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之下的千年宮對修行界中的正邪兩方幾個大派來說不再是什麼秘密。數千精銳弟子在千年島上修行。各大門派對賢宇自然是感恩戴德,昌佛宮與玄然宮兩派為了表達對賢宇的謝意紛紛昭告天下,尊皇。雖說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卻是震撼了修行界,如此一來正邪兩道數大宗門中就只有一個妙儒谷不在賢宇的皇威之下,整個修行界幾乎被賢宇一統。此可說是再現了聖祖之時逍遙皇朝的威勢,雖說天下戰火連綿,但世人卻認定了逍遙皇朝,認定了賢宇這位胸襟廣闊的人皇將中興逍遙,逍遙皇朝將再次君臨喃喃天下。
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千年宮之事很快傳入了妙儒谷,繼而傳遍了天下。賢宇得知此事後卻是極為平靜,其早就料定會有那麼一日。當初說的走漏風聲者殺無赦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其身為皇帝,該做的就得做好,即便只能起到絲毫作用也不能懈怠。千年宮仙池如此寶地,天下修行者為之瘋狂,由妙儒谷打頭陣,此刻正如將逍遙宮圍了個水泄不通。孔鴻儒上前一步高聲道︰「老夫孔鴻儒,求見皇帝陛下,逍遙宮宮主,還請給幾分薄面。」這已是其第三遍,前兩遍根本無人理會,其心中雖說極為窩火但也不敢在此刻發作。其可是清楚的很,此刻逍遙宮中聚集了各門各派的高人,且這些人如今臣服于賢宇,一旦鬧起來對其無絲毫好處。且其此次前來原本就是有求于賢宇,想要進入千年宮修行,即便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發作。說罷其便靜靜的等在原地,見依然無人回應其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張嘴就要喊第四遍。
卻在此時逍遙宮山門處虛空一陣波動,從其中走出一位小道士。此人先是對當前的孔鴻儒行了一禮,而後恭敬的道︰「宮主正在閉關,不見客,諸位前輩還是請回吧。」說罷其便要轉身離去,孔鴻儒見此心中冷哼一聲。其身外一方霸主何時被人如此冷落過,其當即抓住了那小道士的臂膀。那小道士見此情景卻並不慌亂,任由孔鴻儒抓住自家的一只臂膀。
只听那小道士依然恭敬的道︰「孔谷主,皇帝陛下說了,谷主若是有要緊之事可說給晚輩,晚輩會將前輩之言帶給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還說了,若前輩想帶走晚輩那晚輩可改投妙儒谷,皇帝陛下不會計較此事。」其說罷還淡淡一笑,而後干脆就閉上了雙目,一副你願意怎樣就怎樣的模樣。孔鴻儒聞听道童之言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最終是松開了手。
只听其溫和的對道童道︰「勞煩你通報一聲,就說孔鴻儒率諸位同道前來拜會皇帝陛下,有些事情要與陛下商議一二。」其此刻已是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為了那仙池其也不至于如此。如今這世上無人不知仙池的珍貴,那可是莫大的機緣,有了仙池成仙之路便在眼前。此等誘惑這天下間有幾人能經受的住?即便是孔鴻儒也經受不住,厚著臉皮來此。
那道童聞听孔鴻儒之言宣了一聲道號,而後恭敬的道︰「原來如此,陛下說了,仙池乃是逍遙皇族御用之物,若無旨意旁人不可用之,陛下並無旨意宣召妙儒谷,您還是請回吧。」道童說罷便朝逍遙山門走去,只見山門虛空又是一陣波動,那道童整個人便不見了蹤影。
孔鴻儒面色鐵青,賢宇那話里的意思說的很明白。若想用仙池來修行那要經過皇帝允許,皇帝的旨意可不是發給隨便的什麼人,能接皇帝旨意的都是臣服皇威之下的。換句話說,妙儒谷若想有進入千年宮的資格,那就得先臣服于賢宇的皇威之下,即便是臣服之後皇帝無旨意尋常人也不能擅入。孔鴻儒此刻氣的幾欲吐血,但其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有輕舉妄動。
其轉身對身後的諸人高聲道︰「諸位道友,仙池現世乃我輩中人天大的造化,皇帝說仙池乃皇家御用之物這原本也不為過,畢竟,這仙池是逍遙宮之地孕育而出。但仙池乃是上蒼賜給我輩修行者莫大的機緣,雨露均沾人人有份。我等今日來此一求機緣,皇帝陛下卻將我等拒之門外。陛下雖說貴為人皇,但如此做那便是在與天作對,頗為不公啊,諸位覺得呢?」這便是孔鴻儒的精明之處,其並未將仙池之事隱瞞,而是將其弄的天下皆知,如此賢宇便成為了眾矢之的魂斷籃壇全文閱讀。若非如此僅僅靠妙儒谷一家之力,其是沒那個本事對抗諸多大教派。
果然,此話一出下方諸人紛紛議論。只听一人道︰「正是啊,為皇者當胸襟寬廣,听聞昌佛宮與玄然宮的弟子都能入內修行,我等為何就不能呢?如此做法當著是不公的很那。」
「正是,皇帝陛下與玄然宮昌佛宮的交情很是深厚,又是邪道兩宗的女婿,這明擺著是偏心自家人,身為人皇居然只有如此胸襟,將我輩修行者置于何地?如此之人根本就不配擁有仙池。仙池應當屬于天下修行者,並非哪一家之物,皇族若不交出仙池那便是與我輩修行者為敵!」此話說的極為厲害,諸人听聞此言紛紛叫嚷了起來,均是些賢宇無德無能之言。孔鴻儒見此雖說面上滿是痛惜之色,但其心中卻是在冷笑不已,在其看來賢宇此次只能是乖乖交出仙池,任你修為再高地位再尊貴,眾怒卻是不可犯的,犯了眾怒那便不得善終。
就在孔鴻儒心中思量之時卻見逍遙宮山門只見的虛空又是一陣波動,接著卻是一僧已道顯出身形。身穿道袍之人正是玄青子,身穿僧袍之人卻是了緣大師。兩人掃了諸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孔鴻儒的身上。孔鴻儒見此心中再次冷笑一聲,而後便要開口說些什麼。豈料玄青子先其一步開口,沉聲道︰「當今天下皇威至尊,若有冒犯者便是犯了死罪。犯皇威者那便是與我玄然宮過意不去。玄然宮主東方傾舞有令,一次示警,二次驅逐,然,事可在一再二,卻不可再三再四。若是有人敢第三次欺君,那無需等到皇帝陛下降旨意,我玄然宮變便會將口出狂言犯上之人抹殺。一人犯上殺一人,十人犯上殺十人,一門犯上,整個宗門便就此從這世上消失吧。」此話一出即便是孔鴻儒瞳孔也忍不住一縮,這等于是與天下修行界為敵。然而更讓人發寒之事還在後頭,了緣這個出家人卻與玄青子說出了同樣的話語。按其的話說,佛祖有千面,其中一面便是殺神面,若有人冒犯皇威昌佛宮也會全力殺之,說到做到。兩大宗門一同出口將話說絕,這事情便再無絲毫的緩和余地,諸人一時間變愣在了那里。
良久後孔鴻儒對二人抱拳沉聲道︰「二位道兄如此這般久不怕引起眾怒嗎?」其此話一出諸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兩人的身上,玄青子聞听此言目中精光一閃,卻是大笑了起來。
只听其笑著道︰「逍遙一族聖祖後裔,人皇之族,我輩修行之人自逍遙立國之初便發下誓言,奉旨,尊皇。雖說事過十萬余年,但此誓言卻是依然有效。我等今日保皇尊皇乃是理所當然。」其說到此處掃了下方諸人一眼,而後接著道︰「諸位想必都記得此事,當年諸位的先輩或者說先輩修行者都發下了此誓言,諸位今日此舉無異于犯上作亂,若論罪,當誅!然,吾皇仁義,不忍血流成河這才好話說盡。再者,吾皇也並沒有你說諸位不能到千年島上修行,只是要等待皇帝旨意,或者諸位臣服于皇威之下,有朝一日陛下定然會讓諸位得償所願。如此諸位入宮修行的幾率還很高,但若是犯上作亂的話那就唯一死而,無第二條路可走。」
玄青子此言一出諸人面上都顯出了沉思之色,賢宇如今掌控著大半個修行界,無人願意與其為敵,若是能不動刀兵便獲取進入千年宮的機會,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此想著不少人面上都顯出了猶豫之色。孔鴻儒見此卻是心中一沉,其沒想到賢宇面對天下諸修居然也敢如此強硬。所謂眾怒不可犯,但今日看來此話在賢宇身上卻是不靈驗了,這完全是在孔鴻儒的預料之外,一時間其面色陰沉了下來。其是絕不會就此放棄,仙池對其可說有莫大的用處。其修為一直卡在窺仙境界的巔峰毫無進展,若想再進一步只有依靠仙池中的仙氣才有可能。
卻在此時人群中有一個老倒是喊道︰「哼!無道昏君!居然想將上天恩賜據為己有真……」其話還未說完眉心卻已多出了一個血洞,人便朝著下方墜落,如此這般便死去了。此名死者的修為不俗,已到了窺仙中階境界。諸人見此一幕卻是遍體發寒,一個窺仙中階境界的人如此輕易的死去,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就在諸人猜疑之時玄青子二人身旁虛空卻是一陣波動,兩個如畫如仙的女子便出現在了諸人眼前,這二人均是一身白衣,看起來頗為美麗,此二人並非旁人,正是暖月與輕柔,諸人見此便知曉方才那老道是被誰人所殺,感應到兩女的修為後諸人身子皆是大震。兩個修仙境界的高修,如此實力還有誰能奈何的了?原本心存僥幸之輩,此刻心中卻生出了濃濃的懼意與退意。逍遙皇朝如此強勢,說殺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仙池即便誘惑極大,卻沒有自家的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