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雙人床上不再是四個人,隙優甚至不記得幾時被人抱到偌大的沙發上睡覺,而床上只剩下夜少和小玫倆人,簡森則是和自己一起窩在沙發上,想著有些忍俊不禁。這家伙啊,怎麼有如此幼稚和較真的一面呀。
輕輕的,往他臉頰上一捏,簡森卻倏爾睜開眼楮,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原來你喜歡這樣呢」
囧,她連忙慌慌張張的別開視線,臉頰上也染了不自然的紅暈。
簡森身子挨近她,曖昧的玩//弄著她的發絲「要不要做點晨起運動?」
「喂,司空簡森,你兒子和小玫還在睡覺呢,少不正經了,我要起床做早餐」這個男人,居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
「要不要我幫你?」簡森不再戲謔她,而是跟著起身
「你今天不忙嗎?」隙優好心的提醒他,畢竟明天就要結婚了,她想起之前簡森說今天要試婚紗等等繁文縟節,卻被她婉拒了,只要是簡森準備的她都喜歡。因為允爵才剛遇罹難,嚴格來說他們的婚禮必須延期才對的,若不是簡森有他的目的所在,她可能不會這麼配合。
「繁瑣的事交給別人做就可以,今天帶你們出去玩」
「啊?去哪呢?」
「Asa邀請我們到他家里,為了最後的單身夜」簡森微笑的說,手輕柔的撥開女人額前的碎發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我先去做早餐」
腰身忽然被男人圈住,他痞痞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吻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隙優沒有配合他的耍賴,雙手滑落在男人的手上,繼而用力騰開他「休想」
簡森毫無防備的被推倒在沙發上,他邪魅一笑,撩撥了下發絲「呵,這麼暴力的女人,除了我還有誰敢要」
依舊附和他的一貫作風,隙優沒忍住笑意,隨之起身到浴室洗漱然後準備早餐去。
床上,夜少翻了個身,手臂觸踫到軟綿綿的的東西,溫溫的,夾帶著玫瑰花的味道,他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眸,卻在看到所謂的東西時,大驚,整個人彈跳起來。
「喂!誰叫你睡到我這邊的?」夜少別扭極了,臉上盡是不悅和厭惡
朱雀揉揉困倦的眼楮,迷糊的坐起來,適才想起這兒是夜宅。
「早上好,司空夜」一個甜美的笑容,朝氣蓬勃
夜少黑著一張臉,慍怒的跳下床「女人最討厭了,剩下的幾個晚上你要是敢跑來簡爺和大媽房里睡覺,我馬上把你攆出去,記住了」
「哎呀呀,司空夜真是直白啊,一點人情味都木有」
「少廢話,滾下床,別賴在這里了」
朱雀捂住耳朵,朝著他吐舌扮鬼臉「我听不到听不到」
「你!!!」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夜少還真展露出小孩的脾性了
一旁的簡森,嘴角勾起,儼然看熱鬧的姿態,不時會輕笑出聲。
這笑聲,使得夜少更加難為情,他氣沖沖的推開大門,直瞪著簡森「那麼好笑嗎?」
「yes!」好吧,他承認自己有時候有點月復黑,兒子都怒氣沖沖還覺得很有趣,至少看到了一個孩子應有的神態,沒準這個叫小玫的女孩留在這里是正確的。
夜少冷哼了下,轉身,這個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要不是擔心那個小玫會打擾到他們,他才不管呢。
出了門,隙優簡單的做好了早餐,見夜少一臉不悅,問「怎麼了?不吃早餐了嗎?」
「沒胃口,我下去了」走了兩步,回頭睨著她說「大媽,有空的時候多管教你家簡爺,你的話他會听的,別老是惹我」
嚇?這孩子都本末倒置了,隙優瞧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怎麼回事呢?
「我下樓了,至于你們的婚禮,當花童什麼的,這麼幼稚的事情我不會參與的」啪的一聲,打開樓梯間的門,走了
隙優愣在原地,原以為他會高興自己的爹地娶她,可是現在看來,夜少心里仍然有疙瘩。
「怎麼了?」簡森出來就見她愣著,俊眉挑了挑
「簡爺,你說,夜少是不是不願接受我呢?雖然表面上他贊成我們結婚,他的內心或許沒有我們看到的淡然」
「那小子說了什麼?」
隙優搖搖頭,有淡淡的哀傷蔓延開來,她卻笑著「沒什麼,等一下我找他談談」
听罷,簡森若有所思的點頭,一直都不善與兒子談心,隙優的話應該可以的,他相信這個女人「我把兒子交給你了,優優」
這種信任使隙優充滿了力量與信心,她頷首一笑「你們先吃早餐吧」
「嗯!」輕輕的,在女人臉頰上印了一個早安吻,繼而邁步走向大廳
回到房里的夜少,直接跑到小陽台上,雙手握緊著欄桿,心里悶悶的,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有點小小的落空,好像小玫的出現無形中改變了一些什麼東西。向大媽圍著她轉,就連簡爺也有點奇怪,果然可愛的小孩比較討人喜歡吧?像他這樣的兒子,應該很讓人頭疼?
想著想著,煩躁的嘆氣。听到敲門聲,他也懶得開口,選擇無視。
接著,門自動開了,他疑惑的回眸,詫異,居然是向大媽「你,你來干嘛?」
隙優溫和的目光緊隨著他,走近,輕輕的按了下他的腦袋「不吃早餐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切,無聊」原來,她是給自己送早餐的,這個向大媽真是的,都不曉得怎麼說她了,饒是如此夜少還是接過早餐,坐在涼涼的瓷磚地板上,背倚著欄桿。
隙優揚起唇角,坐在他身邊,抬頭望著天花板上吊著的盆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你爹地結婚呢?」
聞言,夜少身子輕顫「別自以為是的猜測別人的心思」
「那,是因為小玫的出現,讓你困擾了嗎?」
「才不是」夜少臉頰微微泛紅,別扭的轉開臉
他的神態正好讓隙優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微笑的說「有時候,我也會困擾,不知道真實的自己是怎麼樣的?會在意別人的看法,想著他們會不會討厭這樣的我?是否需要迎合別人成為他們理想中的向隙優?但,不管是堅強的還是軟弱的,哪怕遇事逃避了,也都是不同的自己。對于自己的定位,其實不需要那麼迷惘,也不需要刻意去改變,因為我想做的是最真實的自己」
听了這段話,夜少難以置信,怔怔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