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看著面前那些跪拜在地的兩千多遮天派弟子面上無悲無喜,其吞並遮天派沒什麼用心,這些人左右都是修行界中人,將其收入逍遙宮門下對賢宇而言是輕而易舉之事。他既然收了這些弟子自然不會擔心這些人中有別有用心之人,以其如今的功力自保絕無問題。這兩千弟子納入逍遙宮不僅可使逍遙宮戰力加強,還能有更多的力量保衛逍遙皇朝可謂一舉數得。其心中如此想著口中淡淡的道︰「想必爾等平日里也听到不少的傳聞,今日既然爾等已是我逍遙弟子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本宮不但是這逍遙宮宮主,更是逍遙皇朝之儲君。」其說到此處身形一陣模糊,但其再次顯現出身形時已再次坐在了靠椅之上,俯視著下方眾弟子賢宇接著道︰「本宮當年創下逍遙一脈為的就是保衛我逍遙皇朝,此話本宮早就與宮中弟子說過,今日爾等剛入我逍遙宮本宮就再說一遍,記著,爾等不光是逍遙宮弟子,還是逍遙皇朝的守護者,是逍遙皇朝的臣子。今後所行所為要以逍遙皇朝為先,不可隨性而為。」
「弟子等謹記師尊教誨。」這些遮天派弟子很快平復了心緒,如今已當自家是逍遙宮的人了。原本對這些人而言身在何門何派就不重要,遮天派立派總共才三四百年,門中弟子心中缺少歸屬之感。如今花遮天已成了一介凡人,這些人遮天派弟子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留戀的了。在修行界誰強誰說的話就管用,賢宇如今已震懾住了他們的心神,自然恭听訓示了。
賢宇見此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到了逍遙宮眾弟子身上。其沉吟了片刻道︰「眾弟子听著,從今而後我逍遙宮又多了兩千弟子。爾等要好生對待這些師弟師妹,相互扶持,切不可有排外之心。好了,你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各自領幾個師弟或師妹,就此散去吧。」
賢宇這位逍遙宮始祖發話自然無人敢違抗,當下眾逍遙宮弟子便隨意的與新入宮的弟子交談起來,沒多少工夫兩千弟子便各自跟隨一名逍遙宮弟子而去。一盞茶的工夫廣場上除了李俊忠外便再無其他弟子。賢宇則依舊坐在靠椅之上,其看著那些遠去弟子的身影嘴角不由泛起一絲笑意淡淡的道︰「如今這逍遙宮稱得上是一大宗派了,也算是頗為興旺了吧?」
李俊忠聞听賢宇之言微微一笑道︰「若是將玉雪宮那些仙子也算在內的話,如今的逍遙宮已有將近一萬六千余讓人。不論其他只論人數,逍遙宮在修行界算是最多的了,自然算是一大宗門。」說罷其轉頭看了看那些遠去的遮天派弟子接著道︰「不過這些弟子如今還不能算是真正的逍遙弟子,或者說他們中間有些人最終怕是不能入我逍遙宮,還需再等些時日。」
賢宇聞听此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俊忠,你越發的老練了。此事就交給你去辦,手段溫和些,若是發覺哪個弟子不想做我逍遙宮的人便將其送下山去,另贈送其一些丹藥法器,如此我逍遙宮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說到此處其頓了頓,而後接著道︰「想必你也听到了一些風聲,本宮三月後要成親了。到時逍遙宮所有弟子一個不少都要前去,宮中無需留弟子。本宮的意思,想必你明白。」賢宇說此話之時面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如今其心中的那股煩躁與心慌已蕩然無存。在那高塔之上站了三日其最終明了,心中重重焦慮不安不過是因為其從今而後要成為人夫。無論是在凡塵還是修行界,獨身一人與拖家帶口總是不同的。
李俊忠聞听賢宇之言面露欣喜之色,無論是作為弟子還是作為逍遙皇朝的臣子賢宇成婚對其而言都是喜事。作為弟子其將要多三位師母,作為臣子其的主子成婚禮當慶賀。只听其恭敬道︰「師尊放心,弟子在師尊大婚之前定會將那些新近弟子之事辦妥,到時領著宮中弟子恭賀師尊大婚之喜。」賢宇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其身上金大亮,當金光散去之時其人已不見了蹤影。李俊忠見此先是一愣,而後連忙跪拜下去,口中道︰「恭送師尊。」
次日,方圓萬里內的大小宗門一片嘩然。家家都在談論逍遙宮吞並遮天派之事,一時間人人自危,都想著賢宇會不會為了壯大自家勢力而開始逐一吞並周圍十多個門派。如此這般過了數日,無相寺與陰陽門的兩位掌門來拜見賢宇。賢宇見了二人,三人落座無相寺的覺明便開口道︰「兩日前老僧在山門外見貴派被一股黃霧包裹,不知貴派究竟出了何事?」如此說自然是明知故問,但做人有的時候該裝傻就得裝傻,活的太明白往往活不長久。
覺明話語方落不等賢宇開口回應陰陽門的聰風子便接著道︰「是啊道友,貧道心中也很是疑惑。我等原本想來看個究竟,但一想無道友準許私自集結人馬到逍遙宮多有不妥,這才未動。道友剛一回宮逍遙宮便生出異像,這其中究竟出了何事?若是方便還請道友告知一二。」這位仁兄自然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只不過其這話說的更為恰到好處,在外人听來甚至可說是合情合理。賢宇對這二人的言語並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
只听賢宇笑了笑道︰「此事說起來有些惱人,那遮天派的當家人兩日前來此地,讓本宮將逍遙山脈讓出,本宮好言相勸其就是不肯離去,最終只能按修行界的規矩斗**輸贏。兩方有言在先,贏的一方可將另一方的門派弟子,等據為己有。本宮最終贏得斗法,那遮天派兩千男女弟子如今已是我逍遙宮弟子。至于那花遮天……本宮已將其打回凡人之身。」說到此處賢宇話音一頓看了看兩人的神情,兩人臉色雖說如常,但目中隱隱有恐懼之色閃過。賢宇見此卻接著自顧自的道︰「本宮原不想如此,可拿花遮天冥頑不靈,不听勸告,本宮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按修行界的規矩來霸佔他人宗門者輸了後理當處死,但本宮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才留了其一條性命。至于那黃霧只是那花遮天施展功法出現的異像,有勞兩位費心。」
無論是覺明還是聰風子如今對賢宇的敬畏又多了幾分,賢宇方才所言兩人雖說早就知曉,但當听到賢宇將那花遮天打成凡人之軀時心中還是不由的一跳。把修行之人打成凡人,這對修行之人而言可說是生不如死。就好比一個富甲一方的財主忽然淪為乞丐,那滋味定不好受。心中驚恐之余兩人面上卻滿是笑容,只听覺明義正言辭的道︰「道友無需自責,那樣不明事理之人該當有此劫數。更何況道友還留了其一條性命,安心做個凡人也沒什麼不好。」
「正是正是,若按貧道的性子早就了結了其的性命,道友如此做已宅心仁厚了。此事理在道友這一方,我等看的明白。」聰瘋子聞听賢宇之言也笑呵呵的說道,那模樣可謂難分真假。賢宇聞言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松了開來,在外人看來其是听了二人的話才釋懷了此事。賢宇這是在與二人演戲,三人都知曉對方在演戲,但這戲演的的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各自喝了杯茶水聰風子沉吟了片刻而後接著道︰「道友,如今貴派已是修行界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不知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啊?」這話還有一層隱晦的意思,是在問賢宇是否還會吞並其他門派。賢宇聞言卻是玩味的一笑並未立刻回應聰風子之言,這讓聰風子與覺明心中不由的一緊,心中都在想賢宇不會是真的要對其余諸派出手吧?心中雖如此想著那兩人面上神色卻無絲毫變化,兩人畢竟在修行界是老一輩的人物,掩飾工夫自然是做到了家。
喝完了一杯茶水賢宇才開口道︰「什麼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這話若是讓那些修行界真正的大門派听見可是了不得的。逍遙宮日後一切照舊,不會有什麼改變,還請各位道友對在下照顧一二。各位可都是在下的前輩,若是前輩這里有什麼麻煩還要仰仗諸位道友相助呢。」
听賢宇如此說兩人才放下心來,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幾分。只要賢宇沒有擴大勢力吞並其余諸門派的心思他們才不會計較已被賢宇吞並的遮天派如何。畢竟此事是拿花遮天自找的。方圓萬里的宗門對賢宇的性子也頗為了界,深知賢宇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角色。此次來此也是因為賢宇對遮天派出手太過凌厲,這才使得其他門派心中有些坎坷。
此間微妙的氣氛終于有些緩解,賢宇想了想手掌一翻多出了兩物,兩張請帖。其將請帖拋給二人笑了笑道︰「在下三月後在逍遙皇宮大婚,到時若諸位道友閑暇還望賞臉前去觀禮。」
二人聞言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賢宇成婚二人都知曉是件大事。且不說賢宇背後的勢力如何龐大,只說逍遙宮如今的勢力就頗為讓人忌憚。毫不客氣的說,若是賢宇大婚之日到場那算是與玄然宮、昌佛宮等宗門攀上了交情,甚至與逍遙皇族都攀上了些交情。若是賢宇發了請帖卻沒去的,即便賢宇不覺得有什麼,但在外人看來這分明是在與逍遙宮作對。與逍遙宮作對就是與玄然宮作對,與玄然宮作對也等于是與昌佛宮作對,更是與逍遙皇朝作對。
當今天下除了那些個不知隱居在何處的老怪物敢惹如此大的麻煩,還有誰敢不給賢宇面子?二人拿著手中的請帖心中著實歡喜飛出,這請帖對這些中小門派來說就等同于一把鑰匙,有了他便可大可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