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道賀的人來齊了後諸人進入了世安殿中,賢宇與三位新娘拜了天地,就此真正的結為了夫妻。這一日無論是賢宇還是東方傾舞,或是等了賢宇五百余年的邪鳳與魔姬二人都等了太久。直到此時此刻賢宇在醒悟,原來其是極為盼望與身邊的三女結為夫妻的。名份兒這玩意雖說對賢宇與三女而言是可有可無的,但奈何世人就信這名份二字。就好比一件物件,你說是你的,有何證據能證明是你的?若是此物件上書有你家的名,那便是你的。今日賢宇等于是給東方傾舞三女加了個名份,昭告天下這人三位仙女是我賢宇的,其他人繞路。
拜完了天地自然是按照凡塵中的規矩吃吃喝喝,逍遙廉潔將眾人領到了鮮珍宮大宴賓客,賢宇四人穿梭于諸人之間給來賓敬酒,場面可謂是紅火熱鬧。玄仁子身旁放著一個巨大的酒缸,手邊放著一只大碗。也不見其如何動作便從那酒缸之中竄出一條水線,落入酒碗之中。玄仁子抹了抹嘴道︰「好酒啊,當真是好酒啊。哈哈哈……果然是天下間少有的好酒啊。」
玄然子等人也時不時的拿起身邊的酒壺給自家倒上一杯,面帶笑意的喝下。要知道宴席間所用的酒水皆是宮中御酒,乃聖祖皇帝當年親手所釀造,若是放到凡塵凡人喝上一杯就能多出一百多年的壽元。雖說修行之人用之與用尋常酒水沒什麼差別,但用多了自然也能其到不少的效用。說起來逍遙廉潔也不知是否有意,把正邪兩方的獸放在了同一桌。不光如此,連那些邪道與正道的弟子也被其穿插安排落座,真可謂是正中有邪,邪惡中有正
宴席正如火如荼的繼續著,諸人三三兩兩的交談著些什麼,看起來極為熱鬧。甚至連正邪兩方弟子也在低聲交談著,看起來很是和睦有說有笑。但若是仔細听兩方人馬所說之言實在不怎麼友善。只听一桌上一人淡淡的道︰「想當年我正道諸派聯盟將爾等趕到那鳥不落屎之地是何等的威風。如今這太平天下說起來當真是我正道弟子用血換來的,當真是壯烈啊。」
另一邪道萬魔宗的弟子聞言哼哼兩聲道︰「听听這話說的,唉,要說這敗類那里都少不了。我邪道中是有不少的敗類,但說起來一個個做事也算光明磊落。至少你知曉他是個敗類,不像你們正道這些所謂的君子,明明做了**還要立貞潔牌坊,當真是下作的很啊。雖說我邪道三宗如今偏居極北之地,但用不了多久我邪道便會回歸,爾等沒听說嗎?就在方才兩方巨頭已達成共識要給邪道騰出千萬里山河作為邪道弟子的修行之地,過些歲月再騰出兩千萬里,如此邪道三宗一家便可有一千萬里的修行之地,正道從此不得干涉邪道內務。嘿嘿,說起來這三千萬里是少了些,但今日有了這三千萬里明日也未必不能有六千萬里。這分明就是**果的挑釁,話里之意不言而喻,有了這三千萬里,明日便會搶回六千萬里。
此桌上的正道弟子聞听此言大怒,也不顧此間乃是逍遙皇朝太子的大婚宴席,其中一個弟子便大吼道︰「你們這些邪道余孽,就知道你們這些余孽心存叵測。給了爾等三千萬里還不知足,居然還想侵佔其他山河?!當真是惡性難改,早日今日當初就該將爾等盡數滅殺干淨,也省得今日如此麻煩!」其說話之音著實不小,即便是鮮珍宮十分廣大也能听個清楚。
賢宇自然將此間兩人演繹听了個清楚,不過其並未理會,其早就料到會有如此情景。只要雙方不出手其就不打算理會,故而其依然領著三女自顧自的給來賓敬酒。沒多少工夫賢宇幾人來到了玄妙身前,玄妙子見四人給其敬酒笑了笑道︰「你們四人歷經種種波折才走到今日,實屬不易。雖說你四人身出不同宗門,又是正邪兩道。不過既然你四人已結成夫婦,那正邪之分在你四人中便是不作數的。若是從今而後你四人中有人敢拿此事說話,那就該打。記住本座的話,無論正邪鬧到何種地步你四人能不問就不問,即便要問也要問個對錯才是。」
三女知曉此話多半是說給自家听的,由東方傾舞帶頭道︰「師尊放心便是,如今我三姐妹嫁給了相公那自然便是逍遙家的人了,說句不中听的話,正邪之爭又怎樣?只要相公不動,只要父皇不動,逍遙皇朝不動,我三人也不會動。即便是各自宗門召喚,我三人也要問問相公,若是相公不允我三人也不會貿然出手的。」此女說話間邪鳳兩女也連連點頭稱是。
邪鳳更是接著東方傾舞的話道︰「正是,前輩盡管放心,正所謂出嫁從夫。我三女既然已出嫁那自然要听夫郎的,夫郎若是動我們便動,夫郎若是不動我三人也會仔細斟酌一二。正如前輩所說,遇事分對錯曲直。若邪道中人有人挑事不用正道中人動手,鳳兒便會將其滅殺。換了正道也是一般,若是正道中人無禮找事我等也會出手將其滅殺,只問對錯而已。」
玄妙子聞言微微一笑又看向賢宇柔聲道︰「你這孩子如今可謂是風光無限,師叔卻覺得你是這世上最累的人。自古以來凡是英雄豪杰都是這天底下最累的人,要忍受常人不能忍之寂寞。若是按著師叔的意思寧願要你做個專心修道的之人,但這天下既然已落到你的肩上你就該扛起來。若是有一日真的累你能依靠的只有身邊的知心人,要好生珍惜才是。」
「師叔放心,弟子定然會好生對待三位娘子。弟子心中明白,這世上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最終能剩下的或許就只剩下那個人。」賢宇說此話時神色很是正經,顯得極為鄭重。
卻在此時只听一聲轟然巨響,一道黑影高高升起,而後遠遠的落在一張圓桌之上。那桌上用餐之人早就退出老遠,臉露怒容的看著那落在桌上的人。此人身著一身青衣,一看便知是邪道萬魔宗弟子。此人身形落下後很快便跳躍起來,一道劍光便朝著遠處一人擊去。若是有人在意便會發覺打斗的兩人正是方才爭吵的正邪兩道弟子,賢宇此刻嘴角已泛起一絲冷笑。其抬眼看了看玄然子,玄然子面色微沉,對其點了點頭。賢宇見此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魔皇,魔皇見賢宇望來卻是微微一笑道︰「既然這些弟子不明事理那就無話可說,滅了吧。」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也不見其如何動作身上金光一閃之下兩道皇道之氣便竄了出去,化作兩條金龍朝著爭斗的兩人飛去。這爭斗的另一人卻是妙儒谷弟子,此刻孔鴻儒面色鐵青。玄然子對此事不聞不問,魔皇卻只說了一個殺子,即便其想偏袒自家弟子也是不能。為何不能?笑話,只因今日是逍遙皇朝太子的大婚之日,只因此處是逍遙皇宮而並非妙儒谷。
再說那兩道賢宇放出的皇道之氣很快的便困住兩人,並帶著兩人朝賢宇身邊飛來。這兩人此刻面色極為難看,面露哀求之色的看向自家師尊。賢宇微微一笑,先是將那萬魔宗弟子送到魔皇面前,魔皇嘿嘿一笑,轉頭對那萬魔宗弟子到︰「今日乃是本皇嫁女兒的日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守規矩。既然你攪了皇太子殿下的大婚之喜,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條。」說罷其彈出一道黑氣到那萬魔宗弟子的眉心,下一刻那弟子便失去了生氣,就此身亡。魔皇出手之狠辣實在讓人感到一陣惡寒,都是邪道行事毒辣,今日在場之人總算是見識了。對自家弟子尚且如此,若是換做旁人得罪了其說不準會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見此情景賢宇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賞罰分明實乃我後輩之楷模,小婿定當努力才是。」說著其將目光投到了孔鴻儒身上,孔鴻儒此時的面色越發的難看。方才魔皇如此干淨利落的滅殺了自家弟子,若是他心有不忍豈不是讓旁人看了他孔谷主的笑話,到時不過是他孔谷主顏面盡失,即便是妙儒谷也會因此蒙羞。心中計較一番後其猛的一掌朝那弟子抓來,賢宇只覺一股巨力襲來,其並未抵擋而是任由那股巨力控制住那妙儒谷弟子,到了孔鴻儒身邊。
孔鴻儒深深地看了那弟子一眼,此刻那弟子已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其知曉今日自家是必死無疑,但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修行者也不例外。其面上隱隱有一絲哀求之色,希望自家師尊可放自家一條生路,孔鴻儒見此心中深深嘆了口一口氣,而後將手掌按在了那弟子的頭頂,頃刻間那弟子身子一陣顫抖,沒多少工夫便安靜了下來,氣絕身亡了。見此情景賢宇微微一笑,而後便轉身離去。其心中很是痛快,看著那孔鴻儒不得不殺死自家弟子的為難模樣其心中就有種幸災樂禍之感。無論原因如何,賢宇此生與妙儒谷的干系是不會好了。
經歷了如此一事坐在一起的正邪兩道弟子再無人多說什麼,有的甚至還說說笑笑很是隨意。逍遙廉潔見此情景微微一笑道︰「朕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正邪兩道積怨太深,若是順其自然的話恐怕不會和睦相處。既然如此倒不如下一劑猛藥,強行讓正邪兩道下面的弟子和睦相處。如此一來日子久了兩道弟子便不會再有什麼摩擦,即便是有也不會鬧的太大。此事算是朕自作主張,還望諸位仙長不要建議,朕在此自罰一杯,算是賠罪了。」此便是逍遙廉潔讓正邪兩道弟子同桌而坐的真正用意,賢宇早就料到了此點,用雷霆手段逼迫正邪兩道下頭的弟子和睦相處,讓其知曉此後不和不成,這便是強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