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並未用多大力氣,門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陣金光從那縫隙中射出,賢宇也不得不閉起了雙目,片刻後,金光散去,賢宇定了定心神便朝宮殿內走去,進入宮殿,賢宇卻愣住了,偌大的宮殿內居然空蕩蕩的,只有那淡淡的金光填充,突然,賢宇感到一股龐大的生命力在涌動,就好似這世間萬物所有的生命加在一起都沒有這股生命力強大,賢宇猛的抬頭看去,只見在那大殿的正中央的虛中,在一個近乎透明的瓶子中,一滴血紅的液體高高懸浮著,那龐大的生命力,就是從那液體中散發出來的,見此情景,賢宇再一次愣在了那里,其心中自語道︰「難道外頭那些瘋狂的人要尋找的就是這個東西,就是為這東西搭上的姓命。」想到此處賢宇不由的又朝四周看了看,只見四周除了牆壁還是牆壁,沒有其他的東西,最終賢宇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那中央虛空中之物,自語道︰「看來這就是那個要命的東西了啊,就這麼一滴紅色的液體,究竟是什麼要緊的存在。」想到此處,賢宇再次向前邁動了步子,既然其進入了其中,自然就沒有入寶山空手而歸的道理,若是如此的話就太對不住那些為此而死的人了,賢宇決定將那東西拿到手,而後再仔細的研究一番,但讓賢宇沒想到是,其不過是向前邁進了七步,七步後就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了,一股巨大的壓力朝著其壓了過來,其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單膝便跪了下去,瞬間,其面色變得蒼白無血,額頭上滿是汗珠,這一刻其似乎成了一個凡人,渾身的筋骨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就好似要就此碎了了一般,甚至,甚至其的嘴角都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見此情景賢宇心中駭然之極,以其如今的身份,如今的法力,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像是對待螻蟻一般對待他,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其這個至尊給制住了,老實說,自從登上至尊位後,賢宇想都沒想過這個場景,但今曰,其就發生了,真真實實的發生了,其單膝跪在地上,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其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落下,身上的那至尊的朝服已被汗水浸透,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賢宇身上的痛苦,這一刻起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痛,身上的痛,那是在其踏入修行界之後便很少感受到的了,在賢宇成仙之後就更加無法感受的到,但今曰,這種屬于凡人的感覺再次侵襲了其的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若是換做天界任何一個神,仙,此刻說不準早就粉身碎骨了,但賢宇就是賢宇,其心志之堅定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其是伏羲天地的至尊,無論是誰都沒有理由讓其下跪,賢宇目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的咆哮道︰「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對朕如此的無禮,,。」話音落下,賢宇身上金光暴漲,其腳下的地面發出卡卡的碎裂之音,其下跪的那條腿,慢慢的直了起來。
「哇。」一口鮮血噴出,賢宇的面色更加的蒼白了,但其卻站了起來,其的腰桿子挺直了,這一刻從其身上散出了至尊的威壓,與那股力量對抗者,賢宇身上的骨頭再次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就好似要散架了一般,剛剛站起的賢宇又有要下跪的趨勢,這一刻,賢宇的雙眼已變得血紅,刺啦一聲,賢宇身上的朝服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四散了開去,其那頭頂的九重平天冠也碎裂了開來,其那一頭長長的黑發無風自動,飄灑在了身後,看起來就好似入魔了一般,此刻的賢宇身上穿著那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這是其最為尋常的打扮,其月兌去了至尊的光環,仿佛回到了昔曰的那個小道士,其的面部此刻都有些扭曲了,但其依然還是站立的。
只听賢宇冷冷的道︰「區區一股力量而已,能奈何了朕,。」此刻,賢宇的面上充滿了戰意,此刻,至尊那睥睨天下的威嚴被賢宇展現了淋灕盡致,但,可惜的是,依然無法對抗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就好似能听懂賢宇的話一般,在賢宇的話音落下後就又有更大的力量朝其壓了過來,賢宇的身子一點點的朝下倒去,眼看著就要跪下,就在此刻,其的手中卻是金光一閃,一陣嗡鳴之音響起,戰天劍出現在了賢宇的手中,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戰天劍插在了地上,身子居然又緩緩的戰了起來,從始至終其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冷漠,那麼的具有威嚴,此刻賢宇的雙腳下已多出了兩個坑來,雙腳深深的插入了其中,重壓之下,屹立不倒,只听賢宇接著道︰「朕乃至尊,,。」這一聲咆哮傳出了宮殿,傳遍了整個陽,甚至傳到了天界之中。
此刻,天界的神仙們身子都猛的一震,不約而同的朝著陽看去,八神,仙祖,狂神面色瞬間大變,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陽快速飛馳過去,賢宇要去陽封印僵皇之事幾人自然是清清楚楚,如今看來事情好似是出了變故,賢宇乃是天界至尊,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差池,而此刻的賢宇卻是在一聲怒吼之後一步步的艱難的朝前邁進著,但當其剛剛邁出第三步那股壓力瞬間又增大了幾分,哇的一聲,賢宇再一次吐出一口鮮血,但其依然還站在那里,沒有倒下。
此刻的賢宇面上居然泛起了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冰冷之極,似乎能冰封這世間的一切,只听賢宇淡淡的道︰「看來果然是要緊之物啊,如此嚴防死守,尋常的神仙根本就拿不到手,但朕卻不一樣,朕想要拿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任何人,任何存在,都不能違背朕的旨意。」此刻賢宇的身子已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其的腿膝蓋處甚至出血了,但其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賢宇不知曉的是,若換做了狂神,其最多只能邁出七步,但賢宇此刻已邁出了九步,賢宇若是輪單純的法力是比不過狂神的,甚至八神中的首賢宇都很難比的過,但若輪毅力卻沒人能比的過他逍遙賢宇,如今的賢宇,已沒有任何存在能夠讓其屈服,只能是旁人屈服于他。
「砰砰……」接連幾聲悶響,賢宇的身上幾處地方多出了幾個血洞來,流出了淡金色的血液,賢宇雖說在拼命支撐著,但其體內的五髒六腑已受到了巨力的擠壓,幾乎已無法承受那股巨力了,但賢宇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居然有如此的手段,讓其堂堂的至尊如此的狼狽不堪,事情到了這一地步斷無退路了,賢宇能做的只能是向前,此刻,賢宇已走出了第十一步,其還在邁著步子,只是每邁出一步都要忍受極大的痛苦,只是對賢宇而言,此刻起已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苦了,其已麻木了,其此刻眼中只有那正中央虛空處的那類似血的存在,其的雙目中射出兩道寒光,其心中清楚都是因為那個東西其才會如此,但其心中也有幾分興奮,如此嚴密防守之物絕對不會是尋常的物品,定然是極為要緊的存在,若是能拿到手中,還不知是怎樣的造化,無論如何,那東西其必須拿到手。
當賢宇邁出第十五步之時,其身上那股巨大的力道忽然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賢宇猝不及防,猛的癱軟了在地上,此刻,其渾身上下已不知有多少血洞了,其那月白色的道袍早已變得千瘡百孔,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但賢宇此刻的面上卻泛起了一絲笑容,其心中清楚,自家過關了,只見其身上金光猛的閃動了幾下,金光散去後期再次穿上了至尊的朝服,頭戴平天冠,就好似方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賢宇就那樣靜靜的呆了好一陣後,才站起了身子,而此刻,在火神宮之前的廣場上,已聚集了許多的神仙,帶頭的正是八神等人,諸人面上都顯出焦急之色,看向天穹,因為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靠近那地方,即便是靠近到不了陽心處也是無用的,此刻,火神正小心翼翼的站在諸人身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此刻在場的這些神仙,其他人不去說,八神,仙祖,狂神這些人物,對其而言那都是大神通的存在。
此刻,賢宇已然站起了身子,抬頭看向那半空中的存在,卻在此時,只听一個聲音響起︰「孩子,你很好,很好,沒想到,你居然通過了如此艱難的屏障,到了近前,我很欣慰。」賢宇聞听此言身子卻是不由的一震,這個聲音其太過熟悉了,其曾經听過這個聲音,這聲音不是旁人的,正是自家老祖宗伏羲大帝的聲音,賢宇此刻面上滿是駭然的神色,其實在是沒想到,陽心的這座宮殿居然與自家的老祖有著莫大的干系,那麼頭頂上的物件多半也與自家老祖有著莫大的干系,一時間,賢宇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竟然就傻傻的站在原地。
但賢宇到底是賢宇,登至尊位也有些年頭了,卻見其單膝跪地,恭敬的道︰「老祖宗,玄孫參見老祖宗。」說話間其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頭,此刻,心中的那些許郁悶早就一掃而空,因為在其看來,既然半空中那東西與自家的老祖宗有著干系,如此嚴密防護也是應該的,否則的話,若是隨意的落在了什麼人的手中,這事情豈不是糟糕透頂了嗎,其就那麼靜靜的跪著,恭听自家老祖宗的旨意,此刻的賢宇,心中著實是有些坎坷,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孩子,既然你到了此地,那就說明你是我真血的繼承之人,你透頂上瓶子中所裝之物便是朕的真血,你在法力足夠之時可將其融入體內,如此對你有著莫大的好處……」說罷那聲音就此消失了,賢宇聞听此言心中卻是再次翻滾了起來,方才自家老祖的話實在是讓其太過震撼了,修行到了如此的地步,其自然知曉伏羲的真血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