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和佩恩坐在一輛破舊的寶馬車里,一聲不吭,駕駛台前的煙灰缸都塞滿了煙,整個車廂煙霧騰騰要嗆死人,但他們也不敢試圖打開一絲的縫透透氣。
他們已經在這里呆了仨小時了,眼睜睜看到部隊的士兵抓走了一個任務目標和另外四人而毫無辦法。他們的膽子再大也達不到敢抗衡全副武裝的軍隊的水平!從士兵沉甸甸的步伐來看,荷彈量不會少了。皮特的手使勁的拍打著寶馬的方向盤,心里和佩恩一樣的懊惱——要是早來一會就好了。
這輛寶馬倒是最新款的,可惜主人懶的原因或是心情不好的緣故,車身整的灰頭土臉的,停在街道拐角處的一個停業月余的駕校門店前,倒是和它的破敗融為一體,也像是月余沒動過地兒似的。
只有皮特知道這輛車絕不像它的外表那樣頹廢。
皮特他們在預定地點滿懷希望地看到送來的只是一輛破爛車的那一瞬,就有想拿起把大錘將之砸爛的沖動——侮辱我這專業賽車手麼?
可在接過說明書的那一刻又幾乎被這走私貨給徹底雷倒——
DIY過的全球最強勁‘布加迪威龍’車的發送機,w型64缸,帶十六個渦輪增壓器。
排量︰31972cc
功率︰最大4000rpm
扭矩︰最大8800rpm
最高時速︰812km
加速︰從0-600(km/h)︰≦14秒。
更可怖的還有︰在手動控制下可自動添加增氧劑,讓本就高速的發動機轉速在瞬間增幅20%!
我靠,這是曾經在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場上風光無限的改裝方式,不過現在已經禁用,理由很簡單——車手喪命的幾率將增加50%。
增幅20%是什麼概念?812*120%=914km/h,接近1062km了!1062km是什麼概念?
音速!!!
除了震撼還有可笑之處,制作者竟給出了本車的價格︰6045萬歐元!
又是什麼概念?
兩架民航客機!
皮特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樣的車絕對是值得男人一輩子追求的目標!
聲音低沉如猛虎低吼,方向轉動自如如同手指在撥弄車輪,三級碟剎防抱死流暢輕快。最重要的是皮特稍試了一下加速,就點了一下油門,車就像火箭般的彈sh 出去了,把兩人的後背緊緊地壓向後靠背。要不是這郊區公路不平還偶有路人經過,皮特真想狂 一把——老子也試試宇航員升空的感受!
「注意,前面過來兩個便衣,小心!」兩人把頭使勁往靠椅里縮,生怕過來人會發現他們似的。
「啪啪——」拍窗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
「這輛車我們來時就停在這里了,想必是這店老板跑路了,車也來不及帶走。」一個便衣自作聰明解釋道。
「我咋就感覺這車停的有些蹊蹺呢。」另外一便衣趴在車窗上往里看著,可是黑咕隆咚的高級全黑鍍膜讓他啥都看不清。他沒有注意到這個舉動讓里邊的人心髒緊張的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們可是能從里面把便衣臉上的麻子坑都看到一清二楚。
「等會讓交j ng部門來人看看,拖走算了。」外面的交談著遠去了。
他們懵懂之間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還不自知。
把手槍關了保險,退了膛,放進懷里。這才發現身上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佩恩二人稍松了口氣。
「怎麼辦?頭。他們可是要來拖車的。」
「再等半個小時,目標不出現的話我們就撤。」
「這就到了酒泉麼?」李家誠望著出租車外面飛速掠過的霓虹燈招牌上注明的‘酒泉***公司’的字樣好奇地問司機。
「哈哈,看來你是初次來這里吧?難怪,快了,這是市郊,離你說的地兒還有20分鐘。」滿臉不知是汗還是油的潘師傅樂呵呵的向家誠介紹起這座著名的城市來。這一路上由于淨走小道和抄近道,沒少給這個師傅增添麻煩,可一提感激倆字,潘師傅就臉上掛不住了。他講要說感激他,更得感激雷子。
「感激那個‘黑j ng察’雷子?」
「他不是黑j ng察,他是個好j ng察,不過是和黑道有染吧了。但從不做壞事,知道為什麼他要踏入此道?練武!那家伙是個武痴!」
一個離奇的故事從胖師傅嘴里源源不斷的往外涌現,這竟是一個俠義青年因武成痴,四處拜師,打抱不平,踫巧救了一小姑娘的的故事。後來青年被黑幫老大看中了他可的身份,用教授武功的條件將其收歸麾下。
「他從不欺壓弱小,但為了得到更高的武學,有時也不得不做些幫人討債或者替人出頭打架斗毆的事。不過有時也會做些通風報信的工作。」胖司機嘿嘿一樂,「知道為什麼我們能從戒備森嚴的京都溜出來了嗎?就是他給我們提供了詳盡的檢查點信息!否則你小子想出城?門都沒有。我這可也是冒著老大風險了!」
家誠心里這時候開始重新對這個雷子有了定位︰不正不邪或者是亦正亦邪這麼個怪物。
他回憶起在酒吧最後的一幕喜劇場面——
周圍的黑衣人一個個從衣服里掏出大砍刀,向家誠圍了過來,要上演一現代版的上海灘?
「噢——」雷子慘叫,「我的手要斷了,停下來吧,大哥,不,大爺,你是我親大爺,哎吆,我的媽啊——」
「讓他們從這里馬上滾開,我就放了你。穿一身黑衣服就敢冒充黑社會?切!」
「你們滾的遠遠的,馬上,消失。停下來吧,大哥耶,我已經半麻了!」
六子和文子撲哧一樂︰「你以為在醫院手術哪,半麻?還全麻那,嘿嘿——」。
周圍的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瞅著他們的老大正受罪,可投鼠忌器,他們即使人多可一點辦法都沒有。有人心里還嘀咕︰大哥哎,你怎麼整天見人就握手?這下好了吧,手握的都分不開了。
「你們要看著你們的雷哥全麻然後疼死麼?還不快滾?」六子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
「好,好,你們手下留情。雷哥,我們在外面候著哪,您有事招呼一聲。」一為首的沖正呲牙咧嘴的大哥嚷道。
「滾犢子,要你們有個鳥用!你們要害死我啊!」雷子哀鳴。
文子看一干灰溜溜出了酒吧,拍手叫好。
「哎喲,你這是什麼功夫啊?我這手像著了火似的疼。」被放開的雷子抱著全麻的胳膊,彎腰跺腳在原地打轉。
「火龍掌,沒听說過吧?」松開手,隨手抓起酒杯,空的?
旁邊的六子心說︰還火龍果哩。
家誠抓起六子面前的一瓶冰鎮啤酒,用牙咬開蓋子使勁往肚里灌著,他要用這冰冷壓壓渾身的燥熱。他突然感到當憤怒的時候這種顫栗好像有點控制不住,這可不是個好現象,難道這基因轉變還有後遺癥不成?
「嘿嘿,火龍掌?好功夫!但有這個厲害嗎?」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沖著李家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