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聞听自家先祖之言面上卻顯出了迷茫之色,風正德見此玩味一笑淡淡的開口道︰「你私闖天界觸犯天條實在的褻瀆了天界威嚴,按律當誅,朕若不辦你難以令天界眾仙心服,方才那一擊你已然死去,與尋常生靈不同的是你雖死,但卻並未入輪回之路,因此朕才能將你救活。」這話說起來極為容易,賢宇卻不知天上地下也只有眼前這個先祖才能施展如此大神通,輪回之路乃是天地初開之時便已存之路,此路虛無縹緲並無形,說起來若以常理論之,此路根本就不存在,但天界眾仙卻是知曉,此路確是存在,三界六道中無論何種生靈歸去都會進入輪回之路,故而輪回之路說無便無,若說有便有,此路雖說無形,但天地間任何一處地方皆可為此路之入口,如此說來此路便存于天地各處,無處不在,處處是路,然,此路若是生人想要模索無論是人是神,或是鬼,幾乎無法做到,即便是天帝也無法做到此事。
但這天地間卻有一人能做到此事,此人便是風正德,東北天界聖皇,方才賢宇挨了其無形一擊,瞬間三魂七魄便入了那無形的輪回之路,風正德卻是在三魂七魄入輪回之路九吸後強行破空了輪回之路,將賢宇的三魂七魄從中奪了回來,九吸,這九吸內天帝的仙識卻是將這個天界掃了數十遍,因賢宇的三魂七魄在輪回之路內,故而其並未探尋到賢宇之氣息。
賢宇聞听此言目中精光一閃,恭敬的道︰「若是天帝知曉孫兒還活著,那豈不是要生出不少事端來。」賢宇並非膽小怕事之人,只是那天帝其卻不能不顧及,即便他賢宇再怎麼有傲骨,即便其再怎麼不屈服,但對方何許人也,那可是掌管三界六道的天地,是這天地間的主宰之一,如此人物若說賢宇不顧及,那自然是大話,听了此話風正德面上笑容更加玩味。
只听其淡淡的到︰「其自然會知曉,但其知曉了又如何,你私闖天界朕已然將你就地誅殺,你已死過一次,如今是二世輪回,即便是凡塵間的死囚還有一刀不死不可再殺一說,更何況朕已然將你誅殺,如此即便是天帝找上門來朕也絲毫不覺得理虧,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之事。」听聞風正德之言賢宇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心說自家這先祖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就在賢宇身形重現而出的那一刻西南帝天界內卻是傳出一聲憤怒的咆哮,這咆哮不僅是西南帝天界的眾仙听了個清楚,就連東北聖天界邊緣的仙人也听了個清清楚楚,這咆哮並非旁人所發,而是天帝口中發出,此刻的天界面上滿是憤怒之色,其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卻是幾乎扭曲,雙目中滿是怒火,隨著其的一聲怒吼,其所在的大殿卻是轟然潰散,化作塵埃消散,其清晰的感應到了賢宇的氣息,因此其憤怒了,真的憤怒了,其已無數萬年不曾如此憤怒了,這一刻,風正德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其根本沒有想要隱秘這一切,若是其想,即便是天帝也不可能察覺賢宇的氣息,若是其想,甚至能將賢宇的本源氣息徹底改變,可是其沒有,風氏一族行事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無愧于天地,無愧于眾生,其自然不會讓賢宇藏頭露尾,即便知曉從此後賢宇依然會陷入天帝的算計之中,其也要讓賢宇去面對,賢宇得罪了一個此刻其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稍有不慎就會身形俱滅,若想真正的了結此劫難,那只有一個法子,變的比天帝更強,賢宇只有變的比那人更強,才能真正的了結此事,除此之外別無他路,然而,想要變強有許多法子,風正德卻是為賢宇選了一條極為艱難的道路,那就是在對方一次次的陷害追殺之中漸漸的成長,漸漸的變強,以殺戮作為磨刀石讓賢宇這把利刃變的更加鋒利,若賢宇有一日能與天帝對抗那此劫難便可化解,若非如此,那其死不足惜。
天帝並未尋風正德的麻煩,風正德的話語其听的清清楚楚,確如風正德所說,賢宇已死過一回,私闖天界的罪過已然一比購銷,賢宇听聞風正德之言沉吟了片刻,而後再次開口道︰「老祖宗,那下界無為村村民枉死,此事難道就這般了結了嗎?還請老祖宗換那些村民一個公道。」雖說剛剛生死輪回了一番,但此事賢宇卻不得不提,其私闖天界為的就是此事。
風正德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此事確是你那天帝叔祖所為,但此事的因卻是因你而起,故而那些村民是因你而死,你要為他們討回公道,倒是說說看,怎麼討回公道。」
賢宇聞言面上神色卻變的極為玩味起來,其微微一笑恭敬的道︰「老祖宗,此話您說錯了。」風正德見了賢宇面上笑容嘴角卻是忍不住抽動了兩下,賢宇那笑容居然讓其有了落入圈套之感,且賢宇面上笑容與其實在太像了,不能說十成十的相似,最起碼有七成相似。
只听賢宇接著道︰「此事之因並非在孫兒,而是在老祖宗您的身上,天帝之所以對付孫兒,恐怕並非因孫兒本身,而是因老祖宗您,老祖宗與天帝之事孫兒多少知曉一些,老祖宗與天帝同為女媧皇祖之子,天帝初開伏羲始祖溶于天地後老祖宗便與天帝同掌三界六道,視為天界雙尊,但天帝恐怕私欲極強想要一人獨霸天界,但其修為不如老祖宗,只能忍氣吞聲,但女媧皇祖卻下了一道旨意讓老祖宗輪回一世,開創了逍遙皇朝的帝業,如此,這天界中此後的數萬年皆是天帝說了算,當真是唯我獨尊,然,逍遙皇朝已開,數千年後老祖宗回歸天界重掌東北天語,如此便使得天帝對老祖宗的恨意越發的強烈,這才有了如今之事。」這一切的一切賢宇有七分都是自家猜想,不得不說其猜的極為準確,實情于此差不了幾分。
風正德聞听此楞了許久,而後哈哈一笑道︰「對對對,此事之因在朕,不在你,唉!無論是人還是仙心中皆有一念執著,你叔祖便是如此,你說把,你想如何替那萬竹村的村民討回公道。」風正德對賢宇是越發的欣賞,在其面前敢說出方才那番話,即便是逍遙廉潔也做不到,試想,挑自家祖宗的錯,此事算大逆不道,但風正德,卻並非如此迂腐之輩。
賢宇聞听此言沉吟了片刻道︰「既然萬竹村那些村民本不該死,那自然是將他們復活了。」
風正德聞听此言點了點頭道︰「此事簡單的很,就依你所言,讓那些村民復活。」其說話間大袖一甩,一團金光飛出,那金光中充滿了一股奇異之力,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就降臨在了下界萬竹村中,萬竹村僅剩的一些村民正在搭建自家的房屋,卻在此刻金霞滿天,整個萬竹村被金光包裹,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化作廢墟的房屋在一瞬間仿佛光陰倒轉一般,恢復了原本模樣,那些村民一個個身形消失不見,更加奇異的是此刻萬竹村上空出現了日月交替之景象,待到異象消失後,萬竹村便恢復如初,那些原本死去之人居然一個個自顧自的做著自家事情,就好似大地動的那一幕根本沒有在此村子發生過一般,這一切說來繁瑣,實則是在瞬息間,在這三界六道內,能做到此點的只有兩人,一是天帝,已是聖皇。
此刻賢宇的身影卻消失在天界,賢宇只覺眼前一陣模糊,當其回過神來之時人卻已出現在萬竹村的茅屋中,其清醒之後發覺手中握著一個畫軸,賢宇面上顯出苦笑之色,其並未去看茅屋外的景象,而是打開了畫軸,隨著畫軸的打開賢宇的瞳孔猛的收縮,這畫軸中所繪制的是一處龐大的建築群,放眼看去連綿一片似乎根本看不到盡頭一般,旁人不知此處為何賢宇卻是知曉,此處正是千年宮,卻在此時賢宇的耳邊響起了一個飄渺的聲音︰「此畫為朕親手所繪,你之事朕不會干預只會旁觀,結局如何全憑你自家造化,你為我子孫,朕援手算是合了天道,此畫你好生留著,待到他日尋一處地方將這片殿宇化作實物,將是你保命之所……」那話語漸漸的更加飄渺,若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出,賢宇面上卻再次顯出苦笑,千年宮居然是如此來的,這也算是解開了其心中一個疑惑,沉思片刻其便將手中之物收起而後其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當其再次出現之時卻是遠在萬竹村萬里之外,抬頭望著天穹。
其身後不遠處卻在此時響起了一人聲︰「老奴拜見主人。」這聲音是兩人同時發出。
賢宇並未回頭,而是依然望著天穹淡淡的道︰「方才之事你二人不可對外人說起,天界有天界的規矩,若是泄露了天機必會招來災禍,賢宇之話語雖輕,但傳入身後二人耳中卻如驚雷一般,不用賢宇提醒他二人也不敢將方才之事隨意說給外人知曉,天界一行,賢宇與聖皇之言,對他二人而言便是天機,正所謂天機不可泄。
只听二人異口同聲的恭敬道︰「老奴謹遵主子吩咐,今日之事絕不敢泄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