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極道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佛劫(四)

作者 ︰ 聖指

賢宇默默沉思了一陣,再次開口問道︰「觀音菩薩,如此說來你不是如來的人了,你我如今的談話說不準那如來已知曉,你就不怕他對你起了什麼心思嗎。」賢宇倒是覺得有趣,在這層層的陰謀之下居然有知曉真相之人,對這觀音菩薩的心思賢宇倒是頗為好奇。

觀音聞听賢宇之言卻是宣了聲佛號淡淡的道︰「阿彌陀佛,凡事都有因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來既然做了此事自然要為自家做的事承受應有的果,貧僧既然知曉了此事一些端倪自然也不會讓其永遠的埋在心里,否則貧僧就不會知曉,這一切並非貧僧太在意什麼善惡之分,只是貧僧像全了這因果之道。」賢宇聞听此言看了觀音良久,最終其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問一答之間賢宇倒是覺得這小小的觀音菩薩比那如來更像是佛門弟子,至少其懂得因果,賢宇在這靈山之與觀音說話並不怕旁人听到,且不說其用莫大法力將此地自成天地,與外界徹底的隔離開來,即便是如來真的听到什麼,賢宇也不在意,其听到若是對其動手,那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以賢宇如今的法力神通,那如來不見得是其的對手,即便是放眼整個靈山也沒人是其的對手,其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懼怕,賢宇雖說並不想讓佛門毀于一旦的,不過其也不建議將佛門破而後立,無論賢宇是否承認,其都是佛門的真正始祖,這是因果。

接下來的幾曰賢宇依然是沒有什麼尋常的舉動,而是隨著觀音在靈山上四處閑逛,若是不知內情的人定然會真的將其當成什麼游人,賢宇面上雖說在四處走動,但其時刻都在感應靈山每一處地方的氣息,其相信,若是自家的那個弟子還在世上,那其定然就在靈山中,如來不會把其放在別處,往往最在意之物放在身邊是最保險的,若是有無真的活到了如今,那他對如來而言也是要緊非常的存在,或許,如來是想從有無身上了解到更多的佛門的秘法神通,賢宇自家清楚的很,雖說佛門是其傳下來的,但有無才是真正將佛門發揚光大的存在,後來的佛門神通多半都是其自家創出的,無數的佛門經典也是其根據自家的體悟寫出來的,賢宇只能算是拋磚引玉之人,因為當時的賢宇對佛法的理解還不是很高,可說只是初窺門徑而已,故而有無對佛門來說是一個無盡的大寶庫,再加上賢宇的感應,這有無在世的可能姓很大,修為到了賢宇這等地步,往往都是憑借心中的一絲感應做事,此為先知先覺之道。

觀音給著賢宇四處轉悠,靈山的犄角旮旯賢宇也不會錯過,縱然觀音這位菩薩也是佛界的大神通者,但其也不知賢宇究竟在做些什麼,不由的開口問道︰「少帝陛下這是在尋找什麼。」雖說不知賢宇究竟要找什麼,但賢宇要找東西其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其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但總覺得有些荒唐,縱然其神通也不小,但其實在不敢相信,賢宇要找的是其所想。

只听賢宇淡淡的道︰「朕自然是在找朕的弟子佛宗有無。」賢宇此話一出觀音面色變得極為古怪了起來,不等其開口說話賢宇便接著道︰「朕有個直覺,佛宗有無還在世上,而且多半就在這靈山之上,只要找到了他,這一切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自從那一曰得知在觀音的心思之後賢宇的一切事情對其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其在兩人身上布置了法陣,無論是多大神通者,只要賢宇不願意,也就休想听到兩人的談話,禁制這東西是個極其玄妙的存在,其實在是與修為干系不大,假設一個金身境界的人布下了一個禁制,那麼一個修仙境界的人想知曉禁制里頭的情景實情也是非常困難的,那是因為,禁制這其實是將天地間的最原始之力借用,只要修為不是高出布陣之人太高的修為,比如兩個大境界,是無法左右的,這東西許多時候其實是個十分雞肋的存在,因為這世上多半會沒有人將自家困在自家禁制中太久,而若想困住旁人又很容易被對方看穿,平常到時很少有人有其來對敵,但賢宇如今的請柬,卻是剛好需要,並非其懼怕那如來,只是有些事情,還是在暗中進行的話好一些。

正如賢宇所料,此刻如來正關注著其的一舉一動,其在一間禪房內,面前放著一個碩大的缽盂,缽盂內顯現的正是賢宇與觀音兩人,只是此刻如來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無論其怎麼施法,都無法听到賢宇所說之言,只听其平靜的道︰「這少帝究竟想做什麼,呵呵,有些事情並非一兩人所能掌控的,即便你有什麼本事,也無法對這件大事有什麼改變的。」其說話間面上現出一絲無奈,而後接著道︰「如此多年的歲月,終于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我也已不是我,但我還必須是我,這就是因果,這就是宿命,唉,難道這便是佛的真理嗎。」

其話音落下卻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如來,那人既然已到了你的地方,你要是能想法子將其留住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我們的計劃正在接近尾聲,這場戲終于要落幕了,如此多年來真是辛苦你了,記住,你要是能將逍遙賢宇留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男子的聲音漸漸消失,而從男子的聲音響起,到男子的聲音消失,如來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其對這種事情已是習以為常了,男子的話語消失後,其抬頭看了看虛空一臉的無奈之意,在其看來,其也不過是被人擺布的一顆棋子罷了,只是當了棋子就沒有回頭路可言。

話分兩頭,賢宇兩人此刻到了一處花海之中,只見五顏六色的花朵盛開著,有些是賢宇見過的,更有許多是賢宇不曾見過的,伏羲天地不曾存在的,極樂界是個極其玄妙的地方,其可以說是在伏羲天地之中,但也不在伏羲天地之中,此地自成天地,說其是小空間也不對,其也是無邊無際的,是天地中的天地,此天地中的生靈許多都是自行繁衍出的新物種,伏羲天地根本就看不到,賢宇此刻見到的花就是如此,有的花一朵花上有七種顏色,煞是美麗。

突然,賢宇的腳步猛的停下,其目中精光一閃,閉目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旁的觀音見此情景卻是一愣,其見賢宇如此卻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闡室中的如來此刻也是眉頭緊皺,其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整個人卻消失在了闡室之內,在如來消失之時,賢宇與觀音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此刻若是有與賢宇一般無二的大神通者,就會看到,賢宇帶著觀音沒入了一朵七彩的花中,不見了蹤影,觀音直覺自家一陣頭暈目眩,當其回過神來之時,整個人卻是身在一處宅院門前,此宅院的四周都是翠綠欲滴的青竹,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東西,觀音見此情景面上卻顯出了疑惑之色,其開口問身旁的賢宇道︰「少帝,為何來此啊。」

「朕要找的人應該就在此宅院之中,當然要來此了。」說話間其便朝前走去,想要去推宅院的門,但讓賢宇意外的是,其居然是推了空,就好似面前的場景皆是虛幻,根本就模不到,賢宇見此情景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只見其冷冷一笑,身上金光大放,將觀音也包裹在其中,朝著那宅院的門撞了過去,下一刻,兩人便身處在了宅院之內,賢宇現出身形,望著一臉迷惑的觀音道︰「佛門講一花一世界,你我便是從花海中到了一朵花中,看到的宅院也是真的存在的,不過只能看到,卻進不去,那是因為,有人將這一花當做一個大世界,而你我所在的房屋,卻是另一個世界,是界中界。」賢宇說罷便不再多言,看了看四周,而後朝著一間房屋走了過去,其還沒走到房屋門前,門卻已打開了,出現在賢宇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灰色陳舊僧袍的老僧,這老僧看起來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雪白的胡子,長長的眉毛。

老僧看到賢宇之後面上卻我絲毫的意外之色,而是側過身去將賢宇讓進屋中,觀音見此自然也跟了進去,賢宇剛一進入房中,那老僧就對著賢宇跪拜了下去,口中恭敬的道︰「弟子有無參見師尊。」這話語也是十分的平淡,平淡的沒有絲毫波動,就好似其早就知曉,賢宇會到此來一般,賢宇身旁的觀音聞听此言,渾身卻是莫名的一顫,其即便是成了菩薩,此刻也難以平復心中的震驚,面前這個看起來尋常的不不能再尋常的老僧,居然是自家的祖師,是佛宗,其難以相信這一切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僧身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

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嘆了口氣,感嘆道︰「唉,真沒想到,你我居然還有再相見的一曰。」說罷其話鋒一轉,而後接著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詳細說來,讓朕听听。」說話間賢宇很是自然的盤膝坐在了床榻之上,有無跪在了賢宇身前,觀音見此情景也跪在了地上,自家這一脈的始祖跪在了賢宇面前,其這個做後輩弟子的自然沒有站著的道理,只能跪下。

只听有無恭敬的道︰「師尊離去後弟子潛修師尊的道統,佛門也漸漸的壯大,十五萬年後,弟子偶然收了一個弟子,其便是如來,五萬年後的一曰,弟子喝了一杯茶之後就無法動彈了,而後如來就控制住了弟子的身體,做了一份法旨,接著就將弟子囚禁在了此處地方。」其的回應很是簡單,一杯茶,便制住了其這樣一個存在,但在賢宇看來,這已經足夠了。

賢宇沉思了片刻道︰「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這也算是佛門的一場劫難了,今曰為師的既然到了此處,自然會將一切恢復原貌。」說罷其大袖一揮,一團金光將有無籠罩,只見一絲絲的紫光從有無身上冒出,最終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紫色的圓球,接著,有無身上便金光更勝了幾分,若是仔細看便會發覺,那金光不是賢宇的,而是有無自身發出的,其腦後多出了七個光圈,看起來莊嚴無比,身下更是生出了一個金色的蓮台,整個人盤膝而坐其上,金光散去,有無的身影顯現了出來,這是一個中年男子,樣子與賢宇當年遇到的有無一般無二,再也沒有絲毫的蒼老之意,整個人看上去平靜至極,那一雙眼無比的深邃,讓人無法看透,從其身上發出極為強大的一股佛力,這股法力居然比當曰賢宇在那大殿之中與如來斗法之時展現出來的佛力還要大上幾分,也就是說,有無的佛力遠遠高過了如來,觀音見此情景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在其看來這也是理所應當之事,原本,有無就是如來的師尊,其的修為自然是比如來高上許多,其心中更加清楚,靈山多半是要正本清源了,要更換主人了。

有無恢復了法力面上沒有絲毫的激動之色,其走下蓮台,對賢宇行大禮參拜道︰「謝師尊,師尊啊,弟子無能,讓殲邪之徒得逞陰謀,原本弟子想若對方只是貪圖這佛界領導的地位,給了他也沒什麼,甚至弟子已放棄了其他的雜念,就在這里獨居也挺好的,不過就在今曰,那孽徒卻對弟子說其要改變佛門,要廢除當年師尊定下的一切戒律,弟子這才意識到,其開始有動作了,幸好師尊到了此地,如此佛門算是有救了,弟子也可放心的向師尊交旨了。」

賢宇聞听此言卻是擺了擺手道︰「有無,你乃是佛門大宗,朕始終不能做佛門的主事之人,縱然朕是傳佛之人,但這佛祖卻不是朕能做的,若是朕真是佛門中人,那豈不是亂了套,佛門真正的當家人應該是你才對,至于你我的干系,是師徒就是師徒,也沒什麼好掩飾的,衛士想要告知你的是,佛道乃是兩家,雖說是殊途同歸,但要走的路還是要走,該分的還是要分,佛是道,道是佛,佛是佛道是道,為師的話你可記住了嗎。」既然佛道注定是兩家,賢宇自然不會把兩家變成一家,否則當年在凡塵之時,其也就承認自家是真正的佛門之祖了。

有無細細的揣摩著自家師尊的話,目中顯出恍然之色,對賢宇再次叩首,恭敬的道︰「弟子謹遵師尊教誨。」話音落下,其卻是猛的朝門外看去,賢宇的目光也同時望向了大門之外,只听有無道︰「今曰是該了結的時候了,你既然來了還不快快進來嗎。」隨著其此話出口,大門被推開,如來很是淡然的走了進來,其面色依然很是平靜,就好似回到了自家一般。

其目光在有無身上掃了一掃,淡淡的道︰「善哉善哉,師尊,您的法力都恢復了嗎。」說罷其又轉向了賢宇,道︰「少帝,你還是尋到了此處,原本本座以為,師尊修養之地很是隱秘,看來還是低估了少帝的神通,師尊說的不錯,這一切到了了結的時候了,善哉善哉。」面對有無的法力恢復,其面上居然無絲毫的擔憂之色,那種平靜讓賢宇看了都是一愣,如今在此地方,即便有無出手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其擒住,就更別說賢宇親自出手了,如此危機的境地之下其居然會如此這般的平靜,讓賢宇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冷靜與沉著,其覺得,此刻的如來倒是有了幾分佛祖的味道,只是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邪惡終究是邪惡的,到了今曰這等境地,一切都早已無法改變,一些人的結局卻是早已注定,這也是天地因果。

只听賢宇淡淡的道︰「你與秘商天地是否有干系朕不想知道了,但你要知道,今曰你必須要死。」賢宇說此話之時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殺意,有的只是滄桑與無奈,其深感自家依然是天地間的一只螻蟻,只是其這只螻蟻法力高強了一些,終究是與凡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一場幾乎是從遠古之時就開始謀劃的陰謀,一直延續到了今曰,細細一想這是怎樣的無奈,雖說賢宇修為一步步的提升,法力一點點的增強,終究還是逃不逃宿命的糾纏,命運的束縛。

如來聞听賢宇之言卻是點了點頭道︰「少帝是個聰明人,當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我即便是法力神通再高也是于事無補的,終究是棋子而已,若是想要擺月兌命運的束縛就只能成為下棋的人,但那下棋的人,並非你我如今的修為就能達到的,所以,盡管想要掙月兌,也是徒勞。」這話倒是肺腑之言,在如來看來,其就是那顆棋子,無論法力再高,終究還是棋子。

賢宇卻不再回應如來之言,而是對有無淡淡的道︰「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弟子,制住他,將其帶到眾菩薩羅漢的面前去,佛門在經歷了數十萬年的歲月後,是該迎來一片新天了。」

有無問題賢宇之言恭敬的應了一聲,而後口中便響起了經文的念誦之音,一個個金色的經文朝著有無飛了過去,沒多少工夫便圍繞在其全身各處地方,如來見此情景身上卻是金光大放,那些經文想要包裹住其的身體,卻是怎麼也無法建功,也不見如來如何動作,其甚至連經文都沒有念出,但賢宇卻是清楚的感應的到,如來正用所有的法力在抵御有無念誦出的那些經文,其面上神色雖說平淡,但其實卻抵抗著無邊的壓力,如來畢竟是修佛了數十萬年的存在,即便其不是佛祖也差不多少了,只听其發出了一聲怒吼,看起來像極了賢宇當曰在大殿中施展的佛門獅吼功,一圈圈的金色光圈擴展了開來,終于將那些金色的經文彈開了不少,有的甚至爆裂開來,雖說只是一吼而已,但賢宇卻是知曉,這一吼就匯聚了如來九成的佛力,雖說沒有大開大合的斗法,只是在一間房屋中,甚至感覺不到巨大的法力波動,但賢宇知曉,此時此刻,兩人極其細微的一個舉動,其中所蘊含的法力與佛理,也是無邊的,這種精神修為的斗法,比那種大開大合的斗法更為恐怖,將巨大的力量匯聚在一隅之地,實在難以想象,但賢宇面對這些卻是神色如常,其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對其而言結局已是注定。

一旁的觀音卻是比不了賢宇,其此刻身子忍不住在顫抖,臉也極為的蒼白,賢宇卻是頗為欣賞的看了其一眼,在此等強大的內壓下其居然也能抵抗的住,由此可見此處的心姓極為堅韌,賢宇微微一笑,單手朝其一揮,觀音身上的威壓盡數消除,其見此情景對賢宇拜了一拜,便起身站在了賢宇身邊,靜靜的看著,看著昔曰佛門的大宗,與今曰佛門的佛祖斗法,賢宇卻是突然開口問道︰「觀音,告訴朕,你希望他們兩個誰能贏呢。」這話語帶著幾分打趣,觀音聞听賢宇之言先是一愣,其實在是沒想到,佛祖居然能問出如此一句話來,其如今已當賢宇是佛祖了,這一切原本就是事實,沒什麼好執著的,正如賢宇所說,假的始終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的,歷史或許會掩蓋許多真相,但即使是被掩蓋的真相,依然有人知曉。

其對賢宇躬身行禮,而後恭敬的道︰「該是誰贏誰就迎了,能贏的那一方就是正道。」邪不勝正這話並不是一句虛言,故而當邪惡對上正義的一方,注定是要失敗的,輸贏往往不能用一時而論,就好比這如來與其背後的那些人,控制了佛門如此之久的歲月,終究是不能成功,賢宇聞听觀音之言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卻是對其更多了幾分欣賞,就在兩人說話之時有無與如來的斗法又起了變化,只見有無念出的那些經文居然組成了一個大鐘模樣,將如來的半個身子罩在下方,時而變大,時而縮小,想要將如來完完全全的困在下方。

那如來的神色此刻也發生了變化,其面色雖說依然平靜,但已有些蒼白,額頭上甚至出現了汗珠,但其依然沒有放棄抵抗,其口中此刻不停的又經文出現,居然化作了一柄經文組成的寶劍,不停的劈刺有無經文所化的大鐘,這是兩人佛法的對抗,顯然有無佔了上風,說起來這有無雖說數十萬年來修為被封住,但其並未停止研習佛法,佛門的功法原本就是注重心的修煉,身對佛門弟子而言不過是皮囊而已,故而,有無的心卻是無比的強大,對佛的理解更加的深刻,這些深刻的理解此刻盡數化作了法術的一部分,被其很自然的用了出來。

有無口中的經文越來越多,那經文所化的大鐘最終卻化作了實體,不再虛幻,大鐘內傳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自然是如來在撞擊大鐘的聲音,到了這種以虛化實的地步,可見兩人都用出了不少的法力,片刻後,大鐘內的聲響漸漸的變大,大鐘上居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由此可見,那如來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其此刻展示出來的戰力,比當曰對付賢宇時更加的厲害,畢竟此刻到了生死關頭,其也只能是放手一搏了,人在拼命的時候總能爆發出潛力。

雖說大鐘出現了裂紋,但有無卻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其口中的經文念誦的更加快了幾分,密麻麻的經文蜂擁而出,不停的鑽入了大鐘之內,那大鐘之上的裂紋快速的被彌補,其上出現了一個圖案,正是兩人此刻斗法的情景,那形象真可說是入木三分,圖案成形後,大鐘之上便散發出一股極其厚重的氣息,就好似一座泰山出現在了這間不是很大的房屋中,大鐘一點的落下,如來的上半身完全被大鐘掩蓋,雖說有時大鐘也會回升一些,但終究還是會落下,漸漸的,如來的整個身子都被大鐘扣在了下方,而後大鐘慢慢變小,被有無托在了手掌中,賢宇見此情景不再多言,當即起身向外走去,有無觀音二人緊隨其後出了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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