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傾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幽深的眸子光芒點點流轉。
他直接拽著他的破丫頭出了巷子,秦裴依這才反應過來,猛地甩開他的手。
宮景傾瞪著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就是不上前去。
宮景傾怒氣爆發,「該死的,你這是要干什麼。」
秦裴依看著他,「沒什麼,就是不想回去了。」
「不準,你必須跟我回去。」他上前要拖她的手,卻被她閃過。
他眼角微挑,上前,秦裴依快速的閃開,他更快,一個閃身就攔住了她,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擒住了她。
掙不開他的禁錮,她怒極,破口大罵︰「宮景傾你個滾蛋,王八蛋,你快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回去……」
「為什麼這樣?」他看著她,極力隱忍著怒氣,緊緊扣著她的手,黑眸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情緒轉變。
她不自然的撇過臉,不去看他的臉,聲音悶悶的,「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想回去了唄!反正我和你也沒什麼關系,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你就是這麼想的?」宮景傾問,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覺的就加重了力度。
被他捏的疼痛,她也不叫,只是眉心微微皺起,強忍著不哼一聲。
宮景傾沒發現自己使的力有多大,他掰過她的頭,直視她的眼楮,不讓她有任何閃躲的機會。
「是的。」她咬咬牙,狠狠地說。
避不開,她直視回去,卻一不小心撞擊他幽深的瞳眸,不禁微微失了神。
心口宛若被放在油鍋里煎,熱疼熱疼的,宮景傾突然很想大笑,他猛地拽過她抱緊,緊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良久,他才放開她,「你只能呆在本王身邊,任何地方都不準去,不準逃,本王不準。」
秦裴依抬頭,震驚的看著他,她都說了這麼多話了,他怎麼還能如此?
「值得麼?」她重新低下頭,眼眶熱熱的,鼻子酸酸的。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已經認定了你,你也得認定我。」宮景傾霸道的攬過她,眉頭突然皺緊,他掀開她的衣袖,長長的一條血痕出現在視野中。
「這是……剛剛傷的?」他蔥白的指頭撫上去,眼底的怒焰早已消散,轉成滿滿的心疼。
她也是一愣,傷口她並不是太在意,這種小傷對她來說只是小意思,心口漲的滿滿的,被呵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美好的讓人不舍得放棄。
宮景卿倏的抱起她,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快速的回到王府,他把她放在床上,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回來了,怔仲的看著床頂,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放手?
一陣疾馳腳步聲傳來,她收回心思,往門口望去,就看到宮景傾拿著一個藥箱出現在門口,她汗顏,說實話,把他和藥箱擺在一起真的很不搭,看起來忒麼的怪異。
宮景傾讀不懂她的心思,也沒在意她露骨的眼神,徑直走到她面前,打來藥箱忙活著。
他小心的幫她剪掉粘著傷口的衣布,露出整個傷口,這才幫她清洗傷口,接著上藥,綁上紗布。
整個過程流暢,一點也不含糊,仿佛這種事已經做過幾百遍了,熟練的閉上眼楮都能做到。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道︰「行軍打戰的,受傷常有的事,這種事做久了就熟悉了。」
幫她綁緊繃帶,看不出她的臉上有多大的痛苦神色,他道︰「痛就喊出來,不要忍著。」
「沒事,習慣了。」她下意識的回答,感覺到他探討的目光,她立即轉口,「我是說痛久了,都麻木了,沒感覺。」
宮景傾顯然不信,不過也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他也不著急,反正他和她有的是時間,有些事,他早晚會弄清楚……
晚間的小巷比起早上更顯陰森,高掛在高空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一道輕盈的身影越過,直接落在巷子里,早上的慘狀雖然已經被清理,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恐怖。
另一道黑影隨著出現,低聲的像來人匯報著什麼。
「誰?」清亮的嗓音驀的在黑暗中響起,那道黑影迅速隱沒,月亮開始露出來,柔和的月光照耀下來,使巷子亮了幾分。
「呵呵!被瀾兒給發現了呢!」一道溫潤的聲音,宮景傲一襲月牙白衣袍,在黑夜中尤為突出。
他笑意盛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許夜瀾一看到他,臉色立馬就變了,面容冰冷,「你跟蹤我?」
「瀾兒真笨,這不是明擺著麼?」他斜靠在牆邊,眼楮緊鎖著她,勾起的弧度帶著不明意味。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冰冰冷冷的語氣掩蓋住潛藏的一絲慌亂。
「目的麼?」他低低的笑聲從唇齒間泄露,「這可是秘密哦!瀾兒要是想知道的話,親一口我就告訴瀾兒如何?」
許夜瀾的回答就是轉身就走,去他的秘密,那都不關她的事,只要他別再來纏著她就行。
「瀾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拋下我。」那清潤的嗓音從後面傳來,她腳步微一停頓,又繼續前進。
走了幾步,沒听到身後有動靜,她慢慢的放慢腳步,還是沒听到動靜,她不由自嘲,她這是在期待什麼?
快步離開,她回到自己住客棧,剛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房間的另一道氣息,她反身快速的襲上去,卻在下一刻被另一道更強的內力所化解,直接撲進了那人張開的懷抱。
「瀾兒這麼心急吶!居然還投懷送抱來了。」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
許夜瀾冰冷的面具破裂,小臉猛地漲紅,掙扎著逃出了男人的懷抱。
「你又來做什麼?」她退離他幾米外,臉上馬上又帶上冰冷。
「難道瀾兒不希望看到我?」宮景傲好笑的看著離他遠遠的許夜瀾,走近她。
「不希望。」許夜瀾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的回答。
宮景傲做捧心狀,他覺得的心被深深地傷害了,不過,既然已經傷了他,那就得付出補償才是,這個代價,他已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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