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鬼山依然無絲毫動靜。賢宇見此情景面色無絲毫變化,此結果在其的意料之中。其雙目無喜無怒盯著鬼山山門,口中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天尊雙聖,轟開鬼山山門。」其話音落下便有兩道青光從其身後射出,直奔那鬼山山門所在。沒多少工夫二人的身影便被淹沒在了黑霧內。片刻後那黑霧劇烈的翻滾起來,轟隆之聲如驚雷一般響徹天地。
小半柱香的工夫後天尊雙聖中的其中一人身形一閃到了賢宇面前,只听其恭敬的道︰「啟稟吾皇,鬼山山門已然被臣等破開,請陛下聖諭。」賢宇聞听此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其知曉天尊雙聖道法通玄,即便是在這逍遙皇朝東聖浩土也未必能踫上幾個對手。但其自認鬼山應是極為難啃的骨頭,山門絕不可能如此容易便被轟開,這其中定然有貓膩。
沉吟了片刻後賢宇淡淡的接著道︰「莫要擅動,你二人先回來吧。」其話音落下天尊雙聖中的另一人也化作一道青光朝賢宇而來,下一刻兩人便再一次站在了賢宇身後,就好似從未移動過一般。賢宇的身影卻在此時慢慢騰空而起,直到高過了九層殿宇其身形還未停止。
足足上升千丈出賢宇才停了下來,其深深的看了下方鬼山所在之處一眼,目中顯出果斷之色,鬼山之門如此容易便被破開,這其中必然是有古怪。在其看來鬼山之人是想放大軍進入其中,而後在動。賢宇雖不知對方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到哪其自然是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若想破掉這一切,那便是毀掉一切的遮擋之物,讓鬼山的一切徹徹底底的暴露出來。
只听一聲龍吟發出,震動天地,震動心神。諸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賢宇的身上,此刻的賢宇就好似一尊戰神一般。其渾身上下隱隱有九條金龍環繞,看起來高貴至極威武至極。一聲聲龍吟之音便是賢宇周身那些金龍所發出的的,一股威壓在此刻充斥著此方天地。那九條金龍在賢宇周身游走的越來越快,最終賢宇周身卻是被一團金光包裹,如同一尊烈陽一般。此烈陽一出下方那彌漫了整個整個樹林與鬼山宗門的黑霧居然硬生生的消散,還發出了茲茲之音仿佛無法承受那金光的威壓,沒多少工夫大半個樹林的黑霧便被驅散,顯出了其內真容。只見那一棵棵樹居然沒有樹葉,光禿禿的聳立在在那里,看上去極為詭異。在下方諸修看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樹林,好似是一根根森森白骨一般,在那黑霧消散的剎那一股陰寒之意散出,使得諸修身子莫名一顫,在這一刻居然齊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侵入骨髓的寒。
就在此刻一個身影卻從那金光內走出,此人正是賢宇,其站在一側伸出手在那光團上看似極為隨意的一點,那金色光團猛的一震而後便朝著鬼山山門轟擊過去,其所過之處虛空好似碎裂一般發出了卡卡之聲,甚至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顯出了其內黑色的虛無。
「轟轟轟!!!」那金色光球最終將鬼山所在覆蓋,一聲聲轟隆巨響傳出,一些修為低下的修行者被此音震的面色蒼白,額頭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水,雙腿更是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這一切皆是因為賢宇這一擊,這一擊賢宇將體內的皇道之力用出了七分,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大地在片刻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好似大地動一般,更是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口子,其內隱隱有紅光散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賢宇這一擊,居然將大地震的碎裂了開來。再看那鬼山宗門,此刻卻化作了廢墟,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一些個殘垣斷壁見證者此處曾經的一片殿宇樓台。然而,諸修卻看到了另人心神顫抖的一幕,只見在那廢墟之中站著數千身穿黑袍之人,在這些人的中央卻是有一個身穿紫袍之人,此人一身紫袍蓋住了大半身子,卻是將頭露了出來,此人生有一頭白發,蓋住了其半邊臉龐。其此刻頭微微低下,一句陰柔的話語卻回響在了這天地之間︰「真不愧是逍遙一族的後人,一擊之力既然能毀掉本尊的鬼宮。嘿嘿嘿,很強的一擊,但是很可惜啊,這一擊未能將本尊滅殺,連本尊的鬼徒都大半還在。你出全力了嗎?想必還沒有出全力吧,若是出全力的話,想必本尊身邊剩不下幾人了。」其說話間抬起了頭,賢宇在與其雙目對望的一剎那身子卻是猛的一震,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仿佛兩個漩渦能吸扯人的心神一般,賢宇的心在這一刻砰砰跳動,好似想要破體而出。
就在其雙目將要顯出茫然的那一剎那,賢宇全身卻是金光流轉,硬生生的將那股詭異的力量轟散。下方那青年見此情景目中顯出詫異之色,但隨即去面上再次泛起詭異的笑容,只听其接著道︰「不錯不錯,心智果然堅韌。你今日毀掉了本尊的宗門,所謂何來來?」听其話語好似真不知曉賢宇如此做的目的一般,賢宇聞言卻是神色淡然,看向那人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其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極為濃郁的鬼氣,在其看來此人多半是那鬼皇真鬼。
只听賢宇淡淡的道︰「鬼山一脈不服皇化,殘害生靈,更是擾的百姓無法安生度日。朕,便來將爾等誅殺。爾等如今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這第二條便是安分守己不再作亂。」賢宇的話語中透出了森森的冷意,使得此方天地原本就因那霧氣中散出的冷意而寒冷的虛空,再次冷了幾分。面對下方那青年賢宇賢宇心中很是平靜,無絲毫波瀾,更無絲毫懼意。
那青年聞听賢宇之言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听那小玄子背上殿宇的第一層卻傳出了一個聲音︰「鬼皇,如今你老窩被本皇女婿毀掉了,心中作何感想啊?」話語落下卻見一道紅芒沖天而起,下一刻便到了賢宇身旁,邪皇的身影幻化而出,其面帶笑容看著下方鬼皇。
其話音方落卻听魔皇的話音傳出︰「這老鬼如今沒了老窩,想必是活不久了,哈哈哈……」說話間一道青光從閣樓中沖出,下一刻同樣到了賢宇身旁。二人一左一右將賢宇護在中央,死死的盯著下方的鬼皇。鬼皇見此情景,那嘴角的笑容卻是更加詭異了幾分。其看向邪皇與魔皇的雙目又了幾分輕蔑之意,那目光落在魔皇與邪皇眼中,二人卻是絲毫不在意。大戰之時首要心靜,心若靜一切皆可破之,心若不靜,那離死也就不遠了,二人深知此道。若非如此也就不算是修行了數萬年的老家伙了,魔皇與邪皇的心智其實遠遠要高過賢宇許多。
只听那鬼皇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啊,你們兩位居然也有臣服他人的一日。老夫原本以為你二人算的上一代梟雄,可如今看來老夫還是高看了你二人,你二人也不過是個庸人而已。身為兩宗之皇,你二人居然臣服于一個小輩,此話若是傳了出去你二人的顏面怕是要丟盡了啊。」邪皇與魔皇聞听此言卻並未動怒,反而一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就好似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那笑聲猶若雷鳴轟轟,使得此方天地再次為之一震。
只听邪皇開口道︰「老鬼,你雙目是否出了毛病?傳出去,你難道沒看見下方有數十萬修行者,正道三宗中的兩宗,邪道魔邪兩宗的弟子,天下修行者各門各派此刻十之七八都在此處,老夫還怕傳出去?」說到此處其看看了賢宇一眼,目中滿是得意之色︰「你除了雙目不妥之外腦子更是不好用了。賢宇乃是老夫的女婿,女婿女婿半子也,老夫幫著自己孩兒有何不妥?不幫自家孩兒,難不成要幫你這老鬼對付自家孩兒不成,真是可笑之極。罷了,你老鬼腦瓜子與雙目都不好用了,本皇今日也就不與你計較了,若是你此刻跪在皇帝面前,老夫或許能幫你說上幾句好話,嘿嘿嘿嘿……」邪皇此言听在下方諸修的耳中卻使得諸人面上不由的泛起了笑容,此話听來怎麼听怎麼像是在打趣,但若是仔細一听其內卻是暗藏玄機。邪皇話中並未說明自家臣服于賢宇這個女婿,但也說了自家听命于逍遙皇朝。幫著自家女婿,跪在皇帝陛下面前這些詞語,足以見得在邪皇心中認賢宇這個女婿,也認賢宇這個皇帝。
魔皇聞听邪皇之言卻再次哈哈一笑道︰「沒錯沒錯,這老鬼無兒無女,又怎會知曉你我的心思,我等雖說是修行者,但親子之情還是尤為珍貴的。這老鬼活著之時恐怕是孑然一身故而此刻對我兩的做法很是不解。這也難怪,這老鬼根本不知情為何物,可憐,真是可憐喲。」其說話間面上滿是惋惜之色,賢宇見此卻是一愣,其沒想到兩位岳父居然與對方打起了舌戰。
下方鬼皇聞听此言面上神色卻是無絲毫變化,其靜靜的听著魔皇與邪皇的話語,就好似在听極為有趣之事一般,面上的笑容反而更濃了幾分。魔皇話音落下,鬼皇卻淡淡的道︰「你二人是想讓本皇入魔嗎?這亂心之術可不是那麼容易施展的,嘿嘿嘿嘿。」賢宇聞听此言目面上卻顯出了不解之色,亂心之術,其從未听聞過此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