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在這極樂界整整轉了七曰,能看到的山其都上去過一遍,終究還是沒有尋到靈山,尋到那佛祖修行之地,其開始懷疑自家所到之地究竟是不是靈山,究竟是不是極樂世界,如果佛祖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靈山,所謂的極樂界,但其身懷佛門最為精純的法力,憑借著一絲細微但極為精純的佛力牽引到了此地,那就說明其尋早的方向並沒有錯,那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為什麼其尋不到那所謂的靈山,那古往今來無數佛門弟子虔心叩拜所在,究竟在何處,賢宇並不是著急,其只是疑惑,若沒有正確的方位,那其的這一切算是白忙了一場,其走在一條下山的道路上,並沒有使用一絲一毫的法力,迎面走來了一位面容極為蒼老的和尚,這和尚渾身瘦的可用皮包骨一詞來形容,但其的那一雙眼卻是極為有神,泛著精光,仿佛能看透這個世間的一切,直達本質,老和尚與賢宇迎面相對走來,到了跟前老和尚主動讓開了道路,讓賢宇過去,賢宇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剛走沒幾步卻賢宇卻停下了腳步,其轉過頭問老和尚道︰「大師可知曉靈山在何處,我是說佛祖所在的靈山。」
那老和尚聞听此言停下腳步,對賢宇道︰「靈山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心中虔誠就可到達靈山,靈山就在你的心中,阿彌陀佛。」說罷老和尚便轉身朝著山上走去,賢宇站在那里久久未挪動步子,其閉上了雙目,心中十分的虔誠,賢宇的虔誠並非是對你佛祖,而是對因果,經歷了那麼多,其漸漸明白了,佛祖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存在,是因為當年的確有那麼一個人傳下了自家的道統,或者是其知曉的一種道理,這個人就是他自己,不存在的,是因為賢宇知曉自家並不能算是真正的佛祖,這是一樁極玄奧之事,難以說清,那如果其不是真正的佛祖,真正的佛祖是何許人也,或許不是某個人,或許就是這天地間的大道因果,因果讓其回到了過去,讓其傳下了佛家的道統,這一切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但賢宇的虔誠的確是對因果,其此刻心中一片空靈,除了那一片寧靜之外什麼也沒有,整個人陷入了一個極為奇妙的狀態之中,當其再睜開眼之時,面前的景色卻發生了變化,在那遙遠之處有一座山峰,那山峰極高,最頂端沒入了雲端,賢宇見此情景,面上現出了笑容,其知曉那便是靈山了,其用了八十一天的光景徒步來到了靈山腳下,用了八百一十天的光景,登上了靈山。
此刻其正站在一處宏偉的建築之前,這是一處通體用黃金打造的建築群,亭台樓閣一眼望不到邊際,雖說滿眼的金光閃閃,你卻無法感到半點是俗氣,反而心情格外的平靜,時不時的有一陣梵音響起,仿佛又僧侶在不斷的吟唱,無論大小建築,無論什麼樣的建築,其上所雕刻的是各種各樣的佛菩薩像,雖說密密麻麻,你卻不會感到有一絲一毫的厭煩之意,雖說是一張臉,但你每每都能看出不同的東西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賢宇深陷其中,其很是隨意的走著,其看到了一條長廊,這長廊很長,有一副長長的壁畫,賢宇仔細看去,這壁畫中所描繪的,正是佛祖成道時的景象,其最先看到的,是最後一副壁畫,其上描繪的是佛祖成道,受世人膜拜,見此情景賢宇慢慢的走了下去,漸漸的,其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其越過了中央的那些壁畫,直接來到了盡頭,當其看到那最後一副壁畫之時,卻是身子一震,那最後一副壁畫中描述的是兩個人,一個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另一人卻是尋常人,兩人盤膝坐在一棵樹下,那身穿道袍的男子似乎是在給那另一個人說些什麼,這幅畫面賢宇再熟悉不過,當年其遇到了一個人,好似給其取了個法號叫有無,佛門居然真是其傳下來的,那如此說來,如今的靈山如今的極樂界,都是其的那個弟子有無所建立的了,如果非要說有個佛祖的話,那其的那個弟子,那個叫有無的弟子,應是真正的佛祖,這一切原來並沒有改變,賢宇離去之後,歲月的軌跡一直是向前進行的,而起點正是其所經歷的那一切,其在前朝初年所經歷的那一切,正是歲月的一部分,歲月原本就該有這一部分,就在賢宇疑惑之時一個聲音響起了︰「你既然已經來了,那就請入內吧,進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這個聲音,正是賢宇當曰在昌佛宮中听到的那個,所謂的佛祖的聲音,依然那麼洪亮,賢宇聞听此言目中精光一閃,其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壁畫之前,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處大殿之內。
當賢宇看清了大殿中的一切也是一陣咋舌,這大殿中有許多和尚,這些和尚身上的佛力極為澎湃與精純,模樣也十分的怪異,有的眉毛長數尺,幾乎落到地面,有的身寬體胖,有的手持一雙大錘,那大錘還在不停的自行轉動,還有一些女子,身穿白衣,坐在蓮花台之上,一個個模樣十分的虔誠與和善,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賢宇的身上,面對如此多的目光賢宇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其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大殿的最里面,正中央的一個巨大的蓮花台上,在那台子上坐著一人,此人身寬體胖,體型巨大,一張臉如刀削斧鑿一般,與那寺廟里的佛祖沒什麼不同,生有一頭卷發,看起來有些怪異,其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賢宇,見賢宇目光望來只听其淡淡的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來了,你既然來了,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其話語極為平淡,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散出,就好似一個平凡的人一般,自然,賢宇不會相信對方是一個平凡的人,就是其身邊的那兩個小和尚,法力都已到了仙尊境界,更何況是其這個正主兒,賢宇並沒有立刻回應對方的話,而是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其想知曉此人究竟是不是當年的那個有無,但可惜的是,看了半晌此人身上沒有半點有無的影子。
賢宇目中精光消散,問出了到此的第一句話來︰「你的法號叫什麼,從實說來。」
那人聞听賢宇之言淡淡的道︰「這世間還有不知本座法號的嗎,本座法號如來。」其說話間滿是理所當然之意,賢宇聞听此言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冷笑,若有無真的是佛門二世祖,那佛門根本就不該有什麼如來,所謂的如來,只是賢宇以為佛祖是如來,為了順應天道說出來的而已,如果這個人是如來,那他就根本不是真正的佛祖,要說佛祖,也該是逍遙賢宇。
賢宇心中雖說斷定此人不是什麼佛祖,但其還是接著問道︰「你你知佛門之中有個法號有無的人嗎。」賢宇此話一出,除了那自稱如來的佛祖外,其余的菩薩羅漢面上都現出了疑惑之色,賢宇看他們的模樣,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心說,難道他們都不知有無的存在。
就在賢宇疑惑之時那自稱如來的人卻是開口道︰「有。」其指著身邊的一個小和尚道︰「這便是本座親傳弟子,法號有無。」賢宇朝那小和尚看去,那人眉宇間還真有些有無的模樣,但賢宇斷定此人並非有無,有無不可能不認得自家這個師尊,無數歲月後見到其也絕不可能如此的平靜,那個小和尚太平靜了,從其進入大殿到此刻,對方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根本就不認得自家,賢宇越發覺得此事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一時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其身上爆發出來,一聲聲的龍吟從賢宇身上傳出,其那一身月白色的道袍也變成了六九龍袍,頭戴六重平天冠,賢宇代掌伏羲天地後才知曉龍袍也是有嚴格規定的,人皇身著九龍袍,仙帝身著雙九龍袍,其中還有一些仔細的等級有三九龍袍,四九龍袍,逍遙正德所穿是七九龍袍,七這個數在道家中有著特別的含義,就好似佛門中九字一般,賢宇如今的地位僅此與逍遙正德故而身著六九,五十四條龍的龍袍,平天冠自然也隨之變成了六重,人皇是一重平天冠,逍遙正德就是九重平天冠,到了賢宇這恰好是六重平天冠,五十四條金龍在其周身上下不停的盤旋,聲勢之大一時無可出其右,這一變化使得諸位菩薩羅漢,一個個眉頭不由的皺起。
只听賢宇沉聲道︰「你這妖人,你根本就不是佛祖,佛門乃是朕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回到了數十萬年前的大殷皇朝初年所傳下的道統,若非說有佛祖的話那也是朕,即便不是朕那也該是朕的弟子有無,怎麼會是你這個妖人,說,你究竟是怎樣的企圖,朕的弟子在何處。」對方如此的狡猾,賢宇也只好開門見山的直奔關鍵,不想與對方過多的糾纏,那是無用的。
那自稱是如來的人聞听賢宇之言微微一笑道︰「少帝,逍遙賢宇,何必如此大的火氣,你即便是有什麼企圖,也不該顛倒是非,本座就是佛,佛就是本座,有無是本座的弟子,佛門與道家又怎麼會有干系,你如此說就不怕引得伏羲天地與西方極樂界的沖突嗎,不如你說說看你有什麼企圖,本座若是能幫你的,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其的語氣依然很平淡。
如來左手下一個女菩薩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少帝,您若是有話不妨直說,我佛神通無邊廣大,與少帝一起定然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切不可混淆是非,如此卻是大大的不妥啊。」其此言一出,大殿中的菩薩羅漢等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一時間,賢宇成了眾矢之的,僅此情景賢宇的面色漸漸的冷了下來,其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