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府的秦裴依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她知道,以宮景卿的性格肯定會找來的,她也沒想過要逃跑,反正都出來了,她就打算多玩玩。
這回身邊沒有帶著麻煩,身上荷包也鼓鼓的,她走得洋洋得意,正想著要好好去玩一把,突然眼角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夜瀾?她怎麼會在這里?她放輕動作,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只見許夜瀾一直走,在拐過幾條路後來到一個雅閣外頭,居于湖畔岸邊,閣樓外邊還有些許人在把守著,見到她態度都很尊敬,只見許夜瀾沒有遲疑的進入到閣樓內,那幾個守衛的人則繼續在外頭把守。
她猶豫的停住腳步,去還是不去?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弄得她心癢難耐,冰塊這麼鬼鬼祟祟,一定是在做什麼秘密的事,岸邊的守衛已經差不多都進去了,她牙一咬,心一定,避開守衛的視角,閣樓的建築很獨特,由竹竿從外圍環繞,她靈巧地從旁邊的欄桿翻了進去。
剛進入就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她還沒站穩就有幾道腳步聲傳來,周圍沒有什麼遮蔽物,只有一個木箱子,她急忙往一木板箱里躲,腳步聲漸進,談話的聲音也清楚了些。
「你听說了沒,公子今天招待了一個貴賓。」
「當然,主子從不招待外人的,沒想到會用貴賓禮招待,這個人一定地位很高。」
「那是,公子是何人,能被公子招待的豈是簡單的人物?」聲音帶著傾慕,還有驕傲。
「我們快去大廳吧!說不到公子還有用到我們的時候。」
「嗯嗯!我們快走吧!」
話音落,腳步聲也變得急促起來,像是壓抑不住悸動之心的少女。
等到周圍不再有聲音,秦裴依才從箱子里冒出來,心思快速打轉,那兩個婢女說得貴賓應該就是許夜瀾了,不過,他們說的公子又是誰?說得那麼大牌……
腳步聲又再度傳來,打斷她的沉思,她只好再次躲進箱子里,只听得見腳步聲在她躲著的箱子面前站定。
「就是這個箱子。」
她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陣天旋地轉,一不注意身體失重的撞向木板,手臂因為擺放的姿勢,好像扭到了,疼痛蔓延,她不由抽氣,沒有痛呼出聲,也終于意識到他們是來搬箱子的。
「你听到什麼聲音了嗎?好像是從箱子里面傳來的。」一道困惑的聲音響起。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移動手臂的姿勢,另一只手已經擺好了戰斗的準備,只要一被發現,她就要做好突圍的打算。
「有嗎?會不會是里面的東西撞到了?」
「要不我們打開來看看?」
「你要死啊!這東西能隨便踫的嗎?不想腦袋了?」另一道聲音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哦,是哦!呵呵」
箱子又繼續被抬著前進,她微松了口氣,模上疼痛的手臂,她皺了皺眉,如果是月兌臼就麻煩了,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能做什麼。
手上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她一驚,感覺到一團毛茸茸暖呼呼的東西往她身上靠,不動聲色的低頭查看,視線限制下只看得到一團白色的物體蜷縮在她身側。
她驚訝之極,剛剛躲進來時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箱子里有這只小東西,看樣子是醒了,睜著水水的眸子望著她。
抱起小東西,拉近了看得更清楚些,依形體看應該是一只狐,還是罕見的白狐品種,沒想到還能給她踫到。
抱著小東西,她只能祈禱著,一路磕磕踫踫,搬箱子的可不會溫柔到哪里去,這可苦了秦裴依了,在箱子里左右搖擺,她盡量不讓手臂給撞的,以免造成二度受傷,不過還是難免的被踫著,她覺得手臂的情況好像嚴重了。
終于,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木箱子終于被放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離去的聲音。
她躲在箱子里遲遲不敢動,耳朵貼著木箱子傾听外頭的動靜,等待良久都沒有聲響,她等得有點不耐煩起來了,蜷縮著身子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手臂又隱隱作痛,什麼秘密她現在都沒興趣了,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好好看看她嬌女敕的手臂。
她動了動因為長期維持一個動作而僵硬的身體,正準備推開木箱子,一道嗓音響起。
「祭祀大人,您是什麼意思?想要行賄?」
她快要踫到蓋著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媽媽咪啊!居然有人,這麼久都不說話突然冒出來是要嚇死人啊!
「璃公子,我們合作成不成不重要,不過這只百年難得一見的雪狐當是贈予璃公子,算是交一個朋友。」帶了點冰霜的語調是她所熟悉的。
這回她更不敢動了,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居然還能來到這里,許夜瀾就在外面,現在出去還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樣的情況。
她只能靜待,隨機應變了。
「哦?祭祀大人說的雪狐是雪山及其罕見的雪山飛狐?」男人富含磁性的聲音帶著沙啞。
「是的,據說這種狐類可以听懂人話,知性,並且很有靈性。」
秦裴依暗暗叫苦,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們說的雪狐應該就是她手中抱著的這只小東西了,而且,听這男人的語氣怎麼帶著濃濃的興趣?天吶!不要這麼對她啊!
果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只听男人說︰「听祭祀大人如此說法,我倒來了點興趣了。」
靠之,對一只狐狸能有什麼興趣的,快說不喜歡,讓人抬下去啊!她心里的聲音在叫囂,懷中的白狐倒是很安穩的睡大覺,雷打不動的模樣讓她都嫉妒了。
「璃公子可以打開看看。」許夜瀾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她有種要摔東西的沖動。
一片靜默,心一點一點的提了起來,心口快速跳動,她都要懷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被跳出來。
「不用了,宴請祭祀大人才重要,雪狐稍後再看也不遲。」終于男人輕笑,瞬間解救了她,一聲令下,又進來了幾個人,一下子就把箱子重新搬了出去。
隱約還听到幾聲交談,模模糊糊,後來直接就沒了,這次,抬箱子的動作沒有來時的粗魯,反而輕緩的移動,她也沒在意,想來應該是那個什麼璃公子看在雪狐珍貴的份上讓人小心對待吧!
被抬著也不知道要去哪,她乘著現在放松了下緊繃的身體,輕輕的靠在木板上,這只雪狐倒也安分,一直睡著,除了剛才醒過一次後,就沒再醒過。
真的是好奇害死貓,弄得她現在這麼個狼狽的模樣真是自作自受,過了一會兒,箱子被放下了,接著便傳來關門的聲音,她移開蓋子露出一條縫,眯著眼楮望向外面。
入眼的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布置簡潔大方,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她這才掀開蓋子,從木箱子里爬了出來。
站定挺直身體,她吐出一口濁氣,艾瑪,下次一定得找個好的隱蔽點,躲在箱子里一點也不理想,弄得她傷痕累累外加提心吊膽,這種事以後打死她也不干了,吃力不討好的活。
「嗷嗚。」小東西醒了,這下有了燈光的照射,她終于看清了她的全貌,毛茸茸的毛發,兩只俏麗的耳朵挺直,不時地抖一下,水汪汪的眼珠轉啊轉,可愛極了。
「小東西,沒想到你長得還挺可愛的。」她伸出食指推了推它的額頭,小家伙似乎很生氣,張牙舞爪的朝她齜牙,仿佛她做了什麼很嚴重的事。
「喲,你還生氣啦?」她手指更是故意戳它的額頭,直到小家伙發出哼哼的那種發怒的聲音,她才收回了手,一本正經的教導︰「小東西,脾氣真差,很某個脾氣差的家伙真像這可要不得,得改啊!」
突然想到那個壞脾氣的,她出來這麼久,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來找她,她現在在這里他應該找不到她了吧!心情有點失落啊!
不對,她有什麼好失落的,他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啊,怎麼她會有這種想法,要不得……
甩開即將要霸佔思想的想法,她放下懷中的雪狐,「小東西,姐姐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嗷嗚!」似乎听得懂她的話,感覺到她要離來雪狐一口咬住她的衣袖,黑溜黑溜的眼珠定定的看著她,就像在說「不要走」
「小東西,姐姐再不走命就要沒了。」她扯下被它咬住的衣袖,不去看它眼中的控訴,狠心的蓋上蓋子,輕吁了口氣。
真要命,怎麼感覺好像她把它給拋棄了?怎麼她還覺得內疚了?怎麼有種要把它一起帶走的沖動?
她嚴重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混亂了,就算許夜瀾說這只雪狐通靈性,也不可能會讓她覺得這只雪狐能听得懂她的話,就算真的有,這種可能幾乎屬于無。
她走到門邊,輕輕推了一下,就听到鎖鏈撞擊的聲音,再推了一下,鎖鏈撞擊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是推不開。
難道是怕有人來偷盜所以反鎖了門?她放棄了繼續對付門的打算,就算她砸開了門,恐怕到時會有一群人在門外等著她。
繞到窗邊,她輕輕一推窗居然就打開了,她迅速的抓住準備大開的窗,露出一條縫查看情況,直到確定安全她才翻出窗外,完美落地,再關上窗。
075
賊眉鼠眼的曲著腰,外邊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她辨清了下方向,雖然她是路痴,但東西南北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選了一個方向,她小心翼翼的前進,把感知提高到極限,在這陌生的地方,任何一點的疏忽都能讓她命喪黃泉,把步伐和呼吸放輕,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氣。
走了半天,周圍的場景已不是走廊,而變成了竹林,她無奈的瞧著四周一片的翠綠,如果不是深陷在這種情況下,她可能還有心情好好來欣賞欣賞,學一下古人吟詩一曲,現在,她看到這片翠綠就煩。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在走廊走著,轉眼就到了竹林里,她就一直往前走,誰知道這個閣樓這麼大,走了這麼久連一面牆都沒見著,有牆她還可以翻牆出去呢。
站在一株青竹面前,她思考著以它脆弱的身軀是否能承受她的體重,不管了,她摩拳擦掌,雙手搭在青竹脆弱的枝干上念念有詞︰「青竹兄弟,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放開我啊!」
深吸了一口氣,她猴子似的抱住竹子,一點一點的縮上去,不在乎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不雅,她才不會在意……靠之,要不是為了看清自己的位置,她才不會擺出這麼丑的姿勢。
因為一只手受了傷,她只能用一只手攀爬,這樣就更艱難了,縴細的竹身因為超重搖搖晃晃,遠遠一看,一團東西盤在上面,搖搖欲墜,讓人不由擔憂。
什麼秘密,什麼璃公子,都是浮雲,她是腦抽了才會來這里,一邊怨聲連載地攀爬,她越想越想敲自己幾下。
「你在干嘛?」一聲飽含隱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一個哆嗦,手臂一個沒握緊,松開了唯一可以支撐她的青竹,任由身體急速下墜。
她悲催的閉上眼楮,已經可以想象自己是如何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好像是她和某人相遇的情節來著……
而且,那混蛋還冷眼看著她摔倒地上也不會上來扶一下。
下墜停止,沒有想象中落地應聲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
她睜開眼楮,看清面前的這一張臉時,不由得一怔,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失落,原來不是他啊!也是,宮景卿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是怎麼了,居然會認錯人。
她掙開他的懷抱,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人,一襲翩翩白衣和宮景卿慣穿的黑衣完全相反,也是一張帥氣的臉,卻和宮景卿全無半點相似,她都疑惑了,為什麼這樣完全不同的人剛剛她會以為是宮景卿。
「你是誰?」她瞅了瞅他身後,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片杳無人煙的竹林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任誰也不會認為這只是個路人,而且看他身上自然散發的高貴氣質,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姑娘為何在我家里隨意走動?」低低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滿,她一听就知道這是方才那個和許夜瀾談話的男人的聲音,暗暗喊糟,這回讓她給遇到正主了。
「這是你家啊!呵呵,看來我是走錯門了。」她一邊說一邊後退,話音剛落立馬轉身就跑。
這麼蹩腳的謊言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還是趕緊跑路得了。
只是,才跑沒幾步一把扇子就橫在她面前,直抵她的喉嚨,她一驚,腰部靈巧往後一彎,扇子從她的面上劃過,她立馬直起身來,手臂一甩,三支銀針齊齊飛向男人。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攤開扇子,擋住飛來的銀針,「叮叮叮」三響,銀針落地的聲音。
秦裴依看得目瞪口呆,她的銀針居然這麼輕松就被擋下,那把扇子不會是什麼神器吧!甩開天馬行空,如果她的眼楮沒有近視的話,那確實是一把紙上,一把普通的紙扇就擋住了她的銀針,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容不得她半點遲疑,男人的攻擊再次襲來,她一味的躲閃,瞄到機會就射出銀針,卻一一被擋下。
「喂,等一下。」她停了下來,眼見有一招襲來,她急忙喊停。
「說。」
「我們來賭一個。」她說道,交手後,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要她命的意思,反而像在都小貓,戲耍她來著。
「說來听听。」男人收回扇子,戲謔的看著她,看她能有什麼樣的借口。
「這樣,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任你處置,如果你接不住,你就得放我走,怎麼樣?」她瞅著他,水亮的眸子閃著狡猾的意味。
「好。」男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站定在原地,等著她的攻擊。
「看招。」她有模有樣的大吼一聲,這回幾十支銀針齊齊向他飛來。
「還想用同樣的招式來對付我?」他扇子隨意的攤開、擋住,幾十聲銀針撞擊加落地的聲音,。
男人收起扇子正要來算賬,前面哪還有什麼人影,某個狡猾的妮子早已在射出銀針時就一溜煙的跑了。
男人黑眸微眯,仿佛有火光在里面燃燒,「逃吧!再怎麼跑也會把你抓回來。」
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在跑,一邊還回頭瞧著身後可有人追上來,知道雙腳發軟,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有空停下來喘息,真是太恐怖了那個男人,她的攻擊對他更本就沒有什麼用,雖然是耍詐了,不過好歹是逃過了。
這個璃公子果然很厲害,剛開始听那些人說得他那麼厲害,現在她相信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很記恨,要是被他記恨住了,難保哪一天不會來找她報復呢!
準備繼續尋找出路,剛才那個地方她打死也不會去了,剛送了口氣,一道低沉的嗓音瞬間把她的心情拖進深淵低谷。
「姑娘是打算耍賴?輸不起?」後面三個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她機械地回頭,入眼就是男人悠閑地靠在青竹,臉上的表情在她看來不是那麼漂亮。
「呵呵,這位大哥,我怎麼可能會耍賴呢!」她對他揚起笑臉,心里苦水直冒啊!為毛他還能找來?果然是記仇的主,連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都不放過。
男人嘴角勾起,有點熟悉,她有點出神了,突然听到男人說︰「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啥?」她什麼神都被他這一句話下回來了,她是不是產生幻听了?為什麼會听到這麼虛幻的話?
「你想反悔?」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句不就要剁了她。
「不。」未免成為刀下亡魂,急忙道,為難地說︰「可是,我已經有了夫君了,要不,你換一個條件?」
她試探地問道,就怕他一個不高興,把她一個毀尸滅跡。
男人臉上的笑容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消失,怒氣噴發,反而還有擴大的趨勢,詭異極了,她有夫君他還高興了?難道有什麼愛人妻的癖好?
像是察覺到她探索的目光,男人收起臉上白痴般的笑容,干咳兩聲,「你愛你的夫君嗎?」
她困惑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關聯?被他凶惡的眼神瞪回來,只好道︰「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怎麼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啊!你要我怎麼說嘛!」她反駁,有點委屈,也怒氣沖沖的等著他。
「好,那你就說說你對他的感覺。」深呼吸,再深呼吸。
「可以不說嗎?這和我們說的又沒有什麼關聯?」
「有沒有關聯我知道,讓你說你就說。」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
秦裴依暗自嘀咕,果然一切都是皮相,看起來還挺有書卷氣息的樣子,脾氣居然也這麼差,和某人一樣,怎麼又想到他了,真是的,她真是瘋了。
打不過人家只好是被欺壓的份,她老實的道︰「好像,有一點點的喜歡他。」
「只有一點點?」
「那就再多一點。」
「秦裴依。」男人氣惱的吼出聲。
「在,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凝眉,懷疑的看著他。
「你別理,你只喜歡你夫君一點點而已?」男人煩躁的爬爬頭,什麼儒雅都灰飛了。
「唔。」她沉眉深思,「我只允許自己喜歡他一點點。」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道︰「我都說了,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
「好。」他定定地看著她︰「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詫異地看他︰「你沒听到我的話嗎?我已經有夫君了。」難道真的有喜愛人婦的癖好?
「我沒有那種癖好。」男人咬牙說道,光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哈?啊!」她尷尬的笑了笑,「那你干嘛還要我留在你的身邊?」
「難道夫人不應該留在夫君身邊?」帶著磁性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要告訴我你是宮景卿。」她低著頭鴕鳥的念叨。
「依兒你的記性真差,每次都認不出我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明明是輕柔地呢喃她卻覺得心都涼了。
------題外話------
賊眉鼠眼的曲著腰,外邊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她辨清了下方向,雖然她是路痴,但東西南北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選了一個方向,她小心翼翼的前進,把感知提高到極限,在這陌生的地方,任何一點的疏忽都能讓她命喪黃泉,把步伐和呼吸放輕,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氣。
走了半天,周圍的場景已不是走廊,而變成了竹林,她無奈的瞧著四周一片的翠綠,如果不是深陷在這種情況下,她可能還有心情好好來欣賞欣賞,學一下古人吟詩一曲,現在,她看到這片翠綠就煩。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在走廊走著,轉眼就到了竹林里,她就一直往前走,誰知道這個閣樓這麼大,走了這麼久連一面牆都沒見著,有牆她還可以翻牆出去呢。
站在一株青竹面前,她思考著以它脆弱的身軀是否能承受她的體重,不管了,她摩拳擦掌,雙手搭在青竹脆弱的枝干上念念有詞︰「青竹兄弟,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放開我啊!」
深吸了一口氣,她猴子似的抱住竹子,一點一點的縮上去,不在乎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不雅,她才不會在意……靠之,要不是為了看清自己的位置,她才不會擺出這麼丑的姿勢。
因為一只手受了傷,她只能用一只手攀爬,這樣就更艱難了,縴細的竹身因為超重搖搖晃晃,遠遠一看,一團東西盤在上面,搖搖欲墜,讓人不由擔憂。
什麼秘密,什麼璃公子,都是浮雲,她是腦抽了才會來這里,一邊怨聲連載地攀爬,她越想越想敲自己幾下。
「你在干嘛?」一聲飽含隱怒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一個哆嗦,手臂一個沒握緊,松開了唯一可以支撐她的青竹,任由身體急速下墜。
她悲催的閉上眼楮,已經可以想象自己是如何狼狽的摔在地上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眼熟,好像是她和某人相遇的情節來著……
而且,那混蛋還冷眼看著她摔倒地上也不會上來扶一下。
下墜停止,沒有想象中落地應聲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
她睜開眼楮,看清面前的這一張臉時,不由得一怔,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失落,原來不是他啊!也是,宮景卿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是怎麼了,居然會認錯人。
她掙開他的懷抱,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人,一襲翩翩白衣和宮景卿慣穿的黑衣完全相反,也是一張帥氣的臉,卻和宮景卿全無半點相似,她都疑惑了,為什麼這樣完全不同的人剛剛她會以為是宮景卿。
「你是誰?」她瞅了瞅他身後,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片杳無人煙的竹林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任誰也不會認為這只是個路人,而且看他身上自然散發的高貴氣質,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姑娘為何在我家里隨意走動?」低低的嗓音帶著些許的不滿,她一听就知道這是方才那個和許夜瀾談話的男人的聲音,暗暗喊糟,這回讓她給遇到正主了。
「這是你家啊!呵呵,看來我是走錯門了。」她一邊說一邊後退,話音剛落立馬轉身就跑。
這麼蹩腳的謊言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還是趕緊跑路得了。
只是,才跑沒幾步一把扇子就橫在她面前,直抵她的喉嚨,她一驚,腰部靈巧往後一彎,扇子從她的面上劃過,她立馬直起身來,手臂一甩,三支銀針齊齊飛向男人。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攤開扇子,擋住飛來的銀針,「叮叮叮」三響,銀針落地的聲音。
秦裴依看得目瞪口呆,她的銀針居然這麼輕松就被擋下,那把扇子不會是什麼神器吧!甩開天馬行空,如果她的眼楮沒有近視的話,那確實是一把紙上,一把普通的紙扇就擋住了她的銀針,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容不得她半點遲疑,男人的攻擊再次襲來,她一味的躲閃,瞄到機會就射出銀針,卻一一被擋下。
「喂,等一下。」她停了下來,眼見有一招襲來,她急忙喊停。
「說。」
「我們來賭一個。」她說道,交手後,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要她命的意思,反而像在都小貓,戲耍她來著。
「說來听听。」男人收回扇子,戲謔的看著她,看她能有什麼樣的借口。
「這樣,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任你處置,如果你接不住,你就得放我走,怎麼樣?」她瞅著他,水亮的眸子閃著狡猾的意味。
「好。」男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站定在原地,等著她的攻擊。
「看招。」她有模有樣的大吼一聲,這回幾十支銀針齊齊向他飛來。
「還想用同樣的招式來對付我?」他扇子隨意的攤開、擋住,幾十聲銀針撞擊加落地的聲音,。
男人收起扇子正要來算賬,前面哪還有什麼人影,某個狡猾的妮子早已在射出銀針時就一溜煙的跑了。
男人黑眸微眯,仿佛有火光在里面燃燒,「逃吧!再怎麼跑也會把你抓回來。」
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在跑,一邊還回頭瞧著身後可有人追上來,知道雙腳發軟,再也跑不動了,她才有空停下來喘息,真是太恐怖了那個男人,她的攻擊對他更本就沒有什麼用,雖然是耍詐了,不過好歹是逃過了。
這個璃公子果然很厲害,剛開始听那些人說得他那麼厲害,現在她相信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很記恨,要是被他記恨住了,難保哪一天不會來找她報復呢!
準備繼續尋找出路,剛才那個地方她打死也不會去了,剛送了口氣,一道低沉的嗓音瞬間把她的心情拖進深淵低谷。
「姑娘是打算耍賴?輸不起?」後面三個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她機械地回頭,入眼就是男人悠閑地靠在青竹,臉上的表情在她看來不是那麼漂亮。
「呵呵,這位大哥,我怎麼可能會耍賴呢!」她對他揚起笑臉,心里苦水直冒啊!為毛他還能找來?果然是記仇的主,連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都不放過。
男人嘴角勾起,有點熟悉,她有點出神了,突然听到男人說︰「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啥?」她什麼神都被他這一句話下回來了,她是不是產生幻听了?為什麼會听到這麼虛幻的話?
「你想反悔?」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句不就要剁了她。
「不。」未免成為刀下亡魂,急忙道,為難地說︰「可是,我已經有了夫君了,要不,你換一個條件?」
她試探地問道,就怕他一個不高興,把她一個毀尸滅跡。
男人臉上的笑容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消失,怒氣噴發,反而還有擴大的趨勢,詭異極了,她有夫君他還高興了?難道有什麼愛人妻的癖好?
像是察覺到她探索的目光,男人收起臉上白痴般的笑容,干咳兩聲,「你愛你的夫君嗎?」
她困惑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關聯?被他凶惡的眼神瞪回來,只好道︰「我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怎麼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啊!你要我怎麼說嘛!」她反駁,有點委屈,也怒氣沖沖的等著他。
「好,那你就說說你對他的感覺。」深呼吸,再深呼吸。
「可以不說嗎?這和我們說的又沒有什麼關聯?」
「有沒有關聯我知道,讓你說你就說。」終于忍不住吼了出來。
秦裴依暗自嘀咕,果然一切都是皮相,看起來還挺有書卷氣息的樣子,脾氣居然也這麼差,和某人一樣,怎麼又想到他了,真是的,她真是瘋了。
打不過人家只好是被欺壓的份,她老實的道︰「好像,有一點點的喜歡他。」
「只有一點點?」
「那就再多一點。」
「秦裴依。」男人氣惱的吼出聲。
「在,誒?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凝眉,懷疑的看著他。
「你別理,你只喜歡你夫君一點點而已?」男人煩躁的爬爬頭,什麼儒雅都灰飛了。
「唔。」她沉眉深思,「我只允許自己喜歡他一點點。」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道︰「我都說了,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
「好。」他定定地看著她︰「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詫異地看他︰「你沒听到我的話嗎?我已經有夫君了。」難道真的有喜愛人婦的癖好?
「我沒有那種癖好。」男人咬牙說道,光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哈?啊!」她尷尬的笑了笑,「那你干嘛還要我留在你的身邊?」
「難道夫人不應該留在夫君身邊?」帶著磁性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要告訴我你是宮景卿。」她低著頭鴕鳥的念叨。
「依兒你的記性真差,每次都認不出我來,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明明是輕柔地呢喃她卻覺得心都涼了。
她抬頭,依然是那張陌生的臉,此刻正帶著怒氣的眸子瞪著她,她迅速低下頭,不是宮景卿,這不是宮景卿,她在進行了N秒的催眠後,終于還是騙不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宮景卿。
「依兒想起來了?」男人,也就是宮景卿一臉的笑容,笑得秦裴依寒毛直豎。
她剛才和他說了什麼?她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嗚嗚,時間可不可以倒轉啊!她要重來好不好?
「你是宮景卿?」她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雙眼瞪圓了的看著他,這張臉,怎麼都看不出來,難道是易容術?這世界真的有易容術?
「嗯哼。」宮景卿手在臉上模索了一下,一扯,一張俊美的臉龐映入眼中,這回她就算想要催眠也沒用了,貨真價實的一張臉就在這里,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的王妃,該是你向我解釋的時候了。」宮景卿在笑,秦裴依卻直想哭。
「你需要我給你解釋什麼?」她寒寒顫顫,怎麼也猜不透為什麼一遇到他她就變成了任其搓揉的軟柿子了。
「比如,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夫君的,比如,你是為何出現在這里的,比如……你說的一點點喜歡。」宮景卿輕柔地吐出一個接一個讓她頭疼的問題。
「可不可以不解釋?」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宮景卿這回不受她影響,強硬的逼視著她。
「對了,你不也假扮什麼璃公子來騙人了嗎?你也得解釋解釋,不然我不服。」她叉腰挺胸,斜眼瞪他,心里暗喜,哈哈,終于找到一個理由了。
宮景卿良久都沒說話,她更是得意了,突然被猛地扯進懷里,宮景卿不由分說直接運起輕功飛向某處,眨眼就到了剛才她離開的那個房間。
又回來了,繞了這麼久居然又回到了原點,她沮喪著臉,一路吵吵鬧鬧宮景卿都沒有放開她,直到他踹開房門,把她丟到床上。
「你想干嘛?」被丟上床,她立馬雙手抱胸,又覺得這個姿勢弱逼了,才又換成攻擊的姿勢,防賊一樣的防著他,還是采花賊的那一種。
「我想干嘛娘子會不知道?當然是做夫妻之間的事咯。」他彎下腰把她困在懷中,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實在是太有趣了。
「你……你禽獸。」她月兌口而出,看到他變得越加幽深的眼神,大喊不妙。
果然,宮景卿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既然你都說我是禽獸了,那我就干脆做下去以名正言順。」說著,他作勢壓了下去。
「等等,等等……」她的手奮力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繼續得寸進尺,扯過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透半點縫隙。
「你……你是不是想要借著這個轉移話題?好讓我忘記問你的問題,璃公子的事你還想隱瞞?」她快速的把話說完,說話的聲音急促的有些喘。
宮景卿眉梢一挑,「反應還挺快的。」
「被我說中了吧!」她虛榮心又回歸了,喜滋滋的樂。
「不過∼」他拉長了音調,引來了她的注意才道︰「比起那個,我想要了你的心情更加熱切。」
「轟!」她覺得,她現在的臉一定是多彩的,果然,無賴的境界從來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宮景卿好笑的看著她更加用力地抓緊包裹住她全身的被子,「難道娘子不喜歡被為夫寵幸?」
「寵幸你個大頭鬼,誰稀罕啊!」她以蠶寶寶的模樣反駁他,光是氣勢就先弱了一半。
宮景卿的臉頓時就黑了,她總能很快地就挑起他的暴怒脾氣,他直接連她和被子一起抱住,咬牙道︰「早上做了壞事就跑的破丫頭,是不是該為後果負責啊?」
「……」一提早上的事她立馬就噓聲了,左顧右盼就是不去看他的臉。
「該死的,看到你我就心煩。」頭被掰正,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畔雷鳴,她還想著煩就別看時,黑影就壓了下來。
狂烈熾熱的吻落了下來,幾乎要把她的呼吸都奪走,她撲騰的掙扎,一不注意忘了還有受傷的手,一個激靈蹦的跳起來,結果身上纏著被子連人帶被滾下床。結果可想而知了,宮景卿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大夫檢查她受傷的手臂,冷氣嗖嗖的吹。
「這是怎麼弄的?」他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冷氣呼呼地直接命中她。
「這個……那個……」她坐在床上,任由宮景卿找來的大夫為她查看手臂,怎麼也說不出這是因為她自己弄的。
「說。」
「……只是意外而已。」她吞吞吐吐,只想著讓他直接略過。
可惜天不如人願,宮景卿窮追不舍︰「什麼意外?」
「只不過是在箱子里踫了一下,沒事。」她很樂觀的哈哈大笑,宮景卿可沒有心情和她一樣哈哈大笑,臉色陰沉。
大夫已經撩起她的手臂,一大塊紅腫佔了手臂的中上部分,看起來還挺恐怖的,宮景卿看到這種情況,心疼的揪緊了眉頭。
「沒事啦!沒事,你看一點也不痛。」她笑嘻嘻地想抬起手來搖給他看。
宮景卿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喝道︰「不要動,老實給大夫看。」
「哦!」她停下還想繼續耍給他看的的動作,老老實實的看著大夫的動作。
兩個人終于消停了,老大夫這才開口︰「姑娘的手是錯位了,需要正位過來,會有點痛,得忍忍。」
「嗯!我知道,大夫你繼續吧!」果然還是月兌臼了,她咬緊牙根,又不是第一次,忍忍就過去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疑惑的看著宮景卿,就看到他別扭地道︰「痛就咬我。」
「真的?」
「廢話。」他粗聲粗氣的道。
老大夫剛好一扭,她順勢就咬了下去,還惡意地咬的很大力,汗水劃過臉頰滴在他手上。
這種骨頭磨蹭的感覺不是那麼好受的感覺,即使這不是第一次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習慣痛的感覺。
還記得有一次,在島上的基地里,所有人都得出去訓練,那一天的天氣很差,島上的魔鬼教練無動于衷地讓他們進行野外演習。
她和隊友在過程中遇到襲擊而分開了,在演習中,叢林危機四伏,任何的死亡都是難免的,她又是路痴一個,她如果回不去,就只會被確認為死亡名單。
結果她還倒霉的遇到了野獸,搏斗中雖然最後把野獸殺了,她卻也受傷了。
那次也是月兌臼,還是嚴重的的月兌臼,在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身邊有沒有人可以求助,任何事都得靠自己。
不僅要時刻注意身邊的可有野獸接近,還得自己把月兌臼的手給矯正。
她到現在還不能忘記,那種骨頭磨蹭所制造的尖銳疼痛,難以想象她當初是怎麼撐過去的,疼痛得想要暈倒,卻得強迫自己清醒。
那一天一夜對那時的她來說,是那麼的長,好幾次她都認為自己會死,最後她還是過來了,硬撐著走回了基地,直到到了安全地帶終于費勁力氣,體力不支暈倒了。
之後也有遇到幾次月兌臼或骨折,這種痛她已經能忍了,只不過自從身體出現狀況後,經決定她已經退至幕後,就沒有再受過傷了。
沒想到在這里就受傷了。
「好了。」老大夫放下她的手,接著用了些繃帶給她綁住定型。
她從回憶中過回來,急忙放開他,只見被她咬住的手臂上兩個深深地牙印已經滲出了鮮血,他居然不吭一聲……
「你是笨蛋嗎?痛不會哼一聲啊?」她自責地模著傷口,有些氣惱。
「不痛。」他淡淡的道。
「你……」她恨鐵不成鋼,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卻在這里為他焦急,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公子,小姐的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幾天盡量不要使用,三天換一次藥,很快就能像以前一樣自如了。」大夫站起來,恭敬的和他稟報。
「嗯!」宮景卿應了一聲,「沒事你就下去吧!」
「是,不過公子您的手……」大夫遲疑的看著他的手,「讓小人給您包扎一下吧?」
「不用。」
「誰說不用,老大夫你給他包扎,有什麼事我負責。」秦裴依搶先打斷他的話。
宮景卿沒有說話,老大夫給他擦藥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認真的看著她,直到大夫下去了,他也沒說話。
「看什麼看,沒見過啊!」她實在忍不住了,被這麼熾熱的目光盯著,死魚都有感覺了。
宮景卿笑了,俊美無媲,秦裴依郁悶地看著他,喜怒無常的家伙,要不是她耐得住嚇,別人準得被他折磨死。
他伸出手,「起來,該走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舉起手放在他掌心,立馬被有力地握住,她郁悶的道︰「又要回去了嗎?」
她就說不該好奇的嘛!如果她不好奇跟過來的話,就不會遇到宮景卿了,或許這會她還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晃悠呢!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沒有跟來,她的行蹤宮景卿也是了如指掌,自從上次出現了禁地失蹤的情況,龍一龍二更是看緊了她,一有動靜立馬就像他稟報。
「不。」就在她怨念十足時,出乎意料的答案,就听到他繼續說,「不回王府,我們去御劍山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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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們很抱歉,周末編輯不在,在折騰了一個下午修改一直出問題,就是不能改,月凝只好重發一章,前一章是作廢章節,童鞋們不要看了,為了表達歉意,這章免費,不管有沒有訂閱到前一章……π_π不要罵月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