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手中持的是一個金色的缽盂,那缽盂發出黃金金色的光芒有一種慈祥的法力流轉其上。只見他手中金色缽盂一揚,缽盂之內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將數十只黑色的蝙蝠照在其中,不消片刻那數十只蝙蝠居然化為烏有。眾人都在抵擋蝙蝠,賢宇也不例外。他將那赤劍變的甚為巨大,化作一張盾牌擋在身前。那些蝙蝠踫到赤劍便朝後退去,好似懼怕那赤劍一般。蘇文在他身旁大叫︰「師弟你這樣不行,需得將其滅掉才行。若是不然的話,那些蝙蝠早晚也都會叮咬你的!」
賢宇怎能不知馬飛的意思,只是他對道法運用還不是很熟,此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此此時,一只蝙蝠從側面鑽入了赤劍之後。賢宇大驚之下右手一擋,他以為自己會被蝙蝠咬住,誰知等了好一會兒居然沒有一絲疼痛。賢宇定眼看去,自己身上居然閃動著一層綠色的光芒,其上好似有一片片龜甲隱現。賢宇先是一愣,而後模了模自己懷中的那個盒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心中有了底,便收起了赤劍。泰山印在他手中一個個的打出,凡是被打中的黑蝙蝠全都當場斃命。每當那黑色蝙蝠靠近賢宇身上之時,便會有一層綠色的光芒將其身體護住。賢宇沒了後顧之憂,一時間居然比肖寒風幾人還要勇猛。沒有多少工夫在他的腳下已滿是黑色蝙蝠的尸體,眾人看的一陣茫然。馬飛自語道︰「賢宇這是怎麼了?方才還躲在一邊此刻怎地如此勇猛。」
眾人在這邊疑惑,那邊賢宇卻已經不再用法印對敵。只見那赤劍凌空飛轉,朝著一只只黑色蝙蝠刺去。有時甚至一下刺穿兩只黑色蝙蝠,而在其余幾人看來那些黑色蝙蝠根本就近不了賢宇身旁一長處。眾人也被賢宇感染,一時間都大開殺戒,滿地都是黑色蝙蝠的死尸。一盞茶的工夫,那黑色蝙蝠就只剩下數十只而已。那數十只蝙蝠飛在空中居然不再撲向幾人,幾人卻不敢懈怠手中法器泛著各色的光芒隨時準備出手。
賢宇退的眾人身邊,他身上沾了許多蝙蝠的血看起來有些可怖。眾人看著那數十只蝙蝠,覺得有些怪異。這數十只蝙蝠發出一聲聲的怪叫,居然慢慢的變成了紅色。不僅如此,它們的身體也變的大了許多。眾人一驚,賢宇眼珠瞪的老大,心想︰「這些蝙蝠的手段還真是不少啊。」
那數十只蝙蝠又朝著眾人攻來,眾人原本要繼續擊殺這些蝙蝠,卻發現這些蝙蝠居然全都朝賢宇撲去。賢宇心中大驚,卻也顧不得其他,他手中法劍想著最前頭一只蝙蝠猛的刺去。誰知那劍卻刺不死這些蝙蝠,劍刺在蝙蝠身上就如刺在鐵板上一般。賢宇一看如此情景連忙後退,他可不想剛下山就送了性命。眾人見賢宇身陷險境也出手相助,那無論是他們怎麼打,那些蝙蝠受不了絲毫傷害。肖寒風大喝一聲飛身而起,一見斬在其中一只蝙蝠左邊的翼上,那蝙蝠痛叫一聲左翼便斷了,從那傷口之處流出股股鮮血。肖寒風落在地上,臉色如常眾人看的就是敬佩。但當眾人看向肖寒風那握劍的手時都是一驚,肖寒風握劍的右手虎口已是鮮血直流。他看著那血紅色的蝙蝠對眾人道︰「這些蝙蝠身軀極為堅硬,我等怕是對付不了。」
賢宇被數十只蝙蝠追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御劍而行。但那些蝙蝠也是會飛之物,依然是追著賢宇在空中亂沖亂撞。他飛了好一陣終是體力不支飛的慢了些。緊追在他身後的蝙蝠追上了賢宇,便朝他肩上咬去。眾人大驚,心中一沉。那蝙蝠的兩根獠牙終是咬下,賢宇卻沒有似乎疼痛之感。反而是那蝙蝠,亂叫了起來。賢宇朝後看去,只見那咬自己的蝙蝠一根獠牙居然斷了。賢宇身上那綠色的光罩越發的亮了,他心中知曉就是這綠色的光罩保住了他的性命。心中一橫,他竟是轉身面向了血蝠。
眾人看的又是一驚,蘇文一邊催動著自己手中的法劍一邊大喝道︰「賢宇師弟,你真是要做什麼?你不要管我們朝林子深處去吧!」
賢宇面朝血蝠赤劍就在他的腳下,他看了看下方眾人淡淡道︰「計算我往別處去,這些畜生還是會窮追不舍。若不將這些畜生滅了,這事就沒得終結。」話音未落,賢宇居然朝著那咬了自己的血蝠沖去。
「師弟……」
「不可啊,師弟!」
一聲聲驚呼響起,賢宇卻已經與那血蝠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下一刻,他的身形卻在那血蝠的身後出現。眾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見賢宇渾身血淋淋立在空中。
血人赤劍,此刻這一人一劍看在下方幾人眼中居然有一種相得益彰之感。賢宇沒有停留,他身形急閃又一處穿過了一只血蝠的身體。那被賢宇穿身的血蝠身體從空中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化作了滿地的血水。賢宇身形急閃,一口氣穿過了十三只血蝠。此刻,場中只剩下一只血蝠。這只血蝠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他渾身不停的顫抖著,顯然我是被賢宇的所作所為嚇住了。血蝠身形後飛,想要遁走。賢宇哪里會給他逃走的機會,就在那血蝠轉身欲走之時賢宇的身形卻出現在他的前方。而那最後一只血蝠也與它的同伴一樣,墜落到地上化作了一灘血水。
下方眾人早就驚的合不攏嘴了,就連一向冷漠的慕容傾顏臉上都顯驚駭之色。賢宇飛身而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血污對眾人道︰「這些畜生全死了,這下想必不會再害人了吧。」
馬飛咽了一口口水道︰「師弟,真沒想到你的身子居然如此堅硬。那些血蝠連我等法器都傷不了,師弟你居然將它們全都別了真是神勇的很啊。」
賢宇听了馬飛的話心中一陣唏噓,他自家知曉自家事。不過既然眾人都沒看見,他也就懶得說了。幾人將那兩具尸身埋了,法空法悟兩人替他們做了一場小法事。做完這些事情,幾人便繼續朝北方而去。賢宇走在最後,見眾人走的遠了他便取出自己懷中的盒子。打開盒子,只見那小玄武正眨著眼楮看著他。賢宇模了模玄武的兩顆頭道︰「這次真是多謝你們了,以後給你們買些好吃食啊。」
小玄武似乎听懂了賢宇的話一般叫了兩聲,前方的馬飛見賢宇並未跟上來轉頭朝後看去,見賢宇低著頭也不知在做些什麼便道︰「師弟啊,你在看什麼?是不是在偷吃什麼好吃的?」說著便要朝賢宇走來。
賢宇連忙將小玄武裝進了懷中道︰「我是在想能不能找個地方洗個澡,如此這般實在是難受的很。」
賢宇一行人走的遠了,在方才幾人站立的地方一個身穿紅衣滿頭紅發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此處,望著幾人的背影那中年男子淡淡道︰「既然注定死去,那我發發慈悲讓你等多活一些時候吧。」說罷,男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些血蝠化成的血水嘆了口氣道︰「就是可惜了我養的這些蝙蝠了,那小子的身子究竟是什麼做的如此堅硬?」
一行人又往比行了三日,除了三日前遇到了那些血蝠之外這三人倒也太平的很。這一日傍晚,幾人行到了一個小村子外面。一眼望去,村子各家的煙囪都冒著白眼想來應是在生活造飯。這三日來十人都是在野外過夜,雖說修道之人不用睡覺,但總在荒山野嶺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此刻既然有那麼一個村子,既然自然是要進去歇息一番。
馬飛最先進入村中,村里很是安靜若不是各家各戶屋子里點著燈,幾人甚至會懷疑這村子里究竟有沒有生人。馬飛走了兩步便敲了一家的門,敲了兩下門便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人,馬飛看到此人的面容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賢宇看馬飛神情有異,不自己覺的快走了兩步。他看到那青年的面容,心中也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