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聖山上的夜風似乎比他處的要冷的多,不光如此,其所吹出的聲音听起來也比他處的要駭人。若非親眼見到恐怕會以為這並非風聲,而是那鬼哭狼嚎。即便是賢宇幾個修行之人在如此境地下心中都忍不住一陣發虛,自然,這與幾人法力在山上無法施展有干系。
就在諸人沉默不語之時東方傾舞卻柔聲問賢宇道︰「相公,我等若是尋到了那神殿你預備如何?」諸人聞听此言心下一松,有人說話總比無人說話要讓人安心。諸人此刻也都朝賢宇望去,賢宇見諸人都看著他,其面色卻變的古怪起來,諸人見此卻是滿臉的疑惑。
只听賢宇干笑兩聲道︰「本宮還真沒想過此事,多半會進去看看吧。」諸人听了賢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後一個個卻輕笑了起來。在諸人的記憶中賢宇還從未做過一件不知最終結局會如何之事,莫說其余幾人。即便是東方傾舞這個與賢宇最親近之人听了賢宇之言也疑惑了。
賢宇見諸人都不解的看著自己心中卻又是一陣苦笑,只听其道︰「你等也無需覺得意外,以往我所行所為之事皆有跡可循。而此事有些飄渺,雖說那耶律天狼說的有板有眼,但天宮神殿之事還是有些虛幻。即便是真有那麼一處地方也絕非凡塵之地,我此刻也下不了決斷。」
幾人一听賢宇之言面上皆露出釋然之色,說起來也正是如此。天宮神殿,莫要說見到實物,光听其名就知曉並非尋常去處。賢宇等人雖說皆是修行之人但離仙人卻還差的很遠,若所要去之處當真是天宮神殿那絕非現下的賢宇幾人能夠隨意進出的,賢宇此次也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諸人都不知曉,賢宇心中其實對那天宮神殿是否存于世上很是懷疑。
就在賢宇心下思量之時東方傾舞又開口問賢宇道︰「那相公你覺得天宮神殿是否存于世上?」賢宇听了此言卻一笑,心說這丫頭與我還真是心有靈犀,張口就問出來了。
賢宇搖了搖頭道︰「在為夫看來那天宮神殿卻不太可能存于世上,我此次上雪聖山來也不過是踫踫運氣而已。」諸人听了賢宇之言卻又是一愣,看向賢宇的眼神也越發古怪了。
賢宇見此卻淡淡的道︰「也不知與你們說過沒有,本宮五百年前曾神游太虛到過天界一次。」諸人听了賢宇之言自然是滿臉的驚駭,還未等幾人開口詢問賢宇卻接著道︰「本宮重傷後昏迷不醒,醒來之時卻發覺自家躺在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四周全是雲海……」賢宇與眾人說起的正是五百年前天下五國二次開戰之時其與高人斗法,那人自爆後其深受重傷神游太虛之事,說了好一會兒工夫只听其最後道︰「可見這塵世與天界間有著幾層堅固的屏障,無論修行界中修為多高的人都無法破除此屏障升入天界。若是如此,那所謂的天宮神殿又怎會墜落凡塵?」賢宇並未對諸人提起其見過天界景象,此乃逍遙正德告誡其要保守之事。
諸人听了賢宇之言卻都沉默了下來,獨自想著事情。賢宇也不再說話就這般靜坐養神起來,如此慢慢長夜幾人在風中渡過。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賢宇便領著諸人接著登山,此次只走了一個時辰賢宇等人便漸漸看到了雪的痕跡,兩個時辰後幾人的頭頂便飄起了雪花。
幾個女子見此情景心中便是一喜,白雪飄散多數女子都頗為喜愛。賢宇見此情景卻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心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說不準待會各位姑女乃女乃就會喊著下山了。一行人沿著一個方位不緩不慢的前行著,不得不說看著眼前景色變化也是一件頗為神奇之事。
原本幾人兩旁還能見到一些綠葉花草之類的,可越往前行花草就變的越發稀少,直到最後幾人身旁除了積雪便是黑色岩石,再也看不到一絲綠色。幾人心中明了此刻已過了雪聖山半山腰處,真正走入了雪聖山。虛空漸漸變的越發冰冷,幾人呼出的氣也越發的多了。
一行人行進的也越發的緩慢,幾個女子因為沒有護體之光護體嬌唇都凍得發紫起來。莫要說南宮詩雨幾人,即便是青蓮此刻身子也忍不住發抖起來。賢宇見此情景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此次可算是大大的失策了。說起來也怪不得他,這世上恐怕沒幾人知曉還有這麼一個修行之人踏入無法施展法力之處,若是知曉的話恐怕也就不願上此山上來了。
賢宇停下了看了看身後的幾女,身上卻隱隱泛起一層金光來。幾女與雪武見此都不由的顯出愕然之色,如今幾人都無法施展法力,賢宇卻在此時放出了護體之光。只見賢宇面色嚴肅的抬起了一只手,一道道金色光束朝著除其之外的所有人打了出去,片刻便沒入了幾人的體內。見此賢宇長出了一口氣道︰「本宮在你等體內打入了一道皇道之氣,十二個時辰內你等便不會舉得寒冷了。」其此刻的面色隱隱有此蒼白,如此情景便是其強行調動皇道之氣所致。說起來這天下間若還有一種法力能在此山上背調動,那也就只能是皇道之氣了。
東方傾舞一見賢宇臉色有異便心中一痛道︰「你莫要在強行調動皇道之氣了,我等還能撐得住。」此女說著伸出一只玉手模上了賢宇那俊俏的臉,滿眼皆是疼惜之意。
賢宇聞言卻是笑了笑道︰「不礙事,這山上雖說與山下有些不同,天地靈氣極為稀薄且有一股莫名壓力,但稀薄並不是說無靈氣,為夫半個時辰後便無大礙了。」皇道之氣乃是天地間至精之氣,即便是有一絲一毫的靈氣只要其消耗了,便會即可吸靈氣補足。
東方傾舞听了賢宇之言心下總算是安了一些,只听其對賢宇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歇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再接著往前吧。」說著也不等賢宇開口便扶著賢宇朝不遠處的一塊大石走去。坐下之後東方傾舞便將賢宇摟在懷中,將頭靠在賢宇的頭上。
一個男子躲在男子的懷里原本是好笑之事,但此刻在其余幾人看來卻一絲也不好笑。這副畫面在幾人看來卻更顯得美了,東方傾舞這絕世佳人好似又更加動人了幾分。那股濃濃的愛意即便是雪武這個平常極為憨厚的人都能深切感受到,幾更不要說其余幾人了。
賢宇靜靜的靠在東方傾舞的懷中,聞著東方傾舞特有的女兒香氣不由的感到身上有些燥熱起來,其心道一聲冷靜,此時不是纏綿之時。即便如此身上那股燥熱卻怎麼也無法消退,想想其與東方傾舞上次纏綿卻是數月之前,也確事夠久了些。東方傾舞似乎感應到了賢宇心中所想,低下頭去玩味的看了看賢宇道︰「相公你要乖一些才是,此地可是荒郊野外哦。」
賢宇聞言干笑了笑道︰「說的是,此地荒郊野外實在不宜做纏綿之事,穩住道心,穩住道心。」其說著便開始念叨起無量天尊來,听的南宮詩雨等人一陣茫然。
東方傾舞見賢宇這般模樣卻是輕笑了一聲,其看了南宮詩雨等人一眼,諸人卻立刻轉過了身去背對著二人。此時的賢宇還在閉著雙眼念叨無量天尊,卻突覺唇上一軟。接著便是一股濃濃的香氣襲來,下一刻卻是一條香舌探如了自己口中。賢宇這才回過神來,終于知曉發生了什麼,其瞥了一眼南宮詩雨幾人,見幾人都背對著自己心下一松便與東方傾舞熱吻了起來。在如此情景下一對相愛之人熱吻說起來也是一件美事,不過這天地間怕只有賢宇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與自家道侶纏綿,換了旁人絕無那麼大的膽子。
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兩人才不再纏綿,唇分之時只听東方傾舞喘著香氣道︰「相公無需忍的那麼辛苦,傾舞是相公的人服侍相公自然是天經地義的。相公你本就是個豪放之人,常說天為被地為床,怎地今日如此猶豫不決的?嘻嘻。」此女說著面上的玩味之意越發的明了了,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卻是雙目一閉不發一語起來。其心說這丫頭分明是在調侃自己,性子是越發的頑皮了。賢宇其實頗為喜愛東方傾舞頑皮的模樣,自覺是一種享受。
南宮詩雨幾人在兩人纏綿過後便轉過了身來,見賢宇靠在東方傾舞懷里雙目緊閉不發一語還以為賢宇熟睡了過去。逍遙憐心卻是跳到東方傾舞身旁調皮的道︰「嫂子現下是越發膽子大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堂堂逍遙皇朝的太子爺了,真是勇氣可嘉啊。」其余幾人听了此言都笑了起來,東方傾舞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而後白了逍遙憐心一眼,其面上並未顯出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