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仍然在繼續,賢宇與那血族公爵的身影自從遁入虛空後就再沒有顯現出來過,如今已然過去了七天七夜,玄然子等人也依然在與那女血族顫抖,勝負還未分出,諸人面上都顯出了疲憊之色,但卻無人退縮,玄然子等人此刻已殺紅了眼,對方越是強大就越要將其滅殺個干淨,否則的話將會給東聖浩土帶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浩劫,這場戰斗看起來很是不公,十多人圍著一個女子打,乍一看讓人覺得以多欺少,但沒辦法,對方是修為雖說不怎樣,但肉身卻是極為堅韌,每每被打的倒飛出數里,但轉眼間就又出現在諸人面前一陣猛攻,這一戰使得玄然子等人無比的駭然,真切的體會道異族的強大,若非如此多人聯手攻擊,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玉對方單打獨斗,恐怕沒多少工夫便會隕落,如今群起圍攻,才使得有些人得以喘息休整,而後接著再戰,玄然扥果然在此苦戰,賢宇此刻卻並不輕松多少,也陷入了苦戰,
此刻的賢宇衣衫襤褸,面色蒼白無血,另一邊其的魔身面上也顯出了憔悴之色,賢宇身上有鮮紅的血跡,到了此刻其已分不清這血跡究竟是對手的還是他自己的,另一方公爵比賢宇也好不到哪里去,其的一只手臂不見了蹤影,一只眼珠也不見了蹤影,頭發少了大半,看起來已沒有了人形,其如今好似是少了半邊身子,但其卻依然在瘋狂的與賢宇斗法,傷到了如此境地居然還如此的強悍,使得賢宇咋舌不已,但賢宇心中卻是無絲毫懼意,有的只是戰意,而那位公爵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遁,可惜其嘗試了無數次,卻無法成功,無論其如何逃遁始終處在賢宇的包圍之中,兩個賢宇幾乎是來了個前後夾擊,使得其無論可逃,
最終兩人顯出了身影,雙方暫時停戰,女血族回到了自家相公身旁,看到自家相公的模樣其幾乎發狂,想朝賢宇攻去,但卻被那公爵給攔了下來,玄然子等人也朝賢宇匯聚,雙方對視了起來,那血族死死的盯著賢宇,良久其微微一笑道︰「閣下真的很強,請問閣下的身份是什麼,閣下為何如此的斬盡殺絕,本公爵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相處的很好,您說呢,」幾乎失去了半邊身子的公爵此刻的笑容極為可怖,東方傾舞三女都不由的撇過了臉去,
賢宇聞言沉聲道︰「朕乃此方大陸的皇者,掌管此方大陸的一切,爾等來我東聖浩土作亂,居然不知朕是何人,」賢宇此刻是真正的動了殺心,七天來的殺戮使得其心中的殺意倍增,其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此次都要將這三人留下,無論男女還是小的,今日別想活著離去,賢宇念想間看向了那一直面帶笑容的孩童,其最為忌憚的人並非公爵,而是那個孩童,賢宇從這孩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壓,此刻這股威壓被一個無形的屏障阻隔,只要稍加踫觸屏障就會瓦解,那股可怕的力量就會徹底的被釋放出來,賢宇能預感的到,釋放所有力量的孩童比公爵還要可怖數倍,其心中的擔憂極重,但卻無法讓其產生絲毫的懼意,逍遙一族從不知畏懼為何物,能戰那便戰,不能戰也要戰,即便戰敗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一死,死有何懼,逍遙一族之人生要堂堂正正的生,若不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天地間,還不如死,故而賢宇無所畏懼,即便對方再怎麼強大其都無所畏懼,不知畏懼者往往是不可戰勝的,即便是戰勝了其的軀殼也無法戰勝一顆無所畏懼的心,若想一個人死,殺心才是真正的殺掉了一個人,賢宇此刻身上有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這樣的皇者誰能真正的戰勝,天地間無一人,
公爵聞听賢宇之言面上顯出震驚之色,其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听人說起的此片大陸的皇者居然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強悍,其能感覺到賢宇還有很多的實力沒有發出,若是其盡數發出毫不隱藏,其不敢保證此刻自家還能活著,很有可能其會再死一次,這次是真正的死亡,其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可怕的戰意,其對賢宇產生了畏懼,其想要退走,遠離對面的那個人,雖說其還有強大的後手,但其擔憂的是強大的後手依然無法將賢宇滅殺,一旦這強大的後手瓦解,那麼其在血族中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因此,其不到萬不得已不願用那後手,只听其淡淡的道︰「哦,天哪,真是沒想到我居然能見到這片大陸的皇者,您好尊敬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我血族並未想過與皇帝陛下為敵,只是想幫助你們結束連綿數百年的戰爭,還給此地人民一個太平盛世,陛下,我想您不會對您的朋友下毒手吧,哦,你瞧我,我這話問的真是有些多余,有些愚蠢,都是您是仁慈的,不是嗎,」賢宇聞听此言面上卻顯出古怪之色,其沒想到對方拍馬屁的工夫居然如此厲害,簡直是恬不知恥,
其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淡淡的道︰「沒錯,我是很仁慈,我愛的百姓,我對人很是隨和,從不亂殺人,但是,你並不是人,你們整個血族並非是人,或許應該與阿貓阿狗是一路貨色,是畜生吧,哦,沒錯,我對畜生也很隨和,到哪首先有一點就是這個畜生必須听話,若是不听話,我會毫不留情將其滅殺,對此我相信你能理解吧,我今日就要滅殺你,」賢宇學著對方的口吻說道,對方雖說該殺,但其所說之言還算是能听的過去,很是簡潔,
公爵聞听賢宇之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其那僅剩的一刻眼珠紅芒大閃,隱隱有暴怒的跡象,這些日子的顫抖賢宇對自家的這個對手多少有些了解,最終公爵眼中的紅芒消退,其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極力顯出一個自家人認為極為隨和的笑容道︰「皇帝陛下,若是你能隨和一些,放我與家人離去,那麼你將會成為西白大陸上所有血族的貴賓,我將永遠感謝您,」其說罷低頭看了看那個孩童,柔聲道︰「皇帝陛下,這是我的孩子,您看那,他多麼的可愛啊,您是仁慈的,難道就真的忍心要了其的性命嗎,他還這麼幼小,才五歲啊,陛下,」不得不說這個男子的口才很好,若是換了尋常人說不準就被其所迷惑,放他三人離去,但賢宇是何許人也,其心智之堅這世上少有可比者,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幾句話所迷惑,況且其早就知曉那個看似幼小的孩童不見得,多半其便是最大的威脅,怎會因為他而放三人離去,
賢宇面上泛起一絲冷笑,而後冷冷的道︰「不用再演戲了,我知道這個孩童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他才是你們三個中最為強大的,將他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吧,朕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怎樣的底牌,讓你到了如此關頭都不舍得用出,朕還真的很好奇啊,呵呵呵,」既然到最後時刻賢宇干脆就將話說開了,終究都要要與對方一戰,他也就無所顧忌了,公爵聞听西那樣之言面上顯出陰沉之色,其低頭思索了良久,最終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很是瘋狂,
其一邊笑還一邊道︰「真是沒想到,本公爵最後的殺手 居然要在你這個野蠻人面前用出,既然如此本公爵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你既然想見識見識我兒子的厲害,那本公爵就成全了你,」其說著舉起了那個孩童,將孩童正面朝向賢宇,口中喃喃自語道︰「偉大的撒旦啊,請你將你的封印解除吧,您的忠臣此刻正受到致命的威脅,請您解除封印,讓尸童蘇醒,滅到一切敢對你的僕人不利的人,您的僕人再次請求您,讓您的威能震懾這片野蠻的土地,震懾這些野蠻的人吧,哦,撒旦,我偉大的撒旦……」隨著其的念念有詞其頭頂上的那個孩童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其發生了一些變化,其的那一雙原本極為無邪的雙眼此刻卻變作了血紅色,如兩個無底洞一般深邃,看的人毛骨悚然,渾身冒涼氣,即便賢宇也是心神一震,
然而,改變才剛剛開始,那孩童快速的變大,深邃亮起一陣黑光,仔細一看那並非是黑色的光,而是紅到了極致後的黑紅色,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蔓延開來,這個孩童的七竅開始有了變化,其漸漸的退去了稚女敕的模樣,沒多少工夫便虎作了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模樣看起來與公爵有幾分相似,其比公爵要更加的英俊,英俊的都不像是個男子,倒像是個女子,最終其全身的黑紅光芒盡數退去,原本的小童徹底的長大,那公爵看著長大的小童滿臉的興奮之色,其好似在看一件極為珍貴的寶貝,圍著自己的兒子轉了兩圈後大笑道︰「多麼完美的尸童啊,今日你們這些野蠻人別想活著離去,這片大陸是我血族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