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听了賢宇之言面色一變,其怎麼也沒想到賢宇會如此不給自家留顏面。修行之人道場許多都是祖上傳下,若是被旁人毀壞說什麼也要找對方算賬,天地有修行者一來還未听說有哪家弟子將自家道場拆了的。賢宇如此說話擺明了是對三人的威脅,一陽面色很是難看。其余二人听了面上怒氣盡顯,那老三更是一副想口出惡言的架勢,可就在其想要張口說話之時卻被一陽懶了下來。一陽深深看了賢宇一眼嘴角卻泛起一絲笑容道︰「太子殿下莫要動怒,我三人絕無對逍遙皇朝不敬之意。也罷,五百年來我三陽觀雖說為大唐花了不少心思,但大唐如今已從世上消失,就當我三陽觀送逍遙皇朝一份大禮吧,說起來也算是做善事了。」
賢宇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道︰「道友這話說的真是大度,不過我逍遙皇朝向來恩怨分明。既然三陽觀如此仁義我逍遙皇朝自然不會讓三陽觀吃虧的。這樣吧,本宮送三位黃金一百萬兩,雖說有些俗氣但修築道場也能用的上。這些黃金除了可買賣物件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用處,幾位拿在手中自然不會浪費。」賢宇說到此處話音一沉接著道︰「不過從此後三陽觀就逍遙皇朝再無絲毫瓜葛,三陽觀道場依然可在逍遙皇朝境內,但卻要改到四邊之地。無論東南西北邊陲,任意一處地方皆可無人干涉。相信有了本宮這一百萬兩黃金即便是在不毛之地也能變出一片殿宇樓台來。」三人听了賢宇在之言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面面相覷了起來。
最終還是那性子暴躁的老三開口高聲對賢宇道︰「憑什麼?自古以來修行道場都是修行者自家選定,即便是聖祖皇帝之時也未曾干涉過。現如今為何你一句話我等就得騰地方?!」其說話間臉上的怒氣又重了那麼幾分,面容看起來有些猙獰,賢宇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
「說的不錯,聖祖皇帝至當今皇帝都沒有干涉過修行界中人道場之事。但以前沒干涉過並非不能管。方才說的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既然普天之下皆是皇土三陽觀道場自然理當算在其中。怎地?莫非三陽觀道場不是在地上或是山上,而是在萬丈高空之上?若真是如此那本宮倒可不再過問。」賢宇心中清楚這普天之下有本事將宮殿樓宇安在天上的怕只有他一人了。即便修為再高的修行者也不可能一直不眠不休的耗費真力將一座宮殿放在半空。
老三聞听賢宇之言面色一變,雖說目光依然很陰冷但卻不再說話了。此刻老二卻開口了,只听其依然用那尖細的聲音道︰「殿下這話說的未免太狠了些,我等三陽觀怎麼可能在天上?若在天下那不成神仙洞府了嗎?三陽觀乃是歷代先人傳下來的道場,我三人可不敢隨意丟棄啊。」其說到此處臉上笑容不由多了幾分,只听其接著道︰「既然大唐歸屬之事已成定局,我等也就不再多言,我等想與逍遙皇朝合作,日後唐州的事物還是由我三陽觀幫襯著吧。」
賢宇聞言眉毛一挑接著冷冷道︰「爾等大可不必如此麻煩,今後與爾等合作的人是唐王,此事不必驚動皇帝陛下,說穿了也不過是一州之事物。逍遙皇朝如此廣大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整日里只管一地之事。」賢宇這話無形中降低了一陽等人的身份,從前三陽觀可是一國之盟友,可現如今卻只不過是一州之友,身份自然大不比從前。三人听了賢宇之言卻又是一臉苦澀,雖有怒意卻不敢發作。此處畢竟是賢宇的地方,若是真斗起來還不知誰能佔了便宜。
就在三人思索之時賢宇卻淡淡的問了李俊卿一句︰「不知三陽觀這些年為唐州做了何事,想必功勞甚大吧?」李俊卿聞言嘴角卻不由的抽動了兩下,面上隱隱現出一絲不屑來。
三人听了賢宇問話就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李俊卿搶先開口道︰「三陽觀的功勞是不小,這五百多年來出手過幾次,倒是保得唐州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啊。」其特意把幾次二字加重了一些,三陽听了此言原本懸著的心卻放了下去,在三人听來賴俊卿是在夸三陽觀。
李俊卿看了看三人神色心中一陣冷笑,賢宇聞言卻面露驚訝之色的看著三人,特意將三人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道︰「原來三位深藏不露,保得一地風調雨順?那可是天界仙人才能做到的大功德,真是沒想到三位道友居然有如此通天之能啊。」其說話間臉上笑容又玩味了幾分。三人聞听賢宇之言面上卻有些不自在,就好似被旁人羞辱了一般,臉色都有些紅了。
卻在此時又听李俊卿開口道︰「每逢唐州旱天之時三位仙長便會飛到空中將雲層攪動一番,而後再施法將,讓雲層化作雨水降下。雖說每次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但這也大大的緩解了旱情啊。」賢宇聞言卻大笑了起來,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修行之人中十個有七個都能辦成。原本降雨之時是天上真仙辦的,但正所謂天地有序,許多時候興衰要看天意。雖說逆天而行是違背天道,那為了凡塵百姓性命許多修行者遇到旱天便會出手相助,只需將空中雲氣聚集在一地,而後用法力將氣凝聚成水,接著水便會將在地上,看起來與下雨是一個模樣。
此種法子雖說可行,但周圍雲氣畢竟有限修行者施法最多也只能降雨一炷香工夫。或許這一炷香工夫的降雨能對一地百姓起點用處,但用處卻並不大。若是能輕易的行雲布雨,那天界眾仙豈不是要回府睡大覺去了。對此賢宇自然心中有數,只听其笑著道︰「此種功勞確是不小,本宮在此謝過三位。」其說到此處話鋒又是一轉道︰「不過既然大唐已歸屬逍遙皇朝,那這種事就不勞煩幾位了。在下的逍遙宮雖並非什麼大門大戶,但找了幾個弟子也能做下此事。日後三陽觀眾道友便可潛心修行,不必再為此等小事憂心了。」賢宇這話一出口三人身子卻又是一陣顫動,說起來這大唐皇朝可是三陽觀的財神,每次做些事情便會得到不少的好處。如今逍遙皇朝收了大唐,那日後若再想拿什麼好處恐怕是不能了,李俊卿根本做不了主。
賢宇見三人不語便淡淡道︰「既然話已說清三位就請回吧,唐州剛剛回歸逍遙皇朝有許多繁雜事務需要料理,本宮就不留三位道友了。」說罷賢宇便要起身離去。
三人見賢宇如此心中大急,只听一陽開口道︰「殿下,我三陽觀與逍遙皇朝可是有莫大的淵源啊,若是此情誼在殿下手中終結殿下難道不覺可惜了嗎?」賢宇聞言卻是一愣。
其並未開口說些什麼而是坐回到了王座之上淡淡的看著一陽,一陽見此情景玩味一笑道︰「聖祖皇帝曾與我三陽觀始祖有過一面之緣,兩人可算是有些交情的啊。而且,聖祖皇帝還有一些物件落在我等手中,殿下難道就不想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何物嗎?」
賢宇聞言面上神色雖說還算平靜但其內心卻已起了一絲波瀾,其不信這三人有什麼膽子敢說假話,畢竟賢宇是逍遙一族之人,聖祖皇帝之物定帶有那麼一絲皇道之氣,只要拿到其眼前其便可知曉是真的聖祖之物還是假的。心中如此想著賢宇嘴上卻依然淡淡問了一句︰「哦?居然有此等事情?三位不妨說說看,那聖祖聖物究竟是何物?」三人听了賢宇之言面上都顯出一絲喜色來,畢竟先肯坐下來與他三人說話這事情就還有那麼一絲轉機。
只听一陽接著道︰「說起來那時候還沒什麼三陽觀,就連玄然宮等大門大派那時候都還未出世。不過十萬七千年一些門派的始祖卻早已出現,只不過那時候門派是其他名稱,或者干脆就只是一個人而已。就好比玄然宮始祖與聖祖皇帝相熟,那時候哪里有什麼玄然宮?真正的玄然宮往多了說也不過存世五萬余年而已,五萬年前玄然宮叫做問道宗,還不過是個小門派而已。只不過後來玄然宮的掌門是問道宗的弟子,這才將問道宗也算作玄然宮之史。而我三陽觀也是這般,十萬七千年前三陽觀並非三陽觀,而是叫做道陽宮。那時我道陽宮可是大門大派,門下弟子據說有萬多人,遠非今日可比的。」其說到此處看賢宇面上顯出不耐之色變話鋒一轉道︰「天陽宮第二代宮主與聖祖皇帝有過一面之緣,我觀眾如今藏有一套聖袍,便是聖祖皇帝當年御用之物,那東西可是件寶物啊,不知太子殿下對此可有興趣?」賢宇聞听此言心中卻是一跳,不由想起了一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