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不要這麼叫我,陌涵已經死了,現在只有許夜瀾,沒有陌涵。」她依舊硬邦邦的,不去理會心里因為這聲叫喚而蕩起的波瀾。
宮景傲掛在嘴角邊的笑湮滅于空氣中,他看著她,「你以為,一句‘只有許夜瀾,沒有陌涵’就可以把過去的一切都當做無,當做從沒發生過?陌涵,你未免太天真了。」
「怎麼不可以?」許夜瀾低著頭︰「我就可以。」
宮景傲扯起她的胳膊,迫使她抬起頭來,正對著她的眼楮,「你再說一遍。」
許夜瀾抬頭,直直的望進一片幽深,心口好像被一只手捏著玩弄,悶疼悶疼的。
「我說,我可以。」隱住眼里的情緒,她冷冷的道。
宮景傲看了她良久,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許夜瀾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對上他布滿沉痛的黑眸,她別開眼,被他笑得煩躁不已。
良久,他才止住了笑聲,聲音變得狠絕,「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手?」
他抬起頭,嘴邊的笑容變得妖冶,許夜瀾表情冷了下來,「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蕩起笑容,「瀾兒猜猜,我要做什麼?」
猜不透他的心思,她說︰「我不知道。」
宮景傲上前想要拉她的手,卻被她一把躲過,他一皺眉,固執的上去拉她的手,結果演變到後來兩人直接追逐了起來,許夜瀾最後不耐煩了,掃了他一掌。
「啊啊!瀾兒你居然打我,好痛,好痛,你看都變這樣了。」宮景傲不閃不避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悄悄伸手在被打中的地方狠掐了幾下,直到烏青的發紫了他才淚汪汪的看著她。
「你……你干嘛不躲?」許夜瀾有些結巴,她那一掌根本不重,宮景傲不可能會被打中的啊!
宮景傲對自己也真下得了狠手,露出傷處給她看,一片完好的皮膚上一大塊青紫色的佔了大半,許夜瀾也看到他的傷口,一絲心疼不自覺就露了出來。
「瀾兒,你真狠心,居然對我下這麼狠的手。」宮景傲捂著傷口一臉的痛楚。
許夜瀾慌了神,「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痛不痛?」
「當然痛啦!你看多嚴重,能不痛嗎?」他趁著許夜瀾低頭查看傷口時得意一笑,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單純……
許夜瀾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又找不出來,她仔細的查看了他的傷口,真的挺嚴重的,不由得愧疚萬分。
她這人向來不善言語,所以宮景傲一直說一直說,她就在旁邊一直點頭,表示真的理解了。
「你說,你打算怎麼負責?」終于他說累了,開始盤點算盤來了。
「啊?」許夜瀾呆愣了,「這,這用負責嗎?」
宮景傲悶笑,她這模樣看起來可真是小白兔一只啊!如果他是小白兔,那他算不算是大灰狼?
他佯裝岔怒,板起了臉,「難道你想不負責任,拋下爛攤子就這麼走了?」
「沒有。」他說得理直氣壯的,她下意識的就回答了。
「好,既然已經答應要負責了那就要負責到底哦!」
大灰狼得逞了,小白兔依然很懵懂,她什麼時候答應要對他負責了?
「那個……」她試圖想要反抗一下,剛開口就被他喝住。
「難道你想要反悔?」他看著她,露出受傷的表情。
「沒有。」為什麼嘴巴總比大腦反應快?
「很好,那我們走吧!」他滿意的露出白牙。
再說秦裴依這邊,三女回來時天已經微暗,鬼鬼祟祟的走到客棧門外,門外立著三個偉岸的身影。
她們很有默契的掉頭,轉身,抬腳,還沒放下就飄來一個聲音,「都回來了還想跑哪去?」
夕顏身體先是一僵,再轉身,笑靨如花,「風邪哥哥,你特意在這里等人家啊!人家好感動哦!」
秦裴依頓覺全身寒毛直立,做嘔吐狀。
鳳邪顯然沒有因為她的撒嬌而好了臉色,黑著臉拖著她就進去,夕顏轉頭做呼救狀,沒有人理她,因為她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都。
沈啟笙來到白蓮面前,先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就是重復剛才鳳邪的動作,什麼話也沒說就拖著她就進去了,臨走前秦裴依送了一個祝好運的眼神給了她,結果又被沈啟笙瞪了一眼。
她疑惑了,她怎麼惹到他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宮景卿和她兩個人。
宮景卿臉色也不太好,听到今天暗衛的匯報,他可是虛驚了一場,雖然有暗衛跟在她的身邊,他卻還是放不下心,親自出來等她。
秦裴依以為他是因為她私自出去而生氣,討好的湊上去,「景卿哥哥,你真好,在這里等人家。」
她忍住想要去痛痛快快嘔吐一場的沖動,笑得那叫一個甜膩膩吶。心里默念,金主為大,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宮景卿疑惑的看著她,心里卻被她一聲景卿哥哥叫的酥麻酥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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