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兒不是那種里三層外三層的江南三進院落,而是推開桃木門穿過小院就是正堂外加兩間東西廂房的小格局,齊褒姒不是沒參觀過京城那邊有錢主兒整出來的前清王爺府,也見過那種外院套著內院的大四進四合院,但花幾分鐘參觀完江南小院,居然也忍不住真心嘖嘖稱奇︰「啥叫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我今兒總算是了解了,拾掇得不錯。
李雲道一回家就癱在小院屋檐下的藤椅上,此刻聞言揮了揮手︰「到我這兒了你就隨意吧,就當自個兒家,我也不特意招待你,我媳婦兒臨走前把廚房冰箱里塞得滿當,有吃有喝,你自取。」說完,調頭對站在午檻後頭微笑不語的白小熊道,「對了,咱哥倆兒整點兒啤酒?」
白小熊點頭,去廚房冰箱取酒,不到半支煙的功夫,竟變花樣一般地整出四盤小菜外加一打啤酒,山東大妞齊禍水也來了勁頭︰「算我一個唄。」
李雲道樂道︰「山東人就沒有不能喝酒的。」白小熊點頭表示贊同。
齊褒姒大咧咧地啟開一罐啤酒︰「你喝山東人喝過?」
李雲道往嘴里扔了兩粒花生米邊嚼邊道︰「我就認識兩個山東人,還是兄弟倆,姓薄,哥哥叫大車,弟弟叫小車。」
剛喝了一口啤酒的齊褒姒直接嗆得噴了出來,女神形象全無,白小熊連忙齊偶像遞過去一張紙巾,齊褒姒擦干淨嘴角,竟然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李雲道︰「你認識**兄弟?」
「難道我應該不認識他們?」李雲道笑著反問,他早就猜到以**兄弟在京城那麼大的手筆,自然不是普通凡人,今天听齊褒姒這麼一問,更能證實他的猜測了。
「你知道坊間傳言**兄弟是靠起家的嗎?」齊褒姒直勾勾地盯著李雲道。
李雲道笑著聳了聳肩︰「我跟他們也是只是萍水相逢,喝過兩次酒,他們做什麼起家的,跟我關系不大。」
齊褒姒又轉向白小熊,白小熊也聳肩道︰「我也只是認識,跟他們沒有深交,北少倒是跟他們有點兒交情。」
齊褒姒喝了一口酒道︰「我听人說,薄大車早年是山東一帶赫赫有名的大響馬,他弟弟薄小車也是踏著哥哥的腳印走的。」
李雲道失笑︰「響馬?還綠林好漢呢。我說你好歹也算是個公眾人物,怎麼也跟普通小老百姓一樣八卦呢?」
齊禍水不以為然道︰「我首先是個女人,其次才是你口中的明星。」
李雲道點頭︰「那你見過**兄弟嗎?」
齊褒姒搖頭︰「也不能算見過,只是在一個社交場合遠遠地看過一眼,看得出來兄弟倆都是很霸氣的人哩。」
李雲道失笑︰「霸氣你也能看得出來?」
齊褒姒道︰「我可是學表演的,雖然擅長就是揣摩人物形態和心理了。」
這一點,李雲道倒是贊同,點頭道︰「我跟**兄弟都沒有深交,我听我二哥說,**兄弟跟他有結義之情,所以那兩位名義上也算是我的哥哥吧,因此,自家哥哥,霸氣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
齊褒姒好奇道︰「說說你兩個哥哥呢。」白小熊也一臉期待地看著李雲道。
「老大當兵保家衛國去了,老二滿世界跑估計忙著拯救地球呢。」李大刁民一筆帶過。
見李雲道語焉不詳,齊褒姒又道︰「你不是當j ng察的嗎?白天那兩個小孩兒為什麼叫你師父?你還兼職當老師?」
李雲道笑道︰「我原本在建築工地上干活兒,後來y n差陽錯就成了那倆兒小兔崽子的家庭教師,再後來蒙秦家的老爺子看得起,送我進大學進修了一年,又找關系把我弄進了公安局,于是我就成了一名光榮的人民j ng察。」李雲道同樣是輕描淡寫,背後的凶險只字未提。
齊褒姒道︰「可是我听大雙說你不單救過他們的性絕世唐門
李雲道舉杯道︰「那都是小事兒,不提也罷,喝酒,歡迎兩位來我家作客。」
齊褒姒和白小熊同時舉杯,三罐啤酒同時見底,又打開三罐。李雲道似乎毫不在意齊褒姒的明星身份,只跟她如普通朋友般平等交流,白小熊雖然是粉絲,但他向來性絕世唐門
夜風輕拂,齊褒姒回頭微笑望了一眼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沉沉睡去的男人,打開院門時,手機巧好震動。
手機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到蘇州了。」
齊褒姒道︰「我知道。」
「去哪里接你?」
「你自己找酒店住下吧,明天我會打給你。」說完,齊褒姒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夜空月朗星稀,照得小河邊的青石小道如同白晝一般,齊褒姒緩緩走到橋邊,尋了一處干淨的橋墩坐下,對著緩緩流動的河水,齊禍水又開始輕輕哼唱。「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我愛這夜s 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這夜來香,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歌聲伴著夏夜的風,在蘇州城的小橋流水上輕輕回蕩,仿佛戀極了這人間天堂般的地方。
次r 清晨,李雲道被一陣米香撓醒,米香是從廚房里傳來的,小院的竹制小桌上放著一張紙,李雲道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那紙,字跡雋秀,又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有著山東人特有的豪邁。
信的字數不多,只寥寥幾行︰「後會有期,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來京城別忘了跟我聯系,號碼是136……,齊媛。」署名是齊媛,而不是齊褒姒,或許清晨寫下這行字的時候,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簽下這個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的原名——齊媛。
李雲道打了個哈欠,收起那張還帶著香氣的紙,模了模肚皮,沖屋里喊了一聲︰「小白,吃飯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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