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听了卓非凡說這幾人對東方傾舞不敬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看向五人的雙眼多了幾分莫名的寒意。賢宇自己不知曉是,坐在玄武之上的他增添了幾許威嚴。那是玄武的威嚴,在這股威嚴的影響下賢宇的氣質也正在發生著變化。就好比是一個乞丐因為某種緣由被推到了皇帝的寶座上,雖說開始的時候乞丐或許會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時日一久的話就算是乞丐也會在自己身後那張龍椅的影響下發生一些變化,那變化不一定是能力上的卻一定會是氣質上的。
那五人被賢宇的目光注視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那禿頂的中年男子還算鎮定,只是避開了賢宇的目光片刻又與賢宇的目光相對而視。他面上表情雖說很是鎮定,但那眼底的一絲不安還是沒能逃過賢宇的眼楮。其實這些人也並非是懼怕賢宇,更多的是對賢宇座下的小玄子有所懼怕。在小玄子的面前,他們那渺小的身軀實在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賢宇從小玄子的身上輕輕一躍便落在了地上,他來到肖寒風等人的身邊問肖寒風道︰「大師兄,你們是怎麼遇到這些人的?」賢宇說著有朝一邊神情戒備的五人看了一眼接著問道︰「我看著五人不像是東聖月復地之人,他們是些什麼人?」
肖听著賢宇的問話眼光卻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跟著賢宇走過來的玄武,他們這些弟子對玄武並不是一無所知。相傳,在東聖浩土四方分別有四只聖獸,分別是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聖獸分別守護著東聖浩土四方,它們的職責便是護佑東聖浩土之安定。所以就算是對修道士而言,四大聖獸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如今親眼看到饒是肖寒風為人鎮定,目光也很難從小玄子身上移開。賢宇看著肖寒風的目光心中一陣苦笑,心想小玄子很是吸引人的心神啊。他嘴上卻又叫了肖寒風一聲,肖寒風頓了頓對賢宇笑了笑道︰「我們自從與你飛散之後便讓馬飛馬師弟回師門報信,其余的則尋找了你許久。可是找了好多天,依然不見的蹤跡。無奈之下也只好繼續往北行去,畢竟師門交代的事情不能荒廢,這一路之上雖說見到過一些往月復地去的民眾,但也沒再發生什麼詭異之事。」肖說道此處臉色變的沉重接著道︰「我們幾人見那些民眾紛紛朝南方的月復地而且,便問其緣由。可得到的回答卻是五花八門。」
這時另一個聲音開口對賢宇道︰「他們有的說地里面重不出糧食,有的說飲水不干淨。甚至還有的說自己村子里晚上鬧鬼,總之各種各樣的理由都有。但他們的目的卻是一樣的,那就是朝南邊去,或者對他們來說東聖月復地比其他一方安穩吧。」只見這說話的人一身月白色的道袍,看上去渾身滿是儒雅的氣息,若不是他那一身道袍的話肯定會有人將他當成是妙儒谷的弟子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下山之前那場比試中與賢宇比試過的蘇文。
賢宇听了蘇文的話只是皺了皺眉頭,可他並沒有說話,只听蘇文接著說道︰「我們這一路走來除了發現許多遷移的北方人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可疑之處了,沿途個一切都很是平靜安靜。有一日我想起那遷移的民眾曾經說過北邊的水很多都無法飲用,我便找了一條里一個城池相對略近的河流查看。一看之下我便生出了疑惑,只見那河水很是是清澈飲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吼!!」蘇文的話還沒說完只听一聲巨大的咆哮聲響起,眾人看去只見方才與自己拼斗的五人轉身想要離去,可他們剛邁開腳步就愣在了那里。因為在他們的身前,一只龐然大物擋住了五人的去路,正是小玄子。
賢宇見狀冷哼一聲道︰「小玄子,這五人要是敢有異動的話,殺無赦。」
小玄子點了兩下它那碩大的龍頭,肖寒風等人都很是驚異于玄武的靈智如此厲害,不過又想了想也就釋然了。玄武司北天神獸,其身份無比尊貴,能听懂人言也沒神馬稀奇的。只是听到小玄子這三個字眾人卻是疑惑不解,眾人之中一個身著一襲鵝黃色衣裙的男子眨著一雙大眼問賢宇道︰「師弟,小玄子是誰?」
賢宇對問自己話的女子笑了笑道︰「小玄子正是我這玄武的名字啊。」問賢宇話的女子正是玄然宮此次下山的眾人中第二個女子小姚。小姚听了賢宇的話卻是大笑了起來,好不開心。
賢宇見眾人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心里猜到了他們為何發笑便撓了撓頭道︰「不過就是個名稱叫的方便一些罷了,小弟沒讀過什麼書。」
肖寒風听了賢宇的話點頭道︰「師弟說的不錯,不過就是個稱呼而已。若是願意叫什麼都行啊。更何況無論師弟你如何稱呼你這坐騎,旁人一看便能知其究竟是什麼。」正如肖寒風所言,小玄子若是出現在世人面前眾人定不會管她的主人如何叫它,只知道它是北聖獸。
其實肖寒風等人看到小玄子之後雖然驚訝,但還是能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沒錯,賢宇座下的坐騎的確是一只玄武。但這只玄武並非傳說中的司北聖獸玄武。真正的被聖獸玄武自然只有一只,而玄武並非只有一只,玄武乃是一個獸族。族中的玄武都是司北聖獸的後代,其外貌與被聖獸玄武自然是相差無幾,雖說力量比不上北聖獸玄武,但也差不了太多。玄武族的數量據說是很少的,而且它們的領地是在九天之上的一處天湖當中的。所以,雖說小玄子不是北聖獸玄武,也讓它們很是吃驚。因為肖寒風等人從未听過有人用玄武當坐騎,賢宇做的是前無古人之事。
賢宇對著蘇文投去詢問的眼光,蘇文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當時走近看了看那河里的水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百姓自然不會異口同聲的說假話。于是我找了一只野兔讓野兔用那河里的水,結果野兔喝了那河水之後便死去了。」蘇文說到最後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試想一條看起來清澈見底的河水卻不能飲用,這是多麼詭異的事情。而且那條河流本就是附近城中居民所賴以生存的水源,如今這樣的現象很容易讓人懷疑是有人對水做了手腳,其用心歹毒可見一般。
肖寒風見蘇文沒有再說下去,便又接口道︰「至于這五人,我們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邪氣,而且他們又是要往南邊的月復地去,所以我們就攔住了他們。」賢宇听了肖寒風的話點了點頭便不再問話,他也感受到五人身上的氣息是一股邪力,只是不那麼強烈,如果距離很遠的話根本就無法感知的到。
賢宇看了看那五人轉而對肖寒風道︰「大師兄,你盡管去問他們吧,他們應該不會再放肆了。」肖寒風乃是玄然宮的大弟子,像這種事情自然應該他出面詢問了。
肖寒風自然是明白賢宇的意思,他對賢宇點了點頭便朝那五人走去。此刻按五人還與小玄子對視著,他們的身體都忍不住瑟瑟發抖,顯然對小玄子很是懼怕。他們雖說都是修行之人,但對方不是人而是一只玄武,處于對神獸的畏懼他們即使知曉面前這只玄武並非司北天神獸的玄武但心中仍然很是懼怕。
肖寒風走到五人身後輕咳一聲,那五人身體一震連忙轉過身來。看著臉上滿是驚恐之意的五人,肖寒風心中一陣好笑,可他他面色依然沉靜如水對五人道︰「你們往南去究竟所為何事?」
那光頭男子看著肖寒風,臉上神色變了幾變一咬牙道︰「這些日子往南邊去的人很多,我們自然也是與那些人一樣的,閣下為何多此一問?」
肖寒風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听一陣破空之聲響起。一道凌厲的劍氣快速的朝著光頭男子腳下飛去。那光頭男子見狀一驚,只見他腳下紅光閃爍快速的飛身而起。在他原本站立之處,多出一個深坑來。
一個動听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還說你是凡人嗎?」嗎聲音寒冷之極沒有絲毫的情緒,听在那光頭大漢耳中又讓他打了一個寒顫。發出方才那一擊的不是旁人,正是東方傾舞。
賢宇不自覺的轉頭看去,只見東方傾舞冷冷的看著那飄在半空中的光頭男子。賢宇看著東方傾舞那絕美的容顏不由的有些痴傻,東方傾舞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也將頭轉過來。
當看到注視著自己的人是賢宇之時,她那絕美的臉上雖說仍是沒有任何變化,但在那看似冰冷無邊的眼底卻有那麼一絲淡淡漣漪。賢宇正在發愣間卻見東方傾舞看向了自己,那俊美的臉上不自覺的一紅。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光頭男子的臉上。
賢宇定了定神,心說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怎地如此沒出息了?心里如此說著,他的面色卻是寒了下來,那光頭男子又一次接觸到賢宇的目光心中頓時是生出一股恐懼,因為他知道這個男子正是那玄武的主人,賢宇冰冷的聲音傳入到了那光頭男子的耳中︰「你們去南方是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