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此話一出仁英杰心下大怒,他何時被人如此這般羞辱過。仁英杰乃是妙儒谷谷主的得意弟子,谷中的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下任谷主的繼承人。而在外人眼中仁英杰絕對擔得起少年英才四個字,所以只要是見過他或是听說過他名號的人都對他評價頗高。而如今賢宇卻說他的武功不過爾爾,這擺明了對他的羞辱,更何況還是在他傾心的人面前
仁英杰停下的身子再次動了起來,只見他身形似真似幻,一下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卻又出現在眾人眼中。眾人都以為這是仁英杰的身形過快的原因,但賢宇卻知道仁英杰的身形卻並不是很快,他自身就修有《九宮逍遙步法》若是用起來的話那速度自是少有敵手。所以,賢宇斷定仁英杰並非是因為自身速度過快,很有可能是用上了一種身法。
賢宇見了仁英杰的動作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仁英杰很快便到了賢宇身前。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仁英杰看賢宇居然傻傻的站在那里絲毫不動彈,以為賢宇是被自己的身法嚇傻了,他心中便暗自得意,心說今日便讓你這小乞丐死在我的手上。
那知就在仁英杰得意之時卻見身前的賢宇沒了蹤影,仁英杰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滿心的驚異。他方才明明見到賢宇就在自己身前,而自己盯著賢宇的雙眼根本就沒移動過。這原本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的身前,怎地說沒了就沒了呢?就在仁英杰疑惑之時卻覺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一個聲音在仁英杰耳邊響起︰「師兄你的動作還是慢了些,小弟不就在你身後嗎?」仁英杰听到這聲音卻是心中一緊,他知道那便是賢宇的聲音。
仁英杰猛的轉過身去卻並未見到賢宇的身影,卻在這時又有人拍他的肩膀︰「仁師兄你往哪看呢?我不就在你的身後嗎?」仁英杰沒再轉身過去,他此刻心中已滿是驚駭。他沒想到賢宇的身形居然如此之快,簡直是如鬼魅一般,或許就連鬼魅都不如賢宇的身形快。同時他也知道若是賢宇想要了他的性命,那賢宇先前已有兩次機會可以那麼做。想到此處,仁英杰的背脊便生出一層冷汗,他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
賢宇再次出現在仁英杰身前,他雙手環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仁英杰道︰「仁師兄,怎樣?小弟方才的身法還算入的了你的法眼吧?」听賢宇如此話語仁英杰的嘴角抽動了兩下。他原本以為憑借著自己方才施展出來的身法,天下能追上自己的人恐怕沒幾個。因為他方才使得是《儒經》之上的步法,想到《儒經》仁英杰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只見仁英杰那原本蒼白的臉色一瞬間變的通紅,那原本不可思議的神情也變的無比憤怒。他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指著賢宇的鼻子大喊道︰「你這賊子,還敢說你沒有盜取我妙儒谷至寶《儒經》?你方才使出的步法分明便是那《儒經》之上的武功!你這盜賊還有何話說?!」仁英杰此刻的神色那是一臉的大義凜然,妙儒谷那些原本驚疑賢宇速度的弟子听了他的話也跟著叫嚷了起來,說賢宇是名符其實的盜賊,而賢宇面對這一切卻並未說話。
妙儒谷弟子嚷嚷了良久,仁英杰見賢宇絲毫沒有還嘴的意思便將手抬了抬,看到任英杰的舉動妙儒谷那些弟子也安靜了下去。仁英杰哼哼了兩聲以為賢宇是百口莫辯了便道︰「你這天殺的盜賊怎地不說話?難道是做賊心虛了不成?」
「哈哈哈哈……」賢宇听了仁英杰的話卻是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不屑之意。笑聲回蕩在妙儒谷眾人耳中卻是有些毛骨悚然。突然。賢宇的笑聲嘎然而止。卻听賢宇淡淡的道︰「仁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我方才所用的步法乃是你妙儒谷的功法嗎?那既然如此師兄定然是會小弟方才所使的步伐法了?那勞煩師兄費神施展一下貴派的神功給小弟開開眼吧。」
仁英杰听了賢宇的話面上那大義凜然的神情卻一僵,他嘴唇動了幾下卻道︰「方才我用的便是與你用的功法一樣,你還有何話說?」
賢宇听了仁英杰的話臉上滿是不解之色,只听他問仁英杰道︰「那這也不對啊,小弟雖然不才但相信在場的各位方才都看出來了,小弟的身法明明比師兄你的身法快了許多啊。依小弟看來,這兩種並非是一種功法啊。」賢宇的話語很是淡然,就如好友聊天一般隨意。
仁英杰听了賢宇的話卻是大笑道︰「這有何奇怪的?我妙儒谷的那套功法練到後期自然是速快如風,這不更顯得我妙儒谷的功法玄妙嗎?」
卻听賢宇道︰「那小弟可要問問師兄了,師兄你在妙儒谷中二十余年修習那功法想必少說也有十多年了吧?那怎地卻還是沒到大成之境啊?反過來說也是一樣啊,即便退一萬步說小弟便是那盜走貴派《儒經》之人,但那寶物丟失到如今也不過就是十多天的光陰。小弟敢問師兄一句,我怎可能在如此斷的時日便修習到貴派那功法到大成之境。如此說來小弟難不成是個天才?那師兄你豈不是便成了蠢材嗎?」賢宇模著下巴笑著看向仁英杰,那眼神中滿是玩味之意。仁英杰听了賢宇的話心中怒火狂升,他嘴巴動了動想要說話,卻听賢宇接著道︰「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小弟勉勉強強算是吧百年千年不遇的奇才。但敢問在場的諸位,即便是個天縱奇才有可能在短短的十幾日之間便將一套法術修到大成嗎?」賢宇說到此處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卻滿臉憤恨的文昌道︰「難不成貴派那什麼《儒經》之上的法法術只不過是一些粗淺的東西?若是如此的話我看那東西丟了也不算可惜了啊。」
文昌听了賢宇的話氣得須發皆張,只听他怒聲道︰「你這無知小輩休要在此放肆,我妙儒谷至寶《儒經》之上的功法乃是至聖先師孔子升仙之前所留,怎地會是粗淺的功夫?」
賢宇听了文昌的話默默點了點頭一副思索的模樣,而後他猛的抬頭對文昌道︰「既然如此那《儒經》之上的法術應當是無比玄妙高深的了,那小子又怎地會在這幾日之間將其練成。小子實在是受了冤枉,文昌先生您可是在場輩分最高的的人,在修行界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還請先生為小子做主啊。」賢宇說這話之時一臉滿是悲戚之色,看的那些妙儒谷的弟子都有些懷疑賢宇是否真的受了冤枉,而那文昌被賢宇這幾句話說的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賢宇這幾句話面上听來是在說他德高望重,實則是將他逼到進退兩難的地步,讓他無法再說什麼。
仁英杰听了賢宇的一席話已是臉色發黑,賢宇所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讓他無法反駁。可仁英杰好容易抓住賢宇一會把柄怎麼舍得輕易放過。他眼中閃出兩道怨毒的目光對賢宇冷聲道︰「我妙儒谷失了至寶,可並非小事而已。就算你賢宇能將天說出可窟窿來,這事也與你有著莫大的干系,決不能任你說幾句話就蒙混過去。」仁英杰說著朝賢宇身前走了兩步接著道︰「今日你若是將我派至寶《儒經》交出我派還能給你留個全尸,如若不然的話,那定叫你分尸當場!」隨著仁英杰的話音落下,他身旁不遠處的妙儒谷弟子已將劍尖指向了賢宇。
「大膽,你們這些賊人敢對我家主子不敬!真是罪該萬死!!」卻是南宮詩雨見仁英杰如此羞辱賢宇心中惱怒之極,眼看便要沖上去與仁英杰拼命。她自然知曉自己並非仁英杰等人之對手,可賢宇在她心中那便是神明一般的人,她怎能容忍旁人對賢宇不敬。
賢宇卻是拉住了南宮詩雨前沖的身子柔聲對她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可不想讓詩雨你這麼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死在一群不知所謂蠻橫無理的人手中啊,退到一邊去看你家主子我是如何收拾這些不識好歹之人的。」
南宮詩雨听賢宇說她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之時臉上不經意間升起兩團紅暈,她從未想過違背賢宇的意思,听賢宇讓自己退下便說了聲︰「詩雨遵令。」
賢宇對著南宮詩雨之時還是一臉的笑容,當他轉過頭面對仁英杰一眾人之時臉色卻變的冰冷許多。賢宇並未馬上對仁英杰等人出手,而是對法空說道︰「法空師兄你今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小弟今日之所為全是被他們這些無禮之人逼的。我賢宇雖說在修行界中輩分小的很,但人生在世豈能隨意任人宰割,若是那樣先不說對不對得起自己,又怎能對得起祖宗!!」法空听了賢宇的話心下一緊,這賢宇的祖宗是誰他此刻可是清清楚楚。賢宇乃是逍遙皇朝的皇太子,他的祖宗豈不就是那開創了逍遙皇朝的逍遙正德嗎?據說這逍遙正德即便是當年的修道之人見了他也要存著三分恭敬,就算是現在又有誰敢對逍遙一族不敬的。
法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賢宇師弟的話小僧記下了。他日若是有人問起此事小僧定然如實相告,賢宇師弟放心便是。」肖寒風等人都听的出來,法空對賢宇的語氣中多了幾幾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