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徹底關上房門,齊大美女懸在嗓子眼撲通撲通跳了許久的小心髒才正兒八經地落了地,轉身看著呈大字型躺在松軟大床上某刁民,表情幽怨。哪怕是此時此刻,一回想起剛剛在車後座靈魂出體般噬骨噬魂的滋味,她都忍不住有種腿軟的錯覺,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敢去看那位司機臉上的表情。齊褒姒突然覺得很口渴,經過餐廳時給自己倒了杯水,水晶杯靠近紅唇時,她陡然想起傍晚剛剛進西園會所的包間時,雷實德親手給她倒過一杯橙汁。此刻她幾乎可以斷定那杯橙汁一定有問題,齊美人頓時毛骨悚然,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昂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李雲道——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橫插一腳,今天晚上她這未經人事的身子鐵定會落在雷實德的手里……她都不敢去想那種事情一旦真發生了……
齊褒姒甩了甩頭,仰頭喝下一大杯純淨水,仿佛要將那種場景的畫面甩出自己的腦袋。喝完水,她站在床邊猶豫了片刻,最後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就當報恩吧」,說完就俯身開始解李雲道的衣服。他的衣服很廉價,但都是穿在身上很舒服的純棉質地,幸好這家伙喝了兩瓶茅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倒也省了她不少心思。不過她從來沒有幫男人月兌衣服的經歷,所以費了不少時間才將那件套頭純棉的短袖給剝了下來。
喘著氣正猶豫要不要去解他的腰帶時,她突然愣住了。她傻傻看著他**著的上半身,如同站在一片深邃森林口的小姑娘一般茫然不知所措。他的身材偏瘦,但肌肉線條很優美,幾乎沒有一塊多余的脂肪,他呼吸間的時候,她甚至能隱隱看到他月復上八小塊月復肌。可更具視覺沖擊力的是他身上縱橫交錯的猙獰傷疤——舊傷新傷加在一起足有幾十道,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就算此刻看到的已是完全痊愈的上半身,但她還是隱隱感覺頭皮發麻。她很難想象伴隨這種傷口出現而不得不經歷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口?他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齊褒姒傻傻捧著他的純棉短袖,站在床邊端詳了這個男人許久,她的心中出現過無數的問號,甚至連江洋大盜一類詞都蹦了出來,最後卻被她一一否定了。一個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再怎麼偽裝也不可能完全洗白還混進公安隊伍的。但他真是只是一個小jing察嗎?不知為何,在解開他褲帶的時候,齊褒姒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只是在無意瞥到那一處的雄壯飽滿後紅煞了雙頰。她去洗手間擠了個熱毛巾,像照顧醉酒丈夫的小媳婦一般仔細幫他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雷實德的那杯有古怪的橙汁的原因,她今晚總覺得口渴,尤其是擦拭他的身子時她的手肘不小心踫到了某處敏感地帶,那處竟然微微跳動了一下,驚得她差點兒從床上跳下來。可是不知為何,仿佛明明知道那罌粟有毒可她偏偏卻忍不住總想去試試一般,她強迫自己故意忽視面前的是一個男人,可是她的視線總是會忍不住從他某處突起處經過。她又想起了在車後座上如同飛翔一般的感覺,她在想,如果能跟他一起飛,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她自己一大跳。草草幫李雲道擦完剩下的部分,她一頭扎進洗浴間狠狠地沖了一個涼水澡,這才慢慢平靜下來。她開始思考自己面臨的問題︰經紀人肯定是有問題了,換人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可是貿然跟公司提出換人,公司會不會同意呢?而且這件事里有沒有公司的影子,她還不敢確信。跟這家演藝經紀公司的合約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本來是肯定會再續簽兩年,可是發生這種事情了,還能再簽嗎?但簽與不簽,兩種不同的選擇都將會給她的演藝事業帶來非常大的影響。
沖完澡,她對著鏡中的自己擦拭著頭發。一名合格的演員,對飲食的控制是極其苛刻的,她模了模自己幾乎沒有一點多余脂肪的小月復,那柔軟而飽滿的突起,那兩點堅挺卻柔弱的殷紅,還有那從未有人問津的桃源密林深處……她微微嘆了口氣,如果真落在雷實德那種人的手上,下一次面對鏡子的自己還會覺得這具身體仍舊冰清玉潔嗎?不如為何,她又突然想起了外面大床上躺著的那具身體,突然,洗浴間的門被人猛地拉開,她還沒來得及驚叫就直接愣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醉眼朦朧的男人拉開門進來,對著馬桶一陣水聲激烈,然後又晃悠著拉上門出去。
直到門踫到門框發出一聲很輕微的「砰」聲時,她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從額頭一直紅到脖子的表情,她突然發現剛剛自己甚至忘了去遮住關鍵的部位。她不知道他的惺忪醉眼有沒有看到什麼,但她還是感覺自己的小月復中仿佛有股被人悄然點燃的熱情。
齊褒姒咬了咬下唇,裹上浴巾,香噴噴地走出洗浴間。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有那種羞人的想法,而且還付諸行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
等出浴的齊大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走到客廳時,頓時一愣,床上的人不見了。齊褒姒掃了房間一圈,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用浴巾裹著關鍵部分的齊禍水笑得傾國傾城,笑得禍國殃民,笑得連餐桌上被他踫倒的蘭花都黯然失s 。
齊褒姒沒去動那個爬在餐廳的餐桌上也能睡得如此安詳的家伙,只是找了個枕頭,悄悄墊在他的手肘下。
轉身yu走。
卻又再次轉身。
他的背上有幾道平行的舊傷口,還有一道橫跨整個後背的新愈傷口,女敕紅的新肉讓她看了忍不住有種想伸手的沖動。
她的確伸手了。
可她又縮回了手,轉身,坦然走向那邊碩大的雙人軟床。
今夜,注定有人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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