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賢宇三人過來其他人都沒有太過在意,玄青子看到賢宇之後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對他使了個眼神。賢宇會意走到了玄青子的身邊說了聲︰「弟子見過玄青師叔。」
玄青子點頭道︰「你這孩子怎地在此處,前幾日馬飛回山說你被妖人擄走了,沒什麼事吧?」賢宇听了玄青子的話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在玄然山的幾個月里賢宇沒覺得有什麼,除了玄仁子這個師父之外他甚至沒有將玄宮里的其他人當做是自己的親人。可是此刻听到玄青子如此關心自己,他的心中生出一種溫暖,他覺得自己又有了一個家,那就是玄然宮。
賢宇微微躬身對玄青子道︰「弟子的命大,中途有幸逃月兌了。月兌困後想著肖師兄他們定然是遵照師長們的吩咐繼續朝北而來,所以弟子就沒有回山一路往北而行便到了此處。」玄青子听了賢宇的話微微點頭,示意他站在自己身後便沒再說話,專心的看著場中與那老者打斗的雪妃。此刻,兩人打的是越發的激烈了。
那老者手中的劍幾乎沒人能看清楚,之看到他手中有一個細小的光點在閃動著。眾人知道那就是老者以氣化成的劍,因為刺的太快所以看不清楚。同時,他上方的那個紫色的葫蘆也爆發出強烈的紫光,那紫光照的整個洞穴似乎都明亮了幾分。雪妃並不示弱,她的身形變的越發的靈動起來,就好似在跳著一曲動人的歌舞,讓人很難將此刻的她與殺伐二字聯系在一起。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此刻的雪妃那看似美妙的身影,其實每動一下對方都承受著莫大的壓力。若是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雪妃在身形舞動的同時雙手在在動作,她沒舞動一下雙手就會擊出幾片雪花來,配合著她身形的變化那雪花打仔在了老者身上不同的位置。再看雪妃頭頂之上那與紫色葫蘆纏繞在一起的白綾,此刻的白綾就像是一條靈動的白蛇一般纏繞著那紫色的葫蘆。而那紫色葫蘆卻也甚是神奇,每當被雪妃的白綾纏住之後那葫蘆的紫色光芒總會暴漲幾下,而後葫蘆則會變小,從而擺月兌白綾的束縛。如此往復不知多少次,雪妃突然身形一變,只見那半空中的白綾又一次包裹住那紫色葫蘆之後開始轉起圈來,沒有多少工夫那原本一條白綾便纏繞成了一個圓球,那紫色的葫蘆卻不見了蹤影。眾人想了想便釋然了,那葫蘆定是被包裹在白綾之內了。
下方的老者身軀一震搖動,好不容易站定身形之說了一句︰「我輸了。」便退了下去。
賢宇看的心生感嘆,這修行界的法寶果然是不可小覷啊。就在賢宇興致勃勃的觀看場中的斗法之時,突然胸前卻鼓動了幾下。
賢宇模了模自己的懷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懷中裝著的是一只小玄武。這小玄武是當初埋葬自己爺爺之時發現的,曾經還救了賢宇幾次性命。就在不久之前他給善德療傷之時,這小玄武有救了賢宇一次。當時賢宇快要支撐不住,靈台處開始模糊了起來。在這緊要關頭一絲聲音響起,這聲音便是小玄武的叫聲。賢宇退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小心的掏出懷中的那個盒子,盒子打開小玄武看到賢宇就要叫喚。賢宇沖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玄武從盒中探出一顆蛇頭和一顆龍頭看了看周圍,而後又縮了回去。賢宇伸手模了模小玄武的頭,小玄武那顆龍頭在賢宇的手上蹭了蹭,好似很享受的樣子。賢宇壓低聲音道︰「小東西對不住啊,這些日子顧不上照顧你,不給你吃不給你喝的,也不知你能不能長大啊。」這些日子事情太多,賢宇一時間倒是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這麼一只玄武。
小玄武似乎听懂了賢宇的花朵,只見他身上水綠色的光芒一閃,身子居然慢慢長大,沒過多久就快要佔滿賢宇那個不小的盒子。賢宇張大了嘴巴,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道︰「好好好,曉得你能張大了,快些先變回原樣吧。」這次小玄武卻是將頭一揚不去看賢宇,賢宇心中苦笑,心說這小東西居然還會使小性子。他無奈只好再次模了模玄武的那顆龍頭,小玄武這才恢復到原樣。賢宇看了看四周將那盒子收了起來,這時玉真子卻朝他走了過來。玉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的道︰「道兄啊,你為何不上去試試呢?說不準也可以得到一份呢。」
賢宇瞥了玉真子一眼道︰「小子法力不夠啊,倒是前輩你為何不去試試。我看前方的法力著實不低啊,這次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前輩能為貴派得到這龍尸的話,那到時貴派還不將前輩當成是英雄啊。」玉真子听了賢宇的話老臉微微一紅,隨即又是一臉的笑容。
「道兄快不要說笑了,我的法力修為雖說不低,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近的了前三的。那三個人想必其中的兩個你是認得的吧,那玄青子是你的師叔啊,他的修為可是比我高出許多。還有那個大師,他可是昌佛宮三大神僧之一啊。那個女的雖說修為不知高低,但她也是玉雪宮的宮主。這三人的法力可說是高的可怕,我若是上去的話那只有丟人份啊。」
賢宇听了玉真子的話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道︰「前輩你都不敵,我去了豈不是送死嗎?更何況我師叔他老人家就在此處,我一個後輩弟子怎麼能如此放肆啊。」嘴上如此說著賢宇的心里卻是狠狠的說了一句︰「你個玉真子是想讓我去跳火坑啊你,居心不良啊。」
玉清子搖了搖手道︰「道友這話說的不對,你想啊,你師叔在此處再加上那個了緣大師,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到時定會讓著你的。你要是能得到這龍尸的一部分,那在玄然宮里還不被人當成是英雄嗎?我這個老道當了英雄沒多大意思,可道兄你便不同了啊。你小小年紀就做下如此大事,這更加為人矚目啊,你說對不對啊。」
賢宇听了玉真子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可不想做什麼英雄,從古至今最累的就是英雄,在他看來最輕松的莫過于乞丐了。乞丐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只需要為吃的東西操心就夠了。玉真子看賢宇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也罷,既然道友不願去那就算了,不過這等熱鬧的事情你一人獨自在此處做些什麼,趕快過去看看吧。場中你師叔已經和一個人打起來了,快些走吧。」玉真子話音未落已經拉著賢宇重新站到了善德的旁邊。
場中玄青子與一個身穿金黃色袍服的青年人相對而立,這青年模樣頗為俊俏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讓人一看之下便生出一股好感。此刻的他負手而立,一股瀟灑謝意從他身上透露出來。那青年看了看玄青子笑了笑道︰「晚輩張太清見過前輩,還望前輩手下留情啊。」
玄青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他點了點頭︰「不錯的後生啊,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修為也不見得就低到哪里去,老夫倒是想請張道友顧念一下老夫的身子骨,下手之時不要太過威猛才好啊。」玄青子這話自然是客氣話,他看起來雖說是六七十歲的模樣,實際歲數說不定有數百歲。但那眉宇間哪里有半分蒼老,那一雙眼楮可說比對面的那些許多青年人都要有神,哪里會是個老人。像他們這些修行的人要想保住自己的容顏那是輕而易舉的的事情,修行界中諸多女子從外貌根本無法看出其年紀,她們便是用了這駐顏之術。只是男子對樣貌向來不怎麼在意,所以就順其自然不去管那副皮囊。其實這些人的根骨從入道之後就已經不再衰老,衰老的只是表面而已。
那張太清听了玄青子的話哈哈大笑道︰「小子出戰自然是為了這龍尸而來,但還有一點頗為重要,那就是想請教一下玄然宮的精妙道法,與此相比那龍尸晚輩就不太在乎了。」
對面的那些觀戰的人听到場上的老者是玄然宮的人神情皆是一陣,他們的眼光不再注意到了巨龍的身上,而是完全集中在深谷對面場中的兩人。玄然宮眾人自然都是知曉的,雖說沒人明說,但在天下正道眼中玄然宮隱隱的已然是正道之首了。此刻玄然宮的人要施展道法,眾人自然是不想錯過一場好戲。
玄青子笑了笑道︰「我玄然宮道法其實每什麼特別的,既然這位小友想要見識一下,那老夫自然會滿足小友的心願了。小友出手吧,老夫接著。」玄青子做了請的手勢道。
那張太清也不客套,只見他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玄青子的眼前。空氣中響起了張太清的聲音︰「道長小心,晚輩要出手了啊。」
玄青子爽朗的說道︰「好,好道法啊。小友你是萬化門的人吧?這《一氣萬化功》小友練的已是很精純了啊。」
空氣中沒有了聲音,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玄青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負手而立,突然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虛空中一點。那被玄青子點中之處生出一圈圈的水波,接著一聲門戶響起。張太清再次開口道︰「道長果然道法高深,這才一出手就傷了晚輩,還好道長手下留情,晚輩只是皮肉傷而已。」話音一落,只見一雙大手從虛空中伸了出來,那大手之上泛起一層橙色的光芒,手上變換著各種法印,朝著玄青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