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宮景卿帶回來後,秦裴依又過上了閉門不出的日子,她被下藥全身無力,藥效居然持續了三天才開始消退,她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踹上沈啟笙幾腳泄憤。
宮景卿更是離譜,直接把她帶在身邊片刻不離身,美曰其名是保護她,在她看來是行監督之實。
這天,秦裴依在床上鬧騰,宮景卿在一旁心無旁騖的繼續完成公事。
某王爺天天守在身邊,做什麼事都得受到限制,真郁悶。
她在大床上從左邊滾到右邊,再從右邊滾到左邊,床上鋪著厚厚的軟綿,她樂不可支,抱著枕頭繼續滾。
宮景卿眼角的瞥過去看她,額頭黑線滑落,就听見她發出一聲感嘆,「你們古人可真慘,還是有電腦的好。」
「電腦?」他挑眉,最近她口中總是時不時地蹦出來的許多怪異的名詞。
而且她每次說話都是用‘你們’,這就像是她與他們並不是一樣的,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交流,這讓他很不喜。
「電腦啊,就是需要連接電源的機器,它還可以上網的,可以做很多事,上網你懂嗎?哦,對了,我忘了你不懂這些……」她繼續滾啊滾,
宮景卿眼觀鼻,鼻觀心,手上的工作不停,見他不說話,秦裴依又說︰「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在這里我都快悶死了。」
她滾到邊緣,眼巴巴的望著宮景卿。
「你那麼想出去?」他暫時停下來,轉向她,臉色古怪。
「嗯嗯,外面一定更好玩。」她自顧自的答道,沒有看到他臉色的轉變。
他驀地走近她,臉色有些陰沉,「你想離開本王?」
「額?」秦裴依一愣,他只有生氣的時候才在她面前自稱本王,她還不知道他怎麼就生氣了。
「說,你想離開本王?」他盯著她的明亮眼眸,心口怒火熊熊,一想到她可能會有要離開他的打算,他抑制不住不安。
「怎麼會呢!呵呵。」她干笑的撇過頭,躲避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宮景卿不會那麼容易就被她糊弄過去,掰過她來讓她逃無可逃,「說清楚,你會不會想著離開?」
「……」她想說會,卻被他眼里的火熱逼了回去,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來,她搖了搖頭,眨去眼角的濕潤。
宮景卿對她的答案還算滿意,放開手,「記住,別想著逃離本王身邊。
被鉗制臉放開,秦裴依不滿的嘀咕︰」噴火龍,霸道,沒人權。「
宮景卿黑眸微眯,」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沒有,沒有,王爺您繼續忙吧!不用理會我的。「她掐媚的沖他笑,推著他回去自己的座位,她則在床上繼續滾。
她眨巴眨巴眼楮看著他,突然問;」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怎麼辦?「
宮景卿皺眉,」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你不見了當然就去找回來。「
他說的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為什麼要找回來?「」這還有理由?「他道。」重要的當然要尋回來。「
她微微撇過臉,眼楮泛酸,她突然很想自私一回,為自己不為別人……
宮景卿是何等敏銳的人,察覺到她的異樣,他抓住她欲遮擋的手,就看到她微紅的眼楮。
他一怔,眼底閃過疼惜,」怎麼哭了?「」沒事,就是很感動。「她仰起白淨小臉,擠出一絲笑意。
宮景卿把她抱緊,粗聲粗氣,」不想笑就別笑,丑死了。「
秦裴依杏目一瞪,什麼感動都飛灰了,門口突然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柳相回來了,前來求見王妃。「」柳相?「宮景傾听到這下意識的看向秦裴依,她還是一臉氣呼呼的不理會他。
他把秦裴依扯過來看著她,」你認識柳相?「
秦裴依搖搖頭,她來到這個朝代也就認識那麼幾個人,柳相她連听都沒听過。
他一皺眉,那老狐狸如果發現他自己女兒逃婚去了,讓別人佔了便宜,準會拿人出氣,顯然秦裴依會是那個典型的出氣筒。」讓你替嫁女人的爹。「」啊!「她瞠圓了雙眼,」那怎麼辦?「
宮景傾愛極了她現在一臉迷惘的樣子,好像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他享受極了這種感覺。
秦裴依現在自個兒焦慮,一想到她會被揭穿,那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那她不就得死翹翹了?
宮景傾也不著急,」去,告訴老狐狸,本王與王妃整裝後就去。「」那怎麼可以?我又不是他的女兒。「她驚訝。」有我在,你還怕什麼呢!「他毫不在意,叫來了靈兒進來為她梳妝打扮,自己則先行走了出去。
被靈兒帶到鏡子面前,她還是很不放心,雖然宮景傾那樣說了,她還是表示很懷疑,那可是大罪,要是被抓包了可是要殺頭的,她可不想在這異世死了還得身首異處。
整裝完畢,她在靈兒的陪同下,剛走到書房在就听到一陣陣笑聲,心口突突的跳,巴不得馬上回頭跑,事實上她也就這麼做了,只是還沒跑上幾步就被一聲高呼僵住了了身子。」王妃駕到。「管家站在門外面,及時的看到了她,立刻高呼出聲。
秦裴依轉身狠狠地瞪向管家,管家無辜的眨眨眼,這是他的錯嗎?這是他的錯嗎?平時他也是這樣的啊!他好無辜。
門被推開,宮景傾當先走了出來,看到她那畏縮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幾步上前就把她扯回來。
很好,這破丫頭用行動證明了不信任他。」王爺,這個女人是誰?老臣的女兒呢?「
一道中年男人的嗓音插了進來,秦裴依透過宮景傾往他後面看去,男人看來有四五十雖的模樣,一襲官服穿在他身上,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柳相,長年在朝堂上累積的威嚴不怒自發。
宮景傾把秦裴依鉗制在懷里,挑眉看向柳相,邪魅無比,」柳相口中的女人可是本王的愛妃,至于丞相的女兒呢,八成跟著野男人跑遠了吧。「
柳相臉色發青,紅白交錯,听到宮景傾這麼一說,他心里已經有了底,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白白為了他人做嫁衣。」請恕老臣愚昧,不知王爺是何意思。「柳相低眉順眼的裝傻,以他多年的經驗,他要是還看不出王爺這是在護著那個女人,他早就被這黑暗的朝堂給吞了,也不可能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上來。
宮景傾冷哼一聲,這老狐狸就知道裝模作樣,暗地里搞小動作,這是他所不恥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歷代文官和武官總是矛盾不斷。
文官看不慣武官的粗野,武官看不慣文官的做作。
柳相目光如炬,定在秦裴依身上,」可否請問王妃,您是從何處來?為何會與小女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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