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宮殿里出奇的安靜。蕭傾泠幽幽醒來,有些口渴,便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剛入喉,又被她給盡數噴了出來。她望著坐在陰暗中的男人,一臉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朕在自己的寢宮里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殤冥帝走到她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似乎對她的驚訝很不滿。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還以為……」
「以為什麼?」殤冥帝饒有興趣的笑著,「以為朕現在睡在其他妃子的旁邊?」
蕭傾泠沉默的點了點頭。手臂卻突然被他一拉,整個身子便被他帶到了懷里。
殤冥帝緊緊的摟著她,頭擱在她的肩上,笑道︰「你那美好的身體反復縈繞在朕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所以朕就來了。「
蕭傾泠頓時有些面紅耳赤。一個男人在腦海中時刻想著她那赤/果的身子,真叫她有些受不了。
她還在尷尬中,殤冥帝那惹火的大手已悄然伸進她的衣服內握住她那團柔軟的渾圓。
「皇上……」她心中一驚,試探著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樓得更緊。
「別動。」殤冥帝一句威嚴的命令讓她的身子再也不敢動一下,只能呆呆的依靠在他懷里。
他那略帶冰涼的大手巧妙的探進她的里衣里,在她那挺立的倍蕾上輾轉摩挲。
「不要……」她驚慌的仰起頭,無助的望著他。卻見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了幾分。只見他垂首順著她仰起的下顎吻了下去。
「皇上……」她在他懷里不安的動著,急切的說道,「皇上不是要臣妾先學會伺候男人的本領再……」
「朕想過了……」殤冥帝抬起頭,聲音有些沙啞,「與其讓你看那些沒用的春/宮/圖,還不如讓朕直接來調/教你,這樣效果會更好些。」說完,又埋首在她頸間吸取著她身上的芬香……
她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溫熱的氣息拂過耳旁,腦中一片混沌,一方面想到宣曄的霸業,一方面又想到宣曄溫柔的笑臉。矛盾在心中糾結著、拉扯著,最後將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吞噬掉。
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殤冥帝抬起頭,眼中的晴欲已減退了些,只見他看向地上的碎瓷片,皺著眉頭埋怨道︰「喝完水也不知道把杯子放下。」
「皇上恕罪。」蕭傾泠趁機離開他的懷抱,急忙拉緊身上的衣服垂首站立在一旁。
半響過後,預料中暴怒的聲音遲遲沒有傳來,她疑惑的抬起頭,卻望進他一雙飽含探究的黑眸里。只見他開口問道︰「你進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朕來寵愛你不好嗎?」
「那皇上對臣妾的寵愛又能持續多久呢。」蕭傾泠淡淡的問道。拒絕他只是因為忘不了宣曄溫柔的笑臉罷了。
「你是擔心朕對你的寵愛持續不了多久,還是你心中已經有了其他人?」殤冥帝撩起她的一絲秀發放在鼻間聞了聞,笑道,「連你的頭發都這麼香。」
蕭傾泠向後退了兩步,定定的看著他道︰「臣妾怕依戀上皇上的寵愛,最後導致無法自拔的地步。」
「你怕愛上朕?」殤冥帝挑眉問道。
「愛上帝王家從來都是一個可悲的結局,因為一個帝王永遠都不可能屬于她一人。」
「對了,朕記得你說你希望的愛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殤冥帝看著她,眼中劃過一絲嘲諷,「只可惜今生那樣的愛情對于你來說永遠都只可能是奢望。期待來世吧。」
「難道皇上就不想要那樣的愛情嗎?」
「不想。」殤冥帝堅定的說道,「因為朕是帝王,是一方霸主。生命里容不得兒女情長。」
果然,那樣的愛情在帝王的生命中容不得,殤冥帝是那樣,宣曄也是那樣。這麼說,她愛上宣曄注定是一個悲劇。
看著她略帶悲傷的臉色,殤冥帝抬起她的手笑道︰「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還未等她回話,他已牽著她的手大步走出殿外。寂靜的夜晚,蟲鳴似乎更顯聒噪。
不消片刻,殤冥帝便帶著她來到了一片桃林。現在是桃花盛開的時節,她想這個地方一定很美,只可惜在夜晚,這美景看得不大清晰,借著月光只能看到桃花瓣鋪就的道路。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宮中還有這樣一片桃林,在這里還有多少地方是她沒有去過的。
殤冥帝放開她的手,徑直的走到林子中央。她看到那個年輕的帝王抽出腰間的軟劍在月色下舞了起來,很美的一個畫面,讓她想起了當年宣曄在桃花樹下舞劍的情景,那時她在一旁吹/簫,想起那白玉蕭,她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她走到旁邊的石亭中坐下,靜靜的看著月色下舞劍的身影,心中很是疑惑,他帶她來到這里不會只是為了讓她看他練劍吧。
正想著,殤冥帝不知何時已向她走了過來。
「給你。」他說著遞了一樣東西在她眼前。
她接過一看,頓時驚訝的望著他︰「這是?」
「你一直在尋找的蕭。」
「謝皇上。不知皇上如何找到這只簫的。」她的聲音中有些欣喜。
「這簫是心上人送的吧。」殤冥帝不著邊際的問道,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是一個為之珍惜的人送的。」她淡淡的答道。
「很好。」頓了良久,他又說道,「用它給朕吹一曲吧。」
「啊?」她詫異的望向他,卻只看到月光下一襲俊美的輪廓。
「朕喜歡你的簫聲。」清淡的嗓音傳來,淡淡的,卻听得真切。
「是,皇上。」看著他步入林中的背影,她心中很是疑惑,此刻的殤冥帝似乎變了一個人,沒有邪魅,沒有深沉,沒有冷酷。此刻她所感受到的只是他的失落與孤獨,這是否是她的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