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諸人皆被困于陣法之中賢宇也只好乖乖的听話,莫說賢宇懦弱。即便是修仙之人意外陷入他人陣法之中想必也會忌憚三分。只因正法之內自成一片小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而那布陣之人便是此方天地的主宰者,即便被困之人有天大的威能在法陣中最多也只能用出一般而言。而所謂的用出一半說的也是**修為以上的存在被困法陣之內的情景,如賢宇這般**修為在法陣中莫說一半,恐怕連十中二三的法力也難以用出,不听話便等于尋死。
賢宇雖說無懼生死,但其卻在乎東方傾舞等人的性命,如今也就只能為人入肉了。只希望此人不過是想讓同門幾個為自家解些疑惑,完事兒後便會離去,並非那種隨意殺生之輩。賢宇腦中正如此思量著卻听那個聲音再次開口道︰「你這女圭女圭倒也乖巧,你也無需驚慌本仙子問話你等若是答的好自然性命無礙,但若是有意胡說八道嘛,多少會吃些苦頭。」此女說到此處卻再次頓住了話語聲,似乎是在思量著如何發問。只過了片刻工夫便听其又開口道︰「我來問你,你與孔鴻仁比斗之時用的寶物究竟是何物件?從何得來?」
賢宇听了此言先是一愣,而後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想。此女知曉天地聖藥之事想必當然就在那里觀戰,此女能輕易將他們幾人困住足見其修為極為高深。如此說來此人便只能是與玄青子等人一般的存在,否則的話以賢宇如今修為又怎會輕易被人困住?心中如此思量著賢宇嘴上卻恭敬的道︰「啟稟前輩,晚輩所用寶物並未有名稱。至于此寶的來歷,晚輩自然會一字不差的相告。那是五百年前之事了……」其在老怪物面前可不敢說什麼假話,自然將那折扇的來歷盡數拖出。而在賢宇的訴說之時虛空中卻再也沒了聲音,就好似那人就此消失了一般。但即便如此賢宇還是不敢有什麼僥幸之心,說不準對方此時就站在其身旁的某處。
待到賢宇一股腦的將折扇的來歷原原本本的說出之時四周依然靜悄悄的。等了良久卻不再發出絲毫聲響。賢宇見此情景卻是面色平靜,無絲毫焦急之時。但雪武性子向來暴躁,自然是等不及了。可就在其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卻听那個女子的話聲再次響起︰「唉看來日後不能總閉關修行,真想不到數百年的工夫凡塵居然經歷了如此多的事。看來日後不能總呆在山中修行了要多在塵世中走走才好,否則的話真變成個了傻子可就糟了。」
賢宇將此話清楚的听在耳中,心中暗自咋舌道︰「這位看來是真的常年苦修之人。」
其腦筋剛活絡了一些卻听那女子又道︰「好,你說的倒不像是假話。將那折扇拿來給本仙子瞧瞧。」此女倒也不和賢宇客氣,張口就要賢宇將折扇交給她,雪武等人聞言面上自然滿是紛紛之色。賢宇听聞女子之言卻毫無遲疑的將折扇放了出來,竟是要真的交給對方。
雪武見此心中大急忍不住開口道︰「師尊,真要將寶物交出去嗎,那可是逍遙宮之物啊!」
賢宇聞言卻是眉頭微皺的瞪了雪武一眼道︰「住嘴,既然前輩要借去一觀自然沒什麼不妥。」此話方一出口周圍虛空中再次響起那女子的笑聲,比前兩次笑的都厲害。
只听此女柔聲道︰「你這女圭女圭倒是好心計,對人說本仙子只借你的寶物看一眼。既然是借來的自然是要還回去,你此話一出本仙子即便是有殺人奪寶的心思恐怕也要再思索一二了。」賢宇听了此話面上卻無絲毫詫異,其依然淡笑著看向前方,就好似那女子救走不遠處。
賢宇將折扇隨手往前一扔,結果折扇在還未落入水中之時就青光一閃的不見了蹤影,好似就此消失了一般。賢宇見此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無絲毫動作,片刻後居然閉目養神了起來。那虛空中的女子再次沒了聲音,一時間四周變的越發寂靜,靜的只能听到腳下的流水聲。
東方傾舞幾人原本心中有些焦急,但見賢宇這般無所謂的模樣也就不去理他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呼︰「天寶!!居然是天寶?!!這不可能!!」
賢宇聞听此言卻猛的睜開雙目,面上顯出疑惑之色。他並未開口詢問對方,而是依然靜靜的等在那里。又過了許久虛空中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你這女圭女圭倒是能沉得住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什麼是天寶嗎?」其話語中卻是有些許不情願的意思。似乎其方才沉默不語只是為了等賢宇開口詢問天寶之事,並非還沉浸在驚訝之中。賢宇听了此女之問心中卻是一陣月復誹不已,心想一個不知活了多少錢的老怪物怎的還和小姑娘家家一般性子。這話其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若真肆無忌憚說出口來說不準會當場隕落,對此賢宇可是無絲毫懷疑。
只听賢宇恭敬的道︰「晚輩自然想知道有關天寶之事,但晚輩心中更清楚自家如今的情景。如今是前輩問我等答,若是突然向前輩詢問其不是對前輩您大大的不敬?」其這話說的可謂是冠冕堂皇,讓虛空中之女子心中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最終也只能忍了下來。
「嗯,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說起來你小子命還真是好,居然稀里糊涂的得了一件天寶。此事若讓他人知曉你這一生恐怕就沒安穩日子過了,這天寶可是大有來頭之物啊。」此女說著卻又停了下來,不過片刻後其又開口道︰「所謂天寶顧名思義乃天界之寶,並非凡塵中尋常法器可比的。」賢宇听到天寶之名時雖說早就有些猜想,但如今當真听聞天寶的來歷心還是不由的一跳。天界之物那是何等的存在?無論此物在天界威能如何到人界都可稱雄了。
賢宇沉思了片刻卻開口問道︰「前輩,既然此物乃天界之物又為何會落到凡塵中來。不是說天界與凡塵間隔著數層修行者都無法逾越的障壁嗎?此事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虛空中的女子听了賢宇之言道︰「正是,話是這麼說的。所以本仙子才極為困惑,天界之物又怎會落到凡塵中來,莫非天地將有巨變不成?」賢宇雖說看不到虛空中女子的身形,但其清楚的听到此女在說完最後一句話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其也不願意相信此推斷。
「前輩大可放心,據說凡界從初生到如今只有過一次巨變,那便是盤古祖帝開天闢地之時,換句話說祖帝開天闢地便是天地間第一次巨變,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如此說來此寶落入凡塵應算不得什麼天地巨變的前兆,最多也就是與機緣有關。」賢宇說這話也不過是想寬慰虛空中的女子一番,其並非良心發現,而是其不希望虛空中的女子因此動怒。要知道人在盛怒之下便用意做出沖動之舉,萬一因一個推斷斷送了東方傾舞一行人的性命那也太冤了些。莫說是東方傾舞幾人,即便是他在虛空中女子盛怒之下也絕無生還之理。
虛空中的女子似乎對賢宇之言仔細思量一番,卻再次開口道︰「你這女圭女圭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天地大勢哪里那麼容易產生變數。不過此寶落到你的手中還真有些暴殄天物啊,只因你根本就不知如何用此寶。若是你與那孔鴻仁對敵之時用處此寶三分法力,對方便會當場隕落啊。」此女說著話語中居然有一股惋惜之意,似乎其很願意見賢宇將孔鴻仁滅殺一般。
賢宇听聞此言卻是咋舌不已,只听其道︰「這折扇居然有如此威力?!」但其在一陣吃驚過後卻話鋒一轉淡淡的對虛空道︰「多謝前輩為晚輩解疑,此寶看來晚輩是無福消受了,若是前輩喜歡便可拿去,就當做晚輩的孝敬您了。」東方傾舞幾人听了此言卻是咋舌不已。
虛空中女子听了賢宇之言卻是嘆了口氣道︰「天寶雖好但卻也是個燙手之物,本仙子可沒這個福氣用它。你還是將其收好吧,說不準有一日你能真正成為這天寶之主。」此女話音一落也不等賢宇再說些什麼,只見賢宇身前不遠處的虛空中青光一閃折扇便先行出來。
賢宇見此情景卻是一愣,其原本以為如此珍惜之物對方絕對不會再交換與他,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做出了如此舉動。其心中雖說疑惑,但還是乖乖的將折扇收起。無論對方因何將寶物送還,此物是個好東西是絕不會有錯的。至于此物是否燙手他可不管那麼多,要說燙手之物,賢宇覺得自己身上已然不少了。旁的不說,只說那玉塔就不是個尋常物件,論起威能來怕是比折扇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