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日常 第十二章 天生一張嘲諷臉

作者 ︰ 諧人清符

()星期天的早晨,莫里亞蒂難得起了一個大早。

他發現羅恩的床上空空的,竟然比自己起的還要早!哈利還在死睡,大就算是床塌下來了也不會醒來。

莫里亞蒂穿好衣服,沿著螺旋形樓梯來到下面的公共休息室。他剛一露面,一些起的很早的同學就熱烈地歡呼起來。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禮堂了,」赫敏的聲音忽然從角落里傳來,他看到赫敏坐在角落里的一張沙發上,邊上的桌子放著用餐巾包著的一疊面包。

赫敏笑嘻嘻的看著他,「你看,我是不是很貼心?」

「是啊!我愛死你了,赫敏。」莫里亞蒂夸張的回答,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赫敏臉紅了。

「別這樣,都看著呢。」赫敏指著在公共休息室里起哄的同學,尤其是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叫的最歡。

「讓他們羨慕去吧。」莫里亞蒂笑著說,拿起面包。

這時,羅恩冷著臉從他們面前走過,還故意的撞了莫里亞蒂一下,「哼!」

莫里亞蒂听見羅恩重重的鼻音。

「這家伙昨晚上就這樣?」莫里亞蒂看著羅恩出去的背影問道。

「準確的說,是哈利也被宣布成為勇士的時候。」赫敏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個笨蛋——哈利也來了。」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又一陣歡呼聲,哈利迷迷糊糊從塔樓上下來了,在同學的歡呼聲中來到莫里亞蒂和赫敏的身邊。

「面包我能吃嗎?」哈利說,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起來吃。

莫里亞蒂笑著聳了聳肩膀,「我現在要你吐出來你干嗎?」

「去你的。」哈利看上去情緒好點了,「我們出去說行嗎?」

公共休息室太吵鬧了,早晨就這麼吵鬧是從來沒有的。

「好吧,」赫敏點頭同意。

于是他們下了樓,看也沒看禮堂一眼,就飛快地穿過門廳,來到湖邊延伸的草坪上了。

遠處,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泊在湖面上,在水中投下黑乎乎的倒影。

這是一個寒冷的早晨,他們不停地走,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里有一棵樹,上面凝結著露珠。

「不是我報的名!莫里亞蒂、赫敏。」一上來,哈利就解釋說。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我當然知道你自己沒有報名。」赫敏和莫里亞蒂先後說,這讓哈利趕到十分的欣慰。

赫敏接著說道,「瞧鄧布利多報出你的名字時,你臉上的那副神情!問題在于,是誰把你的名字投進去的?」

「我不知道,」哈利垂頭喪氣,但馬上就問莫里亞蒂,「你真的破解了鄧布利多的年齡線?」

「沒錯。」莫里亞蒂說,他看到赫敏也是一副認真看著他的樣子,只好繼續編織謊言說,「只要——嗯,只要使用一個高明的混淆咒就夠了。」

「可是你是怎麼學會那種高明的咒語呢?」

「大衛?托馬斯什麼都知道。」

「好吧,莫里亞蒂。」赫敏還是不明白,盡管她已經不是特別在意莫里亞蒂參加三強爭霸賽這件事情,「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參加這麼危險的比賽呢?」

他苦笑一聲,難道要告訴他們這是迫不得已的嗎?

「只是好玩,」莫里亞蒂言不由衷的說,「就當我是找點樂子吧。」

「你看見羅恩了嗎?」哈利看到莫里亞蒂不願意繼續下去了,于是很聰明的接過了他的話。

赫敏遲疑著,有點猶豫,「嗯,看見了,他在吃早飯。」

「他還認為是我自己報名的嗎?」哈利郁悶的說。

「這,不,我想不會——其實不會。」赫敏很不自然地說。

「‘其實不會’,這是什麼意思?」

「啊,赫敏的意思大概是說,」莫里亞蒂完全充當了解說的角s ,「他是嫉妒呢!」

哈利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嫉妒?嫉妒什麼?難道他願意在全校同學面前出這個洋相?」

「想一想吧,」赫敏耐心地說,「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遠是你,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她看到哈利氣憤地張開嘴巴,便趕緊補充道,「我知道你並沒有追求這個——可是——你知道的,羅恩在家里要跟那麼多哥哥競爭較量,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麼大名鼎鼎——每次別人一看見你,他就被冷落到一邊,對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從來不提一個字,我想這一次恰好使他忍無可忍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說,「真是太好了,現在該做什麼?」

「不如揍他一頓?」莫里亞蒂提出了他認為最好的建議。

「對——狠狠的踹一腳?」哈利揮舞著拳頭。

「沒錯!」莫里亞蒂壞壞的笑著。

「我說你們啊!」赫敏輕聲地說,她顯得擔憂極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寫信給小天狼星,你必須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而且,你們還要準備第一場的比賽,總之現在不是管那個白痴的時候——」

「好吧,」哈利無奈的說,「我給他寫信,看看能不能在下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見面談一談——那麼,我們第一場比賽的事情怎麼辦?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第一場比賽項目是什麼啊?」

提到比賽,赫敏也滿臉是擔心,「是啊,我們學的只是肯定不夠,到時候——」

「不用擔心,」莫里亞蒂安慰她說,「距離第一個項目還有一段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弄清楚比賽項目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好幾章沒有出現的緣故。

莫里亞蒂在上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時候,看到馬爾福,竟然難得產生出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可能莫里亞蒂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可以讓他戲弄而又不會出現大麻煩的家伙的緣故吧。因為馬爾福每一次出現就會忍不住挑釁他們,然後莫里亞蒂可以理所當然的收拾他一頓。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馬爾福來到海格的小屋時,臉上又牢牢掛著他那個譏諷的笑容。

「啊,看啊,伙計們,這兩個就是勇士,」

他剛走近,估模著莫里亞蒂和哈利能听見他的話時,他就對克拉布和高爾說,「你們有他們簽名的書嗎?最好趕緊叫他們簽名,我懷疑他們在這兒待不長了——三強爭霸賽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我說,你們認為自己能活多久?我猜大概是第一個比賽項目開始後十分鐘吧。」

「馬爾福,看到你真不錯。」莫里亞蒂笑著說,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什麼——唔——你打我?我鼻子流血了!」

馬爾福憤怒的叫道,他沒想到莫里亞蒂說動手就動手,憤怒的舉起拳頭準備還擊。

「嘿,你們在干什麼?這里不許打架!」海格即使出現了,他巨大的手抓住了馬爾福的手腕,「斯萊特林扣十分!」

「為什麼扣分!」馬爾福捂著鼻子不滿的大叫,「明明是他先動手!」

「可是我只看到你在打人。」海格一臉正s 的說,「竟敢當眾和教授頂嘴,斯萊特林再扣十分。」

馬爾福不說話了,他和克拉布、高退到了一邊低聲嘀咕著,似乎在說他爸爸怎麼樣。

「行啊,海格。」莫里亞蒂略帶驚訝的看著海格,「真是越來越有教授的感覺了。」

「還行吧,」海格笑著,茂密的胡子聳動。

然後他又不笑了,非常嚴肅地看著他和哈利,「這麼說,你們都要去比賽了,參加爭霸賽,成為學校的勇士?」

「我只是勇士之一。」一邊的哈利糾正他。

海格濃密蓬亂的眉毛下,甲殼蟲一般黑亮的眼楮顯得非常擔憂。

時間就這麼過了幾天,成為勇士的事情並沒有莫里亞蒂想的那樣,熱情不僅沒有在學生中漸漸消退,反而更加熱情了。

許多女生都願意跑過來看莫里亞蒂一眼,畢竟從一年級單獨殺死了巨人開始,莫里亞蒂就在學校里人盡皆知了。

這一次他成為了勇士,雖然有人意外他的年齡不夠,但這也不是特別讓人驚訝的事情。

星期五的時候,莫里亞蒂剛從教室里走出來,正在教室外面等著赫敏收拾東西。

秋?張從樓上走了下來,黑s 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膀上,恬靜的笑著,站在了莫里亞蒂的面前。

「你看起來挺j ng神,說起來,成為勇士的感覺還不錯?」

「還行,」莫里亞蒂頗為無奈,因為又有兩個路過的不認識的女生向他打招呼,「就是不大習慣這種感覺。」

「真好,」秋溫和的笑著,中午的陽光透過城堡,照在了樓道里,女生的臉上,就如同鄰家的姐姐。

「第一個項目準備的怎麼樣了?」

「完全沒有頭緒。」

「好吧,」秋說,她看到赫敏從教室里走出來了,「那麼,祝你好運。」

秋走了之後,赫敏剛好來到莫里亞蒂的身邊,看著秋離開的背影,疑惑的問道︰「她都和你說什麼了?」

「無關痛癢的找我表白什麼的。」莫里亞蒂假裝不正經的說。

赫敏也立刻假裝板起臉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啊,我錯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來到斯內普的地下教室上魔藥課。

哈利和羅恩已經坐到那里了,他們誰都不理誰,也不互相看一眼。

「他們這——」

赫敏看著兩個人,小聲對莫里亞蒂說,此時他們正夾在哈利和羅恩的中間,「現在怎麼辦?我總感覺有種身在風暴中間的感覺。」

「唉,我已經被龍卷風刮跑了。」莫里亞蒂嘆氣道。

上課了,斯內普環顧著全班同學,他那雙冷冰冰的黑眼楮冷卻著令人不快的光芒,他要找個人下毒去試試解藥。

他的目光在環視著教室,準備選擇個人下毒。

就在這時,地下教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哈利的思路。

是科林?克里維。

他側著身子閃進教室,朝教室里的每一個人綻開笑容,然後朝教室前面斯內普的講台走去,來到斯內普的身邊。

「什麼事?」斯內普不耐煩地問。

「哦,對不起,先生,現在我們需要哈利?波特和莫里亞蒂?威廉先生去樓上拍照。」

斯內普的目光從鷹鉤鼻子垂下來望著科林,笑容在科林熱切的臉上消失了。

「他們還要上一小時的魔藥課。」斯內普冷冷地說,「下了課再上樓。」

科林的臉紅了。

「先生——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去,」他局促不安地說,雙手不斷搓動著,「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看他們是要照相——」

「很好,很好,」斯內普厲聲說,「你們,帶著書包滾蛋,快從我眼前消失!」

然後,哈利以飛快的速度把書包甩到肩膀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晚飯見,赫敏。」莫里亞蒂小聲對赫敏說,然後也拎起了自己的書包。

「再見。」

莫里亞蒂追上哈利的時候,正听見他愁眉苦臉的發出感嘆,「太棒了,正是我想要的——在報紙上露臉,對啊,進一步丟人現眼。」

這時他們來到房間外,莫里亞蒂前去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間較小的教室,大多數課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後面,留出中間一大塊空地。

不過有三張課桌互相對接著,擺在黑板前面,上面蓋著一塊長長的天鵝絨。

在天鵝絨覆蓋的課桌後面,放著五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盧多?巴格曼,他正在跟一個穿著一件洋紅s 的長袍的女巫交談。

莫里亞蒂立刻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目光,他看過去,發現是克魯姆沉著臉看著自己,眼楮里散發的光芒很不善。

巴格曼突然看見了莫里亞蒂和哈利,迅速走過來,身子往前一跳。

「啊,你們來了!進來吧,哈利,還有——抱歉,您叫什麼來著?」

「莫里亞蒂?威廉。」莫里亞蒂很禮貌的說。

「哦,沒錯,威廉,都進來吧,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檢測魔杖的儀式,其他裁判員很快就到——」巴格曼指了指那位穿洋紅s 長袍的女巫,「這是麗塔?斯基特,她正在為《預言家r 報》寫一篇關于爭霸賽的小文章。」

「也許並不是小文章,盧多。」麗塔?斯基特說,眼楮只盯著哈利,完全無視了莫里亞蒂。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談幾句話?」她問巴格曼,但眼楮仍然牢牢地盯著哈利,好像莫里亞蒂根本不存在。

「沒問題!」巴格曼大聲說,「就是不知哈利是否反對?」

「這——」哈利還沒說話,麗塔?斯基特立刻高興的打斷了他。

「太好了,他同意了。」說完,她那鮮紅s 的爪子般的手指就抓住了哈利的手臂,一把拽出了房間。

「好吧,我看到你被無視了?」巴格曼笑著對莫里亞蒂說,「這種感覺真不好,對不對?」

「差不多,」莫里亞蒂古怪的笑著,看著巴格曼,讓他心底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巴格曼先生,我能不能趁現在和你談論點事情?」

「比如?」巴格曼小心的問道。

「比如你欠韋斯萊兄弟的那筆錢——」

哈利回到房間里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了。

巴格曼還在拉著莫里亞蒂小聲嘀咕什麼,他湊近的時候,巴格曼壓低了聲音,「我保證會把錢給他們,盡快,但那件事情——」

「——我保證沒問題。」莫里亞蒂笑著回答。

緊接著,鄧布利多開始說話了,拉著他身邊的人說,「請允許我介紹一下奧利凡德先生,我的老朋友,」

鄧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對所有的勇士說,「他將要檢查你們的魔杖,確保魔杖在比賽前狀態良好。」

奧利凡德先生來到了zh ngy ng,最先走到了芙蓉的面前,「德拉庫爾小姐,你先來,好嗎?」

芙蓉輕盈地走向奧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遞給了他。

奧利凡德像擺弄指揮棒一樣,讓魔杖在修長的手指間旋轉著,魔杖噴出許多粉紅s 和金s 的火花。

然後他又把魔杖貼近眼前,仔細端祥著,「不錯,」他輕聲地說,「九英寸半,強x ng很好,槭木制成,里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頭發,」芙蓉說,「是我n in i的頭發。」

「沒錯,」奧利凡德先生說道,「沒錯,當然啦,我本人從未用過媚娃的頭發。」

奧利凡德先生用手指捋過魔杖,顯然在檢查上面有沒有擦痕和踫傷。

然後,他低聲念道︰「蘭花盛開!」

一束鮮花綻放在魔杖頭上。

「很好,很好,狀態不錯,」奧利凡德先生說,一邊把鮮花收攏,和魔杖一起遞給芙蓉,「那麼,威廉先生,然後是你吧,」

芙蓉腳步輕捷地返回自己的位置。

莫里亞蒂把魔杖交給奧利凡德先生,他要比剛才興奮的多,「啊,這是我的產品,是不是?沒錯,我記得很清楚——檀木,渡鴉的羽毛,而且非常柔軟,比任何魔杖都要溫柔,是不是?」

「它有的時候脾氣可不好。」莫里亞蒂老實的回答。

「沒錯,這就是它的特點——雲霧繚繞。」魔杖頭上噴出一串銀白s 的雲圈,雲圈從房間這頭飄到那頭,奧利凡德表示滿意,把魔杖還給莫里亞蒂之後說道︰「克魯姆先生,該你了。」

克魯姆站走了出來,他和莫里亞蒂擦肩而過的時候,強壯的肩膀故意撞了莫里亞蒂一下,把他撞的夠嗆,差點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哈利扶了他一把,估計就真的要丟人了。

「這家伙身體真強壯。」

莫里亞蒂心里想道。

但他更在意的是克魯姆對自己的態度,充滿了敵意,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話說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對自己這麼有仇恨啊?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天生就是個能拉仇恨的家伙?

不能吧,那不是哀木涕的功能嗎?

不過,看他對自己敵意這麼大可不是件好事,也許自己應該先下手為強?

大概不合適吧。

他的腦海里在一瞬間想出了許多想法,不知不覺最後哈利的魔杖都已經檢查完了。

「謝謝大家,「鄧布利多說,在裁判桌旁站了起來,」現在你們可以回去上課了——也許直接下去吃飯更便當一些,反正他們很快就要下課了——」

听到這話,莫里亞蒂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一個拿著黑s 照相機的男人一躍而起,清了清嗓子。

「照相,鄧布利多,照相!」巴格曼興奮地喊道,「裁判和勇士來個合影,你認為怎麼樣,麗塔?」

「嗯,好吧,先照合影,」麗塔?斯基特說,目光再一次落到哈利身上(又無視了莫里亞蒂),「也許待會兒再照幾張單人的。」

就這樣,照相花了很長時間才結束。當他們來到禮堂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桌椅,悲哀的嘆了口氣。

「真是個災難。」哈利說。

「確實,」莫里亞蒂同意道︰「希望親愛的赫敏能依舊貼心,幫咱們帶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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