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即將選儲君的關鍵時刻,作為候選人之一的司馬謙罡此行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探望據說被女人輕薄而心理受了巨大刺激的另一個候選人,那麼他的腦袋就是抽了。
事實上,他早就從手下那里得到消息稱司馬謙杲腦部有痼疾,興許是瘋了傻了。
所以,他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證實這個消息。
司馬謙罡的手毫不猶豫地朝床帳伸去。真相近在咫尺,他忍不住興奮了。
「四王爺!」溫又良突然跪下抱住司馬謙罡,哭得屁滾尿流。(額……大概就是說他哭得很激動。)
「四王爺如此關系我家王爺,小人著實感動嗷感動……」溫又良抱著司馬謙罡的大腿大哭,讓司馬謙罡無法動彈。
司馬謙罡被抱得渾身不舒服,直想一腳踹開腳下這個礙事的東西。但礙于就在司馬謙杲面前,他不好動他的下人。
站在一邊看好戲的司馬謙樞不懷好意地笑著,看著自家四哥哥越發難看的臉色,掩嘴「嘻嘻」一笑。
司馬謙罡目光立刻殺了過去。
司馬謙樞笑得更燦爛了。他上前親切地將溫又良「扶」起來︰「我們兄弟情深嘛。你又何必如何傷懷,哭得好像誰死了一樣。」
溫又良被司馬謙樞抓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司馬謙罡上前撩床帳。
主子,小的幫不了你了!!
溫又良在心中大吼。
就在司馬謙罡的手觸及床帳的時候,帳後突然傳來聲音︰「皇兄,臣弟形容枯槁,實在不便見人。」
儒雅而清淡的聲音,是司馬謙杲沒錯。
司馬謙罡突然頓住了動作︰听司馬謙杲說話與常人無異,只是中氣不足,是患病之人該有的音色。
床上,捂著司馬謙杲嘴邊的阿瑤默默地朝捏著嗓子模仿司馬謙杲聲音的林惜雨豎起了大拇指。
「你我兄弟,又怎會在意這些。讓皇兄看看你吧。」
司馬謙罡沒有親眼見到並不打算死心。
迅速地撩開,然後迅速地看里面情況,又迅速地縮回手。
「咳,打擾了。」司馬謙罡面色尷尬地說。
帷幔被掀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屏息。
只是那渚紅的帷幔飄開的剎那,里面的旖旎也隨之沖進眾人的眼中。
溫柔女子半露香肩半撐起身體坐在床上,而俊雅的男人帶著享受的笑容躺在床上。
「六弟好好養身體,為兄不打擾了。」司馬謙罡訕訕地道別。
床上的女子,是司馬謙杲自小的青梅竹馬林惜雨。兩人自小感情親厚,皇帝早就默認讓林惜雨當六王妃。兩人未成親卻做出如此大膽之事,雖說于禮不合,但也無可厚非。
司馬謙罡不知道其實床上躺著的有三個人。因為苦逼的阿瑤正藏在被子中,為了不讓人看出來正緊緊貼著司馬謙杲,正是這樣讓司馬謙杲各種暗爽。
雖然驚險,但好歹是躲過一劫了。
另一邊,司馬謙樞提著衣角嬌弱地追著大步流星的司馬謙罡。
「四哥,你等等人家了。」
司馬謙罡根本連理都不理他。
司馬謙樞撇撇嘴,跑到他身邊。
「四哥,你真的相信方才眼中所看到的嗎?」
司馬謙罡寥寥地看了看他,懶得理會。
確實,他這麼爺們的一個人才懶得和司馬謙樞這種比女人更嫵媚的人妖說話。
司馬謙樞被冷落,卻仍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六哥眼神不對。」
司馬謙罡送給他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
司馬謙樞輕輕一笑,不再追逐他的腳步。他站在原地低聲喃喃︰「呵……四哥,你從未愛過人,所以不知道一個人看心愛的人的眼神。」
春風中,司馬謙樞的白衣微微揚起,他眯著柔媚的眼楮望向天空,發絲隨之飛揚拂過臉頰。
又是一個折柳送別的季節。
他輕聲喟嘆,臉上是少有的寂寞之色。
PS.大概都會在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