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還問什麼,好了快走,我們去惡補去。」說著,蘇引一把拉住泠崖的手便朝房內拖去,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泠崖一臉怪異。
現在居然會更他拉拉扯扯了。
嘗試著掙扎了下,沒想到蘇引握的很緊,泠崖只好放棄,雖然兩人平時的肢體接觸不少,但這樣的直接接觸還是不曾有過的,失憶能將一個人的性格全部改變麼?
從上朝的注意事項到基本禮儀,但凡能涉及到的方方面面蘇引全部都問了一遍,日落西山惡補課程終于暫時告一段落,蘇引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唔,好累啊!泠崖,我們晚上出去吃罷。」
「是。」泠崖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出去吃?府里不是有皇上賜的御廚麼。」
連御廚都賜了,飲食起居樣樣過問,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好皇帝呢。只希望這心思只是皇帝對大臣的關心而不是有別的企圖,這才來了天朝幾日公子就完全站在了風口浪尖上,樹大招風總是不好,何況一入天朝便被人下了毒,這件事他勢必要調查清楚。
「御廚是御廚,以後有的是機會,而我一整日都待在府里甚至連房門都沒出呢,我快悶死了。」蘇引皺著眉頭,一臉的郁悶。
她怎麼能說她是想去外面看看啊,這可是她第一次來古代,當然想看看這古代的人文景致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了。惡補過後自然是要犒勞自己一下了,這太陽都沒落山呢一直待在房間等著睡覺多無聊。
泠崖無奈的舒了口氣,「既如此那就出去吃罷,不過公子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蘇引疑惑的抬眸,居然還有條件?
「自然。」泠崖點頭,走到一旁的櫃子里取出了一只黑色木匣子,「公子現在可是一國丞相,這是在天子腳下若是讓人認出來就不好了,多注意點兒總歸是好的,所以還是易了容之後再出去罷。」
他怎麼能說他是不放心他出去怕他會闖禍這種事,畢竟現在的公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公子了。
「易容?」蘇引聞言不可思議的瞠大雙眸,疾步走過去趴在桌案上緊緊地盯著桌案上那只黑木匣子,「泠崖你可以啊,沒想到你不但是個萬能的管家還會易容術,你該不是什麼隱藏我身邊的江湖高手罷?」
易容術,原來古代真有玩意兒,看起來好高能的樣子!這一趟古代之旅見識到東西是她一輩子都不會遇到的,總算是沒有白來。
泠崖一怔斂下眸子,「什麼江湖高手,公子想多了,身為丞相大人的貼身護衛若是什麼都不會又如何能保護得了丞相大人呢。」
「說的也是。」蘇引贊同的點點頭,顯然所有的心思都在易容術這件事上了。
易容術看起來很高能,听著也很興奮,可是做起來的時候也很難受,在臉上抹那些不知名的液體,然後又描又畫的折騰了好久,蘇引坐的都要睡著了才听到泠崖說好了,那一瞬間欣慰的差點沒熱淚盈眶。
「看看罷。」泠崖收了工具,將銅鏡遞到了蘇引面前。
看著那張冷魅的臉,蘇引挑眉接過銅鏡,探頭一看便愣住了,鏡子里那張臉完全改變了,細眉細眼有些伶俐的樣子,「好厲害!」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泠崖轉過身去,習慣了那一向冷靜從容的樣子,如今這樣的轉變還是不習慣,比如這隨時都能听到的夸贊,若在以前誰見過蘇丞相夸過什麼人了。
兩人從後門溜了出來,後門外便是官道,走短短一截轉下小巷便直通街市,傍晚的鳶城熱鬧非凡,相較于白天的喧鬧多了幾分幽靜美麗,夕陽靜好,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蘇引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一路看的應接不暇,古代與二十一世紀都市顯然是兩個世界,慢節奏與快節奏,一個古樸幽靜自繁華,一個喧鬧擁擠自煩擾,這個世界沒有滿街的汽車尾氣,完全不用擔心空氣的質量問題,這樣的世界真幸福。
泠崖轉頭看了幾眼,瞧見蘇引一臉贊嘆的模樣不禁莞爾,「公子,前面就是鳶城最大的酒樓了,我們過去罷。」
「等等。」蘇引回過神來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泠崖回頭。
「我不想去酒樓。」
那一臉的認真突然讓泠崖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為什麼?」
他發現他現在每天說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為什麼,他明明說要出來吃卻不去酒樓,不去酒樓吃那要出哪兒吃?
蘇引轉頭四處找了一圈沒找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泠崖,鳶城最有名的青樓叫什麼?」
青樓?泠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抖了一下,「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難道還想去青樓吃飯不成?
「做什麼?當然是去吃飯了。」蘇引說的理所當然,感覺到周圍路人投射過來的眼光不禁愕然,糟糕,她說的這麼高調好像引起誤會了,她可不是去找樂子而是去找商機啊,但是這種話她怎麼能跟別人解釋。
泠崖︰……
她還真的去吃飯啊!請問……他現在能回去麼。
見泠崖愣住,蘇引跟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湊了過去,「你別誤會,只是去看看順便吃頓飯而已,絕對不會亂搞的。」
亂搞?泠崖確定他听到了這兩個字,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了,「泠崖沒有誤會,就照公子的意思辦罷。」
他還能說什麼?請問他還能說什麼麼?
「嗯嗯。」蘇引滿意的點點頭,搖著折扇步履瀟灑的一路跟在泠崖身後去了。
浣花樓
嬌街柳巷人來人往,幾名艷麗女子搖著香帕扭著腰肢招攬路人的行人,濃郁的脂粉味遠遠地就飄了過來,蘇引凝眉,用折扇擋住了鼻子,「泠崖你確定這里就是鳶城最有名的青樓?」
怎麼看起來好惡俗的樣子,不過這樓閣倒是建的不錯,翹腳琉璃造型別致,所有的窗戶外都懸著一方風鈴,風吹過伶仃作響,擾的人心生漣漪,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泠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听說浣花樓一分為二,一為欲一為情,還有傳聞說浣花樓的幕後老板是當今太傅大人。」
「啊?」蘇引聞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太傅大人?那個沈涼遲,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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