸體!」
暗魂獸微微驚了一下,目光微斜看了巫妖一陣,道︰「你去和千年尸王說吧,只要他不極力反對,你就拿走吧。」
如果再不行,你就和血靈魔尊講吧。
巫妖點了點頭。
「虎將軍呢?」暗魂獸向周圍看了一眼。
巫王輕輕轉過頭,說道︰「似乎是他派了一些族人去追殺靈聖派的人,之後那些族人全部生了一點意外,都回不來了,所以虎將軍好奇,就去證實這些情況去了。」
「真是可氣,昨夜竟然沒有殺死一個靈聖派的人。」暗魂獸怒火緩緩升了起來,叫道︰「昨夜真是我平生最是受辱蒙恥的一夜,七劍子徐天銘,將會是我的頭號大敵。」
巫王此刻心中不由暗道︰「我所言果然不假,暗魂獸的怒火真的針對著徐天銘升了起來。」
「暗魂獸,依我來看,想放走靈聖派等人的,不正是你的意思麼。」巫妖慢慢的說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看出這是靈聖派最後的力量了。強弩之末卻也是可怕的,還不能全部殺來啊。」
暗魂獸面上又氣了氣,冷聲道︰「我確實不想殺光靈聖派的人,但是也要殺掉多數的人,留下兩三個人就夠了,不然,血靈魔尊不高興那就不好了。」
「你是知道,血靈魔尊的心中所想吧,他要親手隨附靈聖派的人,特別是天緣之人羅奇和岳思盈。」
巫妖淡淡的听著,忽然輕輕跳動了一下眉頭,思索了一陣之後說道︰「我有辦法,可以立刻讓正道靈聖派和火雲谷兩派燃起仇視之火」
暗魂獸驚訝一下,且看著巫妖轉頭看去。巫妖正在望著西面遠方,輕聲道︰「火雲谷谷主景行就是想要掌控天下,做正道第一的寶座。而這對頭,正是靈聖派。現在我們的解封出世,恐怕這個老狐狸早已經知道了,所以早早地離開火雲谷,前往中原,匯合正道力量,鏟除我們。不然他們首先遇到的就是我們的打擊,這是他們的聰明之處。不過,眼下情況卻不一樣。」
巫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把頭也向著暗魂獸轉了過去,沉聲又道︰「據我所知,現在的他們覬覦正道寶座之心急切,近日已經動身趕來了宛南城這里。我們若是將他操縱,命他帶領火雲谷的人去追殺那些靈聖派的人,那麼他們兩派之間所拼出來的此等怒火,勢必一不可收拾。
「哈哈。」暗魂獸馬上喜笑顏開,對巫妖笑道︰「巫妖既然已經算計妥當,那如何能控制住火雲谷眾人,想必巫妖此刻的心中,定然也已經有了主意,我願聞其詳。」
巫妖悠悠說道︰「此法比較簡單,就是……」
「這樣?哈哈,原來如此。」暗魂獸看著巫妖手中的比劃,一陣興奮不已。
巫妖緩緩又道︰「我馬上再回南疆一趟,將南疆之事辦妥,此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暗魂獸點了下頭,道了一聲︰「你去吧。」
說完,巫妖倒是未動,反而是暗魂獸先行,向著別的地方走了。
巫妖看著暗魂獸走遠了,他才開始起步前行,走過了兩個黑衣人把守的門口,走到了萬獸族營地的外面。
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沉重的腳步一停,巫妖忽然轉過身來,對著那兩個門的黑衣人,猛然厲道︰「你們是誰!」
兩個黑衣人大驚失色,立刻跪倒在地上,對著巫妖慌張的說道︰「我、我們是虎將軍布置在這里的,看、看門的守護的。」
「嗯?」巫妖呆了呆,看著兩人緊張的都要抖的身體,他緩慢的又轉回身去,自語的道了一句︰「是我多慮了?」
自然,也沒有人來回答他的問題。
巫妖想了一陣,最後還是輕輕搖了下頭,再次起步向前走去,不過步伐中卻多了一絲的憂慮不安。
等到他的身影遠了,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之中,這兩個黑衣人才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左邊的黑衣人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仍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輕聲說道︰「真是好險,若是巫妖心情壞點,我們就沒命了……」
右邊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只顧著用手拿掉了頭上的帽子,摘下了一些遮擋在面上的雜物,轉動竿竿玉指,擦出了面上的玉質肌膚,露出來了一張美麗清秀的女子面容出來。
「你、你是……」左邊的黑衣人頓時瞪大了眼楮,驚叫聲剛剛出口,那只細致柔弱的玉手就已經伸到了他的面前,撫模在他的脖子上面,然後輕輕一轉。
「 」
他帶著他未喊完的話,就一起離別了這個世界,那只玉手再一松,他的整個身體就倒了下去。
那個女子轉過身去,繼續清理干淨了身上的瑣碎雜物,直到把身上的那套獸皮完全月兌除干淨,把她那身干淨清潔的白衣顯露出來,她才伸手放出一條玉帶,將那個倒霉的黑衣人和她身上扔下來的雜物一起,送到遠處隱藏了起來。
「這身爛衣服就罷了,這麼熱的天也虐待我,竟然讓小女子站了一天。
那女子一邊著胸中怒火,一邊雙手抖動香汗淋淋的衣服,把目光調正,看著巫妖離開的方向,身體頓時劃出一道白光追了上去。
徐天銘靜靜地站著,看著眼前。
一只細女敕玉手,拿著一塊好似手帕一樣的東西,輕輕小心的,在他的面前做起了迷幻的光華,點點的花影灑落,爛漫迷醉的綺麗。
緩緩地,他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動一下。
這只溫柔的手,隔空之中,卻是如此的柔軟,會是誰的呢?
徐天銘心中匆匆一想,腦中就立刻想出了答案。他猛然一驚,後退一步,身外七彩劍氣沖蕩,冷冷地道︰「花影,你做什麼?」
花影沒有說話,手中的花影光華不斷地與徐天銘身外的七劍劍氣沖蕩,摩擦出奇異的火花。花影的面色淡淡的笑著,有些奇異神秘。
徐天銘猛地一下張開了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嬌小白質的面容,帶著忽然出現而十分不安的面龐面對著他。
再往下看,他正有所行動,花影突然巧笑嫣然,退了一步,翩然若仙退後三步。
徐天銘怔了怔,把尷尬僵硬的手,緩緩又收了回去。
徐天銘抬起頭,目光向著周圍望了一圈。天算老人一個人在安心的打著哈氣,一副懶洋洋的姿態半躺在石頭上面,似乎不關心這里的事情,只是懶洋洋之中透著許多異樣的神秘。
「花影!」徐天銘面上猛一醒神,驚問道︰「你做了什麼?」
「幫你療傷啊。」花影笑著說道︰「你的傷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就來了,就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幫你調順了體內的氣脈,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不然再次復發,神仙也難救了。」
「怎麼會?」徐天銘皺起了眉頭,腦中不停翻騰起來,在他心中花影是一個痛恨修道之人的妖孽,就算他幫助過她幾次,那也是被她利用而已,沒有半點恩情所在,她怎麼可能會來救他?
況且兩人的關系從來都是敵我分明,每次見面他們也都是各自小心提防著對方。
她救他,除非另有目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徐天銘立刻全身灌滿了精神,轉頭對著花影快聲問道。
「你想要知道我的目的,那就隨我來吧。」花影說完,化作一片花海,隨即翩然散去。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七光忽然在陸馨前面疾馳而去,之後帶起來的一陣風才吹動起來,吹動她單薄的衣衫一陣舞動,陸馨立在風中一陣僵硬,看著徐天銘離去的方向,猛然間驚醒,叫道︰呆木頭!」
隨即,陸馨緊追而去。
「真是兩個沖動的年輕人……」只有天算老人,抬起頭來對嘆息一聲。
小連呆呆的看著遠去的身影,猛然間看向天算老人,面上神色愕然,迷惑,又似是看懂了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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