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奇和岳思盈一陣不解,看向她。羅奇問道︰「不知道前輩,這里是什麼地方?」
「絕仙淵!」
三個字,帶著一絲滄桑與清冷,冷冷地說了出來。似乎這三個字,已經壓迫她無數的歲月,帶著一些沒有完全表露的厭惡。
「絕仙淵?」
羅奇微一沉吟,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s 一變,整個心都像是沉了下來。
「絕仙淵!這里竟然是四大絕地之一排名第二的絕仙淵?」
看著羅奇微帶一絲疑惑和不信,那女子再次重重的重復一遍,道︰「不錯,正是它!」
羅奇驚聲道︰「真想不到,我們竟然落到了絕仙淵下面。傳說,絕仙淵之下,神鬼不可逾越。世上,完全沒有人見過絕仙淵底下到底是何樣子。就算是落下去能夠在萬分之一機會之中活著,也絕不可能活著逃離出去。」
「不錯,因為,有著絕仙陣!」
「絕仙陣?」
「就是剛才的那個陣法,它一般不會隨便啟動,卻不知你們到底是如何讓絕仙陣啟動了?」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羅奇和岳思盈,帶著一些驚奇目光,問道︰「你們兩個少年少女,怎麼會掉下絕仙淵的?又怎麼會活了下來?」
這個問題,羅奇和岳思盈都不好回答,只是相互對視一眼,尷尬一笑。
見他們不說話,那中年女子臉s 肅然,崩了一下神s ,打量了幾眼羅奇和岳思盈,最後目光落到了齊龍劍和聚鳳劍之上,停了下來。一道犀利的寒光閃過,她冷然嘿道︰「果然如此!想不到你們兩個居然闖進了那個山洞,得到了里面的齊龍劍和聚鳳劍,才引起這絕仙陣發動。」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羅奇疑惑地道。
那女子沉聲道︰「齊龍劍和聚鳳劍本是絕仙淵之下孕育而生的天地奇劍。他們的力量,能夠平衡這里的能量,使得絕仙陣在這絕仙淵之下得意穩定運行。可是你們剛才,得到了這兩把劍,引起了這里的陣法能量攪動,陣法失穩就會啟動,釋放絕強的能量。當他們之間的能量再次平衡下來時候,絕仙陣才會消失。」
「那我們把這兩把劍放回去,不就可以穩住絕仙陣了麼?」羅奇道。
「可是,那個山洞已經毀了。」岳思盈皺眉道。
「你們既然與這兩把劍有緣,得到它們,是你們的緣分。即使再放回去,也是沒有用處的。絕仙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自動啟動一次,釋放毀滅的雷火和奇光。我在這里已經獨自一人生活了十五年了,除了這個經過我獨自加工過,以陣法護持的山洞,這才在每一次絕仙陣發動之下,得以安然度過。」那女子幽幽地道。
羅奇听明白了,但是心中仍然有著一個疑問。他微微皺眉,道︰「前輩,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您可否相告?」
「說吧!」中年女子淡淡地道。
「剛才,你在壓制絕仙陣的時候,用的分明就是靈聖派的靈聖心法。不知前輩可否相告,你是不是我靈聖派的人?」羅奇正正地看著她,等待著答案。
听到這個問題,她幽幽一嘆,微微抬頭,似乎無數的往事,如流水一般,突然間掠過心頭。她嘆息一聲,道︰「那都是往事了。不錯,如你所想,我曾經是靈聖派的人,可如今物是人非,早已經不是了。」
听著她滄桑淒涼的話語,其中似乎含著無限的感慨和無奈,羅奇也沉了一下s ,道︰「不知前輩可否相告,你是?」
她轉過頭,靜靜地看著羅奇,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點什麼。好一會兒,她的目光才動了一下,似乎很不願意說出來。
「你可曾听過靈聖派上一代,水盈峰有一個女弟子,背叛師門,與魔教之人相戀,私奔離去。她就是寒雪……」
羅奇聞言,立刻怔在了那里。或許這一個名字,相對于別的靈聖派弟子,諸如馮碧晨、姜凌之類,卻是毫無所知。但是羅奇卻是恰恰相反。由于青冥劍引起的風波,讓他得以知道靈聖派還有一個無人所知的「寒雪「這個名字。
沉浸之中,歲月的滄桑,似乎在這一刻讓她再次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只不過,那像是抹去的記憶,再次燃燒了起來。
她苦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或許,這個名字,早已經絕跡于靈聖派了吧,就連我自己早也應將忘了。畢竟,那是正道領袖的靈聖派一段見不得人的恥辱……」
羅奇怔了一下,突然單膝跪下,恭聲道︰「弟子羅奇,拜見寒師叔!」
那女子,也就是寒雪,連忙扶起羅奇,道︰「孩子,快快起來。都已經是過去的了,我哪里還是你的師叔呀……」
羅奇鄭重地道︰「就算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出自靈聖派,那就永遠是靈聖派的人。我曾從師父、師伯和掌門他們那里知道了一些有關您的事情。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很看重,很想念你的的。」
寒雪苦笑一聲,道︰「可惜,就算是他們能夠原諒我,我自己也不能夠原諒我自己。這一生,既然走了那一條路,我就絕不會再與靈聖派扯上任何的瓜葛。」
說到這里,她微帶著一絲堅毅之s ,曾經往事,似乎從來沒有後悔過。
羅奇看著她,心中莫名浮起一絲酸楚。是呀,他自從下山以後,就遇到了各種危機重重的遭遇。到如今,卻也是身在外,不知前路如何。
似乎想到了什麼,羅奇對著寒雪問道︰「寒師叔,那把青冥劍是你的仙劍吧?」
「是的,青冥劍曾經是我的法寶。在我離開靈聖派的時候,就留了下來。想不到,卻是你得到了它。我們在這里相遇,或許是上天對我的一次憐憫吧。」
往事如水,不知深淺,卻漸漸地漫上了心頭,揮之不去。
她突然昂首長嘆,似乎想起了好多好多。最後,她輕聲囈語,竟是緩緩地說了出來,就如回憶的思緒,需要一些人去分享。
壓抑著的往事,或許孤單寂寞了十五年,真的壓抑的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