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傾舞見賢宇听了自己的話後依然想將赤劍揮向自己的手臂,若不是她握住賢宇的手臂,恐怕此刻賢宇的右臂已然不在自己身上了。東方傾舞見狀心中罵了一句︰「倔驢。」
東方傾舞見賢宇如此執拗,一咬牙身子便朝賢宇懷中倒去。賢宇不由自主的便抱住了東方傾舞的嬌軀,就在賢宇迷茫之時突覺自己懷中一輕他低頭看去懷里的東方傾舞已不見了蹤影。賢宇抬頭望去,只見東方傾舞的身影在離自己三丈之外的地方。
東方傾舞沉著臉對賢宇道︰「若是輕薄你方才抱了我,那算不算輕薄?」賢宇听了東方傾舞的話臉色一片慘白,若是模了東方傾舞的面頰算是輕薄要斷去自己的手臂,那抱了了東方傾舞的玉體其不是要死在她面前了嗎?就在賢宇心中大急之時只听東方傾舞再次開口道︰「方才是我自己沒有站穩,根本算不得是你輕薄與我。我等修道之人何必要如此迂腐,自己究竟有無輕薄之心難道你還不知。既無輕薄之心,你又何須如此?」東法夫傾舞說完便一甩衣袖朝前走去,賢宇在東方傾舞身後看著那完美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直到東方傾舞走出老遠才听賢宇道︰「多謝師姐開導,賢宇受教了。」說罷賢宇便要朝前走去,卻在這時夜月抓住了他的手臂。賢宇看了看夜月,心中苦笑,若說輕薄,自己這算不算輕薄了夜月呢。
肖寒風走過了對賢宇做出一個不必介懷的神情,而後拍了拍賢宇的肩膀並排而行。肖寒風想了想問賢宇道︰「師弟,你方才是怎地了?我看你如失了魂一般。」賢宇听了肖寒風的話這才回憶起來,自己方才頭腦一下便的渾濁,便不知自己往後究竟做了些什麼了。
「我也不知,小弟方才看到這滿城的尸骸,心中雞窩悲憤,不知不覺便失了自己的心智,後來自己做了什麼我就不知了。」肖寒風听了賢宇的話心下大驚。
「師弟你方才那是入魔的征兆,這可如何是好?師弟,你切記不可再妄動無明之火,否則的話後果難以預料啊。對了,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恢復神智的呢?」肖寒風想起賢宇後來又恢復了神智心下又生出了疑問,只因有了入魔征兆之人要恢復清明並非易事。
「我方才在迷茫之時突然看到一個仙子在對我伸手,我便本能的朝他她的手抓去,當恢復一絲清明之時,我便……我便模了她的臉。」听了賢宇的話肖寒風只覺自己苦笑不得。賢宇見肖寒風的模樣連忙擺手道︰「我真的不知那仙子竟然是東方師姐,若是知道的話小弟定然不敢造次。」賢宇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股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其實也的確如此。像東方傾舞這般如仙的女子平日里想要親近都難的很,更不要說與其有什麼肌膚之親了。賢宇對東方傾舞也很是尊敬,若不是他失是神智,絕對不敢對東方傾舞做出此等事來。
肖寒風看著賢宇的模樣臉上的神情卻是由苦笑變作了大笑︰「哈哈哈哈……為兄還不知你的脾氣,方才之事我知你是無心。既然東方師妹都沒多言,師弟你就不要掛懷了。」肖寒風看了看神情緩和了一些的賢宇接著道︰「況且我道門中人也是有許多道侶的,我們又不是法空師兄啊。」肖寒風說著還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前的法空,賢宇看了看肖寒風眼楮瞪的老大。
賢宇沒有再說說什麼,他知曉今日之事是個意外也就不願去想了。至于今後,若東方傾舞要取他性命還是如何,那賢宇也不太在意。很快的,眾人離城門處便有了些距離。賢宇此刻的心境平和了許多,他的腦中還回憶著方才自己撫模東方傾舞玉顏時的感覺。賢宇方才雖說失了心智,但他的感官並未消失。特別是在最後那一剎那他恢復神智之後,賢宇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東方傾舞那玉顏之上傳來的溫度,還有那滑如水的感覺,都讓賢宇心中一陣迷醉。
賢宇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怎地如此沒骨氣呢?就在他搖頭之時眼角余光卻看到了幾個個人影。那是東方傾舞、法空、等人的身影,幾人背對著賢宇目光看向前方的一處涼亭。賢宇也順著東方傾舞等人的目光看去。這一看之下,賢宇心中一凌。他看到那人在飲酒,是個活生生的人。賢宇停下了腳步,在這偌大的城池中,滿地的尸骨間有那麼一個活人,此刻卻讓人覺得詭異萬分。就好比一群老鼠中間出現了一只貓一般讓人覺得很是突兀。賢宇身旁的肖寒風見賢宇突然停住了身形,便朝著賢宇眼光所望的方向看去,當他看到那個正在飲酒的人時心中也是一跳。
在賢宇等人所行的街道右側是另一條路,那是一跳小路。在那小路的盡頭是一處涼亭,涼亭旁也與這街道上一般有不少的骸骨。在那涼亭之內此刻卻有個身穿青衣的人背對著賢宇與肖寒風飲酒,這一幕畫面看著賢宇喝肖寒風眼中很是詭異,讓人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涼意。
就在幾人發愣之時,只听一個聲音傳入了幾人的耳中︰「如此美酒一人獨飲未免寂寞,不知幾位可有雅興陪在下喝上幾杯啊?」幾人一听這話就知自己被人發覺了。
幾人原本也沒想隱藏自己的身影,肖寒風身影一動便走上前去。他對著那身影拱了拱手道︰「打擾先生雅興是我等的不是了,不知先生因何到此,可知這城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嗎?」
那人依然背對著肖寒風等人,听了肖寒風的話他大笑道︰「發生何事,你們剛進城只時不是已有了自己的看法嗎?你們不是說這城中百姓皆為邪道中人所害嗎?如今怎地卻來問我了?」那人的話語雖然平淡,但肖寒風中人隱隱听出他語氣中有著些許的不屑。
肖寒風還未開口說話,只听卓非凡道︰「在這滿地尸骸之中你卻出現在此處,而且還在此處飲酒,我看你與此事月兌不了干系。」那人听了卓非凡的話笑的更加厲害。
那人的笑聲似乎回蕩在整個城中,清清楚楚的傳到眾人的耳中,直達眾人心底。卓非凡剛想開口斥責那人的無禮,只听那人慢慢開口道︰「如此說來這城中人也有可能是你們殺了?讓如你所說,這城中滿是死人你等來此作甚?」
卓非凡听了那人的話臉色一白,接著便大喊道︰「我等是剛剛才來到這城中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啊!!」卓非凡還真怕這突然出現的人將其說成是殺人元凶,若是那樣的話便有些難辦了。正所謂人言可畏,若是真有人說出些什麼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玄然宮。卓非凡此人雖說心胸狹窄,但他對玄然宮還是頗有感情的,畢竟是從小生在玄然宮的弟子。
「那你怎就知在我來之前這里的人還活著呢?難道我不能如你們一般是路過此地的嗎?」那青衣人如此一問倒是把卓非凡問的啞口無言,他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肖寒風看了卓非凡一眼心中卻苦笑,心想他這個師弟對為人處世還是不太會變通啊。從卓非凡剛開始說出第一句話之時肖寒風便已知曉會有現在的情景,對此他也無話可說。肖寒風對那青衣人道︰「先生莫要見怪,我這師弟說話有些直了。我等並未懷疑先生便是凶手,單看著白骨便能知曉,這些人至少已死去半年之久,又有什麼人殺人之後會在此處呆上半年?」卓非凡在一旁听了肖寒風的話臉色便漲紅了起來,惱恨自己怎就沒想到這一點。
那人笑了笑對肖寒風等人道︰「近前來說話吧,站那麼遠作甚?你們那麼多人難道還怕我一人不成嗎?」那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既然如此我等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肖寒風便朝那涼亭走去,眾人也跟了上去。
來到涼亭之內中眾人看清了那青衣男子的容貌,這是一個將近四十許的男子。只見他生的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上滿是剛毅之色。顎下一縷長須更為此人增添了些許味道,而且此人渾身上下充滿著上位者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
那人卻沒有馬上看向肖寒風等人,而是等喝光了手中的那杯酒之後才抬頭看向幾人。當看到東方傾舞那絕美的容顏之時,他的目光居然沒有停留片刻。將幾人看了一遍,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賢宇的身上。他眯起了眼楮盯著賢宇,賢宇卻也不示弱的盯著那人。四目相對好一陣,那人才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等修為都不低,尤其是你小子最為有趣。明明是出塵期的修為,卻讓人在你的面前討不到什麼便宜。」
賢宇听了那人的話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些什麼。那人對肖寒風幾人點了點頭道。你們幾人誰願意陪老夫喝一杯?」說著便往桌子上的另一個酒杯中倒滿了酒水。青衣男子看著幾人,他面帶笑容只是沒有說話。眾人都知曉他的意思,那便是要看看幾人誰有膽量喝了自己斟的這杯酒。見幾人都沒動作,那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卓非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