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浩土邊境,賢宇與何智嫣、老道三人靜靜的飄飛在空中。賢宇抬眼看了看寒州對何智嫣道︰「本宮去了,如今神宮危機依然解除,你也可安心度日了。既然身懷常人所不能為之異術日後就得更多的為這寒州一方百姓做些事情。若再有什麼困難可去東聖尋本宮。」
賢宇說罷就要轉身離去,可其剛一轉身卻听何智嫣柔聲道︰「殿下,智嫣想從此後跟在殿旁,至于神宮中的事物智嫣可交給手下人去做,智嫣願辭去神宮大神姑一職,專心侍候殿下。」此女說到後來螓首已低的不能再低,此時她哪里還有半分高高在上的大神姑的模樣?分明就是那凡塵中含羞的女子,顯得格外動人。賢宇見此情景眉頭卻皺了起來,若是放在尋常其說不準就將此女帶在身旁了,可如今其回逍遙皇朝後就得與東方傾舞三女大婚。試想去成婚的新郎忽然帶了個女子回家,此女子偏偏生的又極為美麗,難免會引人猜想。
若是賢宇真帶了何智嫣回逍遙皇朝,且不說東方傾舞與魔姬二女,這二女想必不會多說些什麼。東方傾舞對賢宇身邊的女子多少從不建議,在其看來賢宇身旁無論有多少女子其的第五都不會有絲毫的動搖。至于魔姬,此女性子很是柔弱,心中對賢宇更是愛到極致。其求的不過就是好好待在賢宇身邊,生生世世與其相伴就好,賢宇身邊有多少女人其也不在乎。如此一來賢宇最怕的還是邪鳳,邪鳳此女與東方傾舞二女極為不同。其雖說對賢宇的愛不比另兩女少幾分,但其卻極為在意賢宇身邊有多少女子。東方傾舞與魔姬對賢宇痴心一片,邪鳳與她二人很是投緣,不是姐妹勝似姐妹這也就罷了。如今邪鳳已對賢宇身旁的其他女子加了幾分小心,如南宮詩雨等女邪鳳如今已不讓賢宇過分接近,對此賢宇也不太在意。
南宮詩雨等女還是跟賢宇日子久的,若是換了何智嫣這般跟賢宇沒幾日的女子出現在邪鳳面前,邪鳳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其自然是不會對賢宇動手,但何智嫣卻不一定了。心中想著這些。賢宇對何智嫣搖了搖頭道︰「何姑娘的心意本宮明了,只是比起跟在本宮身邊寒州更需要姑娘照料。如今寒州已是我逍遙皇土一隅,日後相信姑娘與本宮還有再見之日。」何智嫣听了賢宇之言面上滿是失望之色,但此女絕不會違背賢宇之意,只能順從的點了點頭。賢宇又轉頭看了老道一眼,此刻老道面上滿是難色,似乎有大事無法決斷。
賢宇見老道面上神色看了個一清二楚,其也問過老道來此的真正目的。從中得知老道乃是為了躲避仇家才到了此地,如今老道這般躊躇想必也是不知如何回東聖浩土,回去後是否會遇到那些仇家。就在此時賢宇開口淡淡的道︰「太機道友,你從今而後就留在神宮吧。好好听候何智嫣差遣,若是有半點違抗其的意思,本宮便會立刻到此懲治你,記下了嗎?」
老道听了賢宇之言面上顯出喜色,至于听候何智嫣差遣其絲毫不在意。保住了小命一切就都有可能改變,最要緊的是其留在寒州那些仇家便很難尋到。想到此處其連忙應聲道︰「屬下遵旨,屬下一定好生侍奉何宮主,定不會讓主子您失望的。」其說著還對何智嫣行了個禮。
何智嫣見此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賢宇見此微微一笑道︰「如此那本宮就去了。」其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可還沒動作就停了下來。其盯著下方那道阻擋住東聖浩土與寒州的山脈沉吟了少許,而後只見其伸手朝下一按,下一刻一只遮天的巨掌便幻化而出。巨掌拍下那道山脈當即化作飛灰,從中卻竄出無數生靈。賢宇在除山脈之時也不會忘了保住山中的生靈,該殺之時其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但不該殺之時其也不會隨意殺生。
山脈無存下方只見一馬平川,見此情景何智嫣面上泛起一絲微笑,如此逍遙皇朝與寒州便是真正的融為了一體。其雖說是寒州人,但其卻不覺得自家是亡國之奴。如此結局對寒州百姓才是真的好。若還想之前那般,寒州百姓恐怕就只有世代困苦下去,無法真正的安心度日。賢宇望著下方那一馬平川笑了笑道︰「智嫣,你回去後告知寒州王,可讓寒州百姓在這新多出的一塊平原上居住。此地今後就化為寒州之地。用不了多少日子此地便會有大量的東聖浩商人來此,到了那時相信寒州百姓就能真正的安居樂業了。」何智嫣聞言自然連忙稱是。
賢宇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只見其身上金光一閃,金光消散後其人已不見了蹤影。何智嫣見此面上泛起一絲悲傷之色,其望著東聖方位喃喃自語道︰「殿下,智嫣會一只等著殿下的。」從此之後賢宇的身影就深深的刻在了此女心間,無論歲月如何流失都無法磨滅。
老道見賢宇離去卻是大松了一口氣,雖說其的生死依然握在賢宇手中,但如今賢宇離去其身上久久不散的那種壓迫敢也隨之消除,無論如何其覺得輕松了許多。其看了何智嫣一眼笑了笑道︰「何宮主。我等回去吧,殿下交代的事情要快快辦妥才是。」此老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雖說眼前這個女子放在往日其一伸手就能將其滅殺,但如今其說什麼也沒這個膽量。
何智嫣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對太機子微微一笑道︰「說起來還真是委屈了您老人家,我神宮實在是個小地方。不過既然的殿下的旨意我等都不得不從,您老今後就在神宮住下。有什麼需要小女子定然會滿足您,平日無事之時也不會有人來打攪您,一切您隨意便是。」
太機對何智嫣的禮遇極為滿意,其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殿下既然命老道侍候宮主,老道自當盡心盡力辦事。日後宮中若有什麼事要做宮主盡管交予老道,老道定當盡力。」何智嫣聞听此言卻只是溫順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有些話多說了反而不美,如此這般大家心照不宣。何智嫣心中也的確安心了不少,這太機的本事其是見識過的,雖說不如賢宇但也絕非泛泛之輩。有其守在神宮莫說是寒州再出個與神宮對立的門派,就算是東聖浩土上修為高深的人來此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這太機對賢宇來說不過是個奴才,對神宮卻是個寶貝。
極北冰原之上,鬼山。鬼皇此刻正在鬼皇殿中,其面色極為陰沉,陰沉的讓人不敢直視。並非其生的丑陋,相反,其的相貌極為俊秀,比這世上許多人都要俊秀,是那種能讓萬千少女為之瘋狂的存在。只是無人能在其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暖意,一絲一毫的生機。
只听其冷冷道︰「那兩個老家伙是不是瘋了?居然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了逍遙皇朝的太子?!邪道三宗向來與正道勢不兩立,那兩個老家伙難道全忘了?!!」其最後一句話是咆哮著喊出來的,其目光落在了跪在其身前不遠處的屬上,那人手上捧了一張類似書信之物。只見鬼皇伸手一抓,那書信便被其抓在了手中。仔細看去那並非什麼書信,而是一張請帖。
鬼皇拿著那張請帖,請帖制作的十分精美。其盯著那請帖看了許久,而後開口道︰「居然還給本皇發來了請帖,好好好,這是要請本皇出席他們兩個女兒的大婚之禮啊。」其說話間拿著請帖的那只手上冒出了一股黑煙,黑煙散去後那精美的請帖卻已不見了蹤影。只听其接著開口道︰「此次想必會很熱鬧的,那逍遙皇朝的太子可是正道之人。如此說來此次正邪兩道會聚在一起了?」其說著朝後看了一眼,而後接著道︰「月兒,你說父皇該不該去?」
後方是一片黑暗,過了許久從那黑暗中傳來一句冰冷而不失嬌柔的話語︰「父皇若是想去那就去吧,想必父皇也想去看看正邪兩道聚集在一起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吧?」
鬼皇聞听此言微微一笑道︰「月兒說的極是,如此好玩有趣的情景恐怕再難遇到,為夫說什麼為父也要去看看。你呢?你跟為父一同去吧。」鬼皇說此話之時語氣不再那麼的冰冷,反而多了那麼些許的暖意,這天下間或許只有在面對那聲音的主人其才會有一絲生氣。
那黑暗中又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後那聲音再次響起︰「月兒就不去了,就在家中為父皇打理鬼山事物。」鬼皇聞言也就不再多說,其渾身黑光乍現轉眼便消失殿中。
鬼皇消失後沒多久那黑暗中卻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道︰「五百年已是無數個輪回,到如今你終于要成家了嗎?呵呵,成家,一次娶妻三人。這排場定然是小不了吧,到底是逍遙皇朝的太子殿下。也好也好,你成你的家,我做我的事。如今看來你我之間必有一戰了,唉,造化弄人啊。」話音落下那黑暗中不再有絲毫聲響,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再說賢宇,其並未快速飛遁,而是不緊不慢的朝逍遙皇朝飛去,距離大婚還有兩個多月,其自然也就不會著急。說起來其心中有些坎坷,都說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其這個七尺男兒何嘗不是如此?其一邊飛遁一邊嘀咕道︰「我這是怎地了?成家立業抱得美人歸原本該是歡喜的,如今我心中為何如此恐慌?」思索間賢宇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這時其耳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喊殺聲,不知不覺見其下方已是一片戰場,其中一方正是逍遙皇朝的軍馬。兩方斗的很是激烈,弄出的動靜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