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雜牌學院還有這有趣的風俗?阿三真是大開眼界。後面認出他從而支持他的一個戴眼鏡學生悄悄告訴他︰是有這麼個慣例,不過這都屬于自喻為雅士之間的一種文明比拼較勁,其實,真正的仇恨還是要用拳頭說話的。
「那這個光哥哪一項更強些?」
「他所修專業是打擊樂,自然是架子鼓上面水平高一些。听說他屬于童子功,自小跟一高人練鼓,傳言光鼓槌都敲斷了幾千根。被好事者譽為學院的架子鼓第一人。這話有點夸張,但想來不假,每年學院搞匯演他都以別人水平低拒絕合作。其實他真正水平多高,沒幾個人見識過。只不過有一次在飯堂等開飯時露了一手,我是親眼所見。」眼鏡學生偷偷看了阿三一眼,又閉上了嘴。他發現這個自己崇拜的偶像皺了皺眉。
「快說,你看到了什麼?」阿三作為學音樂的自然是對音樂奇聞有股狂熱的好奇。
「他,他用筷子在敲飯盒。」眼鏡學生接著說道。
「哎,我當是怎麼樣了,誰都會敲。」旁邊人插言,一臉的失望。
「是,他是在敲飯盒,不過敲得好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听得見飯盒響,看得見手臂在動,就是看不到手和筷子!你們說奇怪不?」
阿三倒吸口涼氣——傳說中的‘無影手’!
後面的眾多粉絲也是面面相覷——怎麼會有這號的怪物?
「你還是和他比球技吧,他自喻為體育明星,可是那是有水分的,都是那一幫人自吹自擂。他是個守門的,球技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阿三苦笑,人家好歹練過,我可是除了籃球模過兩下外,足球可是完全的白脖(白脖——一竅不通的意思。)
「哎——想好了沒有,如果現在認輸的話,你就對我女友道個歉。此事揭過如何?」光哥有些擔心,這猛人不接受自己的挑戰,要是硬來的話,他還是真的沒有辦法圓場。
「不嘛,我要他——」摩登女氣呼呼的不依,她顯然要求的更高。
「住嘴!一邊去。」光哥心里早就對這個任x ng的富二代產生了厭倦,要不是她供他吃喝發泄,他早就一腳蹬了她。就憑自己的體育明星的身份和打擊樂上的絕技,滿天下的女人還不哭著爭著撲向自己懷里?
摩登女怯懦的退到一邊。
「哎,哥們到底想好了沒有?」他不怕比試,就怕人家不答應。學院第一鼓是浪得虛名嗎?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阿三穩住神,不動聲s 的答道。
光哥松了一口氣,他身邊的狐朋狗友更是一陣竊喜,估計還有人在心里一個勁鄙視——這個傻貨,中計了!
「比什麼?」
「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當然是鼓了!」
「那就比鼓吧!」
「哇——」人群震倒一片。和第一鼓比鼓?那不是找死麼?
「唉——」有人在搖頭嘆息,這個牛人,看來是有勇無謀啊!
「好,那就在下周的這個時間,學生酒吧見吧。」光哥沒有二話,率領一幫手下揚長而去。夜長夢多,他怕這個初來者知道了他的底細,會反悔。
幾分鐘不到,一個驚人的帖子被人上傳到校園網的一個異常活躍的論壇,而後迅速被各個論壇轉帖、置頂,各個斑竹窮極想象力把題目搞得聳人听聞︰
「第一鼓王pk第一勇士!下周五學生酒吧不死不休!」
「桌男要和鼓王比鼓!螞蟻能絆倒大象嗎?」
「為一個貌美女人,兩個牛人要廝殺到最後一刻,誰是最後那個站在台上的人?」
「血腥、真血腥、更血腥,中世紀慘烈決斗下周五上演!」
「他是何方高人?他背後那個神秘女人到底什麼來頭?揭秘-桌男-荒.y n.神.奇的一生」
「TwoSupermanduel!whoistheman?」
一瞬間,學校各個論壇點擊率直線上升,跟帖迅速過萬,並且紀錄還在不斷刷新中。那趨勢直逼當年最紅最有爭議的一位美國女歌星在華演出時引起轟動效應。
校園的服務器也由于過多的點擊和郵件出現了網絡擁擠,幾近癱瘓。網絡管理員也開始懷疑網站是否遭到了黑客的攻擊。
人們隨後一周無論任何場合都在評論此事,並有越演越烈之勢。整院的學生已經壁壘分明的分成兩個陣營「鼓派」和「桌派」,設計粉絲標志和口號,並且私下里還為維護各自的偶像形象而大打出手,正劇未演,鬧劇頻出。
更有有聰明的人從此事中看到商機,率先到學生酒吧撲到不少票,在網上高價出售、拍賣,原先10元的學生票竟然被人逐漸炒到了200元,就這還是有價無市。
一股暗ch o在醞釀、s o動,整個學院猶如進入了一個發情期,荷爾蒙平均指數上升12個百分點。
阿三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後來發生的極其轟動的事情,在這里阿三沒有朋友。在人群散了之後,他獨自回到了宿舍,也沒有洗漱,直接倒下沉沉睡去。沒有錢吃晚飯,但是他知道個竅門——人在睡熟後不會感到餓。況且,今天是整整走了一下午,真個是人困馬乏。
睡得早,醒的也早。他感覺是被餓醒的。看了下時間,已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穿衣、洗臉後,他走出來宿舍。
上哪里找點吃的那?他忍住了想去ATM上取款的沖動。
漫步小湖邊,已經大亮的湖邊小樹林里沒有人在像平時大多數音樂學校那樣的「依依呀呀」的練聲者和散步的人。估計j ng力旺盛的學生們都在為昨晚的狂歡周末補覺。
他又走向學校唯一的那條大道,想出門看看。
路上倒是有人在跑步,但阿三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怎麼在經過自己身邊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遠處的那幾個慢跑的甚至還沖他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沒有理會,他懶得理會,他餓得沒法理會。
昨天那個飯攤子還在,大嬸正忙著準備早餐。油鍋的油已經開了,冒出陣陣青煙,她忙把一根根長條面丟到鍋里炸成金黃的油條。旁邊敞開了口的鍋里豆漿已經煮好,正發出陣陣的大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