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兵士快要跑進過道之中時,異變突起。李軍沖身側的一名將軍彎弓搭箭,一箭朝那名歸降的大周兵士射了過來。司徒戰見此卻是心中一跳,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心中清楚的很,若是這名歸降的大周兵士死了的話那將不會再有大周兵士歸降。
對方射這一箭的用意也確是如此,將那臨陣月兌逃的大周兵士滅掉,後方那些兵士即便有歸降之心也不會真的去做。雖說結局可能都是死路,但如今那些大周兵士畢竟都還活著,再沒死之前諸兵士心中自然還存著那麼一絲希望,能活自然最好,哪怕是多活一刻。
就在諸人以為那大周兵士死定了只是,一道金光卻快速從空中竄出,將那力道不小的一箭輕而易舉的擊落在了地上。就這一小會兒的工夫那歸降的大周兵士卻已跑入了逍遙兵士特意讓出來的過道中,而後最前頭的逍遙兵士立刻封閉了路口,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射出那一箭的將士見此先是一愣,而後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幾分。其雖說知曉是哪個使得自家計策落空,但卻說什麼也不敢對那人出手。只因放出放出那道金光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飄飛在半空中的賢宇。此刻的賢宇才剛剛收回那根發出金光的手指,滿臉笑容的看著射出那一箭的將軍。那將軍在對上賢宇雙目的那一刻身子卻不由自主才顫了一下,連忙低下了頭。
對面的灰袍老者八人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賢宇的舉動並未出手阻止,直到賢宇發出那一擊灰袍老者才開口道︰「唉,看來道友是不想放過這些凡人兵士了。老夫原本不想對道友出手,但無奈老夫等師兄弟此次鎮守周營,故而不得不出手與道友切磋一番了。」老者說話之時臉上滿是惋惜之色,若讓他人見到定然會覺得其極不情願對賢宇出手。但賢宇卻不那麼以為,其清楚的看到灰袍老者嘴角泛起的那一絲冷笑,對方是巴不得與賢宇出手相斗。
賢宇心中冷笑之余嘴上卻道︰「道友不必為難,正如道友方才所言,你我雙方此刻各為其主,若真的動起手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在下倒是覺得我等切磋一番也未嘗不可,修行之人若是只枯坐修煉修為恐怕不會有多少精進,說不準我幾人斗上一斗我等皆會有收獲。」
灰袍老者聞言卻是笑而不語,其身旁一名黑袍大漢卻低喝一聲兩手一揚。只見兩道青光從其手中飛出,飛快的朝賢宇沖去。兩道光芒沖勢很是不小,其周圍虛空都因兩道青光遁速太快而發出了茲茲的響聲,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一般。而賢宇賢宇面對朝自己飛速沖來的兩道青光卻是一臉的淡然之色,連身上的護體之光都沒有亮起。
當那兩道青光沖到賢宇身穿不足三丈之時,賢宇身上才亮起一層青光。但其周身的青光卻並未阻擋住沖來的兩道青光,而是輕而易舉的沖了進去。黑袍大漢等人見此面露大喜之色,可下一刻幾人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賢宇身上的青光慢慢散去,手中卻把玩著兩個物件。
其手中拿著的卻是兩把小錘,這對小錘通體呈深綠色,其上海瓖嵌著一顆顆五顏六色的晶石,看起來極為不凡。黑袍大漢見自家法器如此輕而易舉的拿在手中,臉上現出了愕然之色。就在其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听賢宇淡淡的道︰「道友這法器果然不凡,若是被其擊中的話恐怕在下會元氣損耗不少。如此好的法器道友可要好好收藏,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說罷賢宇卻是學著黑袍人的舉動單手一揚,兩團青光便月兌手飛出,朝黑袍大漢而去。
黑袍大漢見此面上神色一緩,不等其再多想些什麼那一對小錘卻已飛到了其身前。黑袍大漢見此自然伸手去接,很輕松的便把一對小錘重新抓在了手中。可還沒等其松一口氣之時,臉上卻再次顯出了愕然之色,將手中小錘猛的往地上扔去。
灰袍老者等人見此面上卻滿是疑惑之色,灰袍老者對黑袍大漢傳音道︰「師弟,為何將自家法器扔了?」其話語中或多或少帶了那麼些許的埋怨之意。黑袍大漢卻猶如未听聞灰袍老者之言,雙目卻死死的盯著已掉落下方的一對小錘愣愣發呆起來。
灰袍老者見此卻是面現的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顯然是沖著黑袍大漢發出的。只因其余六人無絲毫反應,那黑袍大漢卻回過神來。其抬眼看到灰袍老者那陰沉的面容急忙傳音道︰「師兄,方才我拿住法器之時卻見全身法力瘋狂的往小錘涌去,不得不將其丟掉。」
灰袍老者聞言卻先是一愣,而後目光猛然轉到了賢宇身上,沉默了好一陣其才開口道︰「殿下真是法力高深啊,我兄弟幾人卻是見識了。不過我師兄弟幾人平常時候都是一同出手,今日自然也不例外。雖說殿下只有一人,但我師兄弟幾人卻是八人為一人,不知殿下可有異議?」其說罷卻用一種玩味的神色看著賢宇,賢宇卻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灰袍老者見賢宇如此輕易答應了下來心中卻莫名的一跳,但還沒等其細細思量其中的緣由之時卻見賢宇身旁青光一陣閃動,下一刻一個曼妙的人兒便顯出了身形。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東方傾舞,東方傾舞顯出身形後卻只是對賢宇展顏一笑,而後便冷冷的望向灰袍老者八人。灰袍老者見此卻先是一愣,而後便想開口說些什麼。就在此時賢宇卻先笑著開口道︰「幾位道友,這是在下的道侶。在下一人之力實在不足以與幾位道友對抗,故而我夫婦打算一同出手。諸位道友對此可有異議?若是幾位道友覺得此事不妥,那在下也可一人出手。」
听了此言灰袍老者卻連忙笑著道︰「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方八人出手,殿下自然可再著一位幫手。」說到此處其目光又落到了東方傾舞身上接著道︰「殿下這位道侶可真是如仙子一般,敢問殿下道侶出自和門派?」灰袍老者所在金劍門離逍遙山脈較遠,故而對逍遙宮之事可說一無所知。故而其也不知賢宇與玄然宮的干系,自然也不知東方傾舞出自玄然宮。
賢宇聞言卻是笑而不語,東方傾舞卻開口淡淡道︰「小女子出自玄然宮。」
灰袍老者聞言卻是身子一震,接著轉頭朝其余七人看了一眼。只見自家師弟師妹個個面色都不太好看。雖說因為距離太遠幾人對玄然宮數十年來所經之事不太知曉。但並非對玄然宮一無所知。玄然宮雖說地處逍遙皇朝境內,但其在整個東聖浩土都是一等一等的大宗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故而一听東方傾舞出自玄然宮,八人心中都不由的一跳。
東方傾舞卻好似看穿了八人的心思接著說道︰「幾位大可放心,小女子雖說出自玄然宮,但如今卻已是相公的人。相公乃是逍遙宮宮主,即便是日後算賬也只有逍遙宮一家而已,玄然宮不會插手此事。」听了東方傾舞之言灰袍老者幾人的神色皆是一松。
賢宇卻接著東方傾舞的話道︰「不錯,此戰乃是凡塵五國之爭。若非在下乃逍遙皇族中人也絕不會插手此事,玄然宮乃正道三大在宗門之一,絕不會做那種秋後算賬之事。」賢宇這話說的明顯留了余地,只因玄然宮也參與了此事,故而其只說玄然宮不會秋後算賬。
灰袍老者幾人從賢宇兩人口中得了玄然宮不會插手此事的言語,雖說心中依然不很放心,但也沒了太多顧慮。幾人心中雖說暗暗叫苦,後悔不該在自家師父面前請命要來此處督戰。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們幾人,故而也只有與賢宇斗上一斗,如此回去才好交差。
只听灰袍老者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方才我方已出手一次,該道友二人出手了。」灰袍老者說著身上護體之光亮起,但只是倒背雙手的站在原地顯然沒有出手的打算。方才其所說八人一體也不過是想與賢宇打車輪戰,並非八人一同出手。而其是八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人,自然不會在此時出手。多半等剩下六人出手後,其才會展出神通。
賢宇見此卻也是雙手背負的飄飛在遠處,居然也沒有出手的打算。東方傾舞見此卻是點了點頭,只見長袖一甩,一條白綾便從其袖口中飛射而出,如靈蛇般朝對面之人沖去。
灰袍老者一方出手的卻是一名青衣女子,這女子生的倒也美艷,只是比東方傾舞卻要差了不少。賢宇見此卻是苦笑了笑,他自然看的出對方是嫉妒東方傾舞之美貌才出手的。這讓其暗自感嘆了一番女子心思難以琢磨,現下乃是兩方對陣斗法之時,對方居然還這般隨性。
只見那青衣女子居然同樣甩動了長袖,只不過其是兩條長袖一同甩,就猶如凡塵俗世中的戲子甩那水袖一般。沒多少工夫青衣女子的衣袖卻是快速拉長起來,瞬間就由原本的一臂之長變作了三四丈長短,而且還在不斷加長。如此這般沒過多久一白兩青三道光影便纏在了一起。賢宇見此卻是眉毛一動,臉上現出幾分感興趣之色來,居然全神貫注的看兩女斗法起來。灰袍老者幾人自然也是如此,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兩女施展神通。如此,賢宇與對方由暗斗轉成了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