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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德三百六十三年冬.逍遙皇宮.此刻已是三更.宮中漆黑一片.只有世安宮御書房還有微微燈火.御書房外的太監時不時的會打個盹兒.但不敢真正的睡去.皇帝此刻還未歇息.做下人的哪里敢先睡.御書房內.一個身穿龍袍頭戴龍冠的男子正在仔細的閱讀一分奏折.眼下年關將至.各地督撫都紛紛上表向皇帝匯報近一年來各地的民生.還有各處大軍的情景.這看奏折的自然就是逍遙皇朝的皇帝逍遙天雲.一晃眼三百余年已過.對其而言一切卻好似還是昨日.其放下手中的奏折.沉思了片刻後提筆朱批.這是今日的最後一份奏折.所有的奏折都批閱完後其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其走近了窗子邊上.看著滿天的飛雪卻是不由的出神起來.曾記否.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一個傍晚.很是平常.其的父皇.逍遙皇朝歷史上可以和聖祖相提並論的男子把其兄弟姐妹四人叫到這御書房之中.那些話一直在其腦中回響.
良久後逍遙天雲面上泛起一絲微笑口中喃喃道︰「父皇您當年說兒臣受罪的時候到了.兒臣此刻才明白這些話的含義.不錯.當皇帝面上看著是榮華富貴.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知曉.有多大的能耐就得負多大的責任.若是光享樂不負責.那老天想必不會放過.即便是皇帝也不成.父皇啊.您當年臨去之時定下規矩.從兒臣起.逍遙皇朝後繼之君每人在位不得少于五千年.唉.如此說來兒臣卻是還有四千六百多年的苦要受.」
就在逍遙天雲出神之時卻听一個聲音柔聲道︰「陛下.可是在想父皇了.」說話間一件披風披在了逍遙天雲的身上.一個女子出現在其的身後.這女子生的極為美麗.乃是世間少有的絕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謫仙之氣.讓人見了就想與其親近.此人便是當今的皇後皇甫嬌.此女在三百年前逍遙天雲即位一年後被逍遙天雲選為皇後.三百多呢來賢良淑德母儀天下.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其都能幫逍遙天雲分擔不少的擔子.兩人平日里很是恩愛.
逍遙天雲聞听此言轉身將佳人摟在懷中柔聲道︰「這些年朕也有疲倦之事.但每每想到父皇就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江山曾經一度分崩離析.是皇爺爺與父皇嘔心瀝血再度打下的.我等後人蒙上蒼垂愛成為皇子.已是莫大的福分.如今朕又是皇帝.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其說到此處再次看向窗外.而後接著道︰「父皇是個偉大的皇帝.我歷代先皇雖說各個都是聖明之君.但能比的上父皇的恐怕也就只有兩人了.一個是聖祖皇帝.再有一個就是皇爺爺.聖祖皇帝開逍遙江山功德自然不必多言.皇爺爺最為艱難在位期間四方反賊亂國.雖說丟了大半的江山.但終究是守住了逍遙皇朝的最後一點根基.而後勵精圖治終究實現了天下五國並存的局面.當時五國之中逍遙皇朝最為安定.也都是皇爺爺的功勞.而後父皇歸朝.更是幫皇爺爺南征北戰.最周收復山河.皇後啊.朕不能喊累.朕實在是太輕松.也太幸運了.」
皇甫嬌聞听此言微微一笑道︰「皇爺爺與父皇收復了江山.自然是功高天下.他們做了最難做的事.如今天下太平.軍政穩固.朝中臣子多為忠臣.皇帝陛下做個守成之君就好.皇爺爺與父皇自然是千難萬險收了江山.但皇上您要記得.守業更比創業要難上許多啊.」
逍遙天雲聞听此言點了點頭道︰「是啊.如今文壇以無憂為尊.軍中以傾城為尊.後宮有你與閉月操持.朕自然無需擔憂.唉.只是傾城那丫頭朕說了好多次要與其尋個好人家.讓其出嫁.其就是不答應.說什麼要幫朕守護江山五千年.等朕禪位後再談婚嫁.朕可是愁死.朕這兩個寶貝妹妹啊.閉月還好知書達理是一代才女.如今嫁給了並肩王的玄孫肖名臣.二人的小日子過的很是快活.無憂如今也是兒女成群了.可傾城這丫頭.若是照顧不好她.朕可怎麼對的其父皇母後還有兩位姨娘.唉.傾城啊傾城.這天下其恐怕是最听父皇的話了.」
皇甫嬌聞听此言嘻嘻一笑道︰「陛下.您恐怕是逍遙皇朝歷代皇帝中最有趣的一個了.弟弟妹妹的婚事陛下都要管的面面俱到.陛下可真是辛苦的很啊.」其話里皆的打趣的之意.
逍遙天雲聞听此言苦著臉道︰「這有什麼法子內.父皇當年飄然遠去莫知其所蹤.所謂長兄如父.朕不管誰管啊.朕雖說是皇帝.但那是旁人的皇帝.在弟妹面前也就是個兄長.這種事情又不能相逼.真是愁死人了.」逍遙廉潔說話間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很是無奈.
「陛下.傾城妹妹與陛下一般壽元無盡.青春常在.何時嫁人都行.陛下就不要操心了.對了.陛下如此思念父皇母後與兩位姨娘.為何不問問父皇母後等人此刻在何處逍遙.說起來臣妾自嫁入逍遙家還未拜見過父皇母後.對父皇母後與幾位姨娘也是仰慕的很.臣妾听說.父皇生的幾位英俊蕭殺.世間無出其右者.母後與兩位姨娘也是國色天香.世間無人可比.真想見上一見.」皇甫嬌說話之時面上滿是渴望之意.她當年與逍遙天雲大婚之時賢宇已然遠去.自然是見不到面的.賢宇也不是那麼婆媽之人.自然不會顧及什麼兒子的婚禮.
逍遙天雲聞听此言苦笑道︰「一百多年前收到父皇與母後的一封傳信.而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朕也想見見父皇母後他們.但父皇與母後還有兩位姨娘一干人等如今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是我等想見就能見的.你該知道.父皇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然是天仙之身.如今更是難以追其行蹤啊.唉.這些事情要隨緣.父皇生性逍遙自在.心中即便有牽掛也不會特意回來與我等相見.父皇母後做完了自家該做之事.我等之事也不該讓父皇母後操心了.隨緣吧.」
賢宇禪位飄然遠去之後民間留下許多傳說.有人說其死了.自然.這種說法沒人相信.有人說其依然在逍遙皇宮之中.只是不再過問政事.還有人說其飄然遠去.到了仙界.等等等.種種說法多不勝數.賢宇究竟在何處.其自然不會在皇宮之中.也沒有在天界.其這三百多年來可說是無處不在.整個東聖浩土犄角旮旯里都有其的足跡.其早年便有個心願.要靠自家的雙腳走遍整個東聖浩土.這對旁人而言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對賢宇這樣壽元無盡的仙人而言.自然沒那麼難.其有無盡的光陰.其有足夠的耐心與興趣.其願意如此做.
東聖浩土最南端.極南之地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中.此刻正是晌午.但卻沒什麼人在街上走動.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了那麼一些.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男子身著一身道袍.旁邊有一桿棋子.上書天上仙.可知天下事.沒錯.這是個算卦的.可惜一天也踫不上一個客人.不為其他.只是因為其的口氣實在是大了些.平日里那些算命的都說自家是半仙.可沒人敢說自家是天上仙.天上仙在凡塵的那只有聖宗皇帝一人.聖宗乃是賢宇的廟號.聖宗之號原本該在聖祖之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