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靈並未見過東方傾舞,此刻見到床上躺著一個漂亮姐姐自然是很好奇,其笑著問道︰「逍遙哥哥,這個姐姐是誰啊,她為何會躺在這里?姐姐好漂亮啊,姐姐,姐姐,其床咯,逍遙哥哥和靈靈來看你咯。」靈靈很是天真,其真的以為床上的那個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只是睡著了。賢宇見此情景心中又是一痛,其在想,若是東方傾舞見到靈靈,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賢宇模了模靈靈的頭,而後柔聲道︰「靈靈乖啊,姐姐她病了,現在還醒不過來呢,不過我們靈靈可以跟姐姐說話啊,姐姐能听見的哦。」賢宇說話間將靈靈抱上了東方傾舞所躺的玉床。靈靈聞听此言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听到東方傾舞病了,小家伙顯然有些傷心了。
只听其女乃聲女乃氣的道︰「姐姐病了嗎?好可憐啊。」其說著在東方傾舞的臉上親了一下,而後又用小手模了模東方傾舞的臉道︰「姐姐不要怕啊,靈靈也生病過,不過會好起來的。嘻嘻。」接著小家伙就真坐在床邊跟東方傾舞說話,說的都是這些年與賢宇在一起所見所聞。賢宇見此面上也泛起了滿足的笑容,而後其便坐在靈靈對面的凳子上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其此刻心中的悲傷已不是太過強烈,並非其忘記了東方傾舞,相反,這無盡歲月來東方傾舞的音容笑貌在其的腦中越發的清晰。其只是覺得現在這樣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東方傾舞會對靈靈說些什麼賢宇都能想的到,因為其太了解東方傾舞了,就像是了解自家一般。如此,即便東方傾舞此刻躺著,賢宇也同樣覺得她就在自家身邊,一刻也不曾離去。所謂相守不就是如此嗎?只要心中有那個人的存在,無論是靜靜的躺著,還是開口說話又有何區別。在賢宇的心里眼里,東方傾舞的一舉一動其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別人的眼里東方傾舞只是躺在床上。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賢宇對東方傾舞的愛太深,愛到深處也就無所謂靜還是動了。
半個時辰後,小靈靈或許真的太累,就趴在東方傾舞身上熟睡了過去。賢宇這時候才苦笑著走到東方傾舞的床邊坐下,而後柔聲道︰「你喜歡這個小家伙嗎?定然是非常喜歡的吧?網不少字她啊就是個小喇叭,這八百年為夫的定力可是出奇的大增啊,呵呵,沒辦法啊,孩子太纏人了。」說到此處賢宇幫東方傾舞整理了一下亂發,而後接著柔聲道︰「為夫一去八百年,你還好嗎?瞧瞧,你睡了那麼久,多舒服啊,為夫就可憐的很咯,還要在紅塵中掙扎。傾舞,咱倆換換好不好,你醒來,讓為夫睡會好不好?你不知道吧,為夫真的很羨慕你啊,什麼心也不用操,什麼煩心之事也沒有。為夫可不會讓你這樣逍遙下去,過不了多久為夫就把你吵醒咯,到時候你可不要怪為夫才好啊,對了,你知道嗎……」如此這般賢宇與東方傾舞說了一夜的話兒,講的也都是這數百年的經歷,任誰看到都以為賢宇是與一個活人在說著一路的見聞。直到次日清晨,賢宇才伸了個懶腰,而後在東方傾舞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而後叫醒了靈靈,兩人出了屋子。出門一看青蓮正在門口等候,其手中捧著龍袍與九龍冠,見賢宇出來其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便嘟起了嘴巴,一副誰欠了其銀子一般的模樣,看的賢宇哈哈大笑。
青蓮見此跺了跺腳腳,而後白了賢宇一眼道︰「萬歲爺,您一去八百年,婢子真是苦死了。這皇帝啊婢子怕是不能再做了,還是萬歲爺來做吧,這天下間多半也只有萬歲爺能做了。」說話間其身形一閃龍袍便穿在了賢宇的身上,小靈靈見此情景小嘴張的老大,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青蓮原本還想與賢宇說笑幾句,但當其把目光落在小靈靈的身上時,卻再也無法移開,其是頭一次見小靈靈。八百年前賢宇離去之時回宮了一趟,但卻並未帶著小靈靈,故而諸人不知。小靈靈見青蓮雙眼瞪的如此之大,嘴巴比自家張的還大,卻是嘻嘻的笑了起來。
賢宇見此情景面上顯出疑惑之色,而後目中精光一閃淡淡的問道︰「怎麼了青蓮,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還是你知曉這孩子的來歷,若是知曉快快說來听听,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賢宇對靈靈的來歷也很是好奇,只是這些年來多方查詢都未曾得出想要的說法。
青蓮聞听賢宇之言這才回過神來,其定了定神,最終艱難的說出一句話︰「這個孩子,她……她根本就不是啊。陛下是從何處尋到這孩子的,還請陛下將事情經過說與婢子知曉,如此婢子才好判定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來歷。」其說話間目中精光連閃,就好似看到了什麼寶貝。
***************此刻的賢宇衣衫襤褸,面色蒼白無血。另一邊其的魔身面上也顯出了憔悴之色,賢宇身上有鮮紅的血跡,到了此刻其已分不清這血跡究竟是對手的還是他自己的。另一方公爵比賢宇也好不到哪里去。其的一只手臂不見了蹤影,一只眼珠也不見了蹤影,頭發少了大半,看起來已沒有了人形,其如今好似是少了半邊身子,但其卻依然在瘋狂的與賢宇斗法,傷到了如此境地居然還如此的強悍,使得賢宇咋舌不已。但賢宇心中卻是無絲毫懼意,有的只是戰意。而那位公爵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遁,可惜其嘗試了無數次,卻無法成功。無論其如何逃遁始終處在賢宇的包圍之中,兩個賢宇幾乎是來了個前後夾擊,使得其無論可逃。
最終兩人顯出了身影,雙方暫時停戰。女血族回到了自家相公身旁,看到自家相公的模樣其幾乎發狂,想朝賢宇攻去,但卻被那公爵給攔了下來。玄然子等人也朝賢宇匯聚,雙方對視了起來。那血族死死的盯著賢宇,良久其微微一笑道︰「閣下真的很強,請問閣下的身份是什麼?閣下為何如此的斬盡殺絕,本公爵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相處的很好,您說呢?」幾乎失去了半邊身子的公爵此刻的笑容極為可怖,東方傾舞三女都不由的撇過了臉去。
賢宇聞言沉聲道︰「朕乃此方大陸的皇者,掌管此方大陸的一切。爾等來我東聖浩土作亂,居然不知朕是何人?」賢宇此刻是真正的動了殺心,七天來的殺戮使得其心中的殺意倍增,其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此次都要將這三人留下,無論男女還是小的,今日別想活著離去。賢宇念想間看向了那一直面帶笑容的孩童,其最為忌憚的人並非公爵,而是那個孩童。賢宇從這孩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壓,此刻這股威壓被一個無形的屏障阻隔,只要稍加踫觸屏障就會瓦解,那股可怕的力量就會徹底的被釋放出來,賢宇能預感的到,釋放所有力量的孩童比公爵還要可怖數倍,其心中的擔憂極重,但卻無法讓其產生絲毫的懼意。逍遙一族從不知畏懼為何物,能戰那便戰,不能戰也要戰,即便戰敗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一死。死有何懼?逍遙一族之人生要堂堂正正的生,若不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天地間,還不如死。故而賢宇無所畏懼,即便對方再怎麼強大其都無所畏懼,不知畏懼者往往是不可戰勝的。即便是戰勝了其的軀殼也無法戰勝一顆無所畏懼的心,若想一個人死,殺心才是真正的殺掉了一個人。賢宇此刻身上有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這樣的皇者誰能真正的戰勝?天地間無一人。
公爵聞听賢宇之言面上顯出震驚之色,其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听人說起的此片大陸的皇者居然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強悍。其能感覺到賢宇還有很多的實力沒有發出,若是其盡數發出毫不隱藏,其不敢保證此刻自家還能活著,很有可能其會再死一次,這次是真正的死亡。其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可怕的戰意,其對賢宇產生了畏懼,其想要退走,遠離對面的那個人。雖說其還有強大的後手,但其擔憂的是強大的後手依然無法將賢宇滅殺,一旦這強大的後手瓦解,那麼其在血族中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因此,其不到萬不得已不願用那後手。只听其淡淡的道︰「哦,天哪,真是沒想到我居然能見到這片大陸的皇者,您好尊敬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我血族並未想過與皇帝陛下為敵,只是想幫助你們結束連綿數百年的戰爭,還給此地人民一個太平盛世。陛下,我想您不會對您的朋友下毒手吧?網不少字哦,你瞧我,我這話問的真是有些多余,有些愚蠢,都是您是仁慈的,不是嗎?」網不跳字。賢宇聞听此言面上卻顯出古怪之色,其沒想到對方拍馬屁的工夫居然如此厲害,簡直是恬不知恥。
其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淡淡的道︰「沒錯,我是很仁慈。我愛的百姓,我對人很是隨和,從不亂殺人。但是,你並不是人,你們整個血族並非是人,或許應該與阿貓阿狗是一路貨色,是畜生吧。哦,沒錯,我對畜生也很隨和,到哪首先有一點就是這個畜生必須听話,若是不听話,我會毫不留情將其滅殺,對此我相信你能理解吧,我今日就要滅殺你。」賢宇學著對方的口吻說道,對方雖說該殺,但其所說之言還算是能听的過去,很是簡潔。
公爵聞听賢宇之言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其那僅剩的一刻眼珠紅芒大閃,隱隱有暴怒的跡象,這些日子的顫抖賢宇對自家的這個對手多少有些了解。最終公爵眼中的紅芒消退,其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極力顯出一個自家人認為極為隨和的笑容道︰「皇帝陛下,若是你能隨和一些,放我與家人離去,那麼你將會成為西白大陸上所有血族的貴賓,我將永遠感謝您。」其說罷低頭看了看那個孩童,柔聲道︰「皇帝陛下,這是我的孩子,您看那,他多麼的可愛啊,您是仁慈的,難道就真的忍心要了其的性命嗎?他還這麼幼小,才五歲啊,陛下。」不得不說這個男子的口才很好,若是換了尋常人說不準就被其所迷惑,放他三人離去。但賢宇是何許人也?其心智之堅這世上少有可比者,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幾句話所迷惑。況且其早就知曉那個看似幼小的孩童不見得,多半其便是最大的威脅,怎會因為他而放三人離去。
賢宇面上泛起一絲冷笑,而後冷冷的道︰「不用再演戲了,我知道這個孩童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他才是你們三個中最為強大的。將他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吧,朕倒要見識見識究竟是怎樣的底牌,讓你到了如此關頭都不舍得用出,朕還真的很好奇啊,呵呵呵。」既然到最後時刻賢宇干脆就將話說開了,終究都要要與對方一戰,他也就無所顧忌了。公爵聞听西那樣之言面上顯出陰沉之色,其低頭思索了良久,最終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很是瘋狂。
其一邊笑還一邊道︰「真是沒想到,本公爵最後的殺手 居然要在你這個野蠻人面前用出。既然如此本公爵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你既然想見識見識我兒子的厲害,那本公爵就成全了你!」其說著舉起了那個孩童,將孩童正面朝向賢宇,口中喃喃自語道︰「偉大的撒旦啊,請你將你的封印解除吧,您的忠臣此刻正受到致命的威脅,請您解除封印,讓尸童蘇醒,滅到一切敢對你的僕人不利的人。您的僕人再次請求您,讓您的威能震懾這片野蠻的土地,震懾這些野蠻的人吧。哦,撒旦,我偉大的撒旦……」隨著其的念念有詞其頭頂上的那個孩童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其發生了一些變化,其的那一雙原本極為無邪的雙眼此刻卻變作了血紅色,如兩個無底洞一般深邃,看的人毛骨悚然,渾身冒涼氣,即便賢宇也是心神一震。
然而,改變才剛剛開始,那孩童快速的變大,深邃亮起一陣黑光,仔細一看那並非是黑色的光,而是紅到了極致後的黑紅色。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蔓延開來,這個孩童的七竅開始有了變化,其漸漸的退去了稚女敕的模樣,沒多少工夫便虎作了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模樣看起來與公爵有幾分相似。其比公爵要更加的英俊,英俊的都不像是個男子,倒像是個女子。最終其全身的黑紅光芒盡數退去,原本的小童徹底的長大,那公爵看著長大的小童滿臉的興奮之色,其好似在看一件極為珍貴的寶貝,圍著自己的兒子轉了兩圈後大笑道︰「多麼完美的尸童啊!今**們這些野蠻人別想活著離去,這片大陸是我血族的地盤!」
再說尸童,其此刻再也沒有了嬉笑之色,面色陰沉無比,雙目中射出兩道駭人的,比之方才粗上數倍的紅光。其一聲大叫全身的衣服盡數化成飛灰,露出了其極為矯健的身軀。其的膚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那並非是白皙,而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看上去極為駭人,與其雙目中的紅光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其胸口的創傷正快速的愈合,沒多少工夫便消失不見。只听其冷聲對賢宇道︰「野蠻人,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你的戰力,不過若只是如此戰力,你今日依然擺月兌不了死的命運。即便你能發揮比現在高出一倍的戰力,那也還是一樣要是。」
賢宇聞听此言微微一笑道︰「朕無需與一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多說些什麼,你說你要滅殺朕,那便試試看,試試看你能否將朕滅殺。朕也告訴你,今**必死無疑,絕無僥幸。」賢宇的話語極為平淡,那平淡中卻滿是毋庸置疑之意,任誰也不敢之意其所說之言。
尸童聞听賢宇之言卻不再多言,只見其身子慢慢發生了變化。這一幕看的諸人心中生出一股寒。只見原本極為俊美的尸童此刻卻化作了一只巨大的,丑陋之物。此物不是旁人,正是一只巨大的蝙蝠。這一刻一股巨大威壓傳出,即便是賢宇身子也不由的倒退出數里遠。至于小玄子,其迫不得已再次上飛,以此來抵消那股巨大的威壓。諸人又開始為賢宇擔憂了起來,這股威壓實在是太可怖了,好似只要踫上就會被化為齏粉。賢宇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不過其心中並無懼怕之意。只听其淡淡的道︰「畜生,倒是有些手段,朕今日就陪你玩玩。」
賢宇話音落下通體被金光籠罩,金光不停的變形拉長,最終一聲龍吟發出,金光散去,一條長數萬丈,的真龍出現在此方天地間。在真龍的的頭頂處有議論烈陽,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諸人見此情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玄然子等人雖說知曉此龍乃賢宇所化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