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公主府似乎不甚太平。先是郡主重傷流血不止,再是前來拜訪的晉王深受重傷,然後就是丑姑娘吃飯吃著吃著吐了一大堆的血。
「重傷」的晉王抱著丑姑娘一路狂吼,其渾厚的內力震得周圍無人敢靠近。
正在搶救芮郡主性命的一干大夫中,傳說中京城神醫被司馬謙罡叫了過來。
勞累一天的大夫模著汗水說︰「姑娘病癥詭異。氣息混亂,氣血逆行。若不及時治療,恐怕命不久矣。」
阿瑤听後愣了幾秒,閉緊嘴巴,欲吐出的一口血被壓在喉嚨處。
大夫緩了緩,繼續說︰「要治好姑娘的病,除了大羅金丹,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內力深厚的人為姑娘調理倒行的內息。不過當今天下有這樣的身手的人,在救姑娘的同時又不傷到自己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總之一句話,病有得治,只是沒人願意犧牲自己救一個陌生人。何況還是陌生的丑女人。
大夫診斷後想司馬謙罡告辭後便自行離開。
司馬謙罡看著憋得臉色通紅的阿瑤,目光有一絲的躲閃。
他微微別過頭,說︰「你先好好休息,本王是堂堂的晉王,你的死活本王說了算。」
寬敞的房間一男一女獨處總讓人無所適從。縱然是一向不拘小節的司馬謙罡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他假咳了幾聲後也離開了。
天色昏沉,多雲的晚上,微弱的月光將天空照的一片混沌。
司馬謙罡走到庭院中,拔出腰間佩劍,迎著習習夜風和翩躚落下的樹葉,揮開樹葉,斬斷清風。
劍影如閃電,迅雷不及。
司馬謙樞款款走來,一頭烏黑的青絲在風中飛揚。
他嘟著嘴嬌聲道︰「六哥剛剛說這里太無聊了,所以先回去了。」
司馬謙罡停下來,鋒利的佩劍插入堅硬的青石中,他的一雙獸眸盯著司馬謙樞。
「整日在本王身邊轉來轉去,你到底想干什麼?」
司馬謙樞只是笑。
「我想知道研究四哥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司馬謙罡不管他,繼續舞劍。
司馬謙樞不受影響繼續說著︰「人參有益氣之效,可是對于一個被封住奇經八脈的人來說,這樣的補品確是毒藥。會導致身體內氣血紊亂,內傷吐血。」
原本行雲流水的劍招似乎有瞬間的停滯。
「四哥是看誰會在乎那個丑女的死活嗎?可是我看到的是,所有看到她吐血的人中,似乎最緊張的反倒是四哥你呢……」
雖然皇室中人都習慣帶著面具生活,習慣在不同場合扮演不同的角色,習慣人前人後裝模作樣。可是有些感情是裝不出來的。
銀光乍現。長劍擦著司馬謙樞的臉頰插入他身後的樹上。
司馬謙罡慢慢走過來,將劍拔出。
「本王靖邊多年,從未敗過,這次亦不會敗。」囂張的男人在模糊的夜光下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