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快的回答,你看清楚,她的身體在慢慢的下沉,深陷在沙中,她絕望的把手向你伸著,你有沒有抓住她的手。」她好想他說抓住了,至少她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個答案,夏俊逸好像也很糾結。
「抓住了。」他淡淡的說了這個結果,臉上沒有剛才那麼的愉悅。微微的皺起眉頭。
這三個字,也左右了她的決定。
突然有按門鈴聲。
鐘鑫童嚇了一跳。
她看向夏俊逸,「當你听見拍手的聲音就會醒過來。」
「啪啪。」兩聲,鐘鑫童拍了下手,夏俊逸沒什麼變化,但是鐘鑫童知道催眠結束。
她走到門口,看了一下觀察口,外面有兩個陌生高大的男人。
狐疑的開門。
「你們是誰?」鐘鑫童謹慎的問,並做好打斗的準備。
「我們是項尚天派來的,安全送夏俊逸回國。」其中的一個人回答。
夏俊逸回國是好事,但是為什麼會是項尚天送走,這個不復合邏輯,夏紫嫣當年就是為了嫁個項尚天,背棄了夏俊逸,夏俊逸跟項尚天之間不是可以和睦相處的關系。
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夏俊逸的敵人送夏俊逸回國。
「他現在已經睡了,不方便和你們回去。」鐘鑫童警惕的回答。
「他如果留在拉斯維加斯就是死,現在我老大給他一條生路。」其中一個人說著強行進屋。
鐘鑫童正準備打。
「誰啊。」夏俊逸被吵醒,起身,頭有些疼,看著氣勢洶洶走進來的兩個陌生的人,立馬變得警惕。
「你們是誰?」夏俊逸問。
鐘鑫童站在旁邊觀察動靜。
「我們是項尚天的人,現在護送你回國。」
「什麼?項尚天沒有這麼好心,你們請回,我和他不是可以做朋友的關系。」夏俊逸冷言拒絕。
「別不知好歹,現在從拉斯維加斯出去一只蒼蠅都難,如果留在拉斯維加斯,那麼只有死路一條,要不是那個女人用自己的身體換你,我們老大怎麼可能幫成浩瀚的手下。」
很多的事情,外人並不知道,項尚天的手下知道一些,但是他們只知道他們的老大進了夏紫嫣的房間,然後從里面換出一條有老大戰利品的床單,再然後,老大要求他們護送夏俊毅出拉斯維加斯,所以他們有那樣的猜測也正常。
「女人,你們說的是誰?」夏俊逸不淡定的吼道,他的身邊一項沒有女人,用身體換他命的人只有一個夏紫嫣。
「一個奇怪的女人,之前是成浩瀚的,說也奇怪,那個女人不救成浩瀚,卻救一個成浩瀚的手下,現在看來,果然很俊美。」項尚天的手下胡亂抨擊著。
真的是紫嫣,紫嫣居然為了他再次的把自己給項尚天,那個狠狠傷害她的男人,夏俊逸覺得自己快瘋了。
「你們滾,就算我死在這里,也不會要項尚天的幫忙。」他吼道,他不會勾芡偷生,不顧夏紫嫣的安危,夏紫嫣現在在拉斯維加斯,他就哪里都不會走。
鐘鑫童感覺得出夏俊逸的怒氣,自己明明欣賞的就是他對一個女人的痴情,可是心里卻很酸,很嫉妒,很莫名其妙的不喜歡夏紫嫣。
那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你老大都必死無疑。」其中一個人說著,語氣卻很不屑,鄙視中帶著嘲弄。
「滾。」夏俊逸再次的說了這一個字。
他的拳頭緊握,那些人再不走,他就準備動手。
「不知好歹。」其中一人拋下這句話也不多勸,他們知道他們的老大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有多麼的尷尬,現在夏俊逸不走,剛剛好。
夏俊逸皺起眉頭,又坐回床上,像是再想什麼痛苦的事情。
鐘鑫童知道讓夏俊逸痛苦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夏紫嫣。
那樣痴情的夏俊逸讓她很心痛。她不用問,催眠已經告訴了她答案,會這種讀心術到底是好還是壞。
糾結的一晚終于過去,不,等待著是更加糾結的今天。
Abel的人一大早就把成浩瀚,雷諾峰已經夏俊逸,閻爵一干人等請進了別墅。
因為夏紫嫣在Abel的手上,很多人已經心急如焚。
一到別墅,Abel帶著一臉的陰笑已經在別墅的門口迎接。
「她人呢?」成浩瀚可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他一去就要人。
Abel揮了一下手,他的手下帶著成浩瀚去。
一個門前的垃圾桶里放著一條髒兮兮的床單,某些粘稠物已經凝結。
這個東西刺傷了成浩瀚的眼,腦子里胡思亂想的猜測,不管這東西是誰的,對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結果,他會殺了那個男人,百分之百的殺死。
他用力的敲門,不,或者是用垂的。
看這狂躁的架勢,夏紫嫣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是成浩瀚,她已經穿好了之前的衣服,坐在沙發上。
項尚天不緊不慢的穿上褲子,袒LU著上身。
昨晚,她很晚的時候才睡著,項尚天某一突出的背部一直雄糾糾氣昂昂的叫囂著她的神經。
她快瘋了,一早就驚醒,現在,面色蒼白且憔悴,23的年紀,已經有32的滄桑。
項尚天開門。
成浩瀚看到項尚天二話沒有說,就打上來一拳。
項尚天吃痛,退後兩步。
他冷冷的用拇指的指月復擦了一下嘴角,眼楮更加冰冷的看著成浩瀚,他看的仿佛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尸體。
成浩瀚恍惚的走到夏紫嫣的面前,血絲布滿了他的眼楮,他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猖狂且暴怒著。
項尚天面無表情的站著,若有所思,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啪。」成浩瀚一個巴掌打下去,
始料未及!
夏紫嫣趴在了沙發上,他打到了她整容的鼻子上,力道何其重。血,頃刻之間流出來,嘩啦啦的流在沙發上。
多的讓她根本透不過氣。
她了解成浩瀚,給個巴掌還是輕的,如果是在他的地盤上,他會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自己怎麼玩都有理由,她只要有一點點不對,他就會把事情無限的擴大。
她不會怪他,她沒有必要跟一個快要死的人生氣。
反正,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身體的痛不算什麼,心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