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傾舞臉上原本的溫柔瞬間一變,又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肖寒風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容。溫柔似水的東方傾舞只有在面對賢宇之時才會出現,面對那些個邪道妖人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東方傾舞並未遲疑,身形一閃的雖賢宇而去。
肖寒風等人見此也不敢怠慢,都換上了一副肅然之色,片刻後眾人便都站在了玄然子等人的身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就在眾人剛站定身形沒多久。玄然廣場的另一側便涌出了一大群人。這群人身上的衣著不盡相同,但卻都隱隱的散發出一股凶煞之氣。
領頭的三人正是那藍衣青年三人,其遠遠的便看到了玄然子等人。那藍衣男子笑著對玄然子道︰「玄然老道,今日你的大限將至,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那藍衣人看似走的很慢,沒沒多久的功夫卻已出現在了玄仁子等人百丈之外,他哪里是慢,而是走的太快了些。
玄然子一見這藍衣人面上閃過一絲輕蔑之色的道︰「藍羽,想不到如今你的口氣居然還那麼大。三百年前你便來過一次,我將你打成重傷,不忍殺生放你一條生路。沒想到如今你還敢造次,早知如此三百年前貧道就該將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滅掉!」
那被玄然子喚作藍羽的中年人听了這話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隨即卻冷笑道︰「沒錯,三百年前你是放過了我。但你莫要以為此事你做的對了,此事若傳到了外頭,旁人定然說你是老糊涂了。若我是你便不會講那麼多虛假的道義,你我既然處在對立方那就該下殺手。」說到此處藍衣人話音一轉陰冷的道︰「三百年前你沒殺我,但我今日定然要滅了!」
藍衣人此話一出還未等玄然子說些什麼,卻听玄仁子冷哼一聲道︰「你這邪道妖人還真不知天高地厚,想滅我掌門師兄那便先過了我玄仁子這一關!」說罷玄仁子便身形一閃,下一刻身形便出現在了離藍衣人十丈開外處,此刻的玄仁子再沒了往日的嬉笑之色,而是一臉的肅殺之意。他若是真動起手來整個玄然宮恐怕除了玄然子便沒人是其對手了。
藍衣人見玄仁子飛身而下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蔑之色,淡淡道︰「玄仁老道,當初就是你要將我滅掉。」其說道此處轉頭看了看玄然子,而後接著對玄仁子道︰「當初我被玄然老道打成重傷,他婦人之仁將我放掉,你卻借機追了出去。可你也忒差勁了些,居然連受傷的我也沒追到。」說到此處其又是一頓,玩味的看了看玄仁子道︰「其實我當年並未離去,而是藏在了玄然峰上。嘿嘿嘿……你這老道居然追了出去,還真是沒笨到家了,哈哈哈哈……」
玄仁子听到了最後早已是臉色鐵青,目中怒火好似要狂用而出一般。其不再多說什麼,伸手一劃,一個巨大的太極便打了出去,朝著藍衣人猛烈的飛去。雖說只是個簡潔的化形之術,但其上蘊含的道家真力卻濃郁之極。修行之人間的斗法最要緊的還是法力的強弱,與招式並無干系。真正大神通的人,即便是什麼也不做,光是那股威壓就足以壓人了。
見那太極飛來,藍衣人卻是神色平靜,不見有任何異色。但其此刻心中卻也在驚訝,他沒想到短短的三百年未見,這玄仁子的修為居然又提了一階。要知道,到了玄仁子等人這般修為,想要再往上提升那可是難上家難,三百年的光景提升一階,已是頗快的了。
心中雖說驚訝的很,但藍衣人還不至于因此嚇破了膽。只見也是單手一揮,一層黑色的氣,在虛空中幻化了出來。這魔氣出現之後便飛快的凝聚成了一面若有若無的黑色巨盾,將藍衣人的身子盡數擋了出去。片刻後,那太極便和黑色的盾牌撞在了一起,發出了轟然巨響。
兩股力量撞擊之後兩人的身子都飛速的倒飛了出去,各自飛出了幾丈遠才站住身形。雖說如此,但兩人的神色如常,看樣子是沒什麼大礙。那藍衣人沉聲道︰「你這老道還真是有些本事,居然能接下我我成的法力,看來今日一戰是有些意思了。」
听了藍衣人的話無論是場中的玄仁子還是玄然子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方才的一擊居然只有五成法力?這讓眾人有些難以置信起來。最震驚之人自然要數玄仁子,其神色雖說沒什麼變化,但心中卻是驚訝之極。要知道,他方才為了小心起見已用上了六成的法力。而雖說他方才沒什麼大礙,但那藍衣人的魔力還是讓其心下微微一蕩。如此算來,對方還真是比自己強上一些。想到此處玄仁子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想當年對方的修為可是比自己低了三個小階,可如今卻隱隱的在自己之上了,這怎能讓玄仁子不怒?他倒不是因為對方修為比自己搞發怒,而是後悔自己當年為何不能謹慎一,若是如此或許就能滅掉對方。但他也知道現下想這些已是無用如今他能坐的也就只有將對方滅掉,若是那般就什麼也不用多說了。
玄仁子心中拿定了注意便對上方的玄然子道︰「師兄,你等去對付其余兩個邪道中人。玄然宮眾弟子卻滅了那些邪道弟子,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邪道眾人留在此處,即便不能全滅也要將其斬殺大半,如此也算我等證道了。」玄仁子說罷身上青光驟然暴漲了起來。
玄然子等人听了都是一臉決然之色,而後只听玄然子一揮手對身後的玄然宮弟子道︰「眾弟子听令,將這些邪道中人留在此地,能留多少便是多少,決不能讓其輕松逃過!」說罷其便身形一閃的不見了蹤影,當其再次出現之時已離那邪道中身穿黑袍的鬼山之人不足十丈。其面寒如水的盯著對面那看不清相貌的黑袍人,眼中是強烈的殺意。
其余幾個玄然宮首座也動了,其中玄悟子迎上了那身穿紅衣的老者。剩余的人帶著玄然弟子一沖而下。邪道中人見此自然不用再等待什麼號令,自行的迎上了沖來之人。一時間玄然廣場之上喊殺聲響成一片,各色法寶在天上相互拼斗著,場面極為血腥。
只見那玄妙子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兩名邪道中人的身前,此人看上去修為並不弱,已過了成道期。見如此一位美人找上了自己,這人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此人的相貌也太過丑陋了些,不僅滿臉的麻子,嘴中的牙也是少了幾顆,剩余的那幾顆好還是發黃的。
玄妙子一見這人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著自己心中微怒,只見其長袖一甩,那袖中便飛出了一條潔白如雪的長綾。此長綾看似普通,但其上卻隱隱散發著青色的光芒。其一出玄妙子的袖口便如長蛇一般自行舞動了起來,靈活之極。那對面的邪道中人見此,臉上的笑容卻收了起來道︰「一個小娘子脾氣還挺大的啊,那好吧今日我黃牙便與你這小娘子玩玩。」說著其身形一轉周身便籠罩了一團黑色的霧氣之中。玄妙子的白綾一踫觸到那黑霧卻有些反應緩慢。就在玄妙子想要有所動作之時卻听那黑霧之中傳來了黃牙的話語聲︰「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若是我擊敗了你,你可要做我的道侶,如何?」
玄妙子听對方說出如此不敬之語居然也不氣惱,而是淡淡的說道︰「如今說這些都為時尚早,你若是真能斗的過我再說後話也不遲啊。」說著玄妙子手上法印便一個個的打出。
在那些法印變換之時,那條白綾居然也有了新的變化。只見其上青色光芒一閃,而後便出現了一把把白色的飛劍,這些飛劍看起來小巧之極,如孩童手中的玩意一般。劍雖小,但每一把之上都蘊含著純正的道家真力。如此之多的小劍出現,倒威勢不小。
那黑霧中的黃牙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嘿嘿一笑道︰「美人兒,你若是當真只有如此手段的話那還真是奈何不了我黃牙。跟你說了倒也無妨,我黃牙別的本事雖說稀松平常的很,但若是論防身之術還真沒幾人能比的上我黃牙。我這黑霧可並非一般的魔霧,你的這些化形法劍確是傷不了我的。不如這樣,你認輸吧。如此你我便找個地方好好溫存一番,也不在此做這些無聊之事。比起喊殺之事,我黃牙還是喜歡和美貌女子在床上比比真功夫。」
玄妙子听了此言眉頭終于微微皺起,面對如此污言穢語之人她身為女子若是不動怒那便有些奇怪了。只听玄妙子有些冰寒的話語響起︰「原本我只是想廢了你的法力,但如今卻改了主意。像你這般婬賊還是滅了的好,若是不然的話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子被你糟蹋。」
那自稱黃牙的人听了玄妙子的話有些失望的道︰「唉,那得了。我就站在此處,你大可驅動法器攻擊。嘿嘿嘿……過不了多久你便會死心了,到那時我等再好好相處吧。」說罷那黑霧之中便沒了聲音,仿佛里頭根本就沒什麼人一般。
玄妙子見此眉頭皺的更是厲害,憑心而論對方的防護之術還真是有些門道。若不是他的修為遠在對方之上的話,還真是無法清楚的感應到黑霧之中有什麼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