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夫人乖乖就擒 199章︰瘋狂

作者 ︰ 星之葉

法國塞納河不遠的地方有個村鎮,鎮內有個玲瓏雅致的小教堂,小教堂附近便有一處繁茂的向日葵園,沿著記憶,隙優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原以為,時隔多年,向日葵園可能不復存在了,沒想到再次踏足又見大片金黃,正值花繁葉茂之際,處處開遍了燦爛的花朵。

隙優回眸,便見那位大叔一臉驚嘆的模樣,好似很喜歡這地方,而她卻有些不解,為何這人總是跟著自己?昨兒不是說要離開的嗎?不是她不好客,而是她的處境,怕會連累他人。

大叔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于是燦燦笑道「沒事沒事,你做你的,我看我的,哈哈」說罷,一下子就溜進了花地里

隙優有些忍俊不禁,也沒太在意,徑直往記憶中那間木屋走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當年的那個模樣,看到這一切,隙優嘴角不自覺掛著淺淺的笑靨,這里是她和那個少年僅存的,被塵封已久的回憶。不,確切來說是真正的向隙優,但是誰又何妨呢?這些天,她一直在想,倘若當年沒有遇見他,向家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慘劇?但,人生沒有如果,若是有,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她了。

她又想,少年留下鑰匙,而阿修羅的人又對鑰匙鍥而不舍,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興許當年她只是少年的擋箭牌,興許那個少年也不曾想過事情會演變至此。不知怎的,自記憶恢復,隙優總會在夢里看見少年那雙明亮的黑眸,凝視她時總帶著一絲清冷以及一絲溫柔,仿佛似曾相識。

向前邁出一步,隙優的手安放在曾經觸踫過的東西上,眼里流露著絲絲眷戀,其實她並不怪那個少年,甚至很想知道,他現今好嗎?還在不在這世上?

身後,不知幾時站著一個人,大叔眼里閃過一抹狐疑的光芒,緊接著又是一閃而逝的訝異,繼而笑道「原來你在這里啊,讓我好找啊」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回眸淡淡一笑「大叔,找我什麼事呢?」

「我發現這附近有可疑人物,一直跟著我們」

隙優知道大叔說的人是白虎朱雀他們,便道「不必理會,我是出來買東西的,現在也該走了」

大叔饒是笑臉相迎「回去吧,自己小心點,我到處逛逛」

「嗯,那多保重」簡單的告別,隙優便往回走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大叔回望一眼木屋,呼吸著這新鮮的空氣,嘴角輕揚。

卻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槍聲,使得他不得不掉頭回去。

濃密的向日葵中,白虎和朱雀冒出來,就護在隙優前面,那突來的槍聲自然也引起他們的注意。

「向隙優,躲起來」白虎命令道,怎麼說鑰匙還沒找到,自是要保護她的安全

朱雀也難得的嚴峻「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隙優見狀,隨即退到一旁躲避,剛退幾步就被人拉到了一邊,害得她險些驚叫出聲。

「別出聲,跟我來」大叔拉著隙優的手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彼此的手再次重疊那一刻,隙優的心忽而一顫,這雙手所透出的溫度竟然讓她莫名的想起很多畫面。

而白虎和朱雀也躲到向日葵里,等待方才襲擊的人出現。

果不其然,有一群人搜尋而來,他們身上都帶著槍,臉上也戴著面罩,所以看不出是些什麼人,唯一肯定的不是阿修羅的人。

「白虎,好像對方人有些多哦」朱雀笑嘻嘻的說,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呵,你怕了?」

「去,我怕什麼呀,你看著我怎麼收拾他們,你最好去追向隙優,免得她耍花招」

這個提醒讓白虎警惕了幾分「那這里交給你了」

朱雀比了了OK的手勢,繼而摘下幾朵向日葵,臉上笑靨如初。

被摘下的花瓣瞬間變成了黑色,朱雀又備了一些,然後讓其隨風飛逝,花瓣飄散在風中,縈繞在那些持槍的人身邊。

「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東西?」有人慌亂的說,這種顏色的花瓣總是讓人聯想到死亡

「別踫,這些玩意踫不得,再者我們戴著防毒面具不礙事的」這麼說吧,大家也就安心了。

遠處,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拿著望遠鏡注視著這邊,薄紗下她揚起冷漠的笑,回頭「對付朱雀的蠱毒,可以用防毒面具」

「如果這次能抓住修羅四神,你功不可沒」回應她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向隙優,趁現在行動沒準還有一線希望」

男人聳聳肩,繼而發號施令。

女人則是轉身,坐上那輛銀色的車子,看看手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吩咐司機開車。

另一邊,那位大叔帶著隙優躲到木屋後的叢林,將她按在茂密的樹葉堆里,他認真道「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

鬼使神差的,隙優在他欲離的時候拉住他的袖子「大叔,你想做什麼?這事與你無關,他們找的人是我」

「呵,我這不是還欠你一份恩情嗎?別擔心」說完,大叔撒腿就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隙優只好先躲在這里了,再說那白虎和朱雀也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並不擔心。

大叔並非魯莽的沖上去,反而在一旁靜觀其變。

眼看著戴面罩的人步步逼近,朱雀有些慌張,心想這些人居然不怕蠱毒,如此她只能逃為上策了,俗話說好女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大叔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從衣袋里掏出手機,大概是報警吧,畢竟這里還是法治社會。

遠遠的瞥見那邊穿著軍服的男人,大叔眸眼深沉了下,雖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樣,但不難看出那服飾出自何處。思及此,他往回走,然,唯一忽略的是,隙優不是一個听話的女人,等回到之前的地方,已然不見她的蹤影,大叔臉上盡是無奈的神色。

與此同時,雖說朱雀是大人,卻也是袖珍女,逃跑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這些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結果被人包圍起來。

看著槍頭對準自己,朱雀立馬紅了眼眶,雙手高舉頭頂「嗚嗚,千萬別開槍啊」

「報告少將,抓住其中一個了」

「嗯,很好,小心她耍詐,帶回來」

「是,少將」

朱雀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攙住了胳膊,她掙扎著「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啊?」

「少廢話,不然一槍斃了你」

這下,朱雀不敢吱聲了,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幫手也沒有,這讓她情何以堪呀呀呀?等等,這些人剛才是說少將嗎?難道是斯里蘭卡的少將?也就是說他們是司空旭堯的人?完啦完啦,這下完啦,朱雀不由得在心里哀嚎著,怎麼可能被人發現行蹤呢?果然不能小覷那個老家伙啊。

將朱雀帶到那個少將跟前,他只是居高臨下,不屑一笑,沒料到修羅四神的朱雀居然是個小女孩「帶回去!」

朱雀打量著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最後嗤之以鼻,肯定出內賊了,不然這些人才不是自己的對手呢,可,如此一來自己的處境不就岌岌可危了嗎?她不認為boss會救她,而她確實猜對了,想她朱雀門的門主,最後落得這種田地。

「少將,另外兩個不見了」

「即便他們走了那也走不遠,我們拭目以待」

接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向日葵園。

從側旁,那位大叔冒了出來,他沉思了會,原來那個人是斯里蘭卡的少將,呵呵,有意思,而後他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話說隙優,原本躲得好好的,只因放心不下那位大叔,所以打算折回去,正巧白虎趕來,便先行一步帶著她離開,這會已經回到了別墅。

「向隙優,快點找鑰匙,我們沒有時間了」白虎一進門就直沖沖道,他踱步在園子里,回頭一臉嚴峻「鑰匙是不是丟在這里啊?我幫你找」

隙優點點頭,也不隱瞞,反正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再找下去也未必找得到。

「好,分頭行事」白虎風風火火的尋找了起來,心里略微擔憂朱雀,更多是擔心青龍,之前打電話給她,她都沒接,這可把他急死了。當然了,方才那些人的事,他也報告給上司,眼下時間不多,boss也下令在他們之前找出鑰匙,然後離開。

倆人在園子里尋找了好一會,隙優看得出白虎很賣力,拿著鏟子拼命的挖土,弄得渾身髒兮兮的。看來她也不能偷懶了,至少要在他之前找到鑰匙,思及此,隙優也賣力的尋找著。不料,那邊的草叢後傳來了聲音,他們隨即警惕起來。

白虎手中握著鏟子,朝那邊蓄勢待發。

大概是听到動靜,躲在草叢後的人也警惕幾分,幾乎在同一時間,倆人朝對方襲擊而去。

「慢著,別傷了他」隙優嚷道,只因那人是卓羽斐

「優優,你總算回來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擺月兌司空旭堯的眼線」卓羽斐眼明手快的避開白虎的攻擊,來到隙優跟前,並將她攬入懷中

突來的溫暖讓隙優的心沒來由的慌亂,僅僅只有一瞬的不適,她溫婉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卓羽斐放開她,寵溺的點點她的鼻翼「當然知道了,我是你老公嘛」

「噗!」白虎冷不丁的輕笑出聲,這家伙,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了

卓羽斐自是听出他的輕蔑和嘲諷,卻未在意「你還沒找到鑰匙嗎?」

「嗯,我記得當時明明扔到這里的,大概時間久了,沉澱到土壤里了吧?或者被雨水沖走了」

听到這里,白虎臉色更差了,這附近確實有一條陰溝,貌似還真有可能沖走啊。

卓羽斐凝望著隙優,忽而想起一個支開白虎的辦法,便悠悠道「是了,原本打算和墨琰一起來的,結果佐黛漪出事了,冷宅著火了,你猜怎麼著?墨琰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青龍」

卓羽斐一下飛機就立馬聯系墨琰,才得知這個消息,特別是青龍的真實身份,讓人驚訝。

「青龍?青龍到底怎樣了?你們把她怎樣了?」果然,白虎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直直揪住卓羽斐的衣襟,眸眼染上一片腥紅

卓羽斐的小心思隙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或許白虎對青龍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才會如此失控吧。

「我不清楚啊,下了飛機也來不及細說,但墨琰好像說那個青龍被大火燒傷了,應該蠻嚴重的吧」他模稜兩可的回答,不難察覺眼前男人的變化

白虎甩開他,然後急匆匆的掉頭,臨走前又回頭道「別以為我不在你們就能逃跑,這附近滿是眼線,還有,司空旭堯的人已經找來了,你們好自為之」語畢,飛速離去

這個提醒他們也知曉,特別是卓羽斐,他不悅的低咒了聲「**,還以為甩開了司空旭堯的監視,沒想到他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優優,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連司空簡森都失蹤了,我們要盡快躲起來」

听聞此處,隙優的心又不受控制的一揪「你說,司空簡森失蹤了?」

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可能會引起什麼不良的後果,他連忙笑著掩飾「沒什麼啦,他傷得不重,不會有事的」

傷得不重嗎?隙優不禁回想起來,當時那一槍如此的血淋淋,她還納悶為什麼簡森沒穿避彈衣,後來看到那條彩信才明白,原來來倉庫之前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不知為何,想起那個男人,心會痛?她是不是忘記些什麼了?

卓羽斐這會有些擔憂了,他看得出隙優心生疑惑,于是道「優優,請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隙優頷首點頭,現在他們處境不妙「我們再找找吧,只要找到鑰匙,一切就能結束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隙優但笑不語,確實,她想到一箭雙雕的辦法。

對面房子的窗簾刺啦一聲被人拉起來,遮擋住陽光,即使是白天,屋里只有淡淡的光線,男人倚在牆壁上,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耳邊,回響著白虎的報告,以及朱雀落網的消息,男人卻未阻止他們的行動,反之不屑于此。

只因,他知道白虎對青龍的在意高于一切,為了那個女人會放棄所有,包括阿修羅。而青龍,經過這些年的歷練,的確變了,心里對墨琰仍有情分,這倆人的結局早在預料當中。朱雀心智還未成熟,容易被情緒左右,看輕敵人的下場自然是自討苦吃了。玄武,那更不用說,雖然接觸不多,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對于組織派去的任務向來不放在眼里。修羅四神,或許早就名存實亡了。

男人嘴角的弧度泛開,不知是愉悅還是悲哀,笑過之後,俊容上滿是冰冷和冷殘。是以,最後還得靠自己,就讓他來終結一切吧。

透過窗簾的細縫,男人高深莫測的黑眸瞄向園子里還在尋找鑰匙的隙優身上,就讓他來終結這拖了十三年的糾葛。

此時,一輛銀色車緩慢的經過別墅,車里的女人透過車窗望去,在看到里面那倆人的時候,手指不由聚攏,末了揚笑,示意司機繼續前行。

一陣風掀起了女人帽子上的紗巾,隱隱約約能看到她那狠決的笑容。

「老婆,你怎麼了?」卓羽斐見她臉色有點難看,便關懷的問

這聲老婆,居然令隙優有些恍惚「沒,只是忽然眼皮跳得厲害,對了,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我自然知道,這個地方有那麼多的回憶,十三年原本打算和爺爺過來陪你慶生的,結果飛機耽誤了些時間,後來向家發生了那些事」卓羽斐當然不會告訴她,當年之所以誤機是因自己壓根就不想來法國,不想見到她。豈知,再次相見,她命在旦夕,自己待她又那般冷漠,甚至厭惡。

「是這樣啊,你也別放心上了,有些事或者是命定的吧」

「老婆,等一切結束後,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看著眼前男人真摯的雙眸,隙優愣了下,似在思索。

卓羽斐上前一步,不慎一腳踩了個空,大腳陷入了泥土里,仿佛還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樣。

隙優蹲下,讓他抬高腳,然後伸手進那個窟窿,一模,喜出望外「我找到了!」

夢寐以求的鑰匙,沒想到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小窟窿里,隙優臉上笑開了花。

卓羽斐望著她的笑容,不自覺跟著揚起嘴角,須臾後很慎重的說「快收好,別讓人發現,我們回屋洗洗,身上都是泥土,完了後你再告訴我你的計劃」

隙優听話的將鑰匙藏起來,隨之倆人默契的回屋。

洗了個澡,換了身干淨的衣服,隙優手里握著鑰匙,難掩心中的激動。

卓羽斐出來的時候,她還在發愣,所以沒有察覺他的靠近,直至落入男人堅實的懷中才反應過來。

「別動,讓我抱抱」將身前的女人圈入自己懷抱,聞著她淡雅的香氣,卓羽斐甚至貪戀這種美好,忍不住輕輕吻上她略濕漉的發梢

隙優打了個激靈,明明和他是親密的關系,為何還會抗拒呢?

感覺懷中女人的抗拒,卓羽斐心頭一陣失落,卻還是舍不得放手「答應我優優,這事結束後,我們離開這里好好的生活?」

那語氣,幾乎是乞求的,不難知道他是真心的,隙優淺笑,松開他的手「晚上行動,這會還是養精蓄銳得好」

呵,赤*果*果的回避啊,卓羽斐無奈一笑,還是寵溺的揉揉她的發絲「我知道了,時間一到我就通知那個男人」

「好,那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了」隙優避開他的氣息,就怕心亂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讓人發自內心的微笑,卻也是苦澀的笑。

就在此時,卓羽斐的手機閃著光,他接過一看,瞬間臉色大變,甚至來不及和隙優打招呼就出門了。

他前腳剛出別墅,就有人偷偷潛入,對面房子的男人眉頭微蹙,那個人的背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

隙優回房,將鑰匙收好,準備就緒後就可以實施計劃了,說不怕是假,但怕又如何?

听到輕盈的腳步聲,隙優猛然回頭,房門也在同一時間被人推開,空氣中霎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香味。

女人摘下帽子,薄紗也跟著被摘下,一張熟悉的容顏展露眼前。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隙優驚詫了,居然是郁可琳

郁可琳勾唇一笑,凌厲的眼角如一把鐮刀,冷漠的瞥去「很意外嗎?我還活著」

話說回來,郁可琳在海上漂流了老半天,她都放棄生存了,然而上天還是眷顧她的。絕望時刻,司空旭堯的手下救了她。

一番質問和調查,司空旭堯知道這個女人和阿修羅有所交接,興許知道她存在的意義,便將她藏了起來。而在隙優逃離A市之後,郁可琳便和斯里蘭卡的少將一起來法國守株待兔,甚至在卓羽斐和墨琰提議之前就已經守在這邊,遲遲不出現自有用意。

隙優並不感興趣她劫後余生的事,但不得不承認她的出現預兆了什麼。

「向隙優,你還真有九條命啊,這都整不死你。跑了個司空簡森,又收獲了卓羽斐。可,你知道為什麼司空簡森對你的態度轉變那麼大嗎?要不要我大發慈悲告訴你緣由?」

「從你嘴里說出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所以你就省省吧,免得浪費唇舌」

「呵,OK,那我不開口,給你看樣東西就知道了」郁可琳從手提袋里拿出一份資料,然後丟到隙優身上

隙優壓根還不想看,只是當那份資料散開時,她還是被上面的數據吸引了眼球,再來,呼吸頓止,眼眸瞪得很大,腦海一片空白。

最終,蹲下,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不淡定,眼楮不知怎地模糊了視線。

DNA親子鑒定書,結果解釋︰綜合各項指數,兄妹可能性為99。9999%

兄妹的字眼尤其刺眼,隙優臉色跟著蒼白了,毋庸置疑,這份DNA鑒定書指的是誰和誰的關系。

「你還別不信,這個結果是墨琰親自鑒定的,不可能出錯。你應該知道司空簡森不是司空旭堯的兒子,而是十三年前黛娜姐從海里打撈起來的,當時那片海域除了你哥哥允爵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他忽然對你冷淡甚至說不愛你,無非就是知道了這個真相」

「別說了,我不信!」隙優死命的將鑒定書撕毀,她和簡森是兄妹關系,鬼才相信,那麼之前出現的允爵又是誰呢?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她不會上當的,更不會因此而心痛。可,為什麼這個消息竟讓她心痛得無法呼吸?她是簡森的妹妹,是他的妹妹啊……

郁可琳居高臨下的瞅著她,冷笑「發現和愛的人是兄妹關系,甚至還兄妹/亂/倫,向隙優你好惡心啊,最好祈求別懷孕,否則生出來的絕對是個傻子,是孽種,哈哈哈」

笑夠了,她還不忘提醒「差點忘記了,你不止被一個男人上過,怎樣?阿修羅的boss技術還行吧?嘖嘖,那麼火爆/激*情的場面,我都覺得羞澀」

「住嘴!」發絲遮蓋了隙優的眼楮,撐在地上的雙手不由握緊了拳頭

郁可琳不屑的睥睨著她,伸手揪住她的發絲,狠狠的往上拽「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這樣的賤人,我若是你,干脆自刎算了,留在世上丟人現眼」

「我叫你,住嘴,你沒听到?」冷冽的話一吐出,隙優捏住了郁可琳的手,繼而將她甩了出去

這一甩,郁可琳整個人撞上了牆壁,她有感骨頭都在松動,嘴角不時泛著血絲,可她高興,是的,這一刻她解恨了。

「向隙優,我死了,你也活不成」郁可琳笑得歇斯底里,用力一掀,裙子裂開

隙優不知道,原來郁可琳是這麼恨著自己,她居然在身上安裝了炸彈。

「郁可琳,你瘋了」尾隨而來的是卓羽斐極度驚訝的聲音,剛才是這個女人發的信息,說她就在附近。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卓羽斐喜憂參半,更擔心她會做出什麼所以才去赴約,結果想想可能有詐就折回來,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幕。

「可琳,你別沖動,這樣是玩火**啊,你,你不是最珍惜自己的性命嗎?別想不開」卓羽斐試圖勸解,腳步也一點點的移動

「別過來,否則我馬上引爆炸彈。卓羽斐,你太令我心寒了,我從來都不曾想到我們會是這種結局,我是珍惜我的命。不過,如果還能拉幾個墊背,何樂而不為呢?哈哈,我對這個世界早就生無可戀了,死,也要她向隙優陪葬」郁可琳哭著喊著,一會又笑得瘋狂,這是她所能想到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了,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

「不,別這樣可琳,只要你放下炸彈,我會娶你,我娶你,不管你有沒有孩子我都娶,好嗎?」

提起孩子,郁可琳有一瞬間的呆滯,她狐疑的看著男人「你知道我沒有懷孕?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懷孕是假的?」

「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卓羽斐一時口誤,事實上他早就猜到了,因為最近一次和她上*床後,她還來了月*事,那樣又怎麼可能懷孕呢?他一直不拆穿,無非就是想得到父親被誰謀殺的答案

郁可琳顯然不相信,她笑得臉部有些扭曲「原來,你打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卓羽斐,我對你徹底絕望了,既然如此,我們抱著一起死吧」

「可琳,等一下,難道你真的想死嗎?對于未來,你真的願意舍棄?我保證,這一次說到做到,我會娶你」

「得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不,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信」她瘋狂的搖頭,手指就放在按鍵上,只要輕輕一按,炸彈就會爆炸

卓羽斐擔心她一不留神就按下按鍵,也不敢過于靠近,免得激怒她。

隙優頓時覺得悲涼,她還是如此偏激,扭曲了的心理,大概很難再修復了吧。

想罷,隙優上前一步,一手拉住卓羽斐,示意他退下。饒是接到隙優的示意,卓羽斐還是不願意走開,生死攸關,他知道這一次郁可琳是玩真的。

「怎麼?向隙優,你不怕死?」郁可琳笑得極其妖嬈,笑容里還帶有諷刺的意味

「我當然怕了,誰不怕死,但你覺得值得嗎?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不是一直覺得我的命賤,不值錢嗎?」

一句話,讓郁可琳稍微分神,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難道真的要為這麼一個賤女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嗎?這就是她要的結局?

轉瞬,郁可琳清醒一般,咬牙切齒的說「少混淆視听了,我怎麼不知道你的用意,哼,就算你命賤,我也不介意帶著你一起下地獄,你搶走了屬于我的一切,我恨不得你死」

卓羽斐在一邊看著,手心竟然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滲出冷汗,如若她真的引爆炸彈,那麼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為隙優尋一條生路。

「你就這點出息?玉石俱焚的做法簡直愚蠢到家,郁可琳,你忘記你的決心了嗎?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要讓那些看不起你,欺負過你的人自食其果,你不是要讓那些人看到你的成功麼?你不是打算將那些人踩在腳下嗎?呵,你現在是怎麼回事?當時的志氣都跑哪去了?」隙優一字一句說道,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這是無關痛癢的事,與她無關

這番話,再度使得郁可琳愣在原地,手上的動作也僵持著。

卓羽斐見勢,悄然繞過沙發,打算趁其不備抓住她,至少能避免她引爆炸彈的可能性。

「不錯,你說得不錯,我怎麼可以為了你而死呢?我還想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得到應有的教訓,我要把他們踩在腳下」郁可琳似乎想通了,嘴里跟著呢喃

這時候的隙優還不敢放松,只要她炸彈在手,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然而,卓羽斐的動作太大,驚動了郁可琳,她警惕的轉身,一臉戒備和驚嚇「別過來,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是騙子,我不相信你們了,你們還是跟我一起死吧,哈哈」

「郁可琳!!!」卓羽斐又怒又無奈又驚詫的吼出聲,就怕她想不開按下去

隙優也是提心吊膽的,腳下的步伐半點也不敢移動,顯然,他們觸怒了郁可琳,使得她更加瘋狂。

「羽,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們死後能在一起也不錯啊,哈哈哈」郁可琳說話間,手指往下一按

那倆人還杵在原地,眼楮瞪得極大,好似眼前出現了什麼凶狠的猛獸,由于緊張,身體都僵住了。

然,這時,一道黑影迅速的竄出來,伴著一深沉的笑聲,那人搶在郁可琳按下按鍵的一刻,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動,而他自己的手卻還在炸彈上模索著。

突來的阻礙讓郁可琳極其驚詫,她奮力掙扎著,和男人爭搶那枚炸彈,拉拉扯扯間,手肘一直騰在男人的胸前,不知怎的,男人手中的動作頓止,身體也被騰開。

「大叔……」隙優反應過來,急忙攙扶住他,原來是那個奇怪的大叔

而郁可琳也從這一小插曲中清醒了過來,她面目猙獰的吼道「想搶走我的炸彈,門都沒有,哈,向隙優,卓羽斐,我們再見了」嘟的一聲,她按下了按鍵

卓羽斐幾乎在同一時間飛奔到隙優身邊,將她緊緊的扣入懷,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她。

「怎麼?為什麼炸彈沒有爆炸?這,這不可能……」郁可琳難以置信的拍打著那枚炸彈,這玩意是從少將那里偷來的,不可能失效,可為什麼會壞了?是壞了嗎?

卓羽斐和隙優也覺得很意外,照理說郁可琳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人,不會是被人騙了吧?買了顆不會爆炸的炸彈?

不管是什麼原因,卓羽斐立馬起身,然後搶過她手中的炸彈,並往外扔去,再來是擒拿住郁可琳,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隙優則是把目光投注在危急時刻出現的大叔,見他蹲在地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便疑惑而擔憂的上前「大叔,你怎麼了?那顆炸彈是不是你動了手腳?」她猜測

聞言,男人身子不經意的一顫,隨之收斂神色抬眸注視著隙優「呵呵……被你發現了,其實我以前曾經在國家軍火部隊里呆過,對于拆卸炸彈還有一手」

所以,她猜得不錯,並不是郁可琳的炸彈出問題,而是大叔在緊要關頭卸除了危機。

「原來是這樣,不過大叔,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受傷了?」心細如絲的她還察覺這個男人神色異常,似在隱忍著些什麼

「沒有沒有,我這麼強壯的人受什麼傷呀,哈哈」大叔笑得有些掩飾的成分,不過下一秒他又道「大概是那晚被打傷的,不礙事。對了,那個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呢?」

既然大叔都說沒事了,隙優也不打算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關于郁可琳,的確需要商量商量。

「放開,你們放開我啊」那邊,傳出郁可琳咆哮的聲音,難听的話出自她口中,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你這個女人,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卓羽斐也黑著一張臉,真是虛驚一場

「羽斐,這事你想怎麼做?我把她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去面對就夠了,把你的手機借給我,我想和那個男人說說話」

隙優話音剛落,幾人刷地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從她的眼神流露間,看到了決然與破釜沈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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