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將四人帶到最邊上的一個雅座,雅座之所以為豪華雅座,恐怕是仗著這椅子上鋪就的上等虎皮,舒適柔軟,還有香案上的彩色琉璃杯,耀眼奪目。
欣月怕是餓壞了,一坐下,來不及欣賞舞藝,便抓起香案上的糕點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殤冥帝拿起翡翠酒壺,斟滿兩只琉璃杯,端起其中一杯,遞到蕭傾泠眼前,笑得無害。「來,夫君敬娘子一杯。」
蕭傾泠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琉璃杯,遲遲沒有伸手接過。
殤冥帝也沒有生氣,只是輕笑一聲︰「怎麼?娘子是怕酒中有毒麼?」
蕭傾泠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琉璃杯,微微一笑︰「謝過夫君。」心下卻疑惑萬分,殤冥帝今日的舉動太不尋常了,連娘子二字都叫得溫柔無比,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
「公子。」沈泫然看向殤冥帝笑道,「這民間的舞較之宮中的舞似乎更勝一籌啊。」
殤冥帝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只是稀有的東西比較有看頭罷了。」
「就是,哥哥說得有道理,只不過是我們見宮中的舞見多了,便覺得宮中的舞索然無味。若是這舞拿到宮中去,也未必會有看頭。」欣月有些鄙視的瞅了沈泫然一眼,沈泫然頓時啞口無言,忙端起琉璃杯淺酌了一口以掩飾尷尬。
蕭傾泠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兩人的表情,真心希望他們之前的感情能夠永遠這麼好。
「哈哈哈……」
殤冥帝突然大笑起來,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公子可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以至于開懷大笑?」沈泫然不解的問。
「對呀,哥哥,你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听听。」’
蕭傾泠只是有些懵懂的看著他,未開口言語。
「沒什麼。」殤冥帝看向蕭傾泠,笑得很是純淨。蕭傾泠頓覺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我只是在想,若是台上跳舞的人換成傾泠,那該是怎樣一副驚艷的場面。」殤冥帝湊進蕭傾泠,輕笑一聲,「你說我說得對嗎,娘子?」
沈泫然和欣月呆呆的看著兩人,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狀況。今日的殤冥帝似乎太過溫和了。
「皇上抬舉臣妾了。」
蕭傾泠剛一開口,殤冥帝不禁一皺眉︰「此時此景沒有帝王,我應是你的夫君。」
蕭傾泠呆呆的看著他,夫君,多麼好的一個稱呼,只可惜不是她一人的夫君。
「是的,夫君。」蕭傾泠看著台上跳舞之人,淡淡的開口,「台上之人身形靈活,舞步精湛,若是換了我上去,未必勝得了她。」
「那倒未必,娘子那支引蝶之舞,為夫到現在都猶記在心。」
「對呀,夫人美若天仙,若是到台上舞一只,還不是艷驚四座?」沈泫然真心的開口。
「其實,欣月也覺得在這世上,論才藝與美貌,沒有人能勝過嫂子。」
被眾人這樣當面贊美,蕭傾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眼角撇到殤冥帝一臉的壞笑,原來,是他在捉弄她。
「娘子,泫然和欣月都這樣贊美你了,你不到台上舞一曲,豈不是對不住他們?」殤冥帝攬著她,輕笑道。
「這……」她看向對面兩人,見他們緘默不語,心想,這是殤冥帝的要求,就算他們有心幫她說話,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