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道之氣與王道之氣之詫異賢宇早在十年前就已參透,大地皇者人間真皇從古至今就只能有一人。正所謂天無二國無二主,除逍遙皇朝外的另四國之主雖自立為皇,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偏居一隅佔地為王罷了,真正承天之意的人間皇者如今卻只有逍遙一族。皇道之氣與王道之氣雖只是一字之差,但這其中卻有著天壤之別。若是皇道之氣後天修至大成者,即便是數個身懷王道之氣之人聚到一起也不可能是人皇的對手,最多也就是對付起來費勁些而已。
肖寒風沉默了一陣後卻接著對賢宇道︰「如此說來師弟如今雖懷有皇道之氣,但與對方相比還差那麼些火候。既然如此那開來也只能請皇帝陛下親來,自然若是能尋得六七名**後期的修行者一起出手,對抗那殷昌也並非沒有可能,即便無法將其滅掉多半也能將其重傷。」肖寒風本不是自大之人,其對自身法力也清楚的很,故而才想出了這兩條計策。
賢宇听了此言卻搖了搖頭道︰「這兩個法子都行不通,讓皇上親自駕臨此地那恐怕正中了對方下懷。師兄莫要忘了對方乃是兩國聯軍,除了大殷皇朝外還有那大明皇朝在側。既然殷昌可親自出戰那誰又能斷定大明皇朝皇帝到關鍵時刻不會與那殷聯手?」賢宇頓了頓接著道︰「至于請七八位**後期的前輩高人出手,這恐怕也是難辦之事,弄不好會引來天法。若天法當真降世,到時可就不是死一些修行之人那麼簡單了,恐怕三軍將近百萬將士不分敵我皆成孤魂野鬼。天法並非人力所為,而是天地之道被修行之人引動,其不會管引動其的是修行之人還是旁人。」賢宇說著面上泛起一絲苦笑,如今局勢還真有些棘手。
肖寒風听了此言眉頭卻皺了起來道︰「那按師弟的意思,此役該當如何?兩國敵軍稱的上是氣焰破盛。在師弟來之前兩人剛與我軍惡斗了一場,我軍可謂是損傷慘重啊。為兄估計不出兩日對方定然還會再叫陣,師弟既然親自到此不如快些拿個主意出來。我軍不能總處于下風,如此對戰局很是不利,軍心也頗受打擊。」肖寒風縱然頭腦不笨道法也高,但遇此軍國大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自然不敢貿然開口,再者如今他也是真沒法子可想了。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道︰「師兄所言甚是,對方是兩軍連出還是一軍先戰?」
「敵軍是兩軍齊出,師弟恐怕還不知吧,那大明皇朝的皇帝對大殷皇朝可謂是言听計從。雖說天下五國,但這大明皇朝一多半是握在殷昌手中,其恐怕早晚會將大明吞並。」肖寒風听了賢宇之言連忙開口回道,賢宇一听肖寒風此言面上卻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來。
按肖寒風之言這天下明著是五國鼎立,暗地里卻是三股勢力。逍遙皇朝與大唐為一方,大殷與大明是一方,至于這第三方自然就是那大周皇朝,自然,這只是賢宇的猜測,說不準大周也是與大殷相勾結。心中如此計較賢宇接著道︰「無妨,即便有些棘手也不能就這麼丟了北疆城。等他日敵方叫陣之時命我軍只管迎戰便是,各自多加些小心。師兄你也可領著玄然宮諸位師兄出戰,與那殷昌再斗一斗,知己知彼才能多幾分勝算,容我先見識下對方的手段再說其他。」賢宇之所以會如此自然是想先探探對方的底細,這最終還是得她與對方交手。若是不模清對方底細貿然出手的話那最終吃虧的恐怕還是他自家。
肖寒風听了賢宇之言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如此兩人又說了一陣肖寒風便告辭離去。肖寒風前腳剛走一道窈窕身影卻從帳子深處走了出來,正是東方傾舞。賢宇見此苦笑了笑道︰「你方才怎地不到前面來與我等一同商議,若論點子你那小腦袋里不會少吧。」賢宇說著還給了東方傾舞一個板栗,自然這板栗是輕的可憐,他可不忍心真的對東方傾舞動手。
即便賢宇沒用多少力氣還是引來了佳人的幾個白眼,其還做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好似賢宇那板栗真用了多大力氣一般。玩鬧了一陣後卻听東方傾舞柔聲道︰「我一個小女子若是干預朝政總不太好。更何況即便是有點子也不見得非要在人前說出,況且此事我也沒什麼法子。」東方傾舞說到此處面上卻露出一絲擔憂之色的接著道︰「相公,那殷昌想必不好對付,否則已大師兄再有玄然宮一些師兄弟相助即便不敵也不會敗下陣來,你可要小心應付才是。若再弄出上次生死一線之事來,我可就真要被你欺負死了。」說話間此女臉上的嬉笑之色全無,賢宇這才剛從鬼門關繞一圈,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賢宇听了東方傾舞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的連連稱,而後將東方傾舞摟入懷中趁機又想與假日溫存一番。卻在此時大帳中紅光一閃,邪鳳的身影便憑空出現。賢宇見此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還沒等其開口說些什麼,卻听邪鳳搶先開口問道︰「身子還有無大礙,好利索了嗎?」
听了邪鳳關切的話語賢宇原本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兩三人不見此女他原本以為對方已離去,卻沒想到此女如今又突然冒了出來,其心中自然有些別扭。但听了對方一出口就是句關切之言,他倒不好再說什麼不好听的言語。其當即臉上現出一絲笑意的道︰「此次算在下命大,否則的話如今恐怕見不到邪鳳姑娘了,多謝邪鳳姑娘掛心了。」
邪鳳听了賢宇之言心里一喜,面上卻白了賢宇一眼道︰「莫要在這說些好听的,若是下次再如此魯莽行事本姑娘不等你與東方動手就搶先一步將你送去地府,如此你即便死也是死在了本姑娘的手中,哼!」賢宇听了此言嘴角卻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可嘴上卻沒在說什麼。
東方傾舞見了邪鳳卻是滿臉的笑意,出了賢宇此事之後其也算是真看出了邪鳳對賢宇的心意。來北疆大營的一路上若非邪鳳出手相幫憑他一人之力恐怕賢宇命已休矣。這讓其對邪鳳又生出了許多好感了,故而等邪鳳與賢宇說完話後此女便拉住邪鳳的手道︰「真是勞煩你在外頭等了如此久,若非你一路上替相公穩住傷勢,如今還不知會弄到怎樣田地。」
邪鳳听了此言卻對東方傾舞擺了擺手道︰「他是我看上的男子,自然不能讓其如此這般輕易隕落,你也用不著謝我什麼。」此女這些日子與東方傾舞朝夕相處,如今對東方傾舞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其話語一頓接著道︰「方才我隱秘在大帳外頭听到了些你等之言。怎地?那大殷皇帝真的如此棘手?若是如此的話本姑娘這就去幫你除掉此人,也省得你再出什麼岔子。」說罷賢宇身上便冒出一股肅殺之意,一層淡淡的紅芒也在其周身各處憑空浮現。
賢宇听了此言卻心下一跳道︰「什麼?你方才就在帳子外頭,若是如此大師兄不可能察覺不到啊,你……」話說到一半賢宇卻頓住了,當即眼珠一轉接著道︰「呵呵,想來你是有什麼隱藏氣息的法寶,若非如此單憑修為即便你隱匿之術再高也瞞不過大師兄。」其嘴上說著心中卻想起了邪鳳從不離身的那顆紅色圓珠,賢宇雖不知那圓珠究竟是何物,但僅憑此珠幾次發出的威能其便可斷定那絕非尋常法器可比的,還有那魔姬身上的珠子也是一般。
邪鳳听了此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嘴中卻道︰「這個無需你管,本姑娘自然有法子。你且等著,本姑娘這就去將那大殷皇帝的命了解了,將其頭取來給你。」說罷此女便要施展身法離去,卻在此時其卻感應到一股力量將其身子牢牢禁錮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邪鳳定眼看去卻見賢宇身上隱隱泛起一層金光將整個帳子都籠罩其內,當此女與賢宇目雙目對上之時卻听賢宇淡淡的道︰「你當真以為那大殷皇帝的人頭如此好摘嗎?若是如此在下早就自己動手了。雖說邪鳳姑娘你法術高明,但可惜的是你並非那人對手,若是真去了恐怕會送了性命。」賢宇說話間面無表情,看不出其究竟是在譏笑邪鳳還是在真心勸阻。
邪鳳听了此言身上紅光卻又漲了三分,賢宇神色未變但身上的金光卻又勝了一絲。邪鳳剛覺自家身子能動彈了下一刻卻又無法挪動分毫,其死死的盯著賢宇冷聲道︰「你是看不起本姑娘還是怎地?你沒法子怎麼就只本姑娘也沒法子?本姑娘定將那人首級取來給你!」
賢宇聞言臉上卻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的道︰「你怎地還明白在下的用意,你連在下的皇道之氣都無法破除,怎得能破除那殷昌的功法?」賢宇如此一問卻讓邪鳳呆住了。
下一刻此女身上的紅光徹底消散,臉色也陰沉了幾分。賢宇見此自然知曉對方將自己之言听了進去也就收了功法,一時間帳中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邪鳳才嘆了口氣道︰「總之你此次要小心些才好,即便不為你自家也要為旁人想想才是。」說完此話邪鳳身形卻在一陣紅光包裹中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其究竟是隱匿在了帳子內還是已然出了帳子。
兩日後,如肖寒風所說對方再次叫陣。邵飛當即派出將領迎敵。賢宇卻隱匿在城牆之上靜觀兩軍交戰,而其雙目所盯之處並非下方那慘烈廝殺的兩軍,而是上方兩方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